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沪市,地处天朝长江下游,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同时也是西方传教士最早传教的几个地区之一。
爱洁尔特家族的分支之一坐落在东沪市郊区里的一座占地略大的别墅里,不知为何最近的一百年里家族的族长菲尔·爱洁尔特都未回到英国伦敦的本家,反而在东方长时间的居住下来。
爱洁尔特家族的家徽甚是奇特,以盾牌为底,盾牌旁刻着对称的奇艺花纹与月牙,盾牌上雕刻着一只被两把圣剑交叉贯穿胸部的恶龙,恶龙的双翼延伸至盾牌外,构成了家徽的左右两侧。
爱洁尔特家族已经存在了两千多年,两千年的风雨让这个家族从萌芽的树苗成长为撑天大树,但这颗大树并没有遮盖住某些树苗的阳光。他们融入了人类当中,因为他们知道人类将掌管这个世界,违背此规律所造成的洪流将会给他们家族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很明显,他们的选抉择是对的,那些与他们同时期创建的“瓦尔特”、“吉尔维吉斯”、“梅洛塔兹”等试图建立血族王国的家族已经破落甚至毁灭,只留下当年那些辉煌的历史给无数后辈血族叹息。
平和的上午,柔和的阳光透过有些泛黄的古朴窗沿洒下,将略微有点阴暗的屋子染上柔和的白色也让微冷的秋日多了一丝暖意。微风略过,银杏树泛黄的树叶沙沙作响,老旧的银杏树叶顺着风落下,在地面涂抹出金黄色的海洋。宁静的庭院里时不时传来的猫咪叫声,给银杏黄的秋日增添了一丝懒慵。 爬满常青藤略微掉漆的老墙上一只黑色的小猫似乎被这丝懒慵之意影响,萎靡的竖瞳中满是睡意,它稍稍抬起头,看了眼庭院里的那颗远比其它银杏树大、在微风吹拂下洒下一抹火红的枫树,然后张开猫嘴,十分人性化的扯了个哈欠。
黑猫正准备小憩一会时,却听见一声及其刺耳的惨嚎声,立马惊醒了眯着眼睛的它,令它炸着毛跳下了这爬满常青藤的灰色墙壁。
“嗯......啊啊啊!!!”
这丝惨嚎更将庭院里的懒慵之意破坏至尽。
“卧槽,还真咬?老妈你知不知道早安咬的咬字是分开读的啊。”
朔罗捂着肩膀一脸吃痛的表情看着骑在他身上的菲尔,刚刚醒来嘴里就毫不犹豫地飚出一个黄段子梗。
“口......口,你怎么不去死啊,明明是你邀请我啊,为什么现在反要我叫醒你啊,混蛋朔罗!”
“你不是没拒绝吗?那我就当你默认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啊。”
“......你这个变态、人渣、色狼、**......”菲尔正准备继续吐槽时被朔罗一句话呛了回去。
“我说,大清早正是男人**旺盛的时间段,老妈你继续坐在我身上我会真的忍不住成为禽兽哦。”
事实上这个体位真的很不妙。菲尔璀璨的金发并未系上双马尾,而是任其柔顺的垂落在背部与耳鬓,朝晨的阳光将她的长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仿佛秋日稻田里的成熟麦穗般黄灿灿,垂落的鬓角在朔罗的脸颊上厮磨,朔罗隐隐约约可以嗅到少女的发香,幼嫩仿佛婴儿般充满了弹力的肌肤不断刺激着身为处男的朔罗,红透的如同玩偶般的脸颊带着羞愤的瑰丽琥珀色竖瞳盯着一脸淡定的朔罗,整个人都有股“快来欺负我”的某种特殊的氛围。
胸?什么?你说胸部最能刺激处男,但是她有吗?
......
咳咳,总感觉做了个大死呢......
菲尔咬牙切齿地从朔罗的床上跳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朔罗,然后红着脸打理自己浅红色的连体睡衣。
朔罗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走下床,抬起手狠狠地揉乱她璀璨的金发,然后完全不顾菲尔那快要爆发的表情淡定地伸着懒腰走进了盥洗室。
“嘭嘭。”
满口牙膏沫的菲尔和朔罗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丫给我去开门。
然后一大一小(各种意义上的)两人很同步的把视线移开,嘟着嘴,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嘭嘭嘭!”
敲门人许久没见里面有动静,也许耐心有点消磨至尽了,不禁加大了几分力道使房门发出悲惨的鸣叫声。
朔罗叼着牙刷很没节操地再次摸了摸菲尔的脑袋,没等她反应过来,然后更没节操狠狠地压了下她的脑袋,菲尔那被牙刷咯到的牙齿也像刚刚的房门一样发出惨烈的悲鸣,牙膏沫扩散到口腔的气味呛得菲尔一阵咳嗽。
朔罗机智地离开即将炸毛的菲尔,走到了房门前正准备握住把手打开房门.....
“嘭!!!”
朔罗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连带着门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不远处的墙壁上。
(某种意义上还真是报应循环呢......)
“喂喂,大清早的打扰别人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特别是打扰一名正直青春年少,X欲满满的年轻人,难道你看到别人在被子里经行某种‘妈妈不能看见的摩擦生热行为’不会陷入尴尬吗?如果不会感到尴尬反而会陷入莫名的**中,那真是万分抱歉,以你的变态程度已经不会拒绝和我‘来一发’这种行为吧?姑且容我问一句,少女,亚拉来一卡?”
“......”
朔罗心底不动声色的吐槽,嘴里也不甘示弱地吐着另外一个黄段子。然后他挣扎着从凹陷的墙壁上掉落,拍了拍身上的身上的灰尘,然后默默地指了指左边的盥洗室。
朔罗知道敲门......毁门的是谁,除了他的便宜姐姐菲妮克丝·爱洁尔特之外就没有人会这么做了。实际上,这不是她第一次踹门而入,朔罗也早就习惯了菲妮克丝破门而入的行为,他表示自己早已看穿了一切——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修门。
“咳咳,朔罗!!!咳咳......你......咳。”
被菲妮克丝不断拍着背的菲尔发出某种极为惨烈而且意义不明的“女妖尖啸”,不过在朔罗看来就像是一只无辜被人踢到的小狗吃痛地发出悲鸣,没有丝毫威严,反而及其可爱。
“我又没把你先口【哔】,后中【哔】,最后【哔】【哔】【哔】,我怎么了?”
我们的逗比朔罗又开始了他人生不停逗逼不止的强行飚出黄段子的行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死嘲讽行为已经成功的拉住了菲尔的仇恨,菲尔正准备发动反嘲讽技能时却被菲妮的话打断的吟唱时间。
“身为一名处男整天只能进行一些毫无意义的某种生殖幻想行为,真是为你感到可悲呢,我亲爱的‘弟弟’。要知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在贵族学院里受到的情书已经可以让你窒息而死了,‘处男’弟弟!”
菲妮克丝泠然一笑,对朔罗进行吐槽,发动技能致命一击,对他造成成吨的暴击伤害,朔罗卒。
本书就此完结......
......
......
好吧,开玩笑的,朔罗只是陷入了石化状态。虽然菲妮的吐槽对他造成了成吨伤害,但这点吐槽是难不倒我们没节操无下限的作死达人朔罗,让他进入石化状态的是菲妮这突然转变的行为,尼玛......说好的冷艳高贵呢?说好的鄙视吸血鬼呢?难不成菲妮克丝昨天上厕所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不对啊,脑袋被门夹了顶多只会造成智商下降啊.............好吧,朔罗的脑袋的确被门夹过。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事实上,固有的观念无法被一句话、一件事打破,最好的结果就是动摇让某件事这种观念,菲尔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让菲妮重新开始思考血族与吸血鬼的关系,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菲妮昨天夜里思考了一夜,但她还是无法理解一名血族为什么要去接纳一名吸血鬼,血族宁愿去接纳人类这种生物也不愿去接纳吸血鬼,这好比人类不会接纳毫无理智的野兽。然而,朔罗身上流着和她相同的血液,同源于菲尔的血脉让她甚是纠结。在她看来,母后大人作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完全违背了一名“真祖”应有的姿态,将自己高贵的鲜血赐予一名人类,难道为了就他就可以让他成为野兽?让他成为一个在黑暗中渴求新鲜血液的毫无理智的怪物?她相信这只会加剧朔罗的悲哀与痛苦。但是......菲妮知道自己的视野是没有菲尔广阔的,身为她的子嗣就应该去相信她,给予一名后辈应有的信任,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昧抱怨可不是菲妮的作风。
所以她得出的结论就是......接纳身为家人的朔罗,排斥作为野兽的朔罗,像菲尔一样引导朔罗远离那似曾相识的悲哀命运。
(虽然这便宜弟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但作为姐姐自己也太不合格了......)
“咳咳......怎么会。”朔罗欲盖弥彰地斜了斜眼睛,然后又引来了菲妮的调侃。
“能在毫不犹豫地说出失礼至极黄段子,却不敢把自己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呢,你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傲娇呢,哼哼。”
“......我这种傲娇还真是对不起观众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可不是勇者,我这里也没有什么收集品,强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快说你要干毛?”
“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没有被发现就不算犯法’吗?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对母后大人做出了失礼的行为,果不其然,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没有做出更加过分的行为呢?‘处男’弟弟。不过母后您也真是的,意外的拿他没辙呢。”
朔罗莫名的感到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很知趣的闭上了黄段子生成器似得嘴。
菲尔原本一脸“说的好!快去用吐槽反糊他一脸”的骄傲表情瞬间垮下来了,嗫嚅着嘴说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在孩子面前板着脸啦。”
菲妮克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非常明白菲尔的心情,因为她自己内心里也有这份情感。
毕竟这是......家啊......这里有你值得信赖的人,你可以毫不顾忌地卸下自己往日的面具,将过去的伤痛化为泪水,亦或是让幸福化作欢笑与自己所信赖的家人分享。哪怕外界的风雨再大,你也不必担心,所谓的“家”啊,就是替你遮风挡雨,让你卸下防备,使你为之努力的地方。那生命中的每一份小小的感动汇聚成名为“归属感”的大河,那份感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是你无论如何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守护住的。
所以菲尔可以毫不犹豫地卸下面具,只用做一个最单纯的自己。
朔罗的生命不缺旅行,因为他心中从未有过名为“归属感”的东西,哪怕是在一个地方呆上两三年,无论附近的邻居们是多么的热情、多么的和蔼可亲,他很感谢他们,但仅止于此。
朔罗被菲尔转化为非人类之后也思考过自己将要去的地方,他知道他要去一个漆黑的世界,在那里他将独自彳亍,依旧是一个人......没什么不同,光明的世界里容不下灰色的他,漆黑的世界里照样不能容下灰色的异类。
随遇而安吧......一直都是如此啊......他想到。
但是他错了,他来到的并不是一个冰冷的世界,虽然漆黑但却不寒冷。他在他的“兄弟姐妹”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如同人类皇室般的争权夺利,他在每个人眼中都发现了一种令他冷却的心灵逐渐温暖起来的情感,尽管那不是他们对自己抱有的情感,但有什么关系......至少自己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身体里流着相同的鲜血。他们也许不能接受身为“野兽”的自己,但在时间的流逝下一定会接受名为“家人”的自己。
朔罗看着别扭的菲尔,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察觉到菲妮克丝可能开始试着接受自己,他也没有察觉到在被菲尔松开过得心灵又开始了微弱的动摇.....
“我还要换衣,没事的话就赶紧带着别扭傲娇的老妈出去,顺便给我把门重新装回去。还是说你这**准备趁我更衣时露出你平时隐藏得很好的魔爪强行对我啪啪啪?嗯......你胸大你来讲,说,为什么还不走。”
菲妮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这股想要揍死这个逗逼的冲动,拉着炸毛的菲尔(炸毛的原因是刚刚朔罗看了下她的胸又看了下菲妮的胸)走出了朔罗的房间,顺便用某种朔罗不认识的复原血魔法修复了一下房门。
房外,菲尔还处于炸毛状态,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刚刚才复原的房门,可怜的房门君又发出悲惨的哀鸣声,吓得房间里的朔罗赶紧脱光了衣服......
菲尔和菲妮未作停留一同走在过道上,菲尔闷声咬牙的表情显得异常可爱,菲妮不禁多看了她几眼,然后瞬间遭到了菲尔的炸毛攻击。
“菲妮快告诉我你的胸部怎么发育的,完全不科学。”
菲尔恶狠狠地盯着菲妮的胸部,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削平菲妮的胸部。菲妮她苦笑着看着转移炸毛对象的菲尔。
“......试试每天早晚喝一杯牛奶,也许会有用......大概......”
“可我早中晚三餐都喝过牛奶啊。”
“那......试试吃木瓜吧。”
“牛奶里就有木瓜汁。”
“那黄豆、花生、杏仁、桃仁、芝麻、粟米呢?”
“每天我都让仆人熬成粥给我喝的。”
“.......”
菲妮的表情实在是纠结无比,她不好意思打破菲尔“我的胸部还有成长的可能性”的幻想,其实她心底很想吐槽“某种意义上您还真是有毅力呢,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固定成了萝莉体型还妄想着发育,恐怕一般手段不行的吧......不不不,我想特殊手段也改变不了您的萝莉身材。”
菲妮没办法,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这个话题,否则的话就会成为朔罗那样的作死小青年。所以她果断选择了改变话题,她不禁觉得自己这样做真是太机智了。
“您的改变真大呢,以前您都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体呢。”
“......对......对啊,我自己都没发现呢,都是朔罗那个白痴、笨蛋、毫无节操、毫无下限,整天只知道黄段子和吐槽的逗逼的错,成天说着什么‘贫乳、贫乳’,真是没教养,他还说他是绅士呢,真正的绅士不应该评论女性的胸部,太失礼了!”
如果朔罗在此一定会说,“快给全世界的绅士道歉啊。另外你对绅士的理解是不是有着微妙的错误啊,我跟你讲,所谓的绅士是不惧他人眼光,贯彻着自己信念的高尚称号。评论胸部又怎么了?这是一名绅士所必须的基本功啊,你胸小别说话!”
然后新的一场逗逼和傲娇之间的嘴炮撕逼战就此开始......
此时在房间里默默地换着衣服的朔罗打了个喷嚏,嘴里小声吐槽着“哪位妹子又念叨哥了,难道是又空虚寂寞冷了?”。
房外走在过道上的菲妮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嘴里碎碎念的菲尔,不过还好,她和菲尔总算是来到了另一边菲尔的卧室,她为菲尔打开门,结束了这三步不离胸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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