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廻蹑手蹑脚回到家里头,时针已经试过了夜半十二点的刻痕。
若要问沦廻怎有这等熊胆敢在外头晃荡到夜半,说到底还是这大老婆诺兰韵律出差去了西边境有关。这平日里,诺拉只是粘人,对于沦廻倒是管的很松。本来诺拉出乎意料的就是那种比较以家庭中男性为主心骨的保守传统女性,沦廻要在外头浪荡,那也就随他性子,这一点和诺兰韵律就有本质的不同。
律子小姐不仅仅要知道沦廻去哪,还要知道和谁去,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自然律子同志不会去阻止沦廻说你老婆我不准你去,可女人表达自己的不满总是会有很多种方法。
这律子出差,诺拉看起来也早早睡觉了,踏入家门原本以为这夜半可以有点私人时间,怎料到鬼影一闪,花想同志居然是迎了上来。
“少爷回来了?”
“我说,花想姐你能别这么吓人好不,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沦廻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谁知道这女人站在昏暗的角落等了多久。
“我准备好了明天的早餐,正打算要睡,刚好碰到少爷你回来,并不是特意等待。”花想靠近沦廻,眉头一皱“少爷,又去了胭脂水粉那些地方?”
“是的,和朋友一起去了。”沦廻也不否认。
“要是让小姐知道,又是会不高兴的。”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就好啦。”沦廻劝道。
“这可不行,我并非是向着小姐,只是如果小姐在外头和别的男人幽会给我知道了,我也会告诉少爷你。”
花想一本正经的拒绝了沦廻的小要求,从女仆裙的口袋中拿出个小本子,然后哗啦啦的记录了下来。
“花想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沦廻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把少爷你今晚花天酒地的事情记录下来,然后写进每天观察日记里头发给二小姐。”花想用笔头敲了敲硬皮本子,末了还补充道“别看我这样,电子邮件什么的我可是会发的。”
“这……花想大姐,你看律子每日操劳军务,工作辛苦,我们就不要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打扰她,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沦廻可怜巴巴的用湿润的双眸爱囚的看着花想。
“哪里的事?对于二小姐而言,军务那种事情怎么比得过看观察日记来的重要,放心好了少爷,我一定会如是禀报,不会有一句虚言。”
说完,女仆大人目送着心情郁闷的沦廻先生走上了二楼。
沦廻这心想着自己不说,诺拉也不太介意,指不定今天这事情就能够忽悠过去,看来如意算盘是打空了。比之被律子大人知道自己逛妓院这件事情,今晚龙幽的失踪外加检察院失去了总要的信息来源,那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浑浑噩噩的洗澡睡觉,第二天清晨的沦廻不出意料又是醒在了诺拉的红粉胳膊怀里。
诺拉姐的睡姿和律子真是没法比,光是气场就略胜半筹,更不说手脚大开大合,平日里和诺拉姐睡觉对于沦廻而言半夜那都是风声鹤唳,指不定随时就被一脚踹开。好在这都是刚开始同床的小小插曲,习惯了之后这诺拉姐便是把沦廻当成了新科抱枕,每晚都是抓在怀里头肆意蹂躏。
这不说那一双雄浑的**堪比枕头搁在沦廻的脸面之上,诺拉姐还很喜欢磨蹭着沦廻的脑袋,沦廻这越是挣扎,这手手脚脚越是纠缠的结实,就差两人融成一坨。
相比之下律子同志还真是温婉,两人牵个小手睡觉也是常事,至多也就偷偷的滚进沦廻的怀里,比起诺拉来,又是别有一番趣味。
然而这学期沦廻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颓废,硬是和学校申请了早上的课程。好在沦廻是个还算有毅力的年轻小伙子,闹钟一响,起床倒也干净利索,只是诺拉就不同了,这女人有轻微的起床气,不大好应付。
以前都是花想来伺候的诺拉,可是结婚过后,花想也不好这么就进入卧室,所以大部分时间伺候诺拉起床也就成为了沦廻的必备功课。起初的小贼倒也是温声细语好声好气,可是后来发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最后也就直接让花想准备好一缸凉水,然后把诺拉扔进里头解决问题。
可是有时候诺拉姐也是调皮,天天如法炮制身体对着凉水也是心有余悸,偶尔率先反应过来那也是一个反手带着把沦廻也一起拖进浴缸里头,至于接下来什么鸳鸯浴什么快乐时光,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果然第二天早饭时间,沦廻和一脸红润的诺拉坐在餐桌旁进餐,这电视新闻报道都是关于昨夜里检察院办公大楼爆炸的事情。这各路专家官员领导,各种猜测,众说纷纭,毕竟死的可不是普通人物,检察院副总长那也是个副部级的干部,足够引起政坛动荡。
诺拉甩着银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倒是对于副总长的爆炸案并不太感兴趣,她拎着一张新开的餐厅广告,心想是不是要打个电话预约一下,今晚抓着小老公来一顿烛光晚餐。
可这个时候沦廻的手机铃声大作,小贼一扫这屏幕,居然是十分罕见的未知来电。
沦廻朝着诺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电视静音。
“……"
小贼把手机贴在自己耳边,然后诺拉把俏脸贴在沦廻的脸旁。
“人在我手……”
话还没有说完,沦廻就按掉了通话。
“这么没有礼貌,不接。”
沦廻看着诺拉红扑扑的小脸,轻轻的就是在上头咬了一口。
“既然不接,你干嘛这么一本正经,大惊小怪的让我噤声?”
“我有么?”沦廻无耻的摸摸自己的鼻尖“我一直都是个很正经的男人,这有人打电话给我都是这般好态度的,就我和你说,最近有不少女同学找我这当老师的聊人生与理想,我为人师表,定然要注意这个说话氛围,要做出表率。以前我不太注意,不过现在可不行了,谁叫我身为荆棘大学海棠一枝花的帅哥教授,深受广大女性同学的信赖,真是不注意一下也不行。”
“小老公你使劲装,这样强扭的话题也能编的下去,好吧好吧,你的亲亲老婆就不偷听你的电话,只希望你不是在外头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诺拉白了沦廻一眼,很识趣的离开了餐桌。
沦廻浅浅一笑,心想诺兰诺拉真是个妙人,从来都不会给自己难堪,尽管好奇也懂得分寸,这么好的婆娘还真是难找。
随着电话再度响起,沦廻看了一眼端着碗筷进入厨房的花想,才是再次接通。
“龙幽,她在我们手上。”
耳畔传来的是一阵人工合成的电子音。
“龙幽?龙老师怎么了?”沦廻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沦廻,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她一直以来都在为……”
“神经病,你这是要干嘛?威胁小爷我啊,我告诉你,小爷要报警了!”沦廻怪叫一声。
“你不要不知好歹……”
啪嗒,沦廻再一次挂掉了通话。
“少爷,没事吧?我在厨房听到了你一声惨叫。”花想从内里走了出来,一脸疑惑。
“没事没事,就有个人莫名其妙打电话说他劫持了我那师傅,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报警来着。”沦廻甩了甩手机。
“少爷,就我的个人观点,这人命关天,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论真假,都打电话过来威胁了,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花想如是般的说道。
沦廻一想也对,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拨打了乌坎帕警察局的快线。
“喂?请问是警察局么?我是这乌坎帕天下第一号良好市民……警察同志别挂电话!这不是骚扰……我和你说,刚才真是吓死宝宝我了,有人居然打要写电话过来,说他劫持了我的师傅……”
——————————————————切——————————————
完成了早上的授课,沦廻约了警察同志们十一点十五分在盗贼小楼门口碰头。
显然警察同志们那有些拘谨的状态,必定是查阅了小贼的个人资料,乍一眼看上去,这个不得了,居然是诺兰团长的丈夫!
于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警察局立即是直接派遣了重案组大队长带着两车警察前来咨询信息。本来柳荆帝国的司法机构,一并警察这一块都是由教廷来管理的,但近年来议会对这类暴力机构触手伸的够长,如果这诺兰家的乘龙快婿先生对着诺兰团长吹吹枕头风,那分分钟连警察分局的局长都能掉了乌纱帽。
这可不是么,两车警察愣是距离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前赶到,一圈子人员围坐在盗贼小楼外头枯等了三十分钟,这倒是让沦少爷都有了几分感动,连连赞美警察同志们工作态度就是好!不愧是我乌坎帕的人民警察同志!
然而一圈警察听着沦廻这声具泪下的诉说,有听闻最近确实是联系不到龙幽,可这重案组大队长就犯难了,因为根据网络系统一查,龙幽这女人的身份还相当的特殊。
他倒不是怀疑沦廻所说的话是否真实,好歹小贼做事心思细腻,大屏智能手机中,平日里有对所有通话录音的古怪习惯。然而这未知来电要追踪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这案子警察们完全就没有理由接下来。
“沦先生,请不要怪我直说,龙幽可是被柳荆帝国列在入境黑名单上被驱逐出境的人,不说她不可能出现在乌坎帕里,就退一万步而言,她被人抓走了,我们也无法为她立案啊。”重案组大队长老实巴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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