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韵律看着沦廻那只猪蹄一般的小臂,似乎强忍住没有笑出来,不过很快沦廻就拿出黑手套将右手套上。
自由城是治安最好的几座大都市,这等街头“斗殴”很快的就被巡逻的警察所控制住,自然流水面是吃不了了,不过倒是可以去警察局吃点叉烧饭。
关于秩序人员,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说法,比方南月帝国称呼为捕快,官差,柳荆的则是普通的骑士,平日里是骑着马匹在街上巡逻,交警自然是有警车代步。不动自由城则沿用了旧时代警察的称呼,属于那种什么都管的类型,无论是交通还是民事纠纷或者生杀刑事案件,都由警察来管。
然而沦廻很快的发现,在诺兰韵律打了个电话给蕾朵暗花之后,连警察局也是没有去成,本想见识一下异国他乡的警察局风味,也就成了泡影。
可话虽如此, 破坏了交通和建筑,一笔钱财那是必须慷慨解囊。可惜面对诺兰家的二小姐,帝国之花对于这些小钱根本连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那女孩好厉害,恐怕连暗花大人也难以对抗。沦廻,你说世间居然还有这种高手?”
回去酒店的路上,诺兰韵律仍旧是一脸心旷神怡的模样。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蕾朵大人虽然贵为北大陆第一高手,但那只是个群众现象下的虚名,你说天下高手之多,又不是每隔几年就聚在一起打个排位赛,你怎么知道谁是高低手?再者说了,不是有些闲云野鹤的人,老喜欢躲在深山老林里头装深沉嘛,指不定那一天有个什么部落少年,从小被某位超级老头养大,然后出来就天下第一打遍无敌手,要不也可能某位什么都市兵王,什么天下第一佣兵,退休回到某公司当保镖骗取各路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再差的也可能是某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嚷嚷着和平第一或者是什么家里头全家死光光深仇大恨的高中生,扛起维护世界和平,对抗各种妖魔鬼怪魔法师恶龙外星人的传奇大旗。”沦廻借机狠狠的调侃道。
“这都是通讯极其发达的世界,人的精神走向开放和成熟,且不说往前看几万年就没有深山老林闭门造车的高手,这时代如果有本事的话,是不可能也不愿意收着藏着。”诺兰韵律自然是自动忽略掉那段吐槽各路小说的糟糕环节。
“却是如此,如果有所谓高手憋在深山老林里头,那不是什么闲云野鹤,而是精神有病。”沦廻哈哈大笑,居然是十分赞同“这是市场经济,而所谓经济,无论是对商品价值,还是人自我本身的价值,都可以在市场中定位。躲在角落不出世的商品,永远不会是好的商品。”
“但偏偏又这么个女孩,能够在一回合之内便将我击退,她的年纪比我还小,莫非是传说级的高手?”诺兰韵律双目泛光,似乎并没有因为被简单打击到其武学热情。
“律子,所谓永远,到底有多久?”沦廻贼贼一笑“高手难求,却有其市场。荣誉级又若何?还不是沉浮官商权势之中,成为国家斗争权衡的工具……充其量,也就是类似高高在上,需要定制的奢侈商品。然而,世间也有那么一两个奇迹,做出绝世不朽,独一无二的一件产品,这产品,只是历经世间,人类市场上妙手偶得的一个展示……”
“沦廻你忽然说这么复杂的话,我倒是听不习惯。”诺兰韵律思索些许,不置可否。
“因为说复杂的话,说冗沉的对比,会让女人觉得我有品位,有文化嘛。”沦廻挠挠头。
“你打诨插科,我也知道你话中有话,偶尔的偶尔,多少会让我感到你有更多的事情在瞒着我,我很苦恼,我是该去了解,还是充耳不闻。”诺兰韵律反问道。
沦廻一听,神情略微是严肃了些许。
“说真的,让你苦恼是我的错。你永远都不会是那种好奇的女人。你想知道,只是因为你觉得你应该知道,想晚比你们好,那是因为想晚的性格在我心里是最真实的。而太过于飘逸的女人,会让我对平凡的生活也感到缥缈起来。”
诺兰韵律浅浅一笑,也不做声,两人好不容易回到酒店。
“我挺喜欢你叫我律子。”
末了,诺兰韵律忽然说道。
——————————切————————
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促使诺兰韵律并没有进一步的对沦廻进行询问,甚至也不想知道沦廻实在怎么做到在那么精妙的时间点里头将她和简单两人分开。
如果这一点细想下去,诺兰韵律就会不得不承认沦廻具备了荣誉级的实力。这对于一般人来说简直就难以承受的事实,但对于律子而言却并非如此。哪怕多么细微的概率,只要存在就是合理,这一点之上,她与便宜老公沦廻,却是不谋而合。
沦廻不喜欢好奇心太重的女人,所以,不管怎样,诺兰韵律也不想沦廻讨厌自己。
可是另一方面,沦廻从很久以前,在 诺兰韵律的心中,才是那种太过于性格飘逸的男人。
傍晚的时候酒店里头来了两个级别不低的尽管过来了解状况,沦廻和韵律两人才发现那简单小妞并没有出现在出入境的资料里头,所以根本就不清楚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更令人个感到一丝惊悚,便是不动自由城偌大之下,千万的交通摄像头,几乎都没有补抓到这小妞的任何踪迹。
若不是还有路人指证,很难有警官相信这居然是要列入一级事项的荣誉级高手街头斗殴事件。
还好对于简单这女人,只有诺兰韵律十分热衷,而沦廻则是上网各种收索,看着自己被扔鸡蛋的视频一阵沉默。
说到底,这可是全球网络直播演讲,说得不好没关系,至多被人说年纪轻轻水平有限 ,但要是被扔了这么多鸡蛋,那就是丢了面子。面子面子,男人最最重要的,还是一张老脸。脸皮再厚可也不是刀枪不入,人至贱则无敌那只是笔墨传说。
“才半天时间就四十万点击,看来一篇顶好的演讲,也比不过一群臭鸡蛋来的让群众热情。”诺兰韵律拉开牛奶瓶盖,又是嘀咕嘀咕的喝了下去。
送走两名警官,诺兰韵律洗了个时间悠长的泡澡。因为和沦廻一切同居也是有一段时间了,也颇为悠闲的是裹了个浴巾裸露香肩便捏着猫步晃了出来。
“还好没有近距离摄像头……不过荆棘大学的那帮兔崽子肯定认出来是我了,不行不行,我回去的时候换个发型以后戴个眼睛,改变一下形象千万不要被人认出来。”沦廻嘀咕道。
至于来不动自由城的正事,商量魔武大赛的各项事宜, 早就被沦廻抛诸脑后,反正小贼心想你们那几个随队来的老教授今早扔鸡蛋扔的小爷是风生水起,就老老实实替小爷把工作做了,当做惩罚。
相信这一点古霍希斯特也是没有办法反驳半分,若要问为何 ,沦廻可不想专门打个电话咨询一下为何平常人都是一两个臭鸡蛋,但你古霍大师却准备了额外的一打?
“你莫要紧张,我不是说了,暗花大人很喜欢你这样的人。而且世界之大,奇思妙想永远不缺,只不过是你却敢在百免殿堂里头堂而皇之的说,倒是不少见。”诺兰韵律贴着沦廻的后脑勺看了看笔记本的屏幕,浅浅的说了几句。
沦廻只感到背后一阵暗香,脑袋似乎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你不是和我说着百免 殿堂是百无禁忌么?”沦廻连忙回过头来,鼻尖晃过诺兰韵律的胸尖,一片花花的乳白色差点让沦廻亮瞎双眼。
“很多国家里头**都不算犯法,但大部分人敢去做么?”诺兰韵律左手抓着牛奶瓶,右手伸出食指点在了沦廻的鼻尖上,防止自己的便宜老公把头埋进波涛之中。
“靠,原来是你这小妞在误导我!”沦廻楞了一下,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诺兰韵律脑袋一歪,又是习惯性的忽略掉沦廻的责怪,然后扭头去搜索自己的行李箱来。
小贼气急。
这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招式,就是选择性的忽略掉自己的情绪反应,一遇到对自己不利的情形便当做万事不知,简直就是小屁孩闹脾气一般。可偏生沦廻对她还没有多少办法,打又打不过,难不成还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直牢骚?那样估计是会被一脚踹出房门。
很快,诺兰韵律换好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衣裤,扎了一头马尾便是将沦廻给抓出了酒店。
外头虽是夜色,却并不朦胧。
不动自由城,真真是和柳荆帝国的乌坎帕完全不同。哪怕是黑色的夜空,也被无穷尽的人类灯火给点亮。星月的光彩在这边完全暗淡,通红发黄的天空诠释的完全是文明之下的点缀。
女人还真是难懂,特别是沦廻,也根本想不到诺兰韵律居然会愿意在这种时间出门。
要知道,红灯绿酒,那可是会蒙蔽眼睛的。
自然诺兰韵律不怕,她虽淡然却不是懵懂的少女,好歹是半个大都市混出来的女孩,若要说单纯如纸,只怕是笑出沦廻一身腹肌。
可诺兰韵律偏偏带这个鸭舌帽就挽着沦廻受伤的右手出门了,说是中午没有吃到什么,硬是要去步行食街吃点特色小吃。
但沦廻仔细想想,不懂自由城这种地方,哪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特色小吃。来自五湖四海天下各个角落的人,因为各种愿意聚集到这种城市,倒也让食品的风味五花八门,还真是每一家带有地名的店都有几分其家乡的味道,可要说十分中正,那就有待商榷了。
然而诺兰韵律没有吃过多少,根本就无法分辨,而且这小妞不单只要去不行食街,还要坐地铁去。
乌坎帕因为山丘地形的原因,加上地质特别,虽然人口众多却并没有建造地铁。要知道地铁的地下隧道延伸,对于乌坎帕这种曾经的钢铁要塞来说会是个致命的伤口,不过对于不动自由城这种几乎放弃军队构造的国家来说,就根本无所谓防御。
诺兰韵律上次来自由城还是和学院的教授一起,自然是没有机会偷偷自己一个人出来玩。时过境迁,她好歹也是一国军官,平日里就算有假日也不可能拿签证出国,最多也是呆在家里头练功。
然而诺兰韵律要坐地铁,可苦了沦廻小贼。
且不说这不动自由城之大,密集人口足足有一千五百万之多,地铁系统繁忙运作,那可是尘世如潮人如水,分分秒秒把本来下站出的这一站就给你挤出去。
幸好这沦廻韵律两人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两人等了两趟列车才千辛万苦的挤进上车的队伍。可列车人多,沦廻只好是抱着诺兰韵律,双手也不需要抓着扶手,反正这摩肩接踵也根本摔不到地上。
却是沦廻偏偏还不想自己的便宜老婆被别人触碰,只能够是咬牙杀出一条血路,让自己面朝诺兰韵律,让着小妞靠在了边角上。
以沦廻的身高,硬要说律子小鸟依人的靠着他那是天方夜谭。但今晚的诺兰韵律倔强之余,倒也听话。她任由沦廻抱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够感觉到胸口男人传来的体温和冷淡的心跳。
律子的一头银色马尾从鸭舌帽的后头倾泻而出,而她轻轻踮起脚尖,好让自己的下巴放在沦廻的肩膀上,随便压低帽檐盖住自己大半张俏脸,要知道她今晚可没有用斗气幻化自己的容貌。
两人你抱我我抱你,也不知道在轰隆的地铁之中想了些什么。
此时列车人群喧闹你我皆静,隧道灯迷蒙你我皆醒。
流光溢彩,一站又过一站。
快要到站,诺兰韵律捏了捏沦廻手上的小臂,后者吃痛眉头一皱,只好是抱着老婆又一步一步的挤了出去。
奇怪的是,两人直到双手抓满了小吃,也都是一句话不说。
这些小吃,大概对于诺兰韵律,确实新鲜。原本还以为, 这样的大小姐要吃这些东西还颇有难度。可是食色性也,好吃的东西也完全不需要习惯的过程。
她吃,他就跟着吃。
步行街人很多,漂亮的银发马尾半精灵却只有一个。
步行街人很多,穿着风衣一头乱发的男人也不少。
有时候有时候,周围很吵闹但是自己却很安静,这并不是一种好的兆头。 那种深水海沟一般的情绪,沉寂在漆黑不见光亮的底部。也许那并不是泥潭,而是清净的一池细砂,但倘若没有人愿意进去瞧瞧,谁也不知道,那究竟也没有多少区别。
听所愿的声,说所想的话,看所愿的景,人之所愿,其实有时候就是那么千万抹洪流中的出头礁石,剥离开来,潮水两边散,最后也许免不得被侵蚀消亡。
诺兰韵律吃的满手油腻,确是一声不吭的就把手往沦廻身上的风衣擦,一双白嫩的手瓜子倒是干净了,可惜了沦廻的衣服。
律子吃得欢,沦廻却是没有多少胃口。他的吝啬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被油腻轰炸了的风衣,眼看律子同志 嘴角都是油腻,沦廻居然是楞了半天,十分好心肠的从怀里掏出纸巾给她擦拭。
不了诺兰韵律小脑袋一偏,躲过了沦廻的纸巾。沦廻不服,在人群中拉住诺兰韵律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一边是狠狠的给她擦了个干净。
正当沦廻的强迫症得到满足的时候,诺兰韵律却是笑了。
“我是个随身会带手绢的女人。”
半精灵如是般的说道。
尘世如潮人如水,而如水的人潮之中,两颗出头的暗礁正在将人流分拨开来。
“如果是个大好男人,应该就用吻来把你的嘴唇给吃个干净。”沦廻呵呵怪笑。
诺兰韵律伸出手一把捏住了沦廻的下巴,却忘了沦廻仍未松开她的右手。
“沦廻,嫁给你,是我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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