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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到处都是修罗场

第十七章 到处都是修罗场

“我布列塔尼亚帝国强大的武装力量很快就让愚蠢妄图与中华联邦秘密勾结敌对帝国的旧日本政府明白与帝国为敌是一件多磨愚蠢的事情,之后帝国与十一区人民联手推翻了腐败无能的旧日本政府,十一区人民以及他们的解放者一起过上了和平共荣的生活……”

“全在说谎……”

站在被炸掉一半的东京铁塔的展望台上,看着展望台里那些布列塔尼亚帝国展示的照片和战利品,扇要等一行知道帝国在新宿贫民窟干了什么的十一区反抗组织人员都对这种外国统治者的虚伪辞藻嗤之以鼻但他们必须在这里等待,等待那个zero的联系。

是的,就在今天早上,准确的说是帝国方面突然向全世界宣布杀死克洛维斯殿下的凶手正是最后一任日本首相以强硬派著称的枢木玄武首相儿子之前,,zero的电话来了。他约扇要等一行曾经在新宿听从他指挥的抵抗组织的主要人员来东京铁塔展望台纪念馆,说是有重要事情。

“所以说……那个自称zero的男人果然就是枢木朱雀没错吧?”

约定时间快到了,但是zero一直没有来,想到当初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后来又神秘消失的朱雀,扇要等人觉得朱雀是zero的可能性很高。

“很有可能。”一群没脑子的抵抗组织人员如此猜测道

“他有可能是在给我们打完电话后才被捕的。”

如果始作俑者卡莲和鲁路修听到扇要的话一定会被气地发毛吧?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就朱雀那个脑子,能想出办法刺杀克洛维斯?干成了那就不是朱雀了。

而就在这时,zero的电话来了。

“是我。”果然是zero的声音,那也就是说……

‘不是枢木朱雀了?’

直到最后一刻,扇要才明白自己等人之前的猜测全部都错了。

“你们想拯救枢木朱雀吗?”

“啊?”

听到zero的话,扇要等人果然愣了一下,他们当然想救他,但同样也想知道zero是谁?他从哪里搞来了的布列塔尼亚军装备和机甲?那些军用ID,那些研究所的地图?还有他神鬼莫测的指挥能力……zero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手眼通天?扇要等人不明白,想搞清楚。

“当然,我们当然想救他,但是……”

“那就过来,一会来废旧垃圾处理站,相信我能创造奇迹的人过来。”

“等……等一下!至少请表明一下您的身份吧!”

“如果到了必要时候,我会的,但现在不是必要时候。”

“我们是同志不是吗?!zero?!是一起抵抗布列塔尼亚的战友?!既然如此为什么……”

“一句话,愿意来的人过来,下午六点,不要忘了。”

说完zero就挂断电话了。

“怎么样扇要?zero说什么了吗?”

看扇要挂断电话,其他抵抗组织的人如此问道

“他说明天他要去救枢木朱雀。要我们想去的人晚上去废旧垃圾收购站找他。”

“太乱来了!明天押送的军队会有多少?!而且戒备森严就算是zero……”

“所以他才什么都没解释吗?因为知道解释我们也不会信?”扇要的神脑补总是那么让人无语,人家只是因为看不上你们猜不想和你解释的。

“果然zero还是不信任我们吗?”但还是有人猜出了真相

“但我们也还没完全信任他不是吗?”也有理智的人。

“果然还是应该先将红月直人老大救出来吧?如果老大在我们的情况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不是吗?”但终结他们和zero的关系隔着一层,因为他们的老大红月直人此时还活着,还没有被处刑死掉。

‘直人……我该怎么办?’

看着手下们意见不一陷入迷茫的样子,扇要真心觉得自己不是干领导的料。直人一走他一手经营了七年的组织就变成了一盘散沙,自己能做的仅仅是勉强将这盘沙子聚在一起罢了。

“我要去。”但好在,扇要在一些事上还是有担当的。

“什么?!你这是在犯傻!”一些人表示反对

“除非发生奇迹不然这根本不可能!”

“是呀……奇迹……”这就是zero想给我们看的东西吗?他的实力,他的智谋,他的奇迹……

“我想那就是他想给我们看的东西吧?名为zero的奇迹……”

虽然不是一个有能力的领导,但至少扇要是一个有些责任心的男人,基本的胆量还是有的。

“我会去,但我不建议你们去。我信任zero……”但大家并不相信……

………………见面之后………………

“抱歉我回来晚了娜娜莉。”

结束了与扇要的单独会面,卸下zero的伪装,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学生会馆的鲁路修按照平时约定的时间要去和妹妹说话。

因为阿什福德家的照顾,几年来服侍娜娜莉的人一直都是阿什福德家专门招来的侍从,从日本忍者世家筱崎家族雇佣来的忍者咲世子负责。因为体能出众忠心耿耿又十分擅长照顾人,这些年鲁路修的负担还不算很大,至少照顾娜娜莉基本生活起居的重担有人分担了,像今晚的晚餐原本来说是鲁路修负责,但如果他不在就会由小筱崎咲世子负责,而娜娜莉即使在鲁路修不会来吃晚餐的情况下也会在餐桌前等待哥哥回来,见到哥哥时每次都会以最衷心地笑容和哥哥说一声

“欢迎回来哥哥~”

“欢迎回家鲁路修。”

但是今天,和鲁路修打招呼的人多了一个,在娜娜莉的身边,那个原本是他座的位置上现在居然坐上了那个绿毛的不死魔女……CC。

对于这个前几天赐予自己神奇力量geass的魔女,鲁路修的确抱有一定好感和感激之情,但并不是十分强烈。因为卡莲的强势回归,鲁路修手中可以调动的资源一下子暴增了不知多少倍。有了卡莲的聪明才智和她与杰雷米亚在帝国军内部里应外合,凭借着鲁路修的聪明才智和谋略……至少在现在鲁路修来说,他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和帝国叫板的资本,他有信心凭借现在手头拥有的资本运用自己的谋略经过数年的奋斗向皇帝复仇,找出杀害母亲的凶手,为娜娜莉构建一个可以安心生活的世界。

CC给他的力量对于此事的鲁路修来说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所以CC在他心中的位置自然不是那么抢眼和重要当然这里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卡莲。

相比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连出现的理由和方法都是卡莲突然推荐给自己的神秘不死魔女(还经常捉弄自己),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和从小每当自己需要遇到困难就来给自己排忧解难的青梅竹马卡莲来的重要和值得信任?鲁路修不是人渣,知道男人生活中重要的女人太多会出问题的。而他已经有了让他愿意做任何事情的心爱的妹妹,以及一个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的青梅竹马。应付两个真心对待自己自己也愿意真心对待的女人,鲁路修觉得对自己来说刚刚好,再来一个他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看样子你已经在外边吃过饭了?在卡莲那里吗?”

一边陪着娜娜莉折纸鹤,CC就像理所因当一样,一边折纸鹤一边像和熟人聊天一样头都不抬和鲁路修聊着

“这么晚了,我们一直很担心你哥哥。”

知道哥哥终于回来了,娜娜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我试着给哥哥打电话,但哥哥的电话也没人接……啊,对了哥哥,难得CC来找你玩呢~”

“CC?”

鲁路修被眼前反客为主的CC搞的弄不清状况了,娜娜莉那种有些奇怪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误会了什么吗?

“呵呵~是呀哥哥~CC真是个奇特的朋友呢~名字只有起始字母~”

“啊……是呀。”鲁路修也觉得很奇怪。

“那个……CC……难道是……哥哥的……新女朋友吗?”

虽然掩饰了半天,但果然娜娜莉最不擅长的大概就是这个,她已经掩饰不下去了,她非常想知道答案,即使哪怕是她不想知道的答案。

“新……女朋友?”

鲁路修被娜娜莉的话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和他是约定了未来的关系。”

而CC的神补刀更是让鲁路修百口莫辩,在妹妹面前鲁路修这个妹控完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CC的刀插的太准太狠,要命到鲁路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对么鲁路修?”

“啊……”而CC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直接问鲁路修,鲁路修那个怨呀,这么多年谁能如此玩自己在精神上强X自己……也就是这个CC了。

“约定了未来……难道……哥哥要和CC结婚吗?”

“啊……不!娜娜莉,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CC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可说到一半鲁路修自己也卡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CC的话,他可以解释却不能解释,这是CC吃定她的地方。

“她只是在开玩笑~”

“不,我不是在开玩笑。”

但CC完全不给鲁路修任何的机会,听出哥哥的声音充满了慌张,熟悉哥哥的娜娜莉沉默了一会,她知道哥哥没有否定是因为CC说的是实话,明白情况的娜娜莉沉默了很短的时间,脸上的笑容终于被淡淡的忧伤取代……那是失去哥哥的忧伤……

“这样呀……没想到哥哥出手的速度意外的快呢……说真的,原本我以为哥哥以后只会和卡莲姐姐在一起,但是看来哥哥还有姐姐以外的打算……”

“卡莲?!不不不!娜娜莉!你误会了!我和卡莲并没有……”

“可是这些时间你一直和她夜不归宿不是吗?上次在草丛里卡莲还把你推倒了吧?很多人都看到了。”

“推倒了?”

校园里永远不缺八卦的鸡婆,万人迷的学生会副会长鲁路修的行踪和英俊潇洒的超人气大小姐卡莲不管走在校园哪里屁股后头都有一片人跟着……即使他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们偷拍和观察,那卡莲骑在鲁路修身上接吻的一幕现在在校园里已经卖火了,黑市里的价格已经飙升到每张照片三百英镑了,就这还有价无市呢供不应求呢。

“抱歉娜娜莉,CC把茶水弄在身上了,我去带她换身衣服~”

知道不能再解释不然越解释越黑的鲁路修干脆将茶杯碰翻在地,然后做贼心虚地拉着CC逃跑了……

“我一会就回来,东西我一会会收拾,还有忘了CC说的,刚才她是开玩笑的~只是愚蠢的笑话而已!仅此而已~”

说完就拖着出场消失了……

“为什么你跑到我这里来了?卡莲不是安排了住处给你吗?”

连续几次被CC耍的团团转,面对着这个活了不知多久的魔女,鲁路修一点办法都没有,前几天刚刚拜托卡莲把她请走现在又来了。

“你还有很多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是吗?还有我给你的力量,你以为可以随便使用而不用担心出问题吗?”

说着直接躺在鲁路修的床上,一副自己才是这里主人的感觉。

“用不着,有卡莲在我很放心。”

被欺负了这么久鲁路修也是快到极限了

“果然……”

看到鲁路修说起卡莲时那副毫无戒备和全方位信任的表情,CC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从床上坐起来稍微正经一些说道

“我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

“什么?”

鲁路修不明白CC到底想说什么

“鲁路修,卡莲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

“卡莲?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回答我,看在我给你geass的份上。”

“是一个无比重要无法替代的值得信赖的人。”

“果然……”此时CC终于知道自己当初担心的原因了。

“鲁路修,你和卡莲之间的关系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和卡莲?”听到CC的话,鲁路修对此嗤之以鼻。

“我们之间怎么会存在问题?”卡莲是鲁路修排与妹妹娜娜莉同样重要的亲人和朋友,他们彼此信赖对方,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存在问题?

“因为信赖的问题。”

“我认为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信赖危机。”

“恰恰相反鲁路修,你们的问题不在缺少信赖,而是在于彼此对对方的信赖太多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千年前的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过分至病态的信赖……

“你们彼此信赖对方的程度超过了对方所能及的极限,你们彼此信赖对方将对方的成功看成自己的成功,相信彼此并相信彼此会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并对此毫不怀疑。这就是你们的问题。”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

在鲁路修看来,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彼此信赖和坦诚人太少才会有如此多的谎言,难道他和卡莲的信赖多还不好吗?

“告诉我鲁路修,你认为卡莲了解你吗?”

“当然。”鲁路修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认为你了解卡莲吗?”

“当然。”和刚才一样的干脆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卡莲处心积虑为了得到力量从我这里得到的geass却是‘理解’而不是‘力量’,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你完完全全理解卡莲,为什么卡莲会在渴望得到力量的时候得到了‘理解’?这说明了什么鲁路修?”

“这……”

说明即使到了想要即将获得geass的时候,即使在强烈希望得到力量的时候,卡莲心中对理解的渴望依然强与对力量的渴望……

“如果你真的理解卡莲,为什么卡莲会需要‘理解’?geass会根据每个人内心极度渴望的东西赐予对方力量,你渴望支配的力量,所以geass给了你支配的力量,卡莲渴望理解,所以得到了‘理解’的力量,卡莲的内心比看上去要脆弱敏感的多,对此你却完全没有发觉,你还说你狠理解她吗?”

“说的就像你多了解她是的,你和她才认识多久?”

鲁路修不愿意相信CC的话,因为卡莲是他最信赖也自己最信赖自己的人,他不认同一个和自己才认识自己几天的魔女说的话,这是最基本的亲疏有别问题。

“之前见过几次,虽然她并不知道。”

CC是玛丽安娜的朋友,在白羊宫时,她就见过卡莲几次,只是卡莲不知道

“八年时间,为了帮助你协助你,一个小女孩在帝国官场和战场上与狼共舞八年,八年时间里她经历了多少痛苦多少磨难?看看她现在在帝国的声望和地位,都是她八年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勉强自己?七年前自从与修奈泽尔订婚后她就完全不需要去战场打拼了冒险但她还是去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放下了舒适的生活化身为战场修罗和红色的玛丽安娜?她为了什么如此拼命的勉强自己……这些你想过吗?”

“难道……都是因为……为了我?”

不知从何时开始,鲁路修发现自己欣然接受了一个凡事为自己想到前面去,在困难时帮助自己的卡莲,却从没想过卡莲在之前受过多少苦难。

“说真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从小就对你信赖至如此程度,但我可以感受到鲁路修,她把你当成了神,当成了无所不能可以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神,她在勉强自己成为神的助手,所以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以神明的助手标准要求自己,这对于人来说是不可以的。她在勉强自己,她的geass告诉了我,她需要理解,不然她迟早有一天发现你不是神而是人时,会彻底崩溃的。”

主角是神却也是人,这是无解的定理。任何看不起主角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任何过度信赖主角的人似乎也完蛋的特别惨,CC无意间剧透了一条世间不变的定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和她说这些?你看透了这一切,为什么不去和她说?”

听完CC的话,鲁路修对卡莲的问题有了新的理解,但他同时也还在摇摆,他不明白那个从小除了下棋和学习凡事都比自己强的卡莲怎么可能会是那种脆弱的人?母亲事后这么多年,卡莲的坚强与慧智形象也一直是支撑和激励他战胜困难的心灵信标,突然让鲁路修接受卡莲不过是个凡人,这种事对从小生活在卡莲关照下的鲁路修来说太难了。

“不可能的。”

从见到卡莲和她接触没多久后千年来阅人无数的CC就明白,想走近这个孩子的心灵世界太难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走进那孩子的心,一种是没有心的聪明人,另一个是你鲁路修。我并不在这两个选项当中。”

一个对人心提防过度的人,只有对没有心的人会产生麻痹当成安全的避风港,而鲁路修则是卡莲信赖和疯狂的源头,他说的话对卡莲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卡莲是个好孩子,是个本性善良的人,她愿意跟你一起选择一条危险无比的道路首先是因为信赖你,同时也是因为她希望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这两点请你务必记住。”

说完CC脱掉衣服裤子钻进鲁路修的被窝里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出门时记得把灯关了。”

“什么?可这是我的屋子”

“好吧,那我们换个说法,不想出去也没关系,绅士请睡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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