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被焚毁道场的清理工作在正午集合之前就被尽职尽责的平民战士们完成,这除去让他们对于勇者和黎歌的力量有了一点了解之外,也在工作之中加强了他们的归属感。
这让无所事事的闲逛了半天的黎歌再一次开始感叹希卡尼奥七世那只老狐狸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而在所有人吃过午饭之后,出发前的誓师大会也总算是在王宫前的广场展开。
“战士们,我无法保证在这一次横穿整个人类王国的旅行之中你们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但是我唯一能够保证的是,我永远站在你们的身边!”
黄金公主此时正身着一身戎装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对着下面为数众多的平民战士们做着出发前的演讲。
虽然不知道演讲稿出自谁的手中,这样的内容却无疑很和那些平民战士们的胃口。
他们都是被王国收养的孤儿,本身就被管输了保卫王室和国家的思想。
现如今被称为黄金公主的赛莉安娜亲口对他们说她会与这些在贵族眼中‘低贱’而且‘廉价’的平民战士们一起战斗。
这很鼓舞人心,尤其是他们这些狂热者们。
“黎黯,我去检查一下我的人到齐了没有。”
最终黎歌还是耐不住性子想要离开,于是只好让黎黯代替自己留在这里去听那些没有营养的宣誓,自己则骑着奥尔茵跑到自己的队伍之中,假装开始巡视。
“明明只需要动用魔法感应一下就好了……是因为无聊吗?”
黎黯十分无语的看着黎歌离开的背影,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她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黎歌会选择那么原始的方法去检查军队,说到底还是在这里待的不耐烦。
“她总是这样,别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个地方……除非是让她躺着睡觉。”
对于黎歌的性子,维妮卡还算是比较了解的,随意藏在黎黯衣服里的她才能够说出这些话。
“但是这样子才是他不是吗?虽然我也很想帮她分担一些,不过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做才能够体现价值的。”
她继续注视着那高台之上的公主,那道英勇的身姿能够让她联想到黎歌在自己前方冲锋陷阵的时候。
“总感觉你似乎变得像是那些经历了上百年岁月的老家伙一样喜欢神神叨叨的。”
“有吗?”
黎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却只触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当然有啦,而且你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你和那家伙待久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鼠兔从黎黯风衣宽大的袖子之中探出了脑袋,在衣服的掩护之下她不会被别人看见,就连黎黯也只能够通过她身上毛皮和皮肤之间的摩擦才能够知道她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也许吧,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年轻,我能够感觉到,那几次被我自己删除掉的记忆里,有着她很多的秘密。”
黎黯把手臂交错起来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平面,让身体对她来说又有沉重的维妮卡不至于被自己不小心掉到地上。
“秘密的话,应该就是五十年前的那场魔神陨落了吧,我说,在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
维妮卡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带有一丝自豪的语气,如果是黎歌的话就能够看出来,她是在给自己找优越感。
“我?我那时还在森林里玩呢,学习魔法还是在三十年前开始的。”
黎黯稍作回忆就想起了自己当时在做的事情,从那个时候的年龄来算自己还没有成年,所以村子里的守护兽也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只老的走不动路的狐狸。
虽然那只老狐狸一直尽职尽责的守卫着村子直到黎黯在三年前成年,衰老的它还是在黎黯成为守护兽的时候失去了生命。
在守护兽之中代代相传的很多秘密也因此没有告诉黎黯,等到黎黯稍微适应了守护兽的职责想要去寻找那些秘密的时候,那些佣兵就在马特拉斯的指示下毁灭了村子。
“还真是没有上进心的家伙,在魔族的领地里可没有时间和条件给你玩耍,哪怕是我,在二十岁的时侯就得学习怎么跟敌人战斗。”
鼠兔嘲讽着黎黯,也就只有在黎歌不在的情况下她才敢这么放肆而不用担心受到生命威胁,这让这个从骨子里就充满了作死精神的魔族小姐感到十分自在。
“魔族成年的年龄是怎么计算的?”
黎黯好奇的问道,她对于魔族的了解只限于维妮卡这个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家伙,还有就是那些魔族的造物:魔兽。
“魔族成年?那些平民的魔族可没有成年这个概念,它们只要是能够跑了,就需要加入到魔族残酷的争夺和淘汰之中,生活在森林里的你是不会知道魔族到底是一个多么冷酷的种族。”
维妮卡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皮,但自己看上去更加蓬松,就连小小的脑袋都被隐藏到了灰黑色的毛发之中,从缝隙里透出两道光芒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魔族之中的贵族也会在学习了一定的魔法和战斗技巧之后去和同样是贵族的魔族争夺资源,在贫瘠的魔界大陆,恐怕只有尸体是永远不会缺乏的。”
“那听起来还真是辛苦的生存方式,所以魔族每年都要进攻人类的领地吗?”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原本都是魔族的疆域,只是在当初大战的时候被某位神明将大陆分成了两半,然后人类把魔族赶到了最为贫瘠的东部大陆,要不是那些该死的‘神’插手战争的话,低贱的人类现在怎么可能窃取原本属于魔族的东西。”
维妮卡在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情绪变得特别激动,就连身上那蓬松的毛发都一根跟的竖起,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刺猬。
“这是魔族之中流传的历史吗?”
黎黯在王宫待着的这段时间里也曾看到过人类的历史书,里面的内容却是人类奋起反击推翻了魔族的残暴统治,并且将其驱逐到了东部大陆。
但是死性不改的魔族却一直想要反攻进人类的领地,所以人类和魔族在长达上千年的战争之中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不是魔族的历史,而是世界的正史,哪怕是那些‘神’都无法改变的唯一真理,依据我们的记载,正史似乎就存放在深渊的底部——被那些‘神’联手扔进去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黯下意识的问道,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
“因为那些所谓的‘神’窃取了原本属于人类的力量,而他们又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份有限的力量,所以他们才会把【正史】埋葬到谁也无法抵达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维妮卡有些意外的看着来人,原本她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才会回来,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提前跑了回来。
“只是演讲快要完了,所以提前回来看看你们准备好出发了没有。”
“真的吗?”
维妮卡有些狐疑的看着黎歌,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骗你的。”
“……”
面对如此诚实的黎歌,维妮卡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就连早就准备好的几套用来让黎歌说出自己真实目的的说辞也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演讲的确要完了,然后接下来就是我上去了。”
“那我会负责在下面好好嘲笑你的,你就放心吧。”
维妮卡继续着自己的作死大业,幸运的是黎歌现在并不打算和她计较这些东西,否则的话她现在的一身毛恐怕都要被拔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似乎有凋零十字的家伙混到城里来了,他们几个都是些好手,前天晚上干掉的那些人在突袭方面完全比不上他们。”
从刚刚开始黎歌的视线就一直在四下扫视着,将那些被自己辩识出来的可疑分子一个一个默默的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所以呢?他们是想要干掉公主吗?”
维妮卡看着那依旧站在高台上的赛莉安娜,脑袋里已经在想象那位公主被一刀收走性命的样子。
“我认为没有这个可能,他们只是会干掉那些和圣遗物有关系的人,所以我怀疑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我,毕竟传说之中的骑士可是有着无数圣遗物的储存地点。”
这还那些游吟诗人的锅,他们在塑造了一位史诗的同时也习惯性的给他加上了许多额外的属性。
就好比在某些游吟诗人的诗歌之中,他至少和七十六位公主或是贵族小姐保持着暧昧关系——尽管那些诗歌之中的女主角现在不是入土为安就是玉老珠黄了。
“那么你怕了?就那些家伙?他们之间甚至还有人的气息能够被我察觉到……就在那边的角落里。”
维妮卡伸出爪子指了指一个打扮的像是普通平民的人,但是他却不像是其他的围观者一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广场之中的风景,而是十分不合群的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之中,他的身后甚至能够看到金属的反光。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黎黯。”
黎歌没有在意那个明显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诱饵,在凋零十字之中,那样子实力的家伙能够通过他们特有的‘秘宝’大批量‘制造’。
“我吗?虽然比不上您,但是我认为自己保命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听到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黎黯也不能够继续当一个旁观者,只能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但问题是,他们很有可能把主要目标放到你的身上,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这会让我很不爽,然后我会……比较生气。”
黎歌所说的比较生气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两个人都能够隐隐约约的想象到,毕竟她可是一个能够笑着屠你全家的存在。
要是让她生气的话恐怕就连什么誓师大会都不管了,直接带着人马把整个人类大陆翻个底朝天,把那些凋零十字的家伙全部送进地狱。
“噫,那还真是可怕的一件事,放心吧,哪怕是暴露了真身,我也会以龙裔的身份保护好你的小女友的。”
维妮卡又小小的做了一个死,然后很机智的把话题转移走,不让黎歌找到可以拔秃自己毛皮的借口。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这次誓师大会可是关乎到了王国的脸面啊。”
“因为除了这次誓师大会之外他们找不到机会能够把我和黎黯分开太远。”
说着,黎歌像是感叹一样出了一口气
“而且王国已经衰落很久了,只要是有实力的组织都不会把那些实力低下的卫兵放在眼里……该我上去了,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她拽了拽缰绳,奥尔茵立马会意,在赛莉安娜走下高台的一瞬间,它就瞬间加速高高跃起,十分平稳的站上了距离地面大约六米的高台上。
客串的泠月君已经施工完毕,接下来就看作者能不能活过来了,让我们一起祈祷吧(ಡω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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