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直接从那片雪原跑到了族地所处的秘境。
自己的族地,被包围了,数不清的妖怪,没有具体的什么种族,从那些在漫长岁月中获得神志的山精野怪,到那些在山海经上有族群记载的妖族,几乎除了那些有名的妖族,应有尽有。
他借着祖传的土遁之术,绕过了那些妖怪,接近了族地,最后从自己当年看守的那个入口,才进入了族地。
有点讽刺的是,就是这个自己当年看守的入口,才让他这么方便的进入了族地——这个入口,几乎没有人知道。
族地的最外围,却不是那些他自己的族人。
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妖怪盘踞在那,大笑着喝酒,大口的吃肉,他们的鼎里,烹煮的,是自己那些族人的血肉。
那些大鼎边上,灰白色的妖骨,堆成了一个小堆。
再里面,是一圈用水流包成的包围圈。正是这地狼们最看不起的水,决断了他们的退路。地狼一族流传着的,引以为豪的独特的土遁术,几乎能在任何环境下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唯独只有水,地狼们,没法在水中隐藏自己的行踪。
纯土属的地狼,对于别的属相的法术还或多或少能学点,但唯独只有这血脉相传的遁术,他们会,也只会那种独特的土遁术。
但是,他不是。
靠着在那位哪里学到的水遁术,他成功的绕过了那些妖怪的注意,进了族地。
在哪里,他又一次见到了她。
垂死的她。
长老们围聚在一起,在她的身边,等着他。
“你,来了啊。”她这么说着。
在这里,终于知道了会毁灭族群的地狼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那个曾经族长的儿子,一个变异的金属的地狼。
和他不同,那个族长的儿子,被族长藏得好好的,依靠特殊的法器,隐藏了自己的属相。
似乎是父子不和,那只地狼在八十年前自己从族地离去了,就没人知道他的去向。直到去年,才回来。
一回来的时候,族里还大肆庆祝了一番,然而就在庆祝完后,这只地狼,杀了他的父亲,杀死了这一族的族长,族里的最强者之一。
那个时候,族里的人还不知道。过了两天,才因为族里的长老找族长商谈事宜,才发现了死在家中的族长。
死去的族长,脸上还带着笑。
那只地狼也失踪了。
然后在族中长老的举荐下,她成为了代理的族长。
再然后,就是那一大群妖怪的围攻了。他的父亲,也就是族中的四长老,与七长老,以及一位刚出关的宿老,直接死在了那群妖怪的围攻下,只为了别的族人能往里面的族地转移。
族里的老幼全转移到了最里层的族地,只有他们这些称为战力的地狼们,守在了这中层的族地。
然后,那个地狼又出现了,开始没人知道他的背叛,对于他的回来,族人们只有又添了一份战力的欣喜。
那只地狼就那样混在了族群中,在背后,一击,险些直接杀了她,亏得大长老反应及时,挡了他一击。但就算如此,也落到了这样的光景。她,垂死重伤,大长老,失去了一腿一臂。
“啊,接下来,交给我吧。”他对着她如此说道。
然后,一步步的走出族地。
冰棱在他的脚下蔓延,为他在水上造出陆地。
“出来!豫章!”他对着那群包围着族地的妖怪大吼着。
豫章,就是那族长的儿子。
“哦呀哦呀,看看这是谁啊?”那个豫章的确出来了,摆着那幅傲慢的样子,完全颠覆了他曾经在族里留下的谦逊有礼的形象,“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百年前那个被驱逐出去的小废物么。”
“为什么?”他这么问道。
“哈?”
“为什么要这么做?”
“需要什么理由么?”这个时候豫章却收齐了癫狂的样子,“明明作为族群的统治者,却不能做到言出法随,这不是很奇怪么。明明是族长,说出的话却连族里的任何一个幼童都能随意反驳,很奇怪吧?”
在这里,豫章的面目,渐渐的狰狞了起来:“为什么,明明都是统治者,我,却不能随心所欲,那些弱小人类的帝皇,却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
“啊,凭什么?”大吼一阵后,豫章又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所以,我也要做到那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冷冷的盯着从新冷静下来的豫章,一言不发,只是缓缓的提起了自己的气势。
“怎么?就凭你想打倒我?”豫章又一次狂笑了起来,“用族群里的土属仙术?还是你从外面学来的水属法术?”
“族里的人都打不倒的我,那个曾经族群里的最弱的你,怎么打倒我?”金属的甲衣披挂在了豫章的身上,他肆意的仰头狂笑着,“你能伤到我么?”
但是豫章低下头,却找不到了他的身影,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豫章的背后。
“冰花”极寒的冻气一瞬间从他身上释放了出来,“昙天”
一拳,直接击穿了豫章的护甲,打穿了他的身体。
这是他从妳哪里学到的最强的招数,一个月之间,只能释放一次的招数。
“咔嚓”
伴随着他把手抽回,豫章的身体,碎裂了。
身后的妖群骚动了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来。
“你们,也不用留在这里了。”一个挥手,漫天的泥水被卷了起来。
“浩洋 荡泽”原本水属的极点法术,被他融入了土的相性,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泽属的法术。漫天的泥水卷起了那些妖军,把他们卷在了一起。
从没见过这种法术的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的被卷在了一起。
“冰华”极寒的冻气在他的拳上凝聚着,汇成了那么小小的一个点,“袭世”
一拳打在了那个泥浆团上,那包裹着数万妖军的泥浆团,在一瞬间,被冻住了。
彭的一声。
泥团落地,连带着的包裹着的妖军,一起粉碎了。
……
“你,真的不回来么?”大长老和他一起站在族地的出入口,还是那个当年他镇守的出入口。
“我回到族里,只会给族里制造不必要的恐慌吧。”他讪笑了一下,“毕竟当年,我才是族里的‘祸族之妖’啊。”
他摸着沉睡着的她的脸颊,久久不语。是的,她没死,在那位曾给他留下的保命药的帮助下,留了一口气,算是没死,但是,却久久没有醒来。
“我还要出去找治好佘华的办法啊。”他看着她,笑了。脸上透露的,是未曾有过的温柔。
“还有,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良久后,他才转身离去,“我可不是地狼,我是泽犬,举世独一无二的泽犬。我,是‘泽犬’‘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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