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男子一手抓住石乐的头,将没什么力气的石乐高高举起,“还真是可悲的死法,总该后悔了吧?这就是你招惹陛下的下场——另外,在下叫池锐,请记住,这是杀了你的人的名字。”
“啪啦——”
头颅应声爆裂,红黄之物伴随着碎掉的颅骨散落在地。已经跑出几百米远的夕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地转过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爸爸!”
夕瑶悲呼,一不小心就绊倒在地。看着倒地的少女,唤作池锐的银甲男子目光一闪,“终于,找到了。只要把这小女孩带回去,陛下,就可以圆满了。”
脚轻轻点地,池锐的身体却飞速突进,眨眼间就跨越了百来米的距离,同时伸出手抓向趴坐在地的夕瑶。眼看着就要被这个杀死父亲的怪人抓住,夕瑶忍不住闭上双眼。高速穿行时破开空气的尖锐声停止了,但夕瑶的身体却没有感受到被人抓住的触感。
略感疑惑,夕瑶慢慢睁开双眼,然后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穿戴着银丝手套的大手距离自己不过一寸,奋力抖动着,但再也无法前进半分。本来看向自己的池锐此刻不复之前的平静,似乎是憋足了劲而脸色涨红。
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那只抓向夕瑶的手都无法再前进半分,只因为,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从侧边抓住了他的手腕,如铁石一般,让池锐无法挣脱。如果不是看到这一幕,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身穿银甲的精壮军士,居然会被一个柔弱的黑衣女子这样抓着。
乌黑长发,月白的柔嫩肌肤,清冷双眸,挺翘琼鼻,姣好的面容和黑色连衣短裙勾勒的美妙起伏,还有那双修长笔直的雪白美腿,无不表明这是个回头率极高的美女。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的那一刻,浮现在夕瑶脑海里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帅”,还有“酷”。
不过把一个不是正常人能抗衡的家伙轻松制住,本身就很帅了有木有!
看着女子,池锐的脸色像是见鬼了一样,“怎么可能?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里,竟然还能有人能抗衡在下?”
秀眉一挑,黑衣美女似笑非笑地看向池锐,“抗衡?女皇的走狗啊,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没法修炼的话,直接安插个强到无视无魔宇宙法则的分身就好啦。不过这些都不要紧——竟然敢对我女儿出手,你到底做好了承受比死还凄惨的折磨没?”
“女女女女女女,女儿?”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突然出现的黑衣美女到底为何出手,夕瑶惊讶地瞪大双眼。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刚失去爸爸,素未谋面的妈妈就突然杀出来救下自己。
这么一想,看向黑衣美女背影的目光里顿时闪烁着小星星:比起爸爸,妈妈帅多了!
池锐大怒,“别开玩笑了!只是把本座的手抓住了而已,还真的以为能战胜本座不成?”
话音刚落,另一只手高举长剑,向着黑衣美女的细长手臂作势斩下。黑衣美女一动不动,瞥向池锐的目光里充满了蔑视,下一刻,微黑的瞳孔突然覆上了一层深邃的海蓝色,披散的长发无风自飘,漆黑尽褪,发丝瞬间染上了雪白的颜色。
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场景,池锐的身体不住颤抖着,本该挥剑斩下的手依旧高举长剑,无法挥动。在一旁观战的夕瑶则惊讶地发现,一只白色巨狐的虚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黑衣美女的身后。
“你,你是白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池锐几乎是哭丧着脸,仿佛面前这个美丽女子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怪物,奋力地想要逃脱,但身体就是无法行动。
女子冷笑,“我第一次出现的山头就是石乐宗门的范围,而且很多石乐不方便解决的事都是我搞定的。这么多巧合,我为什么在这,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池锐脸色一变,“难道你……”
还没说完,黑衣美女的手突然一松,同时向着池锐的小腹一踹。护住他的银甲应声碎裂,比黑衣美女高出一个头的高大男子一下子倒飞出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不过在远离她以后,池锐也像是挣脱了什么限制一样不再发抖,一个鲤鱼打挺就重新站起。
正要逃脱,空着的手却好像被什么紧紧锁住,无法离开。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敢对我女儿出手,就得做好承受比死还难过的折磨啊。”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池锐看到了一脸微笑的石乐。不同之前,自己不自觉散发的剑气对他丝毫不起作用,而他勾住自己手臂的手,正慢慢弯曲。
“嘎啦——”
手臂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拗出不规则的弯曲,甚至能听到接连响起的骨裂声。
“啊——!”
惨烈的嚎叫随之发出,池锐奋力挣脱,但这一刻石乐的手却像是铁打一样无比牢固,即使池锐用力蹬他也雷打不动,反而扭得越来越狠,让他的吃痛声更加惨烈。
黑衣美女则向前跨出一步,眨眼间就来到池锐面前,五指舒张,化作了利爪划过了池锐执剑的嘴,“聒噪,你的舌头就不要了吧。”
“呜呜呜!”
鲜血自池锐的口中溅射出来,轻微的声响突然出现,夕瑶看了过去,发现了掉在地上的一截断舌,脸色顿时一白,胃液翻滚。
瞥了一眼想要作呕的夕瑶,黑衣美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而后冷冷地看了石乐一眼,“本体的我,这两年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夕瑶的?这种程度的事居然也难以接受?”
石乐苦笑,“安啦安啦,另一个我,带她过来这里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再接触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了。不过还是我小看那婆娘,看来等她自灭是不太现实了。”
注意到两人对彼此的称谓,夕瑶顿感惊讶,甚至忘记了要呕吐的恶心,“本体,另一个,难道……那个也是爸爸?”
回头看了夕瑶一眼,头发花白的美女轻轻点头,“嗯,在此正式介绍一下,夕瑶,我的名字是张漓,我和石乐的关系可以大致可以用分身和本尊来概括,也,算是你爸爸。”
“爸爸,是个漂亮的大姐姐?可又是男人……”夕瑶呆若木鸡,低声呢喃着,就像是死机了一样。看到夕瑶失落的样子,石乐有些难做地挠挠头,不自觉地松开了锁死池锐臂膀的手,抓住机会的银甲男子趁势逃脱。
“想跑?”张漓冷哼,利爪毫不客气地划向池锐,却被奋力低头的他堪堪躲过,只是被利爪划过的残臂被平滑地切割下来,而后被张漓身后的白狐虚影叼起,一口吞下。但失去了手臂,没有被石乐牵制的池锐这时跑得更快了。
在他的前方空无一物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半透明的涟漪,石乐看向涟漪所在,眉头一皱,“居然是次元门,看来他要跑回去通风报信。”
瞥了一眼池锐的背影,张漓神色冰冷,“他跑不了!”
忘我逃命的池锐顿时感到后背传来的强烈冲击,以及由此带来的剧痛。但深知那两人不是他能对付的存在,求生的本能被扩大到极限,鲜血一下子咳出,池锐强忍剧痛,加速冲向半透明的涟漪。
【必须要告诉陛下,她的敌人还活着,这两个有着无匹力量家伙一直守在陛下残缺的部分身边!】
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也唯有自己誓死追随的陛下才可能战胜他们。心里完全被这想法占据,池锐强打起精神,终于还是穿过了那道半透明的涟漪,回到了来时所在的宏伟殿堂。还不能松懈,毕竟那两人都有能力突破屏障将他斩杀并全身而退。
必须要见到陛下,见到陛下……踉跄地飞奔在殿堂中,直到面对一位女子,池锐才突然停下。身上的绮罗金衣宛若黄袍,神光环绕,衬得这风华绝代的女子仿佛是坐在九天之上的凌波仙子,又像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
而面对她的瞬间,池锐甚至不敢让目光落到她身上,径直单膝跪地。
“陛下,属下万死!虽然找到了那个女孩,但她身边有石乐和张漓这两大邪魔护着,属下不仅无法带回,还险些,险些再也见不着陛下。”
“能刺探虚实,或者回来告诉本皇,你就已是立了大功,何罪之有?去休息一下吧,待本皇和众将将之斩杀,定会予你厚赏。”
池锐动容,再也不能自已,连忙对着面前的女子磕头。明明已经是不比高阶修者逊色的人物,头却磕得响亮,比凡人对神佛还要虔诚,甚至流出眼泪。之前张漓和石乐带来的惊惧仿佛不再是事,心里甚至想象着两人被主子诛杀的场景。
“阿漓,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呢?连口水都流出来了,不会是YY和女神旖旎吧?”压着池锐双手的石乐嫌弃地让身子远离涕泗横流的他,对张漓问道。
坐在银甲男子双腿之上的张漓回以白眼,“我哪知道这家伙到底想什么?不过听你这么说还真像呢,激动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这就被玩坏还真是太脆弱了,小白都只是用了一成功力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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