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
额头瞬间肿起了大包,哈比像被进球的球门,一个后仰,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世界同时也变得安静,而艾尔瓦的意识在这时才渐渐清醒。
超级英雄变身总有3秒无敌,再成熟的大人也难免有3秒起床气。
艾尔瓦对自己在这3秒里做的事情毫无印象,醒来的时候,他只感到一阵从远处灌来的冷风,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个硕大的窟窿,
“是谁呀,竟然有人一大早砸了领主家的窗户……”
尽管是他自己做的,可又有谁敢说出来呢。
听到窗户碎裂的声音,又听到艾尔瓦的说话声,在门外等待着的小女仆们赶紧推门进来,
“早、早上好…少爷!”
“熬夜辛苦啦,我服侍您换衣服吧~”
“请用,这是热毛巾。少爷,请问您要喝什么早茶?”
三个小女仆你一言我一语,让从熬夜中醒来的艾尔瓦有些头痛。
“你们……”
他刚想提问一大早的吵闹和窗户上的窟窿是怎么回事,但话未出口就梗塞在了嘴里,因为他看到在小女仆们的背后,一条陌生的哈士奇正从走廊中,悄悄地钻了进来,屁颠屁颠地向窗子跑去。
“……”
我眼花了?房子里怎么有狗?
艾尔瓦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却看到哈士奇踮起后脚,熟练地打开了窗户。
“收件人,收件人……”
窗外,捂着肿起包的脑袋,一只娇小可爱、皮肤白皙,却不知道为什么沾了一身鸡毛的哈比女孩,正艰难地爬起来,拿着一封信朝着里面嚷嚷,
“狗东西,是你吗?狗东西,是你吗?”
“汪,汪汪,汪汪汪!”
哈士奇摇着尾巴,一口咬住了信封,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廊。
“感谢使用王国速递!感谢!感谢!”
哈比女孩依旧咧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似乎因为已经习惯闯祸,而完全没有计较字典的事情。
与狗完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的她,随即扑腾起翅膀,摇晃着脑袋飞走了,房间里蓦地只剩下了随风沙散的一地鸡毛与落花。
直到哈士奇遛出门外,在一旁看得满脸错愕的艾尔瓦才反应过来,匆忙追向走廊,
“喂,野生动物禁入,这可是我的书房!”
那条哈士奇小跑着想溜掉,艾尔瓦可不容许野生动物把领主宅邸当做邮件收发中心,因而,他没有顾及呆住的小女仆们,飞奔着追了出去,一路紧追不舍,直到来到走廊的尽头的拐角处。
阳光细碎地从窗扉间落于灰绒的长毯上,鸟雀低语,风车游弋,灰毛的哈士奇终于停下了脚步,将咬着的信封递于一个人的手上。
那是个忽然出现在连廊中的女子,一只眼睛被白底红纹的眼罩所遮蔽,漂亮的短裙外披着一件闲散的白大褂,简洁干练的着装无法遮掩她妩媚的身材,嫩肉白皙,晶莹玉透,曲线优美,胸前的尤物看起来又丰满又高挺,就像是被紧紧绷紧的奶壶,整个罩杯都装不下它。
虽然不知道她和这条狗有什么关系,但此时这个女子正轻抚着哈士奇地脑袋,顾艾尔瓦的满脸诧异,温和地向他打着招呼道,
“日安,少爷,愿尘庭之名长兴。”
“列寇特医生(DR. Recorder),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女子是艾尔瓦父亲的主治医师,平时都呆在父亲深居的主堡中,极少会来艾尔瓦居住的别馆,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此时却被初冬温煦的太阳稀释地就像白桩花的草香。
“啊啊,我来这附近配置药物,顺便向您传达侯爵的手谕。”
“父亲的?”
列寇特医生点了点头,将一卷用丝带扎好的卷轴悄悄递给艾尔瓦。
艾尔瓦轻轻接过,才注意到这不是廉价的工业用纸,而是昂贵的羊皮卷,只有在传达重要的命令或文书时,要塞才会使用这种复古的材质,以显示文件的正式性。
“最近侯爵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两年前,遗巫重创入其肺叶的数支毒箭,至今仍在影响其呼吸道的正常工作。”
听到这里,艾尔瓦的神经有些紧绷起来,
“父亲他怎么了?病情又恶化了?”
“这两天一直在咳血,但早上还是坚持起来完成了这份手谕。”
“咳血……牧师呢?有叫牧师来吗?”
“少爷,如今牧师的配合治疗已经起不到任何效果,毕竟他们除了驱除黑魔法和提前透支疮口自愈能力以外,在医疗方面一无是处。”
艾尔瓦的提问稍微惹得列寇特小姐有些不开心,怀抱着自己丰满的**,小声地碎碎念道,
“啊啊……那些家伙可是披着神眷外衣的反智主义者哦,总是表现得自己超脱尘世,高人一等,可没有外科医生的接骨,他们的治愈神迹甚至会造成骨肉错位,用神迹胡乱透支身体的自愈能力,在近代医学看来也是非常愚蠢的事情。而对于病毒性疾病,他们所谓的治疗反而会在使身体活性化的同时加速病毒的扩散速度,早就不是仗着神明的名义胡作非为的时……”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列寇特小姐。”
艾尔瓦苦笑着地打断了列寇特小姐的喋喋不休,这位总是独自为病患战斗在第一线的坚强的白衣天使,只有在谈到这个话题时,才会像个傲娇的少女一样碎碎念地抱怨起来。
“啊啊,抱歉,少爷,一不小心就说了很多失礼的话。”
美女医生捂着樱唇,尴尬地笑了笑,表情很快重新严肃起来,
“但确实,这样下去会对老爷的病情非常不利,因而我之前就新的治疗方案写信咨询了导师,终于在今天得到回信,你看,这个世界上会在收件人一栏骂自己的弟子是狗东西的,也就只有怪医露露安特了。”
“那这条狗也是……”
“啊啊,没错。”
她展示了下手中的信封,
同时轻轻地拍了拍哈士奇的额头。
“它是我的宠物,刚才我委托它一路追着那只哈比来替我取信的,怎么样,没有打扰到您吧?”
“……没事的,它很乖,很可爱。”
艾尔瓦半违心地说着这些话,看到地上的哈士奇调皮地抖了抖身子,正瞪着他,耀武扬威地哼了一嗓子。
“那么,少爷,我还要去配置药剂,同时还要研究导师的治疗方案,就此告辞。”
“拜托你了,医生。”
谦和地微笑着,列寇特小姐扶了扶眼罩,用美丽的独目看了艾尔瓦一眼,便领着那条灰白相间的哈士奇,转身消失在晨光满溢的石制连廊里。
医生离开后,艾尔瓦径自解开了羊皮卷上的丝带,将其摊开。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徜徉在枯黄的背景中
‘艾尔瓦,请代我为剑丘上的死者折一束初开的血荆。’
去年的今日,他也曾收到过一个同样的羊皮卷,那位几乎极少对子嗣言谈的大人物,其唯一的心结,便是那些因追随他而长眠在遥远之土的兵士。
每到冬祭之前,他总要艾尔瓦折下一束初开的血荆,到后山新修的坟地上,为战死者祈祷。
今年也收到了同样的手谕,不知道父亲他是否还沉浸在那股罪恶感里呢?
望着窗外那殷红的花枝和蔚蓝的晴空,艾尔瓦卷起羊皮卷,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罢,但这的确也是代理领主该做的事,这样想着,艾尔瓦回到房间,换上了便服,开始为慰魂的祷告做准备。
他打开窗,正想折下高处的一束血荆,可就在这时,他却听到天空传来一阵悲鸣。
咯哒~咯哒!咯咯咯哒!
“发生什么了?”
艾尔瓦诧异地抬起头,却看到漫天的鸡毛飞扬,一只母鸡尖叫着、扑腾着从天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宅邸前的大理石长台上,砸了个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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