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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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单就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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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
进入新时代以后，导师级施法者选择“学徒”的时候很少再重视天赋这种东西了。
法术不比其它。
良好的施法习惯始终是第一位的，一个拥有良好施法习惯的法师的风格一向是简洁明快：“法术结构优化程度高、流程简约、无多余附属结构。”
说这么多，是因为蒂娅“开大”的时候明显带有旧时代的残留，这应该是刚从顿悟的状态中出来，还带有克洛乌狄那个时期的施法者的施法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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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法术是最优的呢？
就四个字——结构简约。
蒂娅弄了一个惊天动地的“闪光弹”，闪瞎了众人的狗眼。然后看台上出现了巨大的“同心结”，一个横放的“8”闪烁着明亮的金白色。
流动的光系法术能量如同翩翩起舞的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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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台”的能量结界被撑开到了极限，如同一个倒垂的穹顶，通明的防护圈上涌动着流水一样的闪光，看上去如同喷泉的水流。
高处还有些类似“电火花”一样的东西。
准确来说，这就是斯蒂芬妮的“凤凰火”，不过是如同夏夜的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场景很美。
但在温德尔眼里，勉强给个及格分吧。
这还是看在这个法术的神秘度颇高的面子上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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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新神时代终结以前，施法者和战士都有一个“毛病”——拟态。
这在新的“元素师时代”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以前的诸多职业者进入高阶以后，就致力于法术或者战技的种种特殊形态。
凤凰族使用火焰攻击会呈现凤凰的虚影形态，那是因为这是天赋，有种族加成和神性加成，这种类似“龙威”一样的特性不是在炫技巧，而是附带了“Spiritual-Suppression——精神压制”效果的。
魔兽的种种攻击也与此类似，多多少少都带有种族特性。
但是，你一个人类职业者，弄这些是“为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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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以前的高阶风系法术就喜欢弄成飞禽的样子。
5阶施法者可以是自己的攻击带有特殊形态，一大批风系法师就弄成了鹰隼的样子，火系法术就弄成了火系魔兽或者地狱火的形态……
诸如此类。
又不是召唤法术，弄成“元素造物”的形态可以带有部分相应的特性。
这就是传奇时代之前法术和战技发展到盛世以后的追求。
实用性下降，精美程度犹有过之。
战士也是同样的毛病，一招下来，招式路线都能画朵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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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最后的形态要简单，能量密度要高，这就是新时代对施法者的要求。
最少，对元素法师的要求是这样。
光系法术，虽然不是元素法师，但是，“箭头”和“梭状”形态是最优的。这也是新时代的导师级施法者选择“学徒”的标准。
到了需要跟着导师专门进修地步，，通常都是5阶这种入门的高阶职业者了，基础早已打下、习惯也已养成，未来成就的高低再也不是入门时以“天赋”为第一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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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实验中。
出事故的十有八九都是不注重细节、积习难改的施法者。
要知道，此时的实验室内，不说设备，单单是周围的人力资源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一个不慎，那就是灭顶之灾。
当然，这些都是毕业后才考虑的了。
蒂娅现在相当于初中二年级，距离高三毕业还早着呢。
哎，“中二期”啊。
也罢，魔法少女蒂娅酱那么可爱，总是能被理解的。
尤其是这么唯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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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危如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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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的“同心结”连着蒂娅和斯蒂芬妮……
天穹顶部激荡着“凤凰火”版本的烟花……
防护罩上泉水一般涌流的闪光……
如果再加上一个主持人，那就更完美了。
斯蒂芬妮身着金红色的凤凰羽霞帔，娇小的身躯被裹在“凤凰栖霞衣”中，虽然像披了张不合身的大氅古怪。
但是，斯蒂芬妮神情肃穆、双目微暝，细微的吐息微微萦绕，在小姑年面前形成一个微型的凤凰。
这个“小凤凰”上下翻飞，最后化为一道流光汇入斯蒂芬妮的心脏处。
在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吊坠，一个“烈焰凤凰”造型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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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团凤凰状的火光进入吊坠后，这个饰品仿佛活过来一样。
凤凰饰品的眼睛灵动自然，显露出强烈的威压。斯蒂芬妮的脸色从庄重化为痛苦，如同身处炼狱，但是身躯依然挺立着。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迫她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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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那个女孩得到了传承。”
白龙少女传音说道，然后，似乎是在惋惜，“可是，就要失败了。”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是直接说出来的。
“谁？”
派拉蒙很紧张，声音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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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一生，经历了不下于上万场烈度极高的战斗，对于战场的直觉可以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高。
来自荒原的“密纹战士”Zemlya-Gland——泽姆利亚·格兰德，是哈曼的学生中不算出彩的，却是最脚踏实地的，这简直就像曾经哈曼自身的翻版。
蒂娅修习“战神之握”已经是第二阶圆满的境界，这就是多数人练习丹妮丝的体术的最高境界了。
至于后两个阶段，可以说是7阶成就的“入场券”，蒂娅有足够把握把四个阶段修至圆满，最少她对“战神之握”的应用已经是大成的水平。
尽管第二阶段并不强，但那要看和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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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利文的男孩子招惹了蒂娅，小时候的蒂就娅用翅膀扇飞，现在就是一个“战神之握”，一个“过肩摔”直接清场。
可就是这样，面对格兰德一招“Whitish-Gland——瓦迪斯之覆”加上哈曼传授的“战场直觉”，蒂娅就只能选择硬碰硬的方式“硬解”。
施法者玩卡牌游戏靠法术牌和人物牌解场。
战斗也同样如此，法术或者“元素造物召唤”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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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是个药剂师，但这是职业。
本质上，蒂娅就是个施法者。
可面对格兰德，蒂娅就只能靠拆招“硬解”。
哈曼知道自己在害怕，一生中无数的战斗，尤其是自己的“冒险者小队”不止一次被月之大陆东海岸的海洋魔兽的围攻，可是哈曼都未曾害怕过。
只是，这一次，哈曼真的怕了。
白龙少女看了看哈曼一眼，没说话。
这种“盖棺定论”的表态让哈曼更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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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你进不去。”克洛维斯沉声低吼了一声，这种低吟可以震慑敌对者的神志，也可以唤醒陷入混乱和幻境的队友。
随后，克洛薇儿施放了一个圆形的束缚类法术，约束住了试图硬闯竞技台防护网的哈曼。
一阵淡色的乳白光华裹住哈曼，“神色狰狞”的哈曼变得平静多了。
这是来自神术师的“安神术”，对于克洛薇儿来说，所有的辅助和增益类法术几乎都难不倒她。
尽管现在，靠信仰获取神力的道路已经被魔王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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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凤凰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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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
克洛薇儿的嗓音柔和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我哥哥和派拉蒙阁下的关系很好，派拉蒙阁下一直想找到可以传承衣钵的继承人，斯蒂芬妮·莫洛很合适。”
克洛薇儿看着在不着边际的说了一通，实际上是表达了恳求，这里面涉及了三个7阶职业者的承诺。
克洛维兄妹和哈曼·索罗威·派拉蒙的承诺。
作为药剂师学院负责对外事物的两个院长，说这样的话就等于同意斯蒂芬妮成为哈曼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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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少女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们并不理解传承。”
“传承，意志远比血脉重要。”
“精神认同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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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这是‘降临’吧。”
温德尔有些不解。
“降临……”
“Seance——希恩斯的眷顾。”
温德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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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从天界进入人间，有两种方式：本体和分身。
不过，前一种方式不常用。
鉴于人世间境界的极致就是7阶，神明来了也一样，如果神明本体降临一不小心被“斩了”，那这个神明就陨落了。
可是，还是有需要来到人间的神明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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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时期一般就是通过分身转生或者等不及就用本体直接从天界下来。新神时期多了一条路，信徒可以选择完全接受所信仰的神明的意志。
这就是“降临”。
被新神时代的神明称为“希恩斯的眷顾”。
“‘Inherit——科瑞斯的恩惠’……”
“‘Smriti——斯米莉蒂的信念’……”
“这两个仪式，有何区别？”
白龙少女有些生气地说道。
毕竟“传承”这种隆重的仪式，巨龙世世代代都经历过，现在却被怀疑成“鸠占鹊巢”，换了凤凰族，一样会生气。
温德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凡妮莎摇了摇头，看上去是认同了白龙少女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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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姑娘本身没问题，她不是凤凰血脉，但凤凰族的传承不讲这些。”
凡妮莎轻轻地展开了领域，稍微演示了一下凤凰族的【传承】。
“茉儿冕下的爱！！！”
白龙少女着重点了点“爱”这个词。
“如果她体会不到，这个仪式就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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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很多人知道新神时代的传说，哈曼之所以了解的少是因为他并没有成为学者的打算。
古往今来这么多传说，能在“九幽世界”出入的数不胜数，能像茉儿这样在“九幽世界”淬骨炼神的一个也没有。
神王体系起源于初代神王，这是一个“十三人组”组成的圆桌会议模式的统治阶层，其中每个成员都要高于神王境界，星河主宰、星辰女巫、丹桂月女、时空之龙、青空元素之主、晓之光等等，哪一个都可以轻易在“九幽世界”进行位面旅行。
可是，这些存在，哪一个都做不到茉儿所做的事。
“烈焰凤凰”茉儿的修行方法算是秘密吗？
天界之中，早就烂大街了。
人人都知道九幽那个地方“好”，天材地宝遍布，是历练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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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觉醒来源于那个金发少女的‘启蒙’……”
“我不知道那个少女怎样使用的……”
“路西菲尔冕下的‘颂歌’怎么可以由一个不是星河法师的光系法师用出来？？？”
白龙少女说的很郑重，言语中的不可思议简直凝成了实质。
“既然用‘爱’开启了传承仪式，那就必须贯彻这份觉悟。”
“茉儿冕下的爱，从来就不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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