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我紧缩成一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尽管浮现出了这样一种想法,但是其实自己现在的状态更接近于以正坐的姿势接受说教的状态。
而那个正在向我说教的对象自然不需多提,是神大人。
虽然说这样的画面也只是想象出来的,毕竟漆黑一直是自己能看见的主色调——因为这个还是稍稍怀念了一下作为史莱姆时、全力以赴的魔力探测总是忠实不讳地呈现出的蓝灰色画面,甚至还稍稍带过了之前小房间里的彩色画面。
我知道不怀旧的大部分人都会说现在的彩色电视比较好啦,但毕竟还是存在糟糕的影片会影响到最新数字平台的收视率这样的一个问题——至少就我现在这种境况而言,史莱姆的影片比起不断被杀的画面要好上太多了,尽管我在多数情况下都不是一个富有怀旧感的人。
不过不论是比起放着默片的单薄色调的旧电视还是只有偶尔才会发出响声(而且响声还相当怪异的情况下),现在的我倒是会更喜欢一个清晰的收音机。当然,要是播音员的声音动听、节目还有趣的话,分数更是会直线上升吧。
啊,稍微跑偏了一些呢。抛开这些我想象出来的东西,只有神大人在对我的说教是真实的,没有距离感——虽然也没有包和感,但是就像是邻家女孩那样容易亲近。
太棒了不是吗!
因为没有嘴啦肌肉啦之类的东西,完全做不出笑这样的表情。但是毕竟想要笑的念头是真切存在的,也有一种放开了沉重的东西分的畅**和自由感,因此我毫不掩饰——反正也没有人看得到——开怀地放出了痴汉笑。
“稍微消停片刻啊,你这家伙。”同样向我献出了忠诚的思考能力片刻也不违背誓言,自动脑补出了一个相当对我胃口的美少女娇嗔着、却有流露出无可奈何神情的画面,“唔……片刻之前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结果半刻不到又变回了这样。该让我怎么说你啊,脆弱易碎?还是说其实是没脸没皮?”
“神大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完全停不下来啊,痴汉笑。其实是会让人上瘾的吧。
“……”
诶?
“啊停停,我错了。我会矜持点的,您千万不要不说话好吗?”
“所以说汝、唔,你之前有在听我讲话吗?”
没有,虽然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完全没有。证明我对于神大人的信仰不够深重吗?或许说明我还有救?
不对不对,这种时候应该向平息别人的怒火才对吧,为了让情况稳定住。根据过去的经验,想要让别人相信自己有在认真倾听的技巧——时不时地对对方的话表示赞同、若是别人对你有了“你究竟有没有在好好听啊”对疑问,那么只要从别人之前说过的话里找出一句作为回答就好了。
总而言之,先仔细回想一下神大人发火之前都说了吧。
嗯姆嗯姆……说实话,都没什么印象了呢。要仔细说说的话,就只能找出从恐惧感里爬出来那会的印象里——其他时候只是像个笨蛋一样满脑子都充斥着“啊,神大人的声音真好听”或是“神大人真可爱”的念头了。
嗯,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有一句听的很清楚的吗。
只是单纯地想向别人澄清自己,在想到答案的一瞬间有自动——真叫人怀疑我是不是成了半个机器——把那个回答了出来。
“我真的有在认真听啦!你看,想是什么‘你才是——我的……’”
还没有说完,不知道为什么神大人就像收到了惊吓一般发出来音调音量都相当高的声音:“适可而止啊!不要再叫我‘神大人’啦!”
“好、好。”因为稍微有点被吓到了的原因,条件反射地先答应下来,“但是我之后要怎么称呼您呢?”
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完美、干净、利落——不管怎么看都不应该导致现在这种状况,虽然对于Gal Game有些苦手,但至少对于书本上看来的那些死板又老套的技巧还是相当熟练的。
说起来,之前叫“神大人”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么剧烈的反应啊。难道刚刚是恰好碰到到临界点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了本子里常出现的阿嘿颜。
真实罪恶的词啊,临界点,明明我刚刚还在思考正事的。完全无法集中到我又一次触摸到老虎屁股之前到那个时间点上——或者说是找不到那个关键词。
我之前那句话里有“神大人”吗?
尽管在精神和物质上都摸不到自己的后脑勺,但是还是认真地等待着神大人下一次的发言。
“所以说汝,根本没有在听……我说的话啊。”听上去相当疲惫,话语到了一半的时候相当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不希望我称呼她(至少在我这里已经是她了)为神大人的神大人在后半段的句子之前也稍稍安静了一会,“雷德,请称呼我为雷德【Red】。”
雷德刻意在“请”上加重了语气。
诶……会不会太男孩子气了一点……
“不需要你喜欢。”
果然吗……
做出理所当然的反应。毕竟耗费了我相当一段时间的回想不会丝毫用途没有,虽然并没有让自己回到很久之前的房间里——仅仅只是找到了被恐惧感淹没的自我思想、准确来说是想出来的某个结果。并没有出口询问,而是试着从雷德那里主动获取到我想要的线索来推进那个还有些恍惚的“果然”。
“雷德——大人……”
“不需要加大人。”
得到的回应的表达方式和我想象中的有了些许偏差。并不是自夸,而是确实地向着我的某个猜想靠近了。
“那么,雷德。”
“嗯。”
甚至在我提出问题之前就打断了我的话——或许相当没有教养。这样打趣着,我朝着半晌前还不断念叨着的尊敬的“神大人”抛出了问题。
“你想要做些什么?”
在目标明确的人面前丝毫提不上阻拦的问题——但是雷德停下了,尽管不排除刻意想要借此干扰我判断的准确性。但是它实在踌躇了太久了。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main dish】吗……不需要我陪你再聊聊菜单【dessert】吗?”雷德笑了下。
尽管这个“邀请”显得相当文雅,但是不免给我一种逃避的感觉。可惜对于笑着的人实在是难以用同样的热情回以一个耳光,“那就请你给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介绍一下吧。”
比起见过的任何的魔术都更加不可思议,连响指那样的信号都没有,坐在基于铁篱、木栏色调的咖啡厅里坐着的或许是一个魔法师——比起观众更加淡然地喝着咖啡,将薛定谔锁进了密闭空间的猫只手从空无一物的高礼帽里拎了出来。
人形的我在献上了毫无观赏效果的精彩表演的魔法师雷德对面抽出金属的座椅,在坐下的时候靠上了圆形小桌的边沿。比起环顾四周完全陌生的景色来满足欲求不满的双眼来,对于眼前这个身高体型中等偏下、分不出男女、甚至看不清脸的家伙的好奇心明显更胜易筹。
“你是谁?”
“雷德哦,好奇而且记性不太好的小猫咪。”只能看见没有被礼帽长到夸张的阴影覆盖到的嘴唇撑开不大的空隙,接着偏暗的液体从白色的杯子里进去了。
无可奉告的意思吗……
我接过雷德从桌子的另一边推过来的菜单, 了无一物的纸张还不及近旁的被漆成白色的木栏里的花儿一分的好看。
思考了半晌,将我认为问不出结果的问题裁掉了大半,我才见黑色、黄色镶边的纸张本放下:“我们是怎么交流的?”
雷德抬起头扶了下压得过低的礼帽,那张脸的全貌被我看得干净——本该如此,只有我集中全部注意力才能看清楚某个器官、而整张脸依然是模糊不清。将注意力分别带到各个五官之后,最先看到的器官又稍微改变了下形状。
默默地等待我重复尝试到承认这是无用功为止,雷德始终没有改变过的黄金色的眼眸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直直地对上了我的眼睛。嘴角又是一笑。
看到那个反应,我下意识地以为又会被拒绝回答。但就是在心里念着“这家伙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吧”的时候,雷德用偏黄的右手手指戳了自己的太阳穴。
“脑……不,意识到意识吗。”看着雷德点了下快要左右轻微摇晃的脑袋,在确定了答案的正确性之后,说实话,我完全没有解决了难题那样轻松的感觉。
用对温度最为敏感的手背贴在自己有点发烫的额头中央——真的哪怕丝毫也没有感受到虚假的感觉。若是说明了我反应不够灵敏的话,那个令迟钝的我都有了“如同不是自身经历到的一样”这般违和感的房间又是什么呢……
“要休息一下吗?”低沉的男声突然又有了包和感。
“不,再来几道前菜也无妨……”靠在额头的手翻过来并没有帮助我压住像气泡一样上浮到水面的各种问题,甚至连我整理好的优先级都不再理睬,“我在哪里?”
“嗯……”雷德沉思了一会,然后像是突然记起来一样猛的合拢双掌,脸上依然戴着即使只能模糊地看见却令人有些恶心的灿烂笑容,“这道小菜和主菜一起上吧。”
令人怀疑——最初相遇的那个样子像是假的。
套着白色全趾手套的只有右手,和另外一只偏黄的手十指相交看上去格外另类。
雷德本人倒是毫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从金属的座椅上起身的时候以右脚为支点向外转了两圈,等它回过身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声海盗似的装束:“你所在的这个地方叫做亚拉罗斯,简单的来说就是魔王的宫殿。”
不论是戏腔还是在半木质的圆桌上扎出来了一个圆孔的钩爪,都不足以让我从雷德的身上移开涣散的视线——那句话解决了我多少个问题?
“然后!”又是突然提高腔调,但即使高亢至此,依然可以听出明显的男声——冷酷无情张扬,词汇像是上调到了头顶。雷德用从木板之中扯出来的钩爪的半环挑住我一直想紧靠到脖颈到下巴,半强迫地把我的视线拉到和它齐平的位置,“把勇者‘放’在那里的圣剑伽蒂安【Guardiawn】破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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