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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一样的世界

第二章 不一样的世界

我们终于离开了森林……

[在神夜的带领下我们不断的在森林里乱窜,每条路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我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区别,但我身边的男人却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不用停下片刻思考,没有一丝犹豫,迅速的选择着在我看来与其他路没什么不同的路。]

于是……

我们终于离开了森林……

[眼前是与之前入口处完全不同的景象,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森林的出口变成了群山环绕下的村庄,群山的唯一缺口正是我们身后的森林。

大自然为这座村庄形成了一道与外界隔绝的天然屏障。

在神夜的带领下我们离开森林,走在房屋与森林之间的空地上,这片空地十分宽广,但除了几块巨石以外没有任何的遮拦物,就好像之前的草原一样。

村子里的人远远看到了突然到访的我们显得格外惊慌,看来这里平时没什么客人,并且人们也并不好客,但等我们慢慢接近了村庄,村里的人看清神夜的脸庞,恐慌瞬间全无,村长也出来迎接我们。看来他们应该是认识神夜,神夜很有可能就是这村庄的人。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神夜与村长的嬉笑交谈,但却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具体内容。

交谈好像已经结束。神夜走近我对我说。]

(走吧。我们去挑房子。)

之前艾丽亚在心里对于神夜他们对话的各种想象在神夜的话语声中破灭,艾丽亚有些发呆的站在神夜面前,她很难理解神夜话的意思。挑房子?这里有很多空闲的房子吗?但人们既然不需要那么多又为什么要建造那么多房子。为了迎接客人?村子里的人看起来可不好客……

但神夜没给艾丽亚再继续发呆的时间,说完话他就走向房子,艾丽亚也只好跟着。

这个村庄里空闲的房子还真不少,房子里还遗留着它上一个主人的家具既衣物……

空闲的房子很多,每一个在艾丽亚眼里都是一样的,所以她并不在意住在哪个房子里,于是挑选房子的任务就交在了神夜一个人的身上。

神夜在看过了所有的房子后,挑选了他最喜欢的一间。

那间房子并不是所有房子里最干净或是最宽敞的,艾丽亚不能明白神夜为什么会选择这间房子,但她能看出来神夜是认真挑选过的,但选择这房子的理由,艾丽亚没有弄懂。

进到屋子后神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桌子搬到了窗口下。

他打开窗子之后轻轻拍打了几下桌子,把灰尘除去,自己坐在桌子上,然后就是呆呆的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这间房子的窗口视线不是很好,能看到的就只有前面房子的墙壁,真不知道建这座房子的人当时是怎么想的,但好歹还能看到天空。

神夜呆呆的望着天空艾丽亚呆呆的望着神夜,艾丽亚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太过的神秘,她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艾丽亚是公主,虽说只是个小国的公主,但毕竟也是王族,她的身边能接触到的就只有女仆、骑士还有她的爷爷托特王,即使艾丽亚再怎么不经世事她也深切的明白神夜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神夜身上有着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如同与生俱来的孤独感,他呆呆的望着天空的样子,给人一种他有着无数的苦痛无人倾诉的感觉,但一旦妄图接近他,并且妄图帮他共同消除苦痛又会被他本能防范他人的尖刺外壳所刺伤。

艾丽亚的目光渐渐从神夜身上移到窗外的风景,其实也只是有墙壁而已……

等等……艾丽亚有了个惊人的发现,窗外的风景并非全是墙壁,在窗户视野与墙壁的夹缝中有着那么一道能看到村子里情况的缝隙,艾丽亚这时候才明白神夜为什么选这间房子,这间房子可能不是最干净最宽敞的,但这件房子的窗口却可以十分隐蔽的观察小村子里的一举一动。

[他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这间房子的吗?还是我想太多了,其实他并没有发现这个窗口的奥秘,还是……?]

艾丽亚对于神夜选择的各种想象都在神夜的问题中消散了。

(你是对为什么有这么多空房子抱有疑问才显得那么苦恼对吗?)

艾丽亚被神夜突然的发问吓的一愣,她正在全神贯注的想神夜选择的真相,神夜的突然发问是她没能想到的,但毕竟神夜的这个问题也是困扰艾丽亚的问题之一,先解决一个是一个吧。

艾丽亚轻声回应神夜。

(现在这种世界……

房子……

总比人多……)

[在说前两句时他还是在继续看着天空和我说话,但最后一句他则是转过头来,给了我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说出了最后的那句话。总比人多。]

艾丽亚低下头扭扭捏捏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问下去。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不用不好意思或是不敢,因为你即将要生活的世界这些你都是必须面对的。尽量问吧。)

(你是这个村庄的人吗?因为我看他们对于陌生人好像很戒备,但看见你却没有这种感觉。)

(不,我并不是这座村庄的人。我之前帮了村里人的一点小忙,所以他们才认识我,村长之所以答应给我们这间房子,也是因为这点。)

神夜回答完艾丽亚的问题后便沉默,他静静的看着艾丽亚,等待着艾丽亚的下一个问题,但艾丽亚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神夜理解毕竟真实的世界和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天差地别,适应需要时间。神夜等了一段时间也没等到她的下一个问题,于是神夜便主动发问。

(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神夜的问题艾丽亚进行了短暂的思索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暂时没了。)

神夜听到艾丽亚的回答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神夜走近艾丽亚对艾丽亚说。

(你把房子打扫一下,我上山看看能不能打点猎物,运气好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有饭吃。)

嗯。艾丽亚轻声回应。

神夜离开,艾丽亚开始收拾屋子,艾丽亚在屋子里找了一些旧衣服当抹布。

她拿水桶去村庄里唯一的井打水,村庄里的人对她还是有些警觉的,只有一个年轻男子对艾丽亚的态度不同,他看艾丽亚拉不起来装满水的水桶于是主动帮艾丽亚打水,男子足足帮艾丽亚打了一缸的水。干完活男人问艾丽亚的名字,艾丽亚如实告知,男人开始和艾丽亚闲聊了起来,两个人聊的还算愉快,直到男人得知艾丽亚是和神夜一起来的时候,一开始男人还在疑惑谁是神夜,直到艾丽亚说就是和村长一同说话的那个男人,他才知道谁是神夜。于是他便一句话也不说离开了艾丽亚的身边,无论艾丽亚怎么喊他,他也不回一下头,艾丽亚也没有追过去,因为本来其实她也打算终结他们之间的谈话,因为她还要打扫屋子呢。这样灰尘满布的房子可没法住。

艾丽亚虽然是个公主,但是房间她还是会打扫的,在王都的时候她就喜欢自己打扫自己的房间,不过这么脏的房子,她还是第一次打扫。

一转眼间,艾丽亚终于将房子打扫完了,时间也来到了傍晚时分。神夜还没有回来,艾丽亚开始担心了起来,艾丽亚坐在床上等着他回来,可是怎么等他也没回来,她太着急了,于是便打算自己出去找,正当她出门的时候,神夜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只兔子。

(你要去哪?)

(我看你太长时间还没回来所以我就打算出去找你。)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事的,而且你的行为也是十分愚蠢的,这里的路很复杂,很容易迷路,在没熟悉路的情况下乱走跟自杀没什么却别。记住下次别这样了。)

神夜的话让艾丽亚显得失落,因为她没什么恶意,其实神夜也没什么恶意,但神夜希望自己眼前的女孩尽快成长起来,生活在这个世界可是要处处小心,但神夜还是想安慰她,她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从公主变成普通人的过程。

(你也不用这么失落,至少我们的运气不错,你看晚饭。)

神夜高兴的举起自己打到的猎物给艾丽亚看,但艾丽亚的回应只有害怕的尖叫,神夜也没想到艾丽亚竟然会怕兔子的尸体。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看到兔子尸体你就这样,那看到人的尸体你还不吓死了。)

(可是……可是……我们就这么把它们吃了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放心我已经感谢过它们为我们献上的食物了。

不过它们能不能听懂我就不知道了。或者我们可以选择,它们已经死了,我们不吃他们然后饿死,或者我们吃了他们,然后选择怀着感恩的心继续活下去,你选择哪个?)

(额……)

(好了。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后者的。)

神夜打断思考中的艾丽亚,直接替她做出了选择。说完神夜拿了把菜刀走出门去。

(你要去哪?)

(出去处理我们的食物,我怕在你面前处理会吓死你。)

神夜出去后艾丽亚坐在床上,屋子不是很大,摆放厨具的东西就在床的旁边,神夜不断往返于“厨房”和外面,艾丽亚始终没有看过神夜一眼,她不敢看神夜,只要看他自己就会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到他的手上,艾丽亚并不是个素食主义者,她也吃肉,但你让她自己去杀掉动物然后切下它们的肉来吃,她做不到。

初步的处理工作已经完成,神夜打算开始做菜,好在这屋子里的调料还算齐全,神夜移步到水缸边打算自己去打水,当他看到水缸是满的时候他夸奖了艾丽亚一句。

(不错吗。竟然把水缸灌满了。我还以为你最多能打一桶用来打扫的水呢。)

神夜的夸奖让艾丽亚不得不把目光从地面转移到他的身上。

(那不是我灌的,是一个男人帮我灌的。本来以为能和他成为朋友的,但我一提到我是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人就不理我了,你到底做过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你呀。到底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你记住,这里的人甚至于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白白为你做什么的,如果做了什么一定是有目的的。)

(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想的那么阴暗,说不定人家就是热心啊!再说了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能图我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是女人他是男人,男人想要从女人身上得到的不只是财富,很多时候都是希望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这里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则,在最初的时候他们甚至会相互伤害来争抢女人。

虽然现在村庄有了一些限制和规定,但这些限制和规定不会保护外人,要不是你提起了我的名字,你说不定已经被那个男人给抢回家了。)

神夜的一番言论让艾丽亚不敢相信,因为他明明那么热心,可神夜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或是开玩笑,身为公主的她,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身上还是有一丝凉意,因为艾丽亚听说过外面的世界现在很乱,但她没想到会这么乱。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一个名字可以把一个人吓跑。

(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么怕你的名字)

(我觉得和名字没什么关系,况且我上次来时还不是这个名字……额……当我没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怕我。也许是因为……他不想为了一点欲望丢了命?)

神夜不小心提起了过去名字的事,不过即使终止了,艾丽亚也没有进行追问。之后神夜用一种很轻松愉快的风格与艾丽亚讨论为何那个男人那么怕自己,就好像是开玩笑似的。但艾丽亚知道神夜是不会开玩笑的。

(那你也帮了我,你希望得到什么。)

按照神夜所说的那套理论,艾丽亚觉得,那么神夜帮助自己也应该是希望得到什么才对。因为他不是说这个世界不会有人为别人白做什么吗。

(嗯……我帮你……很大程度上,仅仅是因为我很无聊。你就当我是在发善心吧!你很幸运,我可不常发善心。)

神夜开始进行烹饪,他不知从哪拿出了吸收魔力就能发热的水晶,他把水晶固定好,进行着料理的每一步,他对于料理很熟练。

一旁的艾丽亚坐在床上若有所思,艾丽亚以为自己知道神夜是什么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证明是自己错了,自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艾丽亚坐在那里发呆。

(你会做菜吗?)

(啊……如果是一些糕点的话……我还是可以的。但我不会做正餐的菜,平时有厨娘做菜,我以前也想学来着,但爷爷说不用我学,所以……)

(反正就是不会呗。这可不行,一个人生活不会做菜可不行,你过来,我教你做。)

艾丽亚走向神夜的身边,神夜则一边做菜一边教导艾丽亚,告诉艾丽亚做菜时需要注意什么,怎么能做的更好吃,如何使用发热晶石来做菜,这时的他显得格外温柔。这一刻她抛下了所有的顾虑,这种温柔让艾丽亚忘掉了一切。

他们的晚餐大功告成,神夜把桌子搬到屋子中央,艾丽亚把椅子摆好,神夜把菜分成两盘,然后两个人映着微弱的烛光开始吃饭,艾丽亚她已经饿坏了,她从昨天起就没吃什么东西了,她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断的逃跑。

这是艾丽亚吃过的最好吃的兔肉,她不知道是因为神夜做的的确好吃,还是因为自己太饿的原因。很快艾丽亚就把一盘肉都吃光了,神夜剩下了半盘。

(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就吃了吧,我已经吃饱了。)

艾丽亚呆呆的看了会神夜,饥饿使她没有过多的考虑就接过了神夜的半盘肉,说实话那两只小兔子的肉并不多,两个人不可能同时吃饱的。

神夜等艾丽亚吃完后便开始清洗餐具,艾丽亚坐在床上等着神夜清洗完,神夜洗完餐具后把它们放到了原来的地方。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他们该休息了,好更好的迎接新的一天。

神夜让艾丽亚睡床而自己睡在她身边的地面,这简直和帕奇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一个住在屋外的地上,一个住在屋内的地上,帕奇死了之后艾丽亚十分后悔当时没有坚持让他和自己一起住,于是她以强硬的态度要求让神夜也住床。

(这床这么小,没办法两个人一起睡。再说了你还是个小女孩,我这个人呢睡觉喜欢乱动,如果我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那就不好了,对吧。再说了,我已经习惯了睡在地上。没什么的。如果我真的想睡床我会去其他房间搬一张的,今天晚上就这样吧。)

(要不你去隔壁的房子睡,我一个人没事的。)

(算了吧,我不放心,这里可不是什么太安全的地方,我不能离你太远,睡吧。)

神夜拒绝了艾丽亚的好意,他既然决定帮助艾丽亚就不希望她出什么事,至少在自己的诺言完成之前她不能出事。至于自己帮助她学会一个人生活之后她怎么样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但现在还不行,神夜死也不想再迎来他的第四次食言。

夜幕下的森林里,两个不速之客正在森林里乱窜,并且正在慢慢地靠近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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