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叶歌自己都愿意承认,在某种程度上她是个运气不错的女人。
出生在小康之家,后来父亲发迹,当年只有十来人的小公司如今也成为了柳荆国中部地区的科技龙头,西叶歌从来都是个隐性的富二代大小姐。
家庭环境的优越还只是凤毛麟角,西叶歌的父母夫妻感情和睦,据说当年还是互相的初恋,结婚多年就没有吵过哪怕一次,这样的家庭环境让西叶歌从小就从分的享受到了双亲之爱,可以说是真的捧在手心里呵护出来的女孩。
父亲虽然工作繁忙,但每天下班了也会推去各种各样的应酬,回家陪着老婆女儿,简直是这年头好男人的典范,尽到了自己作为父亲和丈夫的职责。母亲则是一名舞蹈老师,工作轻松之余,带着西叶歌的时间也是最多,可以说母亲温婉腼腆的性格和西叶歌是一脉相传,平日里看着便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女人,但关键时候便是能够艳满全场。
母亲原来是在市芭蕾舞蹈团里工作,和父亲认识的故事是一场美丽的邂逅,腼腆的母亲在台上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如梦似幻,神情时而凌厉时而柔软,这种极大的反差可以说便是让父亲义无反顾爱上的最重要的原因。
西叶歌并不是骄傲,但母亲比起自己,真的便是个面相普通的女人,然而优秀的钻石王老五父亲便是喜欢这样的女人,一路穷追猛打,总算是抱美而归。
父母尚且如此,身为女儿过的也是更加的一帆风顺。
西叶歌从小长得灵气秀美,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的时候那都是鹤立鸡群,日子过得太过于顺畅了,成绩优秀体育万能,硬要说什么缺点便是唱歌的歌喉有点吓人,但这些小毛病谁又有兴趣去诟病?
于是西叶歌忽然在小学高年级的某一天,给自己配了一副没有任何度数的黑框眼镜,扎起了厚厚的辫子,似乎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从众人聚焦的视线中转移开去。这人生过的太过于顺畅便是想要找点苦头,于西叶歌而言,她是不想自己的初中也过的光芒万丈了。
好不容易初中安静平稳的毕业,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进入了乌坎帕最好的高中然后直升到了帝国文学院,西叶歌这一辈子简直是顺畅的让人窒息。她习惯了心想事成,习惯了如愿以偿,她活在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世界里,富裕的家庭背景,爱她疼她的父母,甚至就连毕业之后突发奇想的开始转战小说行业,也是极短时间内出道并且在言情小说崭露头角,一跃成为了当年最火的女性新人作家之一。
此情此景,也只有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心理,方能形容西叶歌对于自己这顺畅人生的哭笑不得。
但某一天西叶歌却也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运气极差的女人。
倘若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西叶歌扪心自问一下,是否也愿意那自己所有一切的幸运来换的一份看不清摸不着的爱情?
西叶歌不知道,她很迷茫,她没有这样和魔鬼做交易的缘分,而沦廻也没有给过自己却去把握爱情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活了二十来年,真的懂了爱么?或许也没有真正爱过吧。
然而这句话并不是她内心的自问自答,而是两年前在沦廻和诺兰韵律的婚礼前夕,那名一头金发的军装美女对自己亲口说的。
她是诺兰诺拉,中央军区总部参谋,一身军装飒爽英姿,挺拔修长的身材配合着波浪似的金发让西叶歌也是内心赞叹不已。
那晚诺拉小姐和自己在乌坎帕最为奢华的一家餐厅包厢里见面,这地方不说寸土寸金,能进来便也是身份的象征,西叶歌是知道的,自己的父亲恐怕是没点关系,不经过几个月的预定,也很难拿到这里一个最低端包厢的位置。
但跟前的女人,却是信手拈来,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便是领着自己做到了里头最顶级的首席包厢中央。
若的包厢,本来是足够几十上百人围成好几圈大桌子吃个痛快的地方,却是被清空了一切,孤零零的就在正中央于幽暗的烛光下摆放了一张圆木桌。
“你活了二十来年,你懂的了爱么?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爱过吧。”
诺拉的左手在优雅的摇晃着高脚就被,透明水晶承载着的猩红液体于烛光中不断摇曳,如血一般的摧残流淌,一如女人之间那毫无硝烟的战争。
诺拉的出招,锋利刺过西叶歌的心肺,却不带着一抹鲜血。她的凌厉,她的大气,她的优雅,都如同一座座大山重重的扣押在了西叶歌的心田之上,让她透不过起来,忘记了呼吸的滋味。
“你只是憧憬着小时候的一段美好的记忆,也许谁对你好些,说不定也是一样的。我和你说,当女人开始想方设法的掩盖自己真实的一面,实际上便已经是毫无防备的把自己给展示了出来。”
听着这些话语,有那么一瞬间西叶歌感受到了羞辱和愤怒,她虽然温婉,但也是个有脾气的女人,她很想拍起桌子怒斥诺拉的无理。
但金发美女却是这个时候忽然从怀里头掏出了一张金灿灿的邀请函,然后按在木桌之上,轻轻的推到了西叶歌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西叶歌语气一冷,似乎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在怒目瞪着对方。
“沦廻和我二妹,诺兰韵律的婚礼,这并不是同名同姓,我便是诺兰家的女人……”诺拉说着,又是从怀里头偷偷的拿出了另外一张紫色的请帖“顺便一说,我在这次找人请做请帖的时候也弄了一份我明年结婚用的样板,金色太俗气了,我和沦廻下次的要用紫色的。”
西叶歌简直就是气极,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是有了些哆嗦,但这又能如何?她这辈子生气的次数少得可怜,她此时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作反应。
可前不久在甜品店碰到沦廻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的对着沦廻说了一句,若还没有结婚,便是有这机会,话是这么说的,只要锄头拿的好,没有墙头挖不倒,她一直有着一种感觉,便是沦廻定然喜欢了自己。
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的生日前几日,也便是女神复活节当天的录了一首情歌给自己,天底下的人都可清楚了,女神复活节又叫做柳荆情人节,当年那爱情女神在雪山之巅死而复生的永恒镜头,不正是被爱人跪倒在在雪地中哭嚷着哼唱情歌所致?
但诺拉却说了,沦廻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他对很多女人都好过,你也只是他一直兴起的牺牲品而已。
但西叶歌却不这么认同,沦廻在她的眼里便是个挺普通的男孩,成绩一般,体育一般,也没有什么特长,拿来会有在和么多狂蜂浪蝶让他爱上。他要是翩翩公子,帅气逼人,泡妞手到擒来便也就算了,可他是那沦廻,自己三年初中的同桌,经常忘东忘西没有带作业课本然后装可怜和自己借的小男生而已。
“请帖按照律子的意思给到你手中了,但我的意思却是,你还是别来为好。”诺拉浅浅一笑,甩下请帖便是离开了包厢,只留下一脸愕然不知所措的西叶歌。
诺拉太狠,出招太重,让西叶歌根本没有办法防备,便已经是被痛击了一顿。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蹲坐在诺兰府邸门前的围栏边,把一脸的妆都给哭的七零八落的模样,那时的自己定然是十分的狼狈,连天空也都是灰色的,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点亮自己一般。
那段时间的西叶歌,租下了一间录音棚,每天都在认真的去唱歌。
她好歹都是重拾了些许信心,也是把当年沦廻唱给自己的那种歌录进了当年的录音笔里头。两人的歌声,似乎是如此的相似,如此的重叠,那都是一般的难听,完全找不到半点节奏,疯狂的在跑调。
可沦廻听不了自己的歌声了,因为他在那府邸里面,听着另一个女人对他说我愿意三个字。
沦廻也不可能再对自己唱歌了,他却可以对着另一个女人唱着我愿意三个字。
什么啊,原来这就是爱吧。
听着府邸里面那层层如波浪般迭起的欢声笑语,西叶歌靠着围栏的身子总算是不可抑制的滑落了下来。
如果爱,如果爱是这么的心痛,也许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固执。她分明也没有在那之后和沦廻有多少交集不是么?然而怀揣着一份少时的美好憧憬着未来,又有什么错可言,对于她这般的女人来说,爱情便是一剂毒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只能够中毒越深,痛彻心扉,病入膏肓。
两年后的今日,西叶歌和自己的丈夫踏进了同学聚会越好的度假村服务中心,便也是一对金童玉女般,引来众人注目。他们印象中的西叶歌,虽然也是清美秀丽,但却远没有长大之后那不经掩饰的艳美。
诺兰韵律比起沦廻,却是首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跟着众人也是热情的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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