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周天青冷哼一声，手上的剑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弹开了血鬼的长刀，“叮”。
“看着吧！”他瞪了老道士一眼，这一刻老道士的身体如坠冰窖，他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都被冻结了，如同被猛兽盯上了。
这一刻在他人眼里也许只有短短一瞬间，可是在老道士的眼中怕是百年的时间，周天青终于收回了目光，又转向血鬼。
“不，不…那一定是幻觉，哈哈哈，血鬼快…上。”老道士浑身湿透，脸埋在胸膛里，牙齿不断地打颤，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血鬼听到了老道士的命令，正要再次举刀挥向周天青。
……
“咚”刀落地了，血鬼还举在头顶，保持着之前挥刀的姿势，他的手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他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血鬼的眼睛与周天青的眼睛对上了，他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眼睛里仿佛有着无间血域，里面的人全都背负着一把长剑向同一个方向走去，这把长剑在不断地摄取他们的血气。
但他们没有一个拒绝，反而是恨不得长剑把他们吸成人干，他们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了一条干枯的河，一条深不见底的河。
他们抬手取出了身后的剑，“噗”刺入了胸膛，血流出来了，慢慢汇聚到河中，他们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也无法再继续之前的路途了，但他们不后悔。
他们不后悔，但他们的努力终究是苍海一栗，又有人来了，他们埋下了前一波人的尸骨，也拿出长剑刺入胸膛。
千年时光过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到这条河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拿剑刺向胸膛，不知道有多少血液灌人河中，只知道这条河终于被灌满了。
这一次来的人们终于不再以自己鲜血浇灌河流，他们砍倒了河边的树，把树干掏空，做成船，渡过了河。
他们看到了一座山，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他们没有放弃，手牵着手一步一步往上，有时会有人坠落山崖，但他们眼瞳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痴迷。
他们蹬上了山，上面近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皇椅，上面端坐着一个人。
他们看到了他，一行行热泪从脸颊两侧流过，如同老臣拜见陛下地跪下来。
……
一瞬千年，血鬼仿佛看见了一个世界地变化。
“好好，你比那个不知死活的老道士识相多了。”周天青抬起头颅，对血鬼夸奖道，这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仿佛周天青本来就是上为者。
“不过，你终究对她下手了。”剑刃入胸，血鬼身上的鲜血流入了桃纹剑中，当血液流尽之时，血鬼轰然破事，化为光斑飘散在空中。
“现在你还认为是幻觉吗？”他收起了剑看向老道士。
被他这么一看，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的老道士差一点就被吓晕了。
“你…你你，怎么可能！”
“血，我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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