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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森林之声

第6章 森林之声

离开城镇,虽然这次没有完全把我的左臂治疗好,但也让我格外吃惊了。

我真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会专研猎人药物。

当我听别人介绍找到卡里曼医生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传统的墨守成规的人,当我来到他的那间有点陈旧的小木屋的时候,他正在屋里熬制药草。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而他却先叫我在门外等着。

等了有好一会儿,他终于给我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胡子拉碴衣着白衣,浑身脏兮兮的老人,他身上还有很大一股难闻的药草味,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他们所说的神医。

“你是哪里受伤了?”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我们先进去说吧。”我说着走进了他的屋子,整个屋子十分混乱,堆满了各类关于药草的书籍,靠窗边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炼药台,台上的锅炉看上去才刚刚熄了火,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药草味。

“对不起,这里环境不是很好,你能接受吗?”他饱含歉意地说。

“那是你炼药用的吗?”我指着那个炼药台问。

“没错,刚刚我才炼完了药。”

闻着这个味道,我已经猜到了是什么药了。

“是‘雷霆’吗?你刚才炼的。”我问。

他一听,脸上显露出了惊讶地表情。

“你!你怎么知道!”

雷霆是一种绿色的液体,专门给猎人制作的药物,猎人服用它可以短暂提升专注力,而涂用则可以稍微治疗一些外伤。

“你打算卖去黑市吧,这种药。”

虽然雷霆是专门给猎人制作的,但是普通人服用可以给他们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但不会加强专注力,而且这些都有副作用,长期使用容易造成心力衰竭,还会使人上瘾,所以现在常在黑市贩卖,普通人涂用也没有任何效果。

“有时会,但主要是用来研究的。”

“研究?”。

“没错,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以前用来治疗猎人的药物对人类有一样奏效,只要稍作改善有可能免除副作用。”

听到他这句话,我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因为很久以前,我就曾经见过一个人被这种药救过,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他一听我这句话,脸上立刻浮现了严肃的表情。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

“因为猎人可不同于魔法使和人类,这些药物无论怎么进行修改研发,都只能对猎人有益。”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些?”

“因为我就是个猎人,这点我不知道吗?”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的打扮和书上写的猎人一模一样。

他吓得往后一倒,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是来治病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走了。”

他继续保持惊讶地神情,我便打算离去。

可在这时他叫住了我:

“你等一等!我愿意治你!”

“改主意了?”

“不过有一个条件。他接着说,“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一些猎人药物的配方告诉我。”

“你还真是不死心,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只能告诉一些副作用小的。”

“好。”

他搬出了一张不大的桌子,然后放了两个凳子,让我坐在其中一个上。

“你哪里受伤了?”他坐在了另外一个凳子上问。

我撩起我左臂的袖子,露出了缠满绷带的左臂。

他小心翼翼帮我把绷带取下。

看到我的伤口时,一脸惊奇。

“你怎么受的伤?”

“这是用魔法的代价。”

“我早听说使用魔法会以使用者自身的身体为代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这还好吧。”

然后他就起身走向了自己的炼药台。

“你们猎人能用普通人的药物吗?”

“还行吧,不过作用会稍微降低一点儿。”

“既然如此,我还是直接给你们用猎人自己的药物算了。”

他从炼药台那里搜集了一瓶雷霆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又收集了一瓶红色的圆形药片。

“那是‘亚非托斯’?”

“没错,我最近一直在专研这两种药物,其他的就没有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亚非托斯是猎人专用的止疼药,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种令人兴奋的药物了,吃后会产生严重的幻觉,和雷霆一样能使人上瘾。

“这些就够了。”

我立刻倒出了五片亚非托斯吃了下去,再动了动我的左臂,已经没那么疼了。

“还给你。”我把整瓶亚非托斯还给他。

“不用了,这些就送给你了吧,你以后还用得到,那瓶雷霆也是。”

听完他的话,我真是对他的好心由衷地表示感谢。

“那就谢谢你了,你这里有没有酒精?刚用雷霆的时候会十分疼,不过酒精可以抑制一下。”

“我不喝酒的,你倒是可以去酒馆看看。”

“既然这样,我就等会带过去用了。”

我把两种药物都放进了口袋里,他对我问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一些你们猎人的药物了吧?”

“好吧。”

我告诉了他魔药水的做法,以及“肖特伦”,“光耀”的做法。

他很开心,虽然我知道他做的是无用功。

离开卡里曼医生这里,我便前往了酒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而我的那个老朋友居然还记得我的事情,并且告诉了自己的孩子,真是太让我惊喜了,不过得知她去世后,真是感到惋惜。

我告诉那个孩子我们猎人的一些历史,虽然我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但是我必须得动身离开了,去寻找能彻底治疗我左臂的药物——“心恩”。

心恩所需的材料包括“离花草”和“蓝明果”,以及“丝草”。

而这些东西在市面上价格很贵,因此我只好前往森林去找找有没有野生的可以搜集。

但为了赶路我不想在回来的那个森林找了,反正我现在有一些止痛的药而且刚用了雷霆,应该可以撑到到下一个森林为止,而且我们现在还地处南方,南方的森林很多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遇到一个了。

抱着这种心态,我接着往前走着,这条路上一个人我也没有遇见,可还好有白星作伴,我并不孤独。

走了快将近一个半小时,终于有一个小型森林出现在了我的左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先进去试试运气再说吧。

还没进入森林,我就听到了清脆的鸟叫声从里面传来,还有一些动物的奔跑声。

进入森林,我便下了马,低着身子一边躲避树枝,一边在寻找我需要的材料。

我一路往前走去,发觉有愈来愈多的动物正在注视我,我背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往周围看了看,看见了几只鹿,还有一些兔子正在远处看着我,还有很多小鸟伫立在树枝上,它们的视线也一样在我身上。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些动物并无多大威胁,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有点问题。

我加快了我的脚步,该死!找了那么久,这些材料连一点儿影子的没看见。

看来这次我运气真是不好。

就当我准备原路返回时,我听到了一声吓人的吼声——那是狮子的声音!

接着又是几声,我原本以为是远处有什么事发生了,结果只见几只大狮子以及一些狼,还有老虎和熊等等体型较大且攻击性极强的动物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们都做出了攻击姿态,这个场景看上去,它们显得格外的团结有气势,就像它们早已事先商量好要一起干掉我一样。

我就说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白星立刻躲在了我的身后,我拔出了剑,指向它们,至少我不能在气势上输了。

就当它们准备冲向我的时候,我做出了防御姿态。

可老虎刚上前一步,就停了下来,其他的动物也都停了下来。

一见这种情况,我顿时傻了眼。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从它们中间走了出来,他的右肩上有一只紫色的小鸟。

这个人穿着白色的大衣,而他的身上充满了自然的气息。

随着他的出现,那些准备攻击我的动物都向周围跑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立刻就看出了端倪,是我眼前的这个人在操纵这些动物,我并没有收起我的剑,而是笔直地指着他。

“是你在操纵这些动物的吧?”

对于我的问题他并没有做出回答。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叫那些动物攻击我?而现在又为什么叫它们走?”

他还是没有回答。

“你说话啊!你不是哑巴吧?”

他露出了微笑,可是还是没有回答。

“该死,还真遇到一个哑巴。”

就在这时,他往自己的后边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

我立马收起了剑就跟了上去,白星也是一样。

那个人头也不回,就这样径直地走着。

就当我准备上前拍他一下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你叫亚当,对吧?”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可以说话的的嘛,为什么刚才不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记得我们没有之前没有见过啊?”

“我刚才是在跟你的马说话,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名字。”

“你是说白星?”我感到格外诧异,他怎么做到和我的马说话的?明明他自己连嘴都没动。

“没错,就是白星,它还告诉我,你正在寻找某些东西。”

“你怎么做到的?明明刚才你连嘴都没动,怎么和白星交流的?”

“我想你应该猜的到的吧,猎人。”

他这句话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魔法使啊,“你是魔法使对吧。”

“的确,你害怕吗?”

“一点儿也不。”他不是已经知道我是猎人了吗?为什么要问害不害怕?

“那你胆子可真大呀,不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到了。”

“到哪?”

我丝毫没有察觉,我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小木屋面前。

“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个小木屋四周布满了藤蔓,以及很多的小动物,之前我见到的鹿和小兔子都在这儿,还有一些松鼠等,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看得我傻了眼。

“你用了什么魔法?能做到这些?”

“我只会一个魔法,从我成为魔法使开始就会这一个。”

他坐在了一个木桩上,一只小鸟有飞向了他,他抬起自己的左臂,来让那只小鸟有落脚的地方。

“坐着聊吧。”他示意我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木桩上。

我也就听他的坐了上去,白星也在我的身后坐了下来。

“什么魔法?”我问。

“‘森林之声’,可以不用说话就可以和任何的动物交谈,动物也是可以如此和我交谈。”

“居然还有这种魔法,难怪你能控制那么多动物。”

“不要用‘控制’这个词,它们都是我的朋友,从我出生开始我就开始和动物相伴。”

“出生开始?”

“没错,我的父亲是一个动物学家,所以我们家一直都有很多的小动物跟我一起玩,虽然开始我不懂它们说的话,但我父亲还经常跟我讲解它们,所以我也就和它们成了好朋友,只要是动物我都能和它们很好的相处。”

“但你还是为了更好的交流,你选择成为魔法使,研究出了这个魔法?”

“其实.......这个魔法是我父亲研究出来的,他一直都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些动物,可他却并没有成为魔法使。”

“但你成为了,你这算是继承你父亲的意志吗?”

他肩上的小鸟叫了一下,“不要这么说,别人也不明白。”他对小鸟说。

“它说什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你知道吗,动物其实都听得懂我们的话。”

“其实我也深有体会。”

“看来你和你的马还真是一对儿好搭档啊。”

他说完,我朝白星看了一眼。

“它笑了。”他对我说。

“是吗。”

我把头转了过来,“真是一个温柔的魔法,但是代价是什么?”

“我想你也猜得到。”

我仔细打量了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没有啊。”

“你没发现,我在和它们交谈时没有说话。”

这时我想起来,开始他和白星交谈的时候的确没有说话,我还把他当做哑巴。

“为什么?难道.......”

“记得开始我说的话吗,我可以不用说话就可以和任何的生物交谈,但其实这就是代价,我在使用这个魔法时,是不能说话的,就像个哑巴。”

“不错的代价。”

“对了,聊了那么久,你是来找东西的吧,说吧,我应该能帮你。”

“没用的,我刚才找了那么久。”

“我想你从进这个森林开始到现在才只有几十分钟吧,我可是待了十年了,我都还没说没有,怎么就没有呢?”

“好吧,没想到你居然待了那么久,我就告诉你吧,蓝明果,丝草,离花草,这三样。”

他听完站起身来,对我说道:

“巧了,我这儿都有。”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就在我的木屋里,我帮你拿过来吧。”

“你怎么会有?”

“永远不要小看大自然。”

他说完就往木屋走去。

“你在这儿等着。”他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我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怪就怪我太热心了吧。”他边走边说。

之后,我也就听了他的话,在这里坐着等,想着或许他不想让别人看看里面的景象吧。

在等待的时候,我看这些动物玩的如此欢乐,我不禁心里也有了一点高兴。

可这时,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家伙混在了一群松鼠之间,它全身白色,有两只白绒绒的长耳朵,乍看有点像兔子,可体型却小太多了,总之和其他松鼠格格不入,不,是跟所有动物格格不入。

它的动作格外迅捷,抢了松鼠们的松子后撒腿就跑,后面跟着它的松鼠们都追不到它,整个场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我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其他地方。

但我却突然感觉有一点儿不对劲,那只白色动物刚才跑的方向好像是朝我这边来的。

我看了我四周,猛地发现,它居然正在钻我的行李包,而白星却丝毫没有发现。

“慢着!你干什么?!”

我立刻向它大叫,只见它从我的行李包里拿出了我的银怀表!

“你这家伙!”

我立刻冲了上去,可它却格外灵活,我怎么抓都抓不到,每次都能闪开,接着我又抓了一次,居然直接让我摔了个跟头。

这时我能清晰地看见它居然在抱着我的银怀表大笑!

“看我不逮着你!”

我立刻使用神速,结果它也立刻跑了起来,没想到它跑得居然出奇的快!

就这样,我追着它绕着整个小木屋跑了好多圈。

不过还好,它的体力应该快没了,而我还能再继续用神速。

就在我即将抓到它的时候,刚好我们跑到了小木屋门前,而他已经把东西拿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呢?”他问。

“快帮我抓到它!”

我指着那个白色的小东西。

“真是,我跟它说几句就行了。”

我继续追着,我们又绕着跑了一圈。

“奇怪,我怎么听不到他的声音?”他露出奇怪的表情。

终于我抓住了它,不过它还是从我手心滑了出去,但怀表我抓住了。

“终于.......搞定了!”我好久没有用神速跑得喘气了。

而它居然站在原地用它那小小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像是我抢了它什么东西一样,但明明这本来就是我的。

“太奇怪了!我居然一点儿都无法和它交谈!”他震惊地说。

“什么?你魔法失效了?”

“应该不会吧,但是这个小家伙是从哪来的?我从没见过它。”

“刚才我才看它和松鼠在一起,不过也就偷了松鼠的松子,然后又转过来偷我的怀表。”

“原来是个小偷啊。”他走进那个家伙,可它却不逃跑。

“居然还有那么可爱的小偷,真是少见!”他仔细观察了它,露出了笑容。

“这还叫可爱?”

“你不觉得吗?”他向我指了指它。

“得了吧,跑得快倒是真的。”

“总之这家伙真是奇怪,我居然无法用森林之声和它交谈。”

“或许是它不想说跟你说话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它可真是害羞啊。”

“你找到没有?那些东西。”我问。

“当然。”

他把那些递给了我。

“我不知道你要多少,我就拿了一个蓝明果,其他的就全拿来了。”

“丝草和离花草各只要三斤差不多了,蓝明果一个刚好,谢谢你了。”

我将材料选好后,将多余的还给了他。

“真是讽刺啊,这一个蓝明果在蒙斯卡城那边都是价值千金,可在这样一个小森林居然都现成有。”我看着蓝明果说道。

“其实我这儿还有很多,那是他们没有精力去寻找罢了。”

我把东西都装进了行李包里,就当我准备把蓝明果装进去的时候,那只白色的小东西突然冲了过来,抢走了我的蓝明果!

“你这混蛋!”

我看向它时,它已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立马上去和它争抢。

“算了,我帮你重新拿一个就行了。”他看着我们笑着说道。

一切收拾完后,我便准备离开这里了。

“真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还要找多久这些材料。”

“没事,但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这些干嘛呢。”

“做一个药物。”我说着撩起了我的左臂袖子。

“哇!真是严重,希望这些能对你有用吧!”他看到后感慨道。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我说道。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会呆在这儿,还呆了十年。”

“哼,这说来话长,不过我就简短地更你说吧,我是为了躲避战争才来到这里的。”

“魔法战争?”

“不是,是内战。”

“内战?”

“你不知道吗?持续了八年的内战,十年前才结束。”

“哦,我记得那时我不在这个国家。”其实我还真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我就离开了这个国家,前往了一个重要的地方,直到四年前我才回来,而关于内战的事也从没人跟我提起过。

“我的父亲就是死于那场内战,当时才八岁的我也是从那时成为魔法使的。”

“你不想着出去吗?”

“出去?会的,毕竟我还想了解更多的动物,但不是现在,因为我现在是魔法使了,不方便,而且我还不会割舍我的朋友。”

“好吧。”我说完骑上了白星。

这时我发现,那个白色的小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远处看着我。

“看起来,它好像喜欢你啊。”他看见这副情景说道。

“得了吧,你怎么知道它喜欢我?”

“虽然无法和它交谈,但我总是感觉如此,而且,我总觉得你和它很般配,或许它应该和你一起离开。”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说完就开始准备骑走了,而那个白色的小东西这时已经跑得不见了。

“对了,猎人,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

“以后尽量少打点猎,够填饱自己肚子就行,每个动物也都是生命啊,我们可不能站在食物链的制高点来随意屠杀它们,那太恶心了。”

他说完我就明白了,原来他并不理解猎人的含义,一直都把我当做普通猎人看待。

“当然问题了。”

“那谢谢了。”

“还有一件事。”他说。

“什么?”

“我跟白星交谈的时候,它说它一直很开心,能够和你一起前往那么多地方,经历那么多。”

听了他的话,我看了看自己骑着的白星。

“也谢谢你啊,居然陪我走了那么久。”我的语气格外低沉。

这时他对我说道:“它又笑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最后问他。

“卡尔森,卡尔森·莫斯特。”

“那再见了,卡尔森。”我向他挥了挥手,便向前骑去了。

“再见了,亚当。”他也对我挥了挥手。

这时我的行李包里传来了“叽叽”的声音。

我打开行李包一看,果然,那个白色的小东西居然躲在里面!它刚才怎么进来的?

“你这家伙挺会躲的!居然跑到这儿里面来了!”

“叽叽!”它看着我叫道。

“不过没找到蓝明果吧,哼,你这家伙怎么不吃那些草啊?”我看着它说道,包里的药草都没动。

“还好我早就把蓝明果放进我大衣口袋里了!”我说着用右手把蓝明果从大衣口袋里拿了出来,它见状向我右手扑去,我直接使用神速,在它扑的一瞬间,我牢牢地抓住了它。

然后我将蓝明果装进行李包里关上。

“哼,中计了吧!”

“叽叽.......”它的语气里透露出失望的气息。

我下了马,将它放在了路边。

“现在回你该回的地方吧。”我说着重新上了马。

可是没走多久,它却又快速地跟了上来,爬到了我的右肩上。

我轻易地抓住了它,没想到它却没躲。

“别纠缠我了,走吧。”我又下了马,把它放到路边。

可是它又跟了上来,然后我们又来回了几次。

“我这儿又没东西给你吃,你干嘛一直缠着我!给我在这儿呆着!”这一次我对它严声命令道。

它却不再追上来了。

可是我心里却有点过意不去,居然会有一种可怜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真是的。”我掉转马头,返回了刚才放置它的地方。

它居然还在那里等着,眼神十分失落。

我下了马,双手把它捧在手心,然后把它放在了我的右肩上。

然后我骑上了马,和它一起。

“如果你真想跟着我走,那就来吧,不过,你不准抢吃的,明白没?”我对它说道。

它居然露出了它的小爪子!

“喂!小心点!”

要不是我反应够快,它就把我脸给抓伤了,我立刻把它装进了我大衣口袋里,没想到刚好装下。

“叽叽!”它露出它的头,对我叫道。

“你这家伙还有爪子!真是危险!不过以后你敢再做这种事,我就扣你吃的!”

“叽叽......”它一听我的话后居然安分了不少。

“哼,这不就很好了吗?真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时我看着天上的白云,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以后叫你‘小云’,好吗?看你的颜色跟白云刚好一样。”

它一听居然露出了微笑。

“就这样吧,看来你还挺喜欢的,小云。”

看来以后的旅途上,我又多了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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