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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才是爱呢？
宋稚心里怀着这样的疑问，顺手将短剑的剑尖送进了眼前这女人的咽喉当中。
刺入女人的手感比起男人来，似乎更加细滑一些。
“是心理作用吗？”他盯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嘴上喃喃道。
眼前这个女人的喉咙伤口边缘处已经泛出了不少细小的血泡，接下来只要他抽出短剑，失血便会让她在数十秒内丧失行动能力。
“呐……你爱我吗？”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的双眼和对方保持平视。
他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不易被常人注意的小巷，附近的小商铺总是偷懒把垃圾袋顺手扔进了这里，以至于连宋稚本人都没发现，那堆砌起来的众多垃圾袋反而成了他下手时最好的掩护。
顺着墙壁滑落的女人现在瘫坐在的地方很难称得上“干净”，她的屁股最终接触到的地方是是由一堆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垃圾袋所组成的临时“垫子”。
不得不说这个“家具”倒是和死人很合适。
他无由来地这样想着。
“咕……咕……”女人想说什么，但喉咙里不断翻涌的血水只能让她组出这样近似于鸡叫的滑稽音符。
“你爱我吗？”宋稚眨了眨眼，那黝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泉水，虽然清澈，但其中空无一物，“说话好吗？”
很遗憾，尸体是没办法说话的。
想起来，当时他还在路上闲逛时，这个女人突然凑上前搭讪倒是让他吓了一跳。毕竟那时候他是穿着一身女装的……不过那时在锲而不舍的寻找着“爱”的他也没迟疑就是了。
由于之前在上网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句大意是“异性是为了繁殖，同性才是真爱”的玩笑话，他也对那个女人的来意起了好奇心。
但可惜，对方的来意只是单纯的“性”罢了，绝非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爱”。
之前的那个男人也是，那些都是不单纯的“伪物”。
“你是觉得这种脸很少见么……”他遗憾地叹了口气，“这还真倒霉啊。”
后一句不知道是在谴责那具尸体，还是在对自己的轻信提出抱怨。
不明不白的对话依旧终于结束了。
在确定对方的生命体征全部消失后，他将短剑从逐渐降温的伤口处拔出，鲜红的血柱像是一个微型喷泉一样，先是噗嗤一声汩汩涌出，接着顺从了重力的束缚，溅到满是油污的地面上。
“哦对了，要吃晚饭才行。”宋稚顺手摸向了那个女人的手提包，将里面的一叠现金全部取走后，很是慎重地对着尸体合掌鞠了一躬，“谢谢了，那么拜拜。”
冰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眼前这个凶手虚伪至极的身影。他看起来身高最多一米六五左右，看相貌大概也只有十五**的样子……
而且现在明明是冬季，他却只穿着了件酒红色的半身裙，上身也只是搭配着一件单薄的印着草莓图案的长袖针织衫而已，包裹着双腿的棕色打底裤与脚上踩着的鹿皮小靴子相得益彰，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刚刚独立生活的幼鹿一样。
不得不说，现在的他如果走在大街上也会被当做不畏严寒的美少女看待，然而……怎么说好呢？那种空无一物的眼神的确很瘆人就是了。
简直就像是字面意思上的“坏掉了”一样。
“啊……今晚吃烤肉好了，有这么多钱的话。”宋稚握着那一砸钞票，顺手将短剑丢了。
而那丢弃的短剑在接触地面前就消失了——准确地说是“灵体化”了。
赵息所猜想的并无大错，宋稚的确是有使者的……
但唯一的一处错误就是，他的使者，无法化为【罪装】。
这并不是“没有确定罪装形态”这种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而是另一个方面的……因为他在第一次确定“罪装形态”的时候，被敌人粗暴地打断了。
而强制中断后的结果就是失去【罪装】这一形态，得知了这一点后，宋稚的下一个决定就是使用【形态变更】将自己的使者由“人形”变为“短剑”。
就结果而言，这把“短剑”还挺好用的就是了。
不但能花费寿命自动修复，还能随时隐藏起来，更方便的是能使用权限让它瞬间到自己手边……某种意义上讲，这说不定比大多数【罪装】还要好用呢。
哼着歌跳出小巷的宋稚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往闹市走去。
而这个时候，漆黑的夜幕也在悄然间将天空淹没，不知是不是错觉，宋稚总觉得，今夜的寒风里多了些熟悉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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