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沉默着,走回集市的残骸。“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笑耶问。晴子摇摇头,没有说话。岗一抬起头,看着渐亮的天空,说:“哎,完全没有头绪!”说着,坐到石头上。
晴子突然开口道:“有人来了!” 笑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只白鹤款款落地,十分优雅,来者露出善意的笑容。“你是——”笑耶问。“观勤无问么?”岗一说。“我听说了你们的遭遇,所以就来看看。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你没办法的事儿。真稀奇!”无问笑呵呵地说。“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奚落我的?”晴子静静地问,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呵呵,别这样嘛!我当然是来帮忙的啦!”无问说着,走了下来。“他们现在就在梦魇里哟,晴子。”无问说着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这……不会是石凝姥命的八尺镜吧?”晴子皱皱眉头,“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无问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是向神借来的啦!”说完,他将镜子照向大地,一个反光,地上被撕出一条裂缝来,里面深不见底,漆黑一片。“这,是要下去么?”岗一小心翼翼地问。“嗯哼。”无问点点头。“为了苏时。” “为了勤枫。” “为了宁子。” “诶?”晴子和笑耶惊讶地看着岗一,岗一扭过头去:“别这么看着我!”晴子和笑耶相视一笑。
“那,走啦!” “出发了。”
◇
走下黑漆漆的楼梯,光线渐渐明亮起来,大家渐渐反应过来——这是一座高塔。圆形的塔楼里没有灯,整个塔身由冰冷的石块儿砌成,每一层都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子。蓝色的月光从小窗里照进来,投在凉凉的石阶上。
“我们好像是在往上走呵!”笑耶说。“本来就是在往上走的嘛。”晴子漫不经心地说。“诶?”岗一有些奇怪。“是这样的,”无问解释道,“我们的世界和妖怪总部是对立倒置的,所以走得久了,就会完全进入妖界,正着走。” 石阶的两侧没有护栏,走得高了,就会显得深不见底。看着底下黑漆漆一片,大家都靠内侧走着。
空气里弥漫着香气,馥郁的香气充斥着鼻腔,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有些不舒服。沉默中,无问感觉到了不对之处:“是不是到了?”晴子反问:“镜子不是在你手里么?”无问看看镜子,说:“怎么会?明明还——”话音未落,笑耶就意识到了问题,她有一种失重感,就像是整个人在往下掉一般!“……!”晴子没有说话,但她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向黑漆漆的深渊坠落么?
件的预言即将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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