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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家庭 其二

魔女的家庭 其二

要继续吗?想知道吗?嗯……那好吧。

对我们来说,那件事是一个奇点,妹妹她自那以后就彻底无视了母亲,分派的任务一律无视,随着而来的谩骂与侮辱则当成耳旁风处理,彻底的与家庭决裂。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但仅仅妹妹一个人如此,恐怕还不至于让整个家庭崩坏,打个比方来说,妹妹的脱离恐怕已经将家庭推到了悬崖边缘,要想坠入深渊,则还需要一次重量级的爆炸。

母亲自从被女儿无视之后,怒火与压力自然也无从释放,自然的,她不可能将这股怨毒的洪流释放到儿子身上,毕竟她在他身上倾注了相当于两倍的心血,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肆意破坏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呢?

相对的,父亲则成为了这场家族闹剧的另一个替罪羊。父亲,这场剧目的行至此之前,仅仅相当于一个局外人的角色,冷眼旁观,既不提供帮助,也不主动施暴。或许是因为这份冷漠,这份麻木其实也是原先暴力的促成者之一,总之,当年的冷漠最终化为利箭击伤了自己。

原本的恶意化作阴毒开始攻击父亲,夫妻二人的摩擦也在一次次的争吵中不断升级,而相比起千疮百孔的家庭,父亲开始更加流连于外面的世界。酗酒与赌博,便是父亲在不断堕落与争吵中所最终找到的归宿。

反复的闹剧,无理的粗语,不堪重负,却又无所遁形,越是触碰,就越是沉沦,我们这些原本戏剧的主角,反倒成为了不折不扣的边缘人,能听见的是不断的吵闹声,能看见的,是一张张阴沉的面容,不过我们倒是乐得清闲,像是原来那样,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受害者变成了旁观者,在这仿佛是在坟墓中生活的每一天中,我与妹妹不断的确定彼此内心的爱意。

她爱我,我很明白,她从小眼里就只有我,善意的规劝,恶意的阻拦,都没有能让她改变心意。问题出在这场背德的爱情的另一名主角身上,我的看法。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呢,这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但大概来说,我觉得我的内心却是有那么一丝朦胧的爱意,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高楼中隔着狭小玻璃窥见太阳,炙热的爱情总是那么迷人,但我却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自己的心意,我当然知道这是禁忌,我也不想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件可耻的事,我甚至不认为这是错的,我只是在犹豫,我也未能彻底明白我的心意。

这个家庭的终结,远不如各代文豪笔下那些波澜壮阔,跨越几个世纪,几代人之间那种苍凉悲壮的结束。起因是父亲酗酒,夜半时分醉醺醺的倒头就睡,不过睡前点燃了一只香烟,冬季干燥的空气与棉被是火灾最好的催化剂。就这样,父亲在大火中丧生,母亲与我们因为发现的早得以逃生。父亲死了,是多久来着,记不清了,自然的,整个家族不攻自破,母亲抛下当时已经成年的我们,去寻找新欢。

真是可笑,两次突变都与火有关,一次伤害了我们,一次伤害了他们,现在还在谈伤害真的有点无聊了,不过姑且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报复吧。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与妹妹相依为命时,却又突发变故。

妹妹不告而别!

当时的我自然是没有任何寻找的能力,光是在这个都市中存在就已经竭尽全力了,那又谈什么搜寻呢。

不过妹妹的离开让我明确意识到了一点,我离不开她!可能在扭曲的家庭中的沾染,也可能是自出生起的不同,我并不合群。以前有她作为心灵的归宿,我迟钝的并未发觉这个异常。准确的来说,我感觉离开的不只是我的妹妹,我那萌芽般的恋人,还有我的社会性。此时,我才清楚地明白,自己无比的渴求她,“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这样形容绝不夸张。

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可能我以前只是自己寻方便,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但现在,比起接受,我更想去给予,去爱护她,去保护她,去让她知道自己是被爱的一方,或许,我就像是黑塞笔下的荒原狼一样,寻欢作乐的是人,忧愁烦恼的是狼。

总之,不管怎样,我在一段时间后,踏上了寻找她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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