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白羽问道。
“带我回家吧，我现在不能一个人。” 她的语气近乎恳求。
再两分钟就到车站了。
“帮帮我。” 杨思涵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
“拜托，我们可以互相帮忙，而且你也需要藏身的地方。”
“我们不能再开这辆大众车了，警方已经监控这辆车了。”
杨思涵满怀希望地看着白羽希望他能好好考虑，再过一分钟就到车站了。
“我们得找另一辆车。”
“去哪找？”
“随便都行，车子到处都有。”
白羽望向远处，看见公路西南边有个大型购物中心，白羽有些想法了。
“我们要去哪里？”杨思涵问。
“购物中心的员工停车场，顾客整天来来往往，时间不固定，但工作人员上班时间都会在里面，这样比较安全。”
她看着白羽，似乎不懂他的意思。但白羽也没有跟她解释的必要。
他开向员工停车场其中一区，那里停着八辆车，车头全朝向一面毫无装饰的水泥墙。一部出厂约三年的暗色本田旁有个空车位。
这就行了，这辆车没什么特色，而且停车场又安静，也没其他人在。白羽倒着开进空车位，让后车门贴紧墙面。
“这样别人才不会发现后车窗碎了。”
杨思涵没说话。白羽将两把64式手枪放进口袋，下了车，拉拉日产汽车的门把。
“帮我找根铁丝，像粗电线或衣架之类的那种东西。”
“你要偷这辆车？”
白羽点点头，没说话。
“这样好吗？”
“要是你不小心杀了个警察，就不会觉得这样不好了。”
她愣了一下，便到旁边去找东西。白羽打开手枪弹膛，把十二发用过的空弹壳丢进垃圾筒。没多久，他就从垃圾堆里找出一根三英尺长的电线。白羽用牙齿把电线外层的橡胶撕掉，然后在一端压出一个钩子，把它挤进车窗外围的橡皮垫。
“你去把风。”
她走到旁边，向停车场上四处张望。白羽将电线塞进车内，尝试勾住门把，没多久就打开了车门。
接着，白羽把电线丢回垃圾堆，然后弯腰拆开方向盘下方的塑料罩，找出其中两条可以发动车子的电线，让它们彼此接触后，引擎便嘎嘎响起，开始运转。杨思涵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这是白羽没有见到过的。
“这是我的个人兴趣。”白羽毫无说服力的解释道。
“这样好吗？”她又问了一次。
白羽点点头，“够好了。一直到晚上六点，甚至八点，总之等到商店打烊后，才会有人发现车子不见了，那时候你早就到家了。”
她手握乘客座门把，站在车外迟疑了一下才开门坐上车。白羽把驾驶座的椅子往后推，调整好后视镜，将车子倒出停车位，顺利开出停车场。
有辆警车在离白羽约一百米处缓缓移动，于是白羽马上找空位停下，让引擎继续运转，等待警车离开。
接着白羽迅速开向出口，绕向开警车，两分钟后，白羽已经以时速三十公里在宽敞顺畅的公路上往北前进。车内弥漫着很重的香水味，摆了两盒面纸，后车窗还吸附着一只毛熊玩偶。
“这应该是辆有孩子的母亲的车。”
杨思涵没回应。
“别担心，车主应该是个老实人，大概有保险吧。
“你不会愧疚吗？你杀了个警察！”
白羽瞥了她一眼，她瘦弱而且脸色苍白，身体挤向一侧，似乎想离白羽越远越好。她的手放在车门上，尽管她竭力装出冷静的样子，但她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她了。
“那也没办法，没必要一直在意这件事。”
“这算什么答案？”
“这是唯一的答案。那个警察死掉只是小小的附带损害。除非我们遇上什么不好的报应，否则这件事根本不重要。我们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所以只能往前看。”
她没说话。
“总之，这是你爸爸的错。”
“是因为他很有钱，而且树立了多个敌人？”
“因为他雇的是二流保镖。”
她沉默地转过头。
“他们是保镖吧？”
杨思涵点点头，没出声。
“他们死了，你不会难过吗？”
“有一点吧，我跟他们不太熟。”
“他们根本没用。”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要绑架你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辆破烂的小货车出现在那种地方，保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这种事？他们难道没听过威胁评估吗？”
“你是说你注意到了？”
白羽点头，“我注意到了。”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你太过优秀了。”杨思涵若有深意的说道。
“我以前在军队待过，是我知道怎么保护人，也明白附带损害的道理。”
杨思涵犹豫地点点头。
“能告诉我名字吗？”
“看情况，我要先知道你的想法，不然我可能会遇上一堆麻烦。我至少杀了一个警察，现在又偷了一辆车。”
杨思涵安静下来，白羽也配合她没再说话，继续开车，给她时间思考。他们已经离开青城大学所属的区，转向生态园度假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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