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体能超乎常人的异能力者直接护少女送去医院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因为少女的情况可等不得遥在十公里之外的救护车来回跑一转,而以兰绮的速度,已经可以在这段时间内跑上四五个来回了,优势在于他可随时以“飞檐走壁”,车子却只能走那酒曲回环的公路。
这样的决策确实省了不少事,但却有一个潜在问题——
目前兰绮是以公主抱的手法怀抱少女的,颠簸间,少女青涩的小笼包总会挤到他的胸膛,现在说这是炼狱也不为过。
当下,绮浑身涨热,对这种奇幻感受难以抵制,可又不能这样放手。双边矛盾冲击在大脑中,基本剥夺了兰绮的思考能力,所以,权宜之计只就有忍了……
好在人性与本性的对抗,前者在在兰绮及时送少女到达医院时险中求胜。兰绮都对自己没对少女做点小动作而自我崇拜:
“兰绮,你是好样的!”这是藏在心里对他自己说的一番话,“话说,师傅说得太对了,女人果然很危险!”
不知不觉间,急诊室的灯红过又绿……“没事吧?她……”将少女送来医院的时候,后者已经断气了,所以才送入急诊室,兰绮才有些心急。
医生步履沉重地向兰绮走来,这种程度的察言观色他看得出,多半——
“抱歉,我们尽力了。”果然,医生还是说了这句话。
“怎么会……”兰绮还是表现出了有些难以置信,但过多的悲戚也不可能发出。毕竟,婉惜归婉惜,为一位素不相识的少女做了这么多,从任何方面上都说得过去,总不能像她的家人一样痛哭流涕吧?况且,这并解决不了问题。
“辛苦了,医生。”平静地感谢医生,他想,与其作无谓感伤,还不如恭敬地目送死者离开。
“请问,您是她……”
兰绮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唔……这样啊,有时还得为这种事背一些不白之锅啊,还真是辛苦了,狩杀师先生。”
“呐……先不说这个,尝试联系她的家人吧?她没有手机,也没带身份证,可能会有些麻烦。”
“对对!看我一把老骨头。”
……
漆黑的房间——
一张张可移动式解剖台整齐停放,几乎每一张解剖台上都覆盖着白色布块,而每一张布块表面,都有凸出和凹陷下去的部分,证明下面包含着一些有趣的内容——死尸。
这是一间停尸房,充满令人恐惧的阴气,而在不久前,刚夭折的少女被转移到这里,其余尸体则是时日更久的,有的甚至成为干尸,想见如果少女不被亲人认领,也会被“为社会贡献”吧?
这里处处充满死亡者的怨气,阴森可见一斑。突然间,其中一台解剖台突然“咔吱”作响,一声过后又接着一声,紧接着,解剖台上的白色布块滑落到地面,一对苍白的小脚丫轻轻踮在上面,一道着装为病服的纤弱身影从解剖台上站立到地面。
小脚丫轻柔走出一步,托着少女的玲珑身躯向前推进,千丝万缕如同瀑布般垂于腰间,从背影上看,正如同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厉鬼。此情此景,怕是连一些经验丰富的医生都会被吓个半死,但她本人,可没闲工夫吓唬谁——
“喝……”软绵绵的叹息声发自她口,“真是比被工业废液浸泡还要倒霉,叫做兰绮吗?哼!我记住了。”少女将这个名字拉入黑名单,或许某一天会成为她要杀死的对象,因为他的行为对少女来说是在害她——
这次事件,实在闹得太大了,以至于暴躁的“父亲”不可能不对她拳脚相向,所以,她不可以以活人的姿态回家,只能以被窃的死尸身份永远离开,要不然,以她现今的怕疼体质,绝对受不了。
双引号代表着少女对给予肉体之父的态度,她真正的父亲早在三百多万年前与母亲携手共逝,她无法容忍除此之外自称父母的人。
回想间,又勾起一波又一波痛苦,她才不得不将之再封存——等到力量回复的那一刻,就把仇恨一次性报清!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出这里比较现实,她可不想再回那个“家”了。
首先,少女想到从正门走出去,不过很快就否决了,现在她可没自信突破医护人员的包围圈;然后是窗户,也PASS,这里有八九楼高,以少女现今的体格,绝对会在落地的瞬间砸成糨糊,那又得被搬运回来,而她会有无法控制复活能力。这样就显得太过诡异了,毕竟心跳停止可以误诊,血肉模糊“奇迹复原”成完整人体就说不过去了,最后,非但不能达到逃走的目的,还有可能被抓去“为社会贡献”……
正在少女为此苦恼的时候,停尸房之外传进来的声音把她吸引了过去——
“死者名叫崔织铃,是豪门崔氏一族的贵千金。”
“联系得了死者的亲属吗?”
“电话号码已经查找到了。”
听到这些对话后,少女连连倒退,原因不用说,只是她不知道事情发展得这么快。面对即将降临的皮肉之苦,少女的表现不如平时沉稳,倒退间没注意到脚踩到了地上那块白布,结果,失足摔倒,“嘣咚”一声造成了很大的动静。
“谁?!”
随后,外面的人立马把房门打开了。
伴随外界灯光射入昏暗的房间中,墙角蜷缩着的“小绵羊”映入警察和医生的眼帘。当下,两人都为此景发出惊叹——死而复生?
“小绵羊”用胆怯的目光看着两人,眼角挤出了令人难以招架的雾光——
“我……我怕……”
没经过几番波折,她还是被好心人们转移到了病房中,做过简单复查。
“崔织铃,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一切工作结束后,一名警察询问道。
被称作崔织铃的少女正是这位少女。闻言,她顿时沉下面,向外表现出了她有多颤抖:
“他~~他~们~~太可怕了!呜呜呜……!”说话之间,织铃的脸蛋上,一抹泪涓涓落下。
“别激动,如果实在不行,别勉强。”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兰绮因看不惯警察开门见山的审问方式而突然发言,“我知道一部分,先问我吧。”这是面向警察说的话。
注意力刚从自己身上转移,织铃立刻躺了下去,并背对他们,合上双眼,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不觉,过了多久?睡眠中的她,对时间观念很模糊。只感到突然间地震山摇,才不得不从睡眠中苏醒——
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还带有一些雾。这时,伴随着病房门被什么轰开的巨响,一道声音,在她耳边爆炸:
“织铃!”这是对织铃的呼唤,而织铃也知道是谁在喧哗。
众人看到一名体态丰满的妇女突然闯了进来,不顾周边目光地挥泪,“碾”向织铃。
但同时,织铃没有动色地装睡着,可谁料妇女突然只手托起织铃的身体,就像举起玩偶一样轻易……还不待崔织铃挣扎,妇女又做出一个动作——
将女儿猛劲搂入怀中,并将之深陷自己对女儿的爱的“深谷”。一对波涛汹涌的巨浪将织铃的脑袋夹得险些断骨,强大的压力,让后者根本喘不过气,甚至让她感觉头颅快被挤炸了。
只不过,理所应当的是,无论那怀里多么温暖,都无法打动现在的织铃。因为她的心,早在三百多万年前就已经自我抹除了,现在再这么做,只会徒增她的痛苦。
对,理所应当,但又是为什么——
不由自主……心中泛滥着一丝酸楚,又有暖流刺激着心脏。
“好痛……不可能,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流露出败犬的狼狈……又一次看见,交织在“真实”上的网路,有这么一部分,产生了裂痕。
“放开我!”
织铃突然挣扎道,“放开我!”冰川被融化的痛苦,传遍全身,渐渐,挣扎变得软弱无力,到得最后,织铃一下子昏迷了下去……
某座一碧水蓝天的境界——
在它的中心存在一枚漆黑的球体,表面上遍布无数错综复杂的网路,其中,某一部分,网络的光芒越来越黯淡,逐渐产生一丝丝裂痕。黑色的气体不断钻出裂缝,似乎有什么欲望。
是想逃脱关押它的地方吗?
气体越来越浓,流速越来越快,在到达某一临界点时,最终将网络冲破了……
伴随局部网路的支离破碎,大量黑色气体向外涌动,仅仅在一瞬间,这一片碧水蓝天,沾染满混沌的色彩。
就像是某种开关重新启动,现实中的织铃猛然间苏醒过来,而事发突兀,根本无人来得及反应。
只知道当众人回过神,织铃已经腾飞到半空之中,身体不断释放骇人的黑色气体。
在别人震惊之余,织铃毫不犹豫地将之释放——
从天花板上,地面上,漆黑“獠牙”撕破空间全速生长,一瞬间,固若金汤的“牙墙”通过上下齿咬合成形,病房前后由中线隔断。
牙墙内的哭泣声,织铃置之不理,她没有必要再为人体极限所束缚,更不必在乎本来就不在乎的谁的情感。
她平静地转过身,徒手一挥,原先的墙体被超声波般的涟漪瞬间碎为粉尘,将外景完全暴露!
脚跟踩在空气之上,屈下膝,倾力爆发,神如喷射机一般直冲云霄,又伴随黑色气体包裹全身,她的身影,由黑气携带着卷入“黑洞”当中,至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伴随一阵寒气将“牙墙”击溃,本在“牙墙”以内的众人已然目瞪口呆——
她的离去,伴随毁灭,最后连毁灭后的残渣都没有留下,简直堪称霸道!
如何才可以达到这么可怕的境界?兰绮百思不得其解,唯一一点,他可以断定——
这个女的,已经不再是个人类,可具体要形容成什么,没有固定答案,硬要说的话,“神”字前加一个“魔”字会不会很贴切?
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会再与她相遇,从现在起,兰绮必须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理解强者的程度。
而另一方面,则传诵着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悲鸣,看样子,这一个夜对她就如同梦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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