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班主任当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一直以来都有许多人问我。
而我每次都会笑笑,然后亲切的告诉他:“那是我干
妈。”
我,唐溪,你们的男主角的未婚妻。
——害怕吧?这也太套路了吧?在许多不同的地方无数次地看见了吧?
没事儿,我不介意,开个玩笑而已,这又不是真的。
换句话说,如果宁冬真是我的未婚妻的话,额,好像哪里有点儿不对,算了,跳过,反正我直接就可以去选择去死了。
人家可是已经有男朋友的人,虽说有点儿失礼,但我还是要指出,宁冬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差劲儿。
可能在外人的眼里,他只是个身材高大,体型偏胖,外表还算能看,待人也很坦诚和善,有时会过分吐槽到贱的家伙。成绩是标准的过山车,据说擅长竞技类体育——不过就是这个据说,让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究其原因,只有一点,我相信也是很多女生都对男生无发忍受的一件事——运动完以后不洗澡。换句话说,就是一点儿也不注重个人卫生习惯。
身为处女座的我,其实平时是有点儿小洁癖的,这个也是我超无法忍受的。
但不知道是什么鬼,我在高一还未分班时就已经有幸坐到比他还严重的男生的后面。我以为分完文理科会让这一切都结束,没想到开始的一个月宁冬又坐到了我的后面,我当时的心态全崩了,多次找我干妈,全因大局未定而推脱掉。
在这里插一句,有同样经历的人应该都清楚,学生时代的换座位可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尤其是文科班的女生,包括我,都会有点儿小纠结。
一场换座位下来,平时那些压在心底的秘密,以及谁与谁无意间结下的梁子都会被抖出来,公之于众,接受群众眼光火辣辣的审视。
可以说,每一次的改变都是人际关系的洗牌,人生亦是如此。
不过宁冬终究还是被换走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也就至此逐渐淡化掉吧。
可以说,宁冬的人生,就这样很平凡。
平凡啊,精彩啊,这些完全是一个相对概念。受此时所处环境的影响很大。
像我们这样一个在云梦市还算能说得出口的学校,也许在外界人看来会说:“这里的学生素质好高!”,甚至被冠以“贵族学校”听起来有些潜在恶意的称呼。
但在校园内,尤其是我们还以住宿生居多,所以显得相对比较封闭,也就俨然成为一个区别于外界社会的小环境。学校的人际关系看重成绩又远远不仅限于成绩,那些能在别人的高中生活记忆中留下不小的一笔痕迹的人,没有点儿能耐还真不行。
而在我们学校,这种能耐的标准被人为地拉高了,所以我说宁冬其实也就很平凡个人。
因为文科班男生大多都是段子手和吹逼家,人又长得和所谓的小哥哥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的学生又有哪个是真正的运动白痴,除了中庸的成绩有时会让人眼前一亮,但这种程度的亮仅限于能在他的圈儿内兴起一拨儿吹逼小风潮而已。
我既没有涉足,也压根儿就不想涉足。
所以在多年以后,我再回想起宁冬时,只能会模糊的有个印象,“嗯嗯,是那个不太注重个人形象的男生吧。”
他在我的回忆里也只能沦落至此,或者说,像他这么平凡的人能留下记忆已经相当不错了。
遇见,哪里又有那么浪漫。
不过,刚才干妈那句“宁冬同学丢了。”,不出意外这个梗我想我会记一辈子的。不错,宁冬同学,你终于在我的回忆里有一席之地了。(手动大拇指)
“什么母上大人?称呼能随便叫吗?况且这还在学校。”老班明显是有些动怒了。
糟了,刚才一时没忍住,玩得有点儿大。算了,我还是选择隐身吧。
我再次低下头,本来要是为了那种事,干妈没必要一大早就叫我来的。
经过宁冬一大段费力的解释和辩白后,老班终于肯放他走了,只不过外加承包了一个星期的办公室打扫。
我在心里默默为这个敢于向好的方面发展的苦逼男孩子画了个十字,然后一抬头,对上了干妈的目光。
似乎是接下来的东西有些麻烦,所以她斟酌了好久终于缓缓开口,用她那能睡到一班人的声音问了一个让我瞬间清醒的问题:
“把你调到和别的班同学一个寝,你没意见吧?”
纳尼?!
别急,先让我理一理。我们学校每个年级的寝室楼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当我们更换年级时,也需要搬离原来的寝室。老班的意思是,既然这是最后一年了,让大家自由去组队,在这高三这个冲刺阶段和闺蜜们相互鼓励,岂不是很好?
但难就难在,因为去学艺术或者去外地考试的同学离开,原本就分不满的寝室,现在由于分完后只留下两个女生,不可能单独排一个寝室,所以今年是要和别的班人一块儿住。
这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坏就坏在这两个事情同时发生时,情况演变成平时就不怎么受欢迎的女生,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是被调到班级外面住。无形中,则成了一个拼命抱团大会。
平时的人际关系在这会儿**裸的暴露无疑,那些每天表面上看上去十分要好的模样,甚至是女生们心知肚明,而为了不破坏和谐的气氛不在整个班级宣扬的情况,简直是直接拖出去被打脸。而且涉及到别的班,你平时人缘的缺陷甚至会放大到整个年级。
其实问题的实质还是老班把原本属于她的权利下移了,但这同时也让她违背了调节好整个班级的秩序和人际关系,从而创造一个良好学习环境这样一项义务。
当集体的意识无意间受到外部因素的干扰,不只会撕碎或善意或虚伪的伪装,更是一种被动的排外与驱逐。
就像古希腊暴民统治时期的陶片放逐法。
你们要我走,我不得不走。
对这样的事,我原先想的是,既然结果无法挽回,我也只能对那两个不幸的女孩子感到惋惜和同情,不过我已经提前和桐桐、霏霏她们几个说好了,也向老班提交审批了。
没想到,最后同情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为什么?!
她的参与完全打破了游戏规则!还是说,自始至终,在虚伪的自由背后,她的权利压根儿就牢牢攥在了她的手心中。
专制下的民主,好吧,我领教到了。
其实话本不需要说的那么过分,老班想要的最终寝室安排,只是在能好好学习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好朋友住在一起。毕竟高三了,最终还是以学生的本分学习来说话,是我们自己过分解读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是你的干女儿,不想去偏袒我吗?这个理由免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向老班质问道。
“怎么可能?当然,这也是考量的一部分。关键是,你们寝室的人给我说,她们并不愿意跟你一个寝。”老班作出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发言。
“你说是霏霏她们?这怎么可能!我们都是一起说好的啊。”
“具体是谁我肯定不会告诉你。或者说,我本来可以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是因为你是我的干女儿我才把真相告诉你,不过她们提到的其中一个理由是:每天早上出门太早,熬夜又熬得太晚,影响大家休息。
“那你就自己做决定吧,是调整一下作息时间,还是就和别的班的人一个寝室。”
说完,老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但我已经无意估计到她的反应了,我现在大脑一片混沌状态,里面的疑问点太多了,根本无法作出判断,我甚至觉得,这压根儿就是一场梦。
我仿佛看见原先在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远去,关键是真相看起来是我自己一个人从她们中间走开。
我走的太快,理智在背后远远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冲出了办公室,转身就进了班门,环顾四周,看见了那个我许久未曾关注的身影,唉,还是在睡觉。
不管了!我一把把他拖出班门,一直拖到走廊的一个拐角。
面对他睡眼蓬松的不争气表情,我一咬牙,说出了让我们俩都意想不到的话:
“宁冬,我能跟你一起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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