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弟兄们辛苦了。”“超我”的负责人亲自出来慰劳运送补给的队伍。
“虽然有两车看样子送不到了。不过我们真的尽力了。”老王累得直接趴到了地上。
“老实说能送到3车已经是意料之外了，盘蛇的弟兄们果然名不虚传啊。”
“请允许我们稍微休整下再返程。”
“请便，请便。”那人说罢招呼了几个人前来卸货。此时大部分盘蛇的人都坐在了地上。张哲原以为“超我”的研究所，就算外部再怎么不起眼内部总该给点高大上的感觉吧？但这大厅，就算倒退到刚装修完的样子，估计也谈不上豪华。
大概感觉时机已经成熟，麦先生拍了拍张哲等人，便走向了那个负责人。
“怎么了？你们的头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们找卡多有事。”麦先生主动走上去打了招呼。
“你们什么人？”他立即变了脸色。
“马上告诉他，麦先生找他。”说着麦先生从内层衣服里拿出了一张卡。
用编写终端扫了下卡片后，主管立即操作了起来：“我这就汇报。”
接着仅仅一小会，他的眉头又松了下来，连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边请，卡多教授说他将会亲自接待你们。”
四人就这么顺利进入了招待室，比起简陋，没装修还更有点说服力。几个人围坐在茶几走边的小板凳上，接待员从打开了旁边的铁质送餐口摆弄了几下，然后为三人端来几杯热水。不多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平头小胡子边梳着头边走了进来。一开始看到了里面几人灰头土脸的样子他还有些疑惑，不过当他认出了麦先生后立即欣喜若狂地迎了上来：“老师，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四年不见，看来你接替了我的职位啊。”
“可我发现了，自己始终达不到老师的高度啊。”
“得了吧，我已经脱离这里4年了，今天来也不是找你叙旧的。”麦先生似乎对于自己学生的热情并不买账：“我就直接问了：那个叫‘虫役’的本尊在哪里？”
“为、为什么问我？”
“别装了，你又不擅长撒谎。”麦先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忙，直接告诉我如何？”
“这、这个——”卡多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什么。
见状麦先生便改变了策略：“那好吧，看来这个话题太直接你接受不了。不如先谈谈你的研究好了，把你分配到这样偏远的地方，是被看不起了么？”
“那个啊。 ”小胡子神情越发憔悴了：“没了导师的指引，实验停滞，难以找到出路，我只能自己重新寻求课题了。”
“是么，其他人的研究呢，你应该还有参加学术讨论会的吧？”
“啊，参加了。”卡多点了点头：“不过暂时都没有什么进展。”
“呵，我想也是呢，不然也就不会向我寻求答案了。”没想到话题又转了回去：“活人里只有你最清楚那台机器的使用方法了。”
“我先声明，这可不是我个人的意思啊。”卡多仍然有些战战兢兢。
“我知道。不过你应该知道芯片联盟的规矩吧：就算是技术共享，持有者也有权知道自己技术的应用信息吧。究竟谁，想用那玩意做什么？”
“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据说是为了制造出真正的人造人。”
“这就奇怪了，我们过去不是试验过了这个可能性了么。”
“但是你也知道，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毕竟研究人类制造是我们的追求呢。”
“那个，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听得一头雾水的张哲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卡多教授疑惑地看向了麦先生。
“啊，看我急得，都忘了给双方相互介绍了：我的新助手张哲，这位卡多教授。”
“幸会，我以前也是老师的助手。”
“不过你们的差距可不是一两点，毕竟我现在已经不做研究了。”
“真是太可惜了老师。对了！现在回来也不晚吧！不然老师是为了什么突然重新出现的？”
“‘纳米工厂’，它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你作为我的副手，不可能对于那玩意儿的危险性一无所知吧？万一因为它出了点什么事，这个责任你担当么？”
“这个——”
“我想不会吧，这个时候，责任推给一个已经被人认为是死人的人岂不是更加省事么？”
“我、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过！”
“如果你真的没想过，就把真正的情况告诉我。‘超我’现在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你刚刚说是大家的意思，又是怎么回事？”
卡多犹豫了很久，终于坐下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说了。对于‘超我’发展来说是必须的。”
“为什么对于一个芯片技术为主的公司人造人技术是必须的？果然是‘炼金’一族的夙愿么……”酒狂质疑道。
“不，不是这样的。”卡多连忙否认：“就算无关研究，维持公司运营也是必须的。首先你知道‘比诺之核’么？”
“听说过，网路世界的服务器，比诺首都的无人都市？”
“没错，可是所谓无人都市并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必然得有人去做维护、监视还有协助研究工作。”
“所以你们想利用人造人作为劳动力减少成本？”
“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来讲，你们对芯片技术有多少了解？”
张哲和酒狂都摇了摇头。
“我看你像是已经接受过芯片技术了吧？”卡多问了问张哲，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这话千万不能传出去啊：所谓芯片技术才是‘炼金’的遗产。”
“什么？”
“芯片只是听起来让你觉得靠近比诺点的叫法，实际上，相当于为人添加了一个感知另一个世界的器官，光凭比诺现在的技术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东西。”
“芯片是……‘炼金’的遗产？”
“那么话说回来，植入式芯片的试验也需要实验对象，我们不可能直接抓正常人来试验吧，出了问题怎么办？”
“所以你们一直跟克拉拉在合作进行私下的复制人交易。”
“没错，但是克拉拉的复制人成型晚、也不便宜，我们迫切需要自己的技术。”
“所以这次克拉拉危机你们看似见死不救实际根本就是你们策划的？真是够狠啊。”酒狂理解了。
“我、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激进啊。”
“那么这个执行人虫役是谁派来的？”
“不、不清楚。”
“你会这么信任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随便把研究所的秘密就那么告诉他了？”
“我不是故意的！”卡多争辩道：“只是他有次来做客，我们喝了酒之后吹牛，我就把当年在研究所的事讲了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记下了。”
“你既然都和他谈过了，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所属么？”麦先生发觉他也许说得是真的，不觉有些头痛起来：“那么现在的掌门人是哪几个？”
“呃，诺博士、法拉博士还有诗华博士。”
“你作为我的继任怎么不把自己算进去？”
“我……”
“我以前就说了：你缺乏的不是研究能力，而是对自己的信心。”麦先生拍了拍卡多的肩膀。
“诺博士是新来的？他的研究课题是什么？”
“他好像对你的脑开发研究所有很大的兴趣。”卡多教授说：“其实大家的研究都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拉法博士不能找到网络法则升级的突破口，那么诺博士就没法完成神魂分离，而法拉博士对于网路世界的解析又得以诗华教授的实用计算编程为基础。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诺博士的生物运算器有所突破……”
“行吧我知道你说的大家的意思是怎么回事了。”麦先生叹口气。
“所以……”
“如果是你自己在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我实在信不过那个叫‘虫役’的。”麦教授简单说了下虫役和自称魔女的人合作准备报复旧军部的事。
“旧军部研究对于产生了多大影响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可不能保证超我是不是他们报复的对象。”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
“所以我现在急着找他问清楚他拿了主板以后究竟有没有做什么了。”
“这我真的不清楚了。现在法拉博士在青云市，也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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