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拍掉手上的碎渣,抓着手腕活动活动手指。
“你想要几分死,享受一下祸命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吧。”
杀意的弥漫让整个空间都显得不详。
乔允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先姑且拖着时间。
“我可不知道还有一位客人,私闯民宅我可要报警了。”
月的杀意盎然,身体向前缓步走去。
“我建议你先联系火葬场。”
乔允不是武者,但基本的武者特征还是明白的,胸口这股莫名的燥热就是所谓的杀意吧。
看向手里的蜡烛台,乔允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也缓步走向月,一手从衣间拔出手枪。
距离足够,月动了,极快的速度出手想先戳瞎乔允的双眼。
紧迫之间,乔允手里的烛台脱手,丢向白泉。
以如脱弦之箭而出的月以极快的速度回身,在即将丢在白泉身上的极限距离中伸手抓住了烛台。
乔允举枪瞄准着白泉,砰砰两声枪响。
月一声不吭地挡在白泉身前,手里的烛台脱落。
还不够,还需要再补几枪。
乔允对准月,再次开枪。
月一手抱着白泉,躲开子弹,一手掀飞了椅子。
抱着白泉躲到家具后面,麻利地脱下运动服为白泉盖上。
“没事的,什么都会好的。”
细声安抚已经意识朦胧的白泉,月从家具后面出去。
中弹以后气息有些乱,不过无伤大雅。
月把身上穿着的最后一件黑色长袖脱下,目光变得锐利。
看着月的身体,乔允握枪的手有些发抖。
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补位,衣服下面是遍体鳞伤的身体。
爪痕、枪痕、烧伤......尤其是刀痕明显可见,各种各样的伤痕在他的身上全都能看见,仿佛伤疤的百科全书。
这不得不提到祸命的传统,在祸命训练的每一个周期,狩猎最差的人要在自身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以作警醒。在月来之前最高的记录是十七道,记录保持者在第十八个周期时死去,所以记录只能留存到十七道。
而直到月来以后,这个记录被更新到了三十道。尽管疤痕瞩目,但月是唯一一个长期垫底的状态下还能活下来的人。
祸命之名,可谓是当之无愧。
乔允被月一路逼退,举枪的手迟迟不敢开枪。他知道月在等他开枪的瞬间,他必须要拖时间等外面的人救援。
可恶,太慢了吧。
嘭!
有什么东西被从外面丢了进来,乔允用眼角的余光扫去,难以置信地侧头定眼一看,被丢进来的是两个扭曲到不成人形的身体。接着一个巨汉的身影在门前浮现。
巨汉踏进这里的时候,乔允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朝他开枪。
乔允的转身让月找到了出手的机会,好在月足够冷静没有下杀手只是把他打晕。
完事后坐在地上,背后的枪伤让月有些虚弱。
躲开子弹的白骥四处寻找白泉,还好在家具后找到了完好无损的她。
“你要怎么办?”
白骥抱着白泉对月说道。
“不用担心我,顺便把这个家伙一起带走。”
月休息了一会,抬起了地上的乔允。把乔允捆好丢进后备箱里,月暂且向白骥辞别。
“我要去处理一下,我们一会见,可别告诉小姐我受伤了啊。”
他满头是汗,半开玩笑地说道。随后转身走入黑夜里。
白骥把白泉安放在后座位上,开车前往医院。
白泉被袭击万一被公布那将是震惊整个白家的大事,不过到底要怎么做还是需要白泉自己下决定。
送白泉来到医院,检查完毕确认无恙后白骥寸步不离,他没有告知任何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在白泉醒来之前都没有合眼。
凌晨四点,药效散去白泉从昏迷状态里醒来。
“骥先生......”
她招呼着白骥。
白骥送上一杯水,扶着她喂她喝下。
“咳咳......”
不知道酒里掺了些什么,现在喉咙和胃好难受。
白泉捂着头,明明发生了这种事,第一想居然是今天还要继续上课。
“要告诉庸大人吗?”
白骥征询白泉的意见。
白泉摇了摇头。
“我没事,别让父亲担心。现在不能惊动凶手,要趁他们还没警惕时加紧调查。”
白泉仔细地回忆乔允和她说过些什么,印象最深的就是“毁个容”和“放心,不会杀了你的。”这两句话。
不想杀了自己,意味着他们做不到,又或是只需要毁容就可以达成的目的。想来还是相当明确的,无非是为了阻止自己成为一家之主。
居然敢在白家的土地上动手,说明对方已经急不可耐。
白泉第一想到的嫌疑人不是乔子庶,白泉认为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是最大的竞争对手白伯业,如果自己倒下对他可谓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一家之主的位置,那么最先要去调查的嫌疑人便是他喽。
“骥先生,我们出发,调查一下乔子庶,还有我想顺便也调查一下白伯业最近的行程。”
白泉忍着反胃从病床上起来,她深刻明白自己此刻需要静养,但一家之主可没有休息的时间。
见白泉这么执着,白骥扶着她下床,一路当她的拐杖般随她下楼离去。
走到停车场,有一个穿着黄黑运动服的人靠在自家车的后备箱上。
“泉小姐,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见白泉出来,月立即站直。
“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泉还有片段的记忆,印象里月似乎中枪了。
“你没事吧?”
知道他肯定有事,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选择这么问。
“没事,连擦伤都算不上。”
月努力做出从容的表情,摆动双手给白泉看。
“先上车吧,我们在车上说。”
白泉招呼他上车。在车上,月与白泉坐在后座,月向白泉说明自己蹲守在医院的来意。
“我找到一个东西,无论如何都想立刻告诉你。”
说着把腰上挂着的黑色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仪器展示白泉看。
“这种类型的信号干扰器不是风源的东西,要到外界才能买得到。”
白泉这时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手上的手镯和白骥的讯都是最新款的设备,风源市面上目前流通的信号干扰器绝对不可能影响到它。
“你的意思是有人与外界联手了吗?”
想确定月意图地询问他,月肯定地点头。
“犯人非常明白讯这个设备,而且他有能力搞到这个道具。目前风源和外界所有贸易行为全都在元老会的监控之下,所以犯人很有可能地位不低。”
月的猜想很有价值,这足以让白泉深思。
“泉小姐,你第一想到的嫌疑人是谁?”
月抵着下巴,问白泉这个问题。
“白伯业,他是最大受益人。”
月侧头斟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若果是这样,我觉得很有可能不是他,甚至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
月说到一半,看向白泉,白泉的表情告诉他,白泉对这个说法不是很赞同。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相信有人会给我们答案的。”
他转了个方向说道。他看的是后备箱,里面放着乔允,乔允是目前已知的线索。
白泉心里的想法则是如果犯人不是白伯业,调查难度就会无限增加。
和以往遇到的暗算不同,这是头一次在白骥在的情况下差点被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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