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已吸收,当前可用DNA:18,突变DNA:10」再次醒来时,印入眼帘的系统那透明的虚影界面提醒着呆愣的初醒少年,昨晚发生各种事情并非是梦境。
几缕刺眼的阳光透过浓密的似泥土一般的树叶层照射进了这如地下洞穴一般阴冷潮湿的树下世界,照耀在被清晨露水湿润的满地绿草之上,显出一丝春意盎然。
而先前点燃的篝火也早已熄灭,只有一缕轻烟从被烧黑的木炭间升起,钻出了这片树叶层下的森林世界。
张槐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确保自己的身体没有其他的异常后,才拿起边上的背包。从背包里取出压缩饼干当早饭吃了一片。
虽然饥饿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可口渴的问题却没有。
张槐昱看着那在早阳的照射下沾满露珠的草木,于是便不自觉想到网络上野外求生的节目里,从沾满露珠的草木上取水的方法。于是也拿出瓶子,开始取水。
不过水瓶是大水瓶,并不方便在柔弱矮小的小草上取水,要是一个不小心,还可能打翻水瓶,得不偿失。
张槐昱便想到用拧下来的瓶盖来取水。
这取水的过程是有些漫长,甚至有些令人烦躁的。但为了之后减少缺水的可能,张槐昱还是压下心中的急躁感,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水瓶装满了。
再喝一口水,涌入喉咙的清水似乎还带着一丝丝青草的味道,洗去了心中的急躁。
“……唦唦…………唦唦……”
就在张槐昱享受着水泽滋润的**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灌木丛树叶摩擦声。
‘风?’
张槐昱最先想到的是风吹动了树叶。
可随即身体却是一颤,冷汗直冒。
因为他根本没有感受到风。在这片与天空隔绝的树下世界就像是被泥石淹没的地下洞穴,树林与树叶的像岩石一样密不透风的堆积在一起。根本没有可能会有风吹的进来。
‘人?’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又被打灭。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原始森林里不打手电筒的?
或者说……
‘……不是人类?’
“唦唦。”
一个娇小的身影钻出了灌木丛,打消了张槐昱的紧张与疑虑。
看到前方一个小兔子轮廓的生物,不禁叹了口气,这是自己吓自己啊。这么紧张的还以为灌木丛后面是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却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只出来觅食的小动物而已。
或者说,人本来就是活在阳光下的生物,现在身处黑暗,什么事情都会不自觉的朝坏处想吧。
放松下来的张槐昱,脸上本来的恐慌已经被阴笑替代。
既然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动物,当然要抓住它吃了啊!就算不为自己的变异大计,也要为自己口福着想。毕竟那生肉的腥味就算过了一个晚上,那恶心的余韵也依然弥漫在口腔之中,如果能有烤熟的熟肉可以吃的话,总该可以洗去吃生肉的恶心感。
想着,便压下身形,开始向兔子的方向摸去。
“!”
正当张槐昱迈出第一步,鞋底踩在草地上发出一声轻响,这兔子就立马立起身子,发着淡红的眼睛朝这边警戒起来。
‘这么警觉?’
“唦唦。”
不等张槐昱反应过来,兔子一个回身又重新钻回了灌木丛,不见踪影。
“卧槽,这么机敏?”
张槐昱暗骂一声。能在丛林里生存下来的生物自然都非常聪明,因为不机敏的都已经死了。
张槐昱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肥肉,顺手拿起背包背在身后,打着手电筒就是迈起脚步追上了上去。
说兔子跑的多么多么快,但再怎么说也只是只兔子而已,人类占据体型的优势还是可以……
“卧槽!?跑这么快?”
张槐昱不甘的叫骂声打断了旁白的话,不过几个呼吸间,已经听不到兔子的声响了。
这里又太过昏暗,树丛也非常密集,要是听不到声音,那就已经等于追丢了。
张槐昱似乎是真的没见过野外兔子那跟见了光的老鼠相媲美的移动速度,不甘心的继续朝声音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惜,就算兔子没跑远,但狡兔三窟,还想抓住已经是没可……
“嘶。”
好吧,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张槐昱停下脚步,打着手电筒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条一米来长的蛇状轮廓生物盘在大树下的树洞前。此时像一条绷紧的绞绳正为其中的兔子施以绞刑,看到一个人类接近自己的领地,还探出脑袋吐着舌头,发出了警告的嘶声。
“呵。”张槐昱冷笑一声,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取出小刀,摆出战斗的姿势。
现在可以得到双份的DNA了。
至于蛇与蛇毒?
有着毒性抗体变异的他,足以免疫本地所有的蛇毒!所以根本无需畏畏畏惧……
……呃,不惧蛇毒,话是这么说的。实际上就算不怕蛇毒,但被咬伤后还要面对感染的风险,这依然是会死人的。
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左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树枝,右手紧握着小刀,盯着不远处的敌人。
“嘶。”
那条蛇感受到刺眼光芒,不安的扭动着蛇身,发着嘶嘶声,渐渐松开了奄奄一息的兔子,向树洞里缩去,可似乎又不想放弃到手的肥肉,用蛇尾卷着兔子,想要拉回树洞。
‘这要怎么打?直接冲上去吗?’
蛇因为畏惧与不适应手电筒的光照,露出的破绽,被大量游戏所熏陶的张槐昱自然明白这是进攻的好时机。
但看着眼前一米来长的大蛇,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慌。又或者城里长大的孩子根本没有经历过在郊外抓住一条蛇甩着玩的经历吧。
‘啊!怎么可以这么胆小!直接冲上去硬肛啊!’
“喝!”
心中下定了决心,挤压这肺部发出大喝,壮着胆子就冲了上前,左手拿着树枝就是朝着蛇身上打去。
“啪!”
“嘶!”本来还在扯着兔子的蛇受到惊吓,连忙向后边的树洞躲去。
“喝!喝!”
张槐昱则是一边大叫着壮胆,一边挥舞着左手的树枝,拼命的砸着被手电筒照住的蛇。
“啪!”
这蛇常年呆在树洞附近,哪有见过人类这种嘴里发着光,体型又大的生物?这几棍拍下去,只能本能的扭动着蛇身,早就被砸晕了。
“艹尼嘛!”
张槐昱见这蛇被自己拍的不省蛇事,口中大骂一声,丢掉左手的树枝,拿着小刀就对着蛇身戳去。
“嘶!”
着蛇吃痛一声嘶吼,瞬间清醒过来,抬头就向张槐昱拿刀的手腕咬去。
“啊!?”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哪有受过这种刺激?看到那张大嘴巴的蛇头向自己咬来,早就被吓得松开了小刀,右手本能的缩了回去。
随后张槐昱立刻感到不妙,心中感到不安,自己这武器都没了,还打个毛?
下一秒又看到蛇那还搭在兔子身上的蛇尾,灵机一动伸手就抓住了蛇尾。
“嘶!”
蛇感受到尾部的触感,被惊的向后咬去。
“卧槽!”
张槐昱看到蛇头再次向自己扑来,也被惊的叫骂。
不过这次并没有害怕的缩回去。而是抓住蛇尾用力一扯,然后猛然的向一边的大树上甩去。
“啪!”
被离心力甩出去的蛇头砸在树干上,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响。
“啪!啪!啪!”
张槐昱也没轻易放下这条蛇,因害怕被反击的他依然抓着蛇尾甩来甩去,不断的将蛇头摔在坚硬的树干上。
摔砸了数十次,张槐昱才累的缓下来,手中的蛇已经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蛇头甚至都被砸的稍稍变形,没有了生机。
“卧槽,这么刺激吗。”
战斗过后,张槐昱喘着气,还在后怕,害怕被咬住的痛苦……
‘明明只要抓住甩两下这蛇就蒙逼了,然后给它一刀就结束了,我这怎么像经历了一场苦战一样的?’
心中一边吐槽着自己的担心,一边向树洞走去,那边还有之前被蛇抓住的兔子。
蹲在兔子前,拿着手电筒照着,这兔子竟还没死,只是像全身抽筋了一样不断的轻微抽动,张槐昱也不客气,拿着刀对准了兔子的脖子。
然后就是……就是犹豫了。
一个在城市里长大,连蚂蚁都不敢踩的孩子,现在让他去杀生,肯定会有不忍。这或许叫善良,但也叫稚嫩。无知与懦弱的稚嫩。
“操蛋!明明刚才都甩死了一条蛇,还怕这小兔子不成!?”
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一般自嘲着叫骂一句,最后还是闭着眼睛,结果了兔子的生命。
……
带着战利品回到之前篝火的地方,又重新将篝火点燃。
现在水也不足,还是不要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比较好,现在更应该保存体力,保持身体的水分。
于是张槐昱便想着先在这里待一天,把这条蛇和兔子给吃了,明天早上收集完露珠补充水分再出发找妹妹也不迟。
计划好自己的行动,便躺坐到大树那暴露在泥土之外的树根上,休息起来。
篝火的火光在这片如洞穴般黑暗的森林之下显得有些孤寂。
张槐昱坐在篝火边,看着木柴中不断活泼跳跃的火苗,发着呆。
‘我该怎么办?’
张槐昱脑中不断的询问自己,却是提不起任何力气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家人失散,而自己迷失在黑暗的原始森林。
‘走出去就好了吧?’
可是,一切信息与理性却又告诉他,曾经熟悉的文明世界,要比这危险的森林更加未知。
没有一个生物学家会在清明节带着一家老小去原始森林旅游,就算去了,也更不可能会遇上这种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己体内的奇特力量。这一切都指向自己不愿相信的猜测。
或许有人知道他们体内的力量,而现在他们的父母也是安排来控制他们的。生物学家?科研记者?然后孩子还不是一般人?怎么看怎么像人为安排的。现在更是把他们带到这里进行实验研究……
张槐昱想到这里,鼻子开始发酸。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大脑的逻辑思维得出的结论让他愈加委屈,面对现实的无力感,只得顺从的无奈和畏惧相信自己推测的猜想。
对未来未知的恐惧,以及当前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如深渊般的黑暗,都在不断摧残着少年稚嫩的心灵。
他感觉时间极其缓慢的流逝,痛苦总是让人觉得时间的漫长。可却又不知道时间是如何流逝的,空荡的胃部传来抗议,篝火的火光也暗淡的即将熄灭,张槐昱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思虑重新占据了空白的大脑。
“吃点肉吧。”说着,把边上收集来的树枝丢进了篝火,溅起几片火星。
张槐昱取出小刀,解刨起兔子来。他从来没解刨过任何食物,只知道该把内脏和头去掉。
笨拙的操作使刀刃在本完好的兔肉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破坏美观的刀痕。
只得在骨头上粗糙的刮下几条还沾着粘稠血液的肋肉。
随意刮下几片,也没用水洗净,就挂上木枝,插在篝火边上早已被拔光杂草的潮湿泥土上。
张槐昱现在的情绪有些低迷,理智驱使着他烤起了熟食。
他虽然需要DNA去强化自己以面对未来的未知。但此时他更需要美味的熟食去激励活下去的信心。
将几片血稠的生兔肉用树枝挂在篝火边,张槐昱便将剩下的生兔肉与蛇肉如嚼蜡般一点一点的生吞下肚。
他根本没有决定好是否要利用体内的力量。但他知道,他需要DNA。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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