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无聊啊~!我要逛街、我要买衣服、我要吃好吃的!」短髮少女正在沙发上撒泼打滚着。
已经被关在房子裡一个礼拜,这个习惯四处乱跑乱窜的野孩子终于忍不住了。
「我煮的不好吃吗?」
「也不是不好吃,但是休伦煮的太健康了,不够油、不够咸、不够甜、不够辣、我要油油腻腻、香香辣辣的。」
「我说你啊……别在沙发上滚了,帮我把菜拿出去,顺便喊大家吃饭。」
雷登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今天就准备回去领地,因死所有人打算开个简单的送别会送送他。
餐桌上,坐在主位的玛丽举起酒杯示意送别会的开始。
除了几个成年人之外,未成年的孩子们面前的高脚杯,裡面则是装着同样紫中带黑葡萄汁,但看遍桌子只有几个玻璃酒瓶,看不到装果汁的水壶……就当作裡面是葡萄汁吧。
「就不说些场面话,再次感谢你的帮助,期待下一次的聚会,再说菜就冷了,大家开动吧。」
餐会的气氛轻鬆,玛丽带过来的一位侍女低着头帮忙将大盘菜分盘,燐刚接过盘子就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完全忘记惦记着的重口味垃圾食品。
「决斗的结果判决出来了吗?我的彩票到现在还不能领啊。」休伦挥动着手中的彩票,问有第一手消息的王女。
「竟然真有的买自己输的人……那把高杀伤武器拿出来的时候,你就被判输了;但是全国的人都知道决斗被外物干预,监察官还自己打了起来,你认为你的彩票还领的到吗?」玛丽回答了一个让休伦伤心的答案。
「因为决斗输了,在形式上联合训练作弊这件事就是对莱瓦汀的诬告,但是实际情况已经靠着舆论的方式流了出去,所以对阿尔克斯家也没任何实际影响,甚至没做出任何道歉声明这件事,完全没人过问。」雷登停下手中刀叉,对这一连串的事件做着结论。
「而D.D的暴动倒是得到出乎预料的结果,拉布拉斯的遗产再次出现在所有家族眼前并且获得肯定,部分老宰相派跟新兴家族都开始询问并且靠拢,那结果从王女殿下现在的穿着就可以知道一二了。」
项鍊、戒指、洋装、丝袜、高跟鞋,可以看得出都是高级的特製品,玛丽总算看起来有王女的样子,原本的白大袍已经被收到衣柜的深处。
「光量身材就花了整整一晚……之后每天都有衣服、饰品送过来,甚至连化妆品也……我现在每天都换衣服穿,穿半年都不会重複到一件。」说到化妆品,大家才将视线对焦到玛丽脸上。
每天彻夜研究下的黑眼圈被遮了起来,因为上了层蜜粉连气色看起来都好了很多,但被折腾过后的疲劳劲还是明显看的出来。
「人肉招牌……。」休伦还没说完又被瓷盘砸了一脸。
「这可都是这些家族释出的善意跟效忠的讯息,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啊……然后,这场事件的源头,三毒的施术者……小子就由你来推敲看看。」
「明明早有答案却在那神秘兮兮的……。」看了看雷登的脸色,叹了口气就把后面的抱怨吞了下去,静下心来整理着思绪。
「现在确切的证据就是决斗时的录音纪录,这纪录里面也确实记录到咒术的反应,但是只比背景杂讯强那麽一些,根本分辨不出施术者是谁。」
「只要比较之前的两次事件,那就只剩下山彦跟安托士两人有嫌疑,至于真正的凶手……没证据证明。」才耸耸肩表示没有办法分辨,随后就被一巴掌打在后脑袋。
「你在说废话啊!这我也知道!」玛丽这巴掌手下的够重。
「我都还没说完……,嫌疑者只有两个,如果没办法判定谁是犯人,那只要证明谁不是犯人,那得到的结果不是一样吗?」
「山彦现在虽然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人还没甦醒没办法询问,而安托士那人完全不合作,把罪全部推到昏迷的人身上,理由是哈拜利对山彦的轻视,造成他心怀怨恨;表面看起来,直接把一位骑士打成资讯辅佐官,连守护者都不肯给……这件事还真的能映证安托士的说法。」
「真的是这样吗?」雷登问着。
「我去查了下资料……哈拜利因为某个原因独自一人冲进敌阵,结果深陷其中,而将他救出来的就是……山彦的的家族,结果全族菁英几乎当场死亡。」
「所以哈拜利是不是为了留下仅存的遗孤,而让他远离可能丧命的战场?」休伦从仅有的些许资料开始编织着一切。
「而且哈拜利似乎对跟宰相派结盟这件事并不是那麽热衷,会选择安托士当作婚约者,可能就是安托士只是奥诺维奇的义子之一,能力不突出还素行不良,这个婚约随便就能找到理由解除,安托士也相当了解自己的立场,他的做法就是把莱瓦汀也拉下水,想尽方法毁掉莱瓦汀的名声,这样其他人对她就不会感兴趣。」
「但是他还是没看清哈拜利,山彦作为莱瓦汀的贴身侍从这件事就是哈拜利指定的,可能就抱持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想法,如果从这点来看……山彦不仅被哈拜利所重视,甚至是跟莱瓦汀的感情也是相当密切,两人的关係不只是主从,甚至可能是情……。」
「闺蜜,我们两人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正在用小夹子配菜的女僕,头也不抬的回了话,一句话就噎的休伦讲不下去。
「山彦是……?」
「女的,山彦的『彦』是艳丽的『豔』,她叫『山豔』。」莱瓦汀摆好盘放到玛丽面前,神情冷漠的看着休伦。
决斗过后,莱瓦汀就这样成为了玛丽的贴身仕女,作为人质的身分放在玛丽身边;不仅是宣示效忠,也是哈拜利对这一连串错事的自行处罚。
「基本是对了,就是后面偏了些。」雷登下了结论。
「安托士已经都招认了。」玛丽优雅地动着刀叉,神色不变的下了个重磅炸弹。
「他招了?怎麽招了?他不是死不开口吗?」这下休伦傻愣在当场。
「对待这种人还需要跟他讲道理吗?门关起来什麽事都能做。」接话的是凛。
凛用着叉子叉着盘中的细薯条,手掌包着绷带的她,动作明显有些不灵活,刺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惹火一位剑圣会造成什麽下场,休伦已经不敢想像那画面。
「凛姊姊,妳现在手不方便,我来喂妳吃好了。」一反之前的冷淡,莱瓦汀十分热情的帮凛把食物切成一口大小,用叉子送到凛的面前。
凛被这热情的举动十分不适应,一副坐如针毡的窘况。
「这个情况是?」
「你知道『吊桥效应』吗?在最危险的一刻,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出来,是人态度都会改变吧?」回答的是雷登。
「那为何对我是这副样子?」
「你对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就算是无意的……态度也会变吧?」这下休伦没话了。
「事情到这裡完美解决,大家今晚都可以安心睡了。」玛丽举杯表示对所有人的感谢。
大家一起举杯回礼,休伦喝了一口杯中物便将杯子放回桌上,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问了一下。
「那安托士现在怎麽了?」
「我让他『转学』了。」玛丽太过自然的神情,让休伦多了太多想像。
「一路走好……。」
「什麽一路走好!!最近各国为了增进和睦,有一个大型的交换学生计画,我给了他一个名额,丢到天涯海角去了!!」看着那只信七分的神情,玛丽觉得越描只是越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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