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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凤の夜(一)

第八章 凤の夜(一)

晚上8:15,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跋涉后,我们终于到了凤县。

天空中不知何时已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将灯光映得有些朦胧。所以是晚上,凤县仍旧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像我们一样,是从外地来的游客,为的就是观看凤县的巨幅水幕表演,和那个名为‘亚洲第一高喷’的喷泉。

“呃,各位,我有一个坏消息。”皓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怎么了?”哥哥抽空看了皓哥一眼,将车停在路边。

“今天所有的宾馆都爆满,全城只有两个房间了,而且还不是同一家酒店的。”他的话令我们愣了愣,“不过,幸好我已经将房间预定了,两个双人间,咱们来商量一下今晚该怎么住吧。”

“肯定不能让两个女孩子单独住,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没办法及时地接应。我建议咱们两个一人带一个女孩吧,反正都是双人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哥哥提议着,“而且昨天晚上咱们不就是这样……”

哥哥突然想起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事,脸顿时红了个通透。我也感觉十分害羞,扭过头,假装看着窗外。

雨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行吧?我们都不小了,再睡一起的话总归有些不方便的。不如,咱们回留坝吧。”

“回留坝是不用想了,”皓哥打断了雨雨的话,“我刚刚查过了,留坝的宾馆也爆满了。再说了,走夜路回去至少得五个小时,你确定咱们撑得住?”

“呃…这个……”雨雨张口结舌,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皓哥,扭过头不再说话。

于是,我们一行人最终决定留在凤县过夜。

将皓哥他们送到酒店后,我和哥哥驱车向另一家酒店驶去。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

“小白?”哥哥突然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哥哥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纠结。片刻,他下定决心,开口对我说道:

“如果,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治好你的病,你……愿意去试试吗?”

“你在开玩笑吗?”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阿尔弗雷德综合症无法治疗,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的心情突然有些烦躁。

“哥哥,请不要在随便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了。这种玩笑,我开不起。”

或许是因为十分烦躁的缘故,我的语气变得冲了起来。车厢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好了,哥哥,刚刚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你的。”我为我刚才说的话感到有些抱歉,柔声对哥哥说道,“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万一你说的方法没有作用呢?你也说了,只是或许而已。可我真的不想体会那种感觉,那种刚刚得到了希望,一转眼间又变成了绝望的痛苦。我怕我会疯掉。”

“所以我们都在逃避。”哥哥打断了我的话。他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看着我,“逃避失败,逃避黑暗,逃避恐惧,逃避所有我们害怕着的一切。但是总有一天我们要去面对,直面我们的内心。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帮你解决一切问题,顶住压力和困难,但内心的挑战人需要你自己去面对。每个人都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敌人就是你自己。战胜它,然后勇往直前。或者,逃避,然后一辈子活在阴影中。”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去选择战胜自己,而不是一辈子活在阴影中不见天日。一切都取决于你,小白。如果你下定决心,哪怕胜利的希望在渺茫,我也会支持你,并且为你清除前路的一切阻碍。”

他看了看窗外的星空,“说了这么多,决定权到底还是在于你,小白。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那个……让我再想想。”我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急,慢慢想吧。准备工作还得一百多天。在这期间,不管什么时候你想通了,都可以来对我说的。不要有太大负担。”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并支持你的选择的。”

“嗯。”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酒店。将车停好,来到前台,哥哥拿出手机,将皓哥传给我们的预订信息发送给服务员。

“好的两位,这是你们的房卡,请跟着我去房间吧。”服务员微笑着对我们说道。

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角,他回过头看着我。

“哥哥,你把行李放上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他点了点头,结果我的背包,跟着服务员进了电梯。

我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手机屏保是我和哥哥的合照,中考完那年去海南岛度假时拍的。照片上我和哥哥都穿着T恤短裤站在沙滩上,面对镜头开心地笑着,背景则是蔚蓝的大海。阳光打在脸上,将我们的欢笑映衬地愈发明媚。

不知不觉间,两年时光已经过去了。而我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呢。想到这里,我竟并未感到一丝悲伤,大概是因为已经麻木了吧?

“可是所谓的希望,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得到呢?”

我低下头,轻声呢喃着。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看到哥哥正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起身跟着哥哥向外走去。

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的缘故,我并未看到哥哥脸上的那丝尴尬。

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空气中已带上了一丝寒意。哥哥一手撑起伞,向我这边靠了靠,另一只手轻轻拉住我。我们就这样,肩并肩地走在凤县的街头。

我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注视着喧闹的街道,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陌生和疏离之感。

看到我眼中的茫然,哥哥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日子还长着呢。等你什么时候成长了,再去想也不迟。”

我点了点头,重整心态,欣赏着这凤县的夜景。

ps:本周一更。心好累,状态差到一种境界。我从来没有像这周一样天天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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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了 ,晚安(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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