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遗憾~~~没有达成你想要的目标~~~但是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随时都‘有偿’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土豪居住区的大光一处低调的豪宅里面，穿着黑色性感洋服的百里九歌手里拿着一根顶着蒲公英毛球的木质挖耳勺，“有偿”两个字用她饱满殷红的嘴唇加了重音节起着强调作用。
穿着中学生校服的阿里侧身躺在百里九歌的膝盖上，因为动作的关系露出小小的肚脐眼，眯着眼睛享受着九歌的掏耳朵服务。
如果加上呼呼呼的象声词，活脱脱像只小猫。
九歌说话的对象在庭院里，穿着一身橙红色的外衣，一双眼睛被绷带蒙着，用成熟女子的声音，说道：
“你倒是帮了很多人，包括那边的人。”
说话的人是冰夷，搁在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前，她还是喜欢穿着素雅的白衣，像个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跟在河神武夷身边的小丫头。现在却看腻了白色，觉得鲜艳的色彩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大概是心境变了吧？
又或者，大概这种颜色，跟血的颜色更接近？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颜色的，大概是自己用双眼换了前往这个的机会之后吧。
“那边？”
九歌拨了拨阿里的刘海，光洁的额头让她忍不住在小脑袋瓜上多停留一会儿。听见冰夷的话，她似乎心里面已经有了头绪，但是九歌更像是一个做商人的人，脸上不动声色不暴露自己心里的想法，倒把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问道：
“是哪边呢？”
“那个卫兰儿手里的腾蛇手环，那是某个神器吧？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信仰，为什么她还会有那么强力的神器？”
冰夷仔细回想那天的战役，一个伪神不可能击破自己布置的陷阱，那么可以找得到的解释，就是卫兰儿身上佩戴的腾蛇手环，这是她所没有提前设想到的东西。卫兰儿提供了一个缺口，无夷才能够在瞬间爆发了强大的力量。
“谁知道呢~~有时候，有可能只是对方的运气比较好。我做的只有给予他们积攒信仰的小瓶子而已，但是这也是按照你说的做的哟~~~~难道是你后悔了？”
阿里转了个身，九歌继续手上叮咛细致的工作，却似乎意有所指地说道：
“有时候，这个世界的东西并不是我所能够完全改变的哟~~~~~毕竟规则在那里呢~~~”
“后悔？我只是不想看见应该是武夷的神格落魄到这种局面而已。”
冰夷转过身，一双蒙着的眼睛看着九歌那边，九歌也停下了动作，将挖耳勺放在眼前的矮几案上，手臂支撑在桌子上，手肘托着自己的脸看着冰夷的方向。
“我走了。”
冰夷忽然终止了对话。
“你的情况，现在走，可是不妙哦。”
九歌半眯着眼，一下子找到了眼前这个古老的河神的内心空隙：
“时光旅行的代价可是相当大的哟，你的神格，也快被侵蚀得差不多了吧？”
冰夷猛地一顿，像是被打了七寸的蛇，动弹不得。她不想去听这个狐狸一样的奸商的话，但是不得不说，她确实成功地留住了自己的脚步。
“不做点什么的话，你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停留在这里了。还什么都没有达成，就这样被侵蚀，真的没有关系吗？”
九歌嘴角向上扬，手掌落下的时候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盒子。
黑色玄武石，雕朱雀暗纹，双龙咬珠锁，整个盒子看起来就是浓缩着历史的厚重感，打开来看也是一个菱形的瓶子，但似乎跟无夷他们手中的菱形瓶子有些不同，这个盒子里面的菱形瓶子瓶身上的纹路更加复杂一点：
“神格来源于人类的信仰，而信仰这种东西，只要去收集就会再现。”
“你要什么作为交换？”
冰夷这不是第一次跟九歌打交道了，所谓商人这种存在，不会无利而行动：
“我现在已经没有眼睛了。”
“阿拉拉~~~不要把别人说得那么可怕嘛~~~~我可没有吃眼睛的习惯~~~~”
九歌两眼弯了起来，笑道：
“不过，的确有个小小的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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