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元件)运作着,在这灰色天空的保护(笼罩)之下,而在其中,或是有名的人,或是默默无闻的人;或是男人,或是女人;或是小孩、或是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棺材的老人,都在不停地运作着,为了这个城市(元件)。就好像构成物质最基础的微粒。
当然,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写到这里穆梓辛不禁笑了出来。
他正在写一条说说,一条除了他以外基本不会有人看的说说。
在一个人陷入苦难或绝境中时,自娱自乐是必要的,否则就会因为自己不断地给自己施压而把自己给逼疯。
“要真把自己逼疯了,那可是真的得不偿失啊。”他想着,乐着,脸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维持着傻笑的表情而变的有些僵硬。
关掉网页,笑容随即淡去,重新回到了那种全世界欠我几百万的表情。
侧过头去看了眼窗外。
因为他的家在城乡结合处,所以在窗中只能看见远处的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那串成一串的路灯。
就这么望了一会他叹了口气,接着,扭过头瞥了一眼时间。
21:52
该睡觉了,因为明天可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给新同学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顺势将视线平移过去看了一下聊天软件的标识。
毫无动静。
不过最近一个月来都是这样,没想到自己还没习惯没人发消息给自己这件事。
在菜单中选择关机,在显示器还放着光时打开了这个房间中的灯。
这个原本被黑暗融为一体的房间瞬间被惨白的灯光照亮,白的瘆人的墙壁在白光下更为刺眼。
穆梓辛在床和电脑桌的狭小的空隙中小心缓慢地挪动着,挪到书桌前停了下来,打开了抽屉。
在这显得有些肮脏的抽屉的角落中杂乱地堆叠着现金。
他拿出几张面额较大的,清点了一会放到身后的书包里去。
这是学费。
他的母亲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当时肇事的司机并没有及时停下来,不过正常情况下对那个司机而言不停下来才是正常的。
简而言之到最后都没有找到肇事者,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因为平时并没有买保险,所以即使死了也没有赔偿。
接着给死人举办葬礼便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的父亲,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而他因为快到了独立生活的年龄,所以对自己父亲为总待在在家里不去理会。
他只需要做他该做的事,其余的一律不会过问。
这句话是他的父母从他小时候就开始不断提醒他的,而他也十分完美地做到了。
在他父亲久违地进行了一次外出后便没有再回来了。
“估计是死了。”他就这么想着,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悲痛重新涌了上来,毕竟从他出生开始到现在与父母相处了16年。
随后他便怀着因悲痛而沉重的心进入了自己父亲一直待着的房间,希望能找到些钱。
死人是不需要用钱的,但活人需要,活人还是要管自己活下去的。
在他打开房门时他吃了一惊,这个曾经还算正常的寝室完全变了样子。
家具除了床头柜全都不见了,窗户上贴着白色的纸板,不让一点光透进来。
墙上画满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符号,而在房间的中间则有一个类似于魔法阵一样的东西。
在魔法阵旁有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平时自己的父亲应该就睡在这块地板上。
他假装看不到那些东西径直走向床头柜翻找了起来。
里面大多是一些母亲曾经的照片。
以及他目前最关心的钱。
在最后的最后他只在床头柜中找到了三万。
其他的钱都不知道去哪了,或许都用于购买画墙上的字的颜料了。
他理出了初中的校服,躺在床上。
目前他的状态处于苟活中。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单纯的因为没钱,而他还打算完成自己的学业。
虽然这个暑假本可以出去打工,但他依然把心思花在电脑上。
不过事到如今想这些事并没有用,总之先过一天算一天。
没什么好想的了。
他从床上爬起,关上灯,这个房间重新融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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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现在是第二天了。
穆梓辛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地走去洗漱。
洗漱完毕,他背着包,经过地板上布满灰尘的客厅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大概是6:00。
早饭,毋庸置疑的,在路上找个小摊解决吧。
突然间他记了起来,在门口有一处卖煎饼的地方,物美而价廉,不如现在去看看。
于是,他下了楼。
不过,他似乎忘记锁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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