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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零蝶

序 零蝶

三平米的黑暗,这是她能看到的唯一也是仅有的东西,即使是在怎么讨厌也要接受的空间,仿佛就像被关在棺材里等待着如土的尸体一样...

物语的开始是一年前,她的父亲因为贪污而遭到逮捕,家产充公妻离子散,她也被人贩子卖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一个心理医生。知道吗?要想知道一个陌生人的心里想法就要主动去了解他,而想要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就要变为疯子,男人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了解了太多人的心里,以至于让他几乎看别人一眼就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男人很恐惧,因为他能看穿人的心,也使得他不敢再去与他人交流,渐渐地男人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自己,直到半个月后他从一名人贩子的手中买到了一个小女孩,他想让女孩知道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所以将她封闭在了棺材之中、那个只有三平米的黑暗。

起初她还有些挣扎,但现实却如同一把利刃一样将身上所有的反抗砍下。

一日,男人解开了黑暗,她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男人,本以为自己可以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可男人那张愤怒的面庞却告诉她:“你真好啊,不用面对那些怪物...对啦!不如你也尝尝我的痛苦吧!”

在那之后,这样的事就如同夏季的雨经常发生,满身的伤疤、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因为长期得不到营养,她开始贫血,脸变得雪白头发也近乎白了一半,但即便是这样,男人的折磨依旧持续着。

半年后...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获得疼痛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是家常便饭的事,在此期间她也慢慢发现,每当自己被男人毒打时男人总是哭着说道:“这不是我...”

于是有一日,当她承受的习惯的疼痛之后,男人本打算将门关闭却被她拉住了手,她朝着男人笑了笑并且说道:“我想给讲一个笑话。”

男人很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本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女孩会对他讲一个笑话,紧接着男人便点了点头。

她开口讲道:“阴天,一位心理医生迎来了一位蒙面的病人,聊了半天只知道对方感到这个世界很无趣,这时医生说:伟大的小丑帕里阿齐来这里表演了,你可以去看看。病人听完这段话立刻就大哭起来,他摘开面罩对着医生说道:医生,我就是帕里阿齐。”

男人听完苦笑了一下便关上了门,可没过多久又将门打开扔给了她一个抱枕随后把门关上。她并不知道这个抱枕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笑话能否打动男人的内心,但在那之后,男人不再像以前一样殴打她,反而是要求她给他讲一个笑话或者微笑给他看,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有这样做能让自己不再挨打,假笑也值了...

而在几天后,男人依然要求她微笑给他看,只不过这时男人显得十分疲惫,面容上有些呆滞,她趁着男人发呆之时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抱枕,原来那个抱枕只不过是一个绣着笑脸的烂枕头而已,但她却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并说道:“原来我和你一样,为了生存即使是卖笑也要活下去...”

日复一日,又过了几个月,她发现男人几乎已经很少来看她微笑,甚至已经长达了半个月之久,而在门外她却总能听到男人在外面愤怒的呐喊,她害怕了,害怕再次回到从前被男人殴打的日子里,这也使得她失眠多梦,不敢睡去,因为她害怕只要自己睡去男人就会推开门掐死自己。

一年过去,她在最后的一个星期里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身体的疲惫让她躺在地上,突然门开了,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猛地一起身口中总想要说些什么,可当她男人一身的尘土与满脸的疲倦时她知道,男人破产了,门外面的家具被充公,男人也擦了擦眼泪说道:“你渴望自由吗?”

“渴望...”

“是吗,可我还是认为这里比外面好,痛苦比笑容要好,在我眼里你渴望的自由世界也只不是另一个无尽的黑暗而已,一个地狱!”

她犹豫了,男人也没有等待着她的回答一个人走出了家门,现在,门就她敞开着,她一直渴望的自由就在眼前...

她、女孩、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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