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上,天上飘下白色的雪落在发丝上不见踪影,哆嗦着身体淹没在人群中。
『大小姐,聚会的人已经到齐了,可以准备开始了。』
雪下得很大,路上的行人急匆匆地赶着路,街上的店铺点着明亮的灯光,在雪的点缀下显得无比的扑朔迷离,一眼望去就像是迷失在了雨雾中。
身着黑色披衣,一头银色头发的女人并未对着朦胧的场景而感觉烦躁,抬了抬眉眼转身朝一条无人的单行道走去。
穿过热闹的人群,模糊中走进了一条单行道,双手像是挂在手臂上一样抱紧着身体借此想让身子暖和起来,但麻木的双脚使行走的速度变得缓慢了起来,没有生气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
『好冷啊...』
感觉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一样不禁让自己吓了一跳,嘶哑的声音像是撕破了喉咙一样,但已经半休克的大脑无法正常使这种惊讶维持下去,大概这时唯一的目的只有找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下。
寒冷已经一半侵入了神经里,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摇动着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倒下的自己一点也没察觉到,直到脸颊触碰到坚硬的地面时缓慢的神经才勉强冲过大脑告诉自己倒下的事实,身体的疼痛无法通过神经向大脑传达,张了张嘴想使呼吸能顺畅的从肺里进出,但状况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的各个部门已经向大脑罢工了,已经无法动弹了。
单行道的灯火没有街上店铺的灯火那么的明亮,而是显得更加的昏暗,女人却更享受于在昏暗的视线里行动,她那一头银白的发色在昏暗的小道上却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与发色相似的眼瞳突然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小道的出口那边迎来了一个消瘦的身影,缓慢地在前行着,昏暗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使她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但那头两侧的物体显然它不是人类,来不及多想那跌跌撞撞的身影便倒在了地上。
『过去看看。』
『是,大小姐。』
同行的男人连忙快步上前朝那团生物去,蹲下身体轻轻的翻过有些轻巧的身体,还未看清容颜便连忙伸手触及鼻尖,直到肌肤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这个冰冷的身体上包围了起来,抱在怀里往回赶。
『大小姐,好像是个兽人。』
类似与狸猫或是狐狸一样的耳朵被冻得发红,而青涩的脸上到处都划满了伤痕,绽开的皮肉被一层层雪盖住了,脖子上那令人内心一揪的巨大刮痕像是还往外参着血,身体上下也没有一处是好的,银发女人眯了眯眼睛说道:
『带回郊区那边,把医生叫去。』
即使感到疑惑也没有权利质问主人的命令,如此被教导过的男人也不敢多问抱着怀里娇小的兽人往回走去。
银发女人抬起头看着灰沉沉的天空散落着许多白花花的雪,落在脸颊上起初是感到一丝寒意但过会便会被脸上的温度感化变成了水滴但还没顺着脸颊滑下来时便被寒风吹成了碎冰,伸手拂去脸上的碎冰,转身朝一个简陋又破旧的木门走去,还没伸手推开便自动打了开来,里面站出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九十度弯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欢迎光临‘俱乐部’,颜大小姐。』
熊熊的大火燃烧了整个村庄,痛苦的村民们叫喊着逃窜着,逃出的村民却被残忍的入侵者杀害,血液流向火海中,村民们的眼里充满了恐慌与绝望,孩子哭喊着被大火淹没,妇女的呼喊声男人的嘶吼声统统被制止在侵入者的屠杀下。
『父亲......?』
娇小的身影扶起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眼角的泪水溢满了眼眶,渐渐地也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抱着怀里平日里是自己努力的信仰,豆大的泪水滴在那血肉模糊的脸颊上,抬起沉重的头脑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了响彻天际的悲鸣,远处的大火愈发旺盛,血液就像变成了小溪一般流向那未知的世界。
『到底...该怎么办啊...』
位于繁华市区的另一边却是了无人烟的地方,往幽静的树林再前进十分钟大概就会看到一座巨大的别墅,坚硬的围墙将宏伟的建筑包围了起来,类似与皇家的建筑却与平日不一样,整座灰如静土的别墅现在却灯火明亮,在远处往这片树林一看,就犹如看到了不夜城那般神秘而美丽。
进进出出的女仆们一脸挂着少有的窃喜,在停下休息的女仆那里便会听到一些属于女孩子常有的讨论,这种讨论常常以谁和谁有了亲密接触或那个皇家的王子与那位公主定了婚宴等一些无聊的八卦,或许这就是女孩子们的天性吧。
一个有些小兴奋的身影连忙从二楼走了下来,所有女仆便迅速围了上去,像是想要从这位医生的口中得到更有讨论价值的消息,而医生不急不慢的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女仆们各各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一边听着一边询问着更有趣的细节,热热闹闹的‘不夜城’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寒冷与疼痛已经消失殆尽了,只有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而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迅速坐直了身体,但迅速起身的幅度太大扯到了还未痊愈的伤口,神经马上做出了反应:『疼疼疼疼......』
『哦呀?已经醒了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连忙抬起头寻找那道声源的主人,纯白色的头发被简单的扎起,遗落在耳旁的发丝被挽在耳后,白色的眼镜眶像是融入那白色的脸颊般那样适合,但那赤红的双瞳却以那一身的颜色格格不衬。
『是...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她只是冲着自己笑了笑,指了指身后在认真阅读着文件的女人,边收拾着自己的物品边说道:『要谢的话就谢她吧,我也只是被叫过来处理伤口而已啦。』
『叫你过来意见就这么大么。』
女人抬起眼看了眼烦人的医生便低下头忙着眼前的公事,然而自己的眼球也被那个美丽的身影所迷惑,一头与医生的白色不一样的银色发色随意披散在肩上,后背上,与发色相仿的眼瞳波澜不惊的看着文件,微微皱起的眉头与那有些抿紧的双唇,显然她在烦恼着。
『当然有意见了,非常大的意见!』医生起身走向靠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女人,一把拿过那厚厚的文件顺势用文件的一角挑起她的下颚,认真的说道:『这么美的夜晚,只是被你一个急事叫了过来,不知道夜晚才是‘性’生活的开始吗?颜大小姐。』
女人沉下脸,伸手推开了自己下颚的文件,拉过医生衣领上整齐的领带,另一个手顺便拿过自己的文件一把打在医生的头上:『这里还有小孩,给我正经点。』
『噗!小孩?没想到你已经堕落到要捡小孩来玩了吗?』医生一个起身从女人的手中逃了出来,敏捷的回到床边轻轻挑起床上不明状况的人儿,微微弯过头故意对着女人:『而且还是个那么可爱的生物~~』
『你给我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诶~~~~好冷淡唷~~~~人家会寂寞的啦~~~』医生一脸俏皮的笑着,但眼睛却认真的打量着自己好友‘捡’回来的玩具,发色是罕见的深褐色,那纯真而柔和的眼神正散发着各种疑惑,微微张开的嘴大概是想问些什么,恢复过血气的脸颊变得有些润红润红的,那对与人类不一样的耳朵在脑袋上耷拉了下来,这毫无疑问是个兽人啊。
『空城街38号。』女人放下文件直径走过去拉着医生的领带和她的药物箱,毫不留情的‘拖’向门口。
『三十八号!?真的假的!历小姐唷?』医生不在意女人对自己的暴行,兴奋的一直向女人确认刚刚她的说话是否属实,女人一把把医生和她的药物箱‘扔’了出去,淡定的点了点头马上狠狠的把门关了上去。
被留在外边的医生拉下一脸的兴奋,敏捷的跳起了身体弯下腰捡起药物箱,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对着紧闭的大门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有趣的呢,颜歌澜。』
关上门后,女人看了眼床上呆呆的兽人,若无其事的坐回到了沙发上看起了文件,但却使床上的人儿有些措手不及,深褐眼瞳看着默不作声的银发女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但被她认真阅读的眼神给吸引住了。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她的声音像是小溪的流水声,幽幽静静而清澈,但她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起头看这边一眼,眼睛还是平常的看着文件。
被问到了之后也不敢马上回答,因为不可能把自己看她看的出神这件事说出去啊,但是不回答也太没礼貌了,毕竟还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踌躇了一下有些后怕的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
好意外的回答啊,即使是回答了理所当然的问题,也不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这么漂亮的人性格却是那么的冷淡,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想让那个银发的女人抬起头看看自己,但问的问题还是普遍到老套的问题了:『那...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间里。』
心情有些难受的躺回到了被窝里,用被子遮住了喃喃自语的小嘴,耷拉着的耳朵也不高兴地晃了晃,隐约可以听到她小声的‘哦’了一声。
『不自我介绍一下么,兽人小姐。』银发女人抬了抬眼眸看着有些失落的人儿,放下文件走到一旁的酒架上拿下一瓶包装昂贵的红酒,从放酒杯的架子上拿下一只干净的被子,倒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又走回沙发旁拿起文件等待着她的回答。
『才不是什么兽人小姐咧......』床上的人儿小声的抱怨着,但见她愿搭理自己自己也觉得很高兴,连忙坐起身对着银发女人介绍道:『我的名字是梅蒂,来自国尔帝王国,是猫科类的兽人。』
那句小小的抱怨声自然是听到了,轻轻的勾起了嘴角,连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甜美,梅蒂看着她轻盈而优雅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双眼看着白色的被褥,手指不自觉的划着圆圈,直到银发女人的声音响起才抬起头。
『猫科?老虎还是野猫啊。』银发女人慢悠悠地拿起酒杯,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透过红色的酒液看着那更透红的脸颊。
『真失礼呢!』梅蒂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虽说是猫科类但是国尔帝王国中的兽人并不是像普通的兽人拥有动物的特殊部位,国尔帝王国中的兽人有着狐狸的耳朵和尾巴,猫一样的眼瞳,有着像老虎一样的牙齿,是兽人中论体力美貌能力是最强的兽人。
『我们国尔帝王国的兽人可都是高贵而庄严的品种!』看着她那一脸沉浸在自己国度的美好中,女人微微沉下了脸,国尔帝王国,这个兽人国度听闻过,因为体力耐用常常有黑心的商人把兽人们抓起来当成奴隶,或者用来**等肮脏的手段,由于其他普通兽人无法成为更好的工具,所以商人们都冲着国尔帝王国的兽人去了,而这个孩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不是这个呢。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人类世界?国尔帝王国的梅蒂小姐。』轻轻放下已经喝完的酒杯,抿了抿嘴角,眼睛看着那颤抖着的身影,棕褐的眼瞳紧缩了起来,像是刚刚的话让她想起来什么使她害怕的事情。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这恩情我会报答您的,感谢您的收留。』说着她紧抱着身体缓缓下了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一身上下都包扎着,还有无法清理的清淤,慢慢地一瘸一拐的走向大门。
银发女人皱起了眉头,消瘦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娇小的身体,明明在颤抖着不停,明明受伤到站不住了,脸上恐惧的表情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中,努力地克制自己的颤抖和害怕,真是可悲啊......
女人的毫无预兆伸手掐住了梅蒂的脸颊,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一个转身不顾她身上的伤狠狠的往沙发上一扔,伸手解开了那单薄的衬衫熟练的用衬衫把她的绑住安置在了头顶上,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即使房内开了暖气但还是会感觉到一丝寒冷,女人看着这具四处都是擦伤且善未发育的身体,朝胸部下的肋骨用牙齿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国尔帝王国的兽人基本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被商人们抓走去做买卖了,而你自称是国尔帝王国来的兽人,无非就是从商人们手中逃出来的奴隶或是娼妓吧?何必装什么清高。』银发女人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看着她疼得颤抖也不流一滴眼泪的样子,在心底却有一团无法发泄的怒火。
狠狠的咬紧了牙关,掐住她脸颊的手指却越来越用力,在还是血淋淋的咬伤上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血液就像被没关紧的水口一样,不停的往外流淌着滚烫的液体,里面白色的肋骨若隐若现,女人并不顾这些,松开了掐紧脸颊的手,显目的掐痕在那瘦弱而苍白的脸颊上令人感到心里一揪。
看着她咬紧着嘴唇不让抽涕声传出来,努力地想把眼泪收回眼眶里,但无法控制的泪水没出息的流了出来,女人压下身子用手捏紧了她的下巴,银白的眼瞳变得幽黑幽黑的,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该怎么处理是由我来决定的,如果你想一走了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毫不留情。』
『你,想死么。』
梅蒂在一刹那想回答道‘想’,但这句话却在脑海中无数次响起,闪过一个个画面,熟悉的陌生的珍贵的怀念的,眼泪却愈发无法收拾,带着伤心的难过的疼痛的悲寂的,统统地在心底慢慢流露出了。
『我...还不想...死...啊...不想...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了...』
女人勾了好看的嘴角,俯下头冰冷的双唇覆盖在梅蒂那薄弱的稚唇上,像是留下印记一下马上便离开了双唇,手指抚摸着参流着血液的伤口处上,轻轻地捧起她伤痕满满的脸庞,清澈而幽静的声音又响起了:
『那么,记住这个痕迹这个疼痛感也只有我能在你身上留下,从明天开始你不再是国尔帝王国的梅蒂,是颜家的颜云歌,是颜家的人。』
梅蒂顺从地点了点头,女人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又吻上她的稚唇上,手指也不停的一丝一毫的抚摸着那道咬痕,血液流满了手掌也不顾,将她痛苦的悲鸣声一点点地吞进腹中。
第一章.END
后记.
梅蒂被疼痛感占据了整个神经,没过多久便昏睡了过去,银发女人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液,连忙冲出去把还没走在跟女仆们八卦的医生‘拖’进房间给梅蒂处理伤口。
『你们干什么了,这么严重的伤口,我这不才出去下下么,还没去找厉小姐呢,就搞成这样。』医生嘻笑道。
『别问多余的话,赶紧给我处理伤口完马上就给我滚。』女人有些急躁的说道,连忙把绑住梅蒂的衬衫给解了下来,遮住了暴露出来还未发育的稚嫩部位。
医生笑了笑,看着这个可怕的伤口却不以为然,所有被颜家的大小姐所看重的人或事物,身上必有她留下的痕迹印记等,这是种让人畏惧的习惯呢。
『说起来,这次的印记竟然是用牙咬的也真是史前无例啊。』医生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擦拭酒精,并注意着银发女人的表情,果然,她一脸别扭的哑口无言,走到酒架前挑起了酒。
『闭上你的嘴,除非姓厉的给你换成姓陈。』
『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只能别换姓陈的就好。』
位于繁华市区的另一边是一片幽静的树林,只要再往前进十分钟大约就能看见一座巨大的别墅,坚硬的围墙将宏伟的建筑包围了起来,类似与皇家的建筑立于围墙中央,以往灰如静土的建筑如今却灯火阑珊,美而不胜美,在远方的高处一眼望过来,就犹如看到了不夜城那般神秘而美丽。
PS:后记是一些正文中的小番外,在正文的银发女人的设定是冷淡的,但如果是羞涩的成分加入一定会变成角色崩坏哒~有些正文里无法解释到的也会在后边说明,毕竟情节乱插入的话一定会扰乱所有的情节惹~当然角色崩坏情节崩坏什么的谁也不想遇到呢~切记,后记不可以当正文看~END后就一章完结惹,后边只是些剧情脑补,还有后文出现的一些问题也会在后边说明,更新时间不定,暂时不会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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