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哀求不断的菲特,特米尔即是恼怒又无奈,“你说的我都知道。”特米尔挥挥手让菲特找把椅子做下来,“但现在能不能等等。”特米尔死死的盯着菲特,到了现在他终于知道如果再不把他搞定,谁都不会知道这个从教廷来的天真不含世事的技师会做出什么。
看着桌子上的茶杯,特米尔与菲特面对面坐定,低垂下的两双眼睛明灭闪耀,就像林中的两只老虎在漆黑如墨的夜中不期而遇,他们不会去吼叫,只会用被凶毒淬炼过的眼睛相互打招呼。可是,这两只老虎要做的事不是去划分领地,而是在商讨如何保护民众,这本是应该通力合作的事,可特米尔跟菲特却更像是在谈判。
虽然是特米尔让菲特做下跟他畅谈,但先开口的人却是菲特,“特米尔主教大人,我记的你年轻的时候曾经怒骂了上任教皇,那次你差一点就死了。”
在桌子两旁站着的加纳利和菲特的部下都惊讶的张开了嘴,难以想象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抗击邪教徒拥护教廷的教廷裁定所主教在年轻的时候竟然做出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怒骂了上任教皇。
这绝对是可以判处死刑的,而就算是前任教皇因为某些原因需要这件事展现教廷的宽容,那特米尔神职生涯也应该完蛋了,可现在特米尔好好坐在这,手里掌管着那怕皇帝也要谈及色变的教廷裁定所了。
相较于加纳利他们的恐惧和惊讶,特米尔的反应极为平淡,甚至还没有那次他的好友奥尔在其他几位主教面前提及他小时候尿床来的反应大,虽然那次他也是极力保持平静,“是,那是格漯河决口发生的事,那次我的确怒骂了上任教皇,但我差一点死了不是因为怒骂了教皇导致的。”
菲特看着对方的脸上忽然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特米尔竟然是在怀念那段时光,似乎怒骂教皇是他人生中美好而又珍贵的记忆。在这一刻菲特不知道自己提及那件事到底对不对,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是,你差一点死了不是因为你怒骂了教皇,是因为你冲进那片已经被洪水淹没的果林。”
窗外的风夹带着菲特声音把特米尔带回了那一天,那一场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的暴雨中,这是个回忆的好时候,但特米尔却强硬的把自己从那一天拉了出来,生硬的就像他以前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邪教徒时的表情。菲特跟加纳利都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们都有些后悔提起那场暴雨了。
“怎么不说。”特米尔那张无悲无喜的脸让菲特直冒冷汗,“我,我失礼了。”菲特屈服了,不愧是能掌握宗教裁定所的主教,远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技术对队长能应对的。
“没关系,我相信上任教皇不会在意的,而他都不在意我又怎么会在意。”拿起刚刚烧开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壶才送来不久的茶味道好极了,这苦涩的清甜让特米尔在升腾的混和着茶的清香的雾气中继续说,“接下来就让我来说吧。”
“那场雨很大,真的很大,大的我都以为快要淹没这个世界了,所以我跟奥尔在看到那场雨时就把遗书写好了,而连遗书都写好的人,又怎么会不敢怒骂教皇呢?”在特米尔娓娓道来中,加纳利知道那件很可能已经被封存起来的主教过往。
哥漯河是天然的运河,是连接多个地区之间的纽带,更是现在所有王朝的经济命脉。它贯穿南北,连接东西,支流遍布大陆。这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它的价值甚至比多兰尼大森林都大,因为多兰尼大森林也是由哥漯河的支流养活的。
哥漯河主河流非常短,也因为此哥漯河的支流非常多而且长,甚至最长的支流甚至是哥漯河长度的两倍,只不过支流水流非常小,在他们的标准里,不足以成为主流河。
也许有的人要以为哥漯河是因为水流量偏小所以无法支持起一条长的主河道。但事实上,哥漯河水流量非常大,因为还没有计算方法,只能他们只能说哥漯河估计要占据世界一半以上的淡水才养活的起它那四通八达的支流。
而也因为此,哥漯河因为没有一条能够让自己那巨量水体顺利通过的主河道而时常决口。这是天灾,上神的惩罚,他们无力反抗,只能去拯救还心存上神敬畏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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