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那高贵的玛莎拉树桩,白雪久就捂着嘴巴几欲呕吐。
“怎么还晕树啊……”这个理由是真的好笑,严彻以自己的良心发誓:虽然老婆真的好好笑,但自己是不能去摧残她那幼小的心灵!
白雪久还是没忍住,哇地吐了一地,然后捂着鼻子,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严彻见状,就又拿了瓶矿泉水给白雪久洗鼻子。
过了好一会儿,白雪久被严彻抱着上路了。
“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运多舛啊,鼻子辣死我了!”白雪久丧着脸,鼻孔里还塞着纸巾,“腿倒霉就算了,怎么还吐了!那个热油茶啊,我加了好多辣椒……鼻子快炸了。”
“鼻子炸了不就成了‘那位大人’吗?”严彻道,“那我可怎么办?”
白雪久伸手掐严彻鼻子:“还开玩笑!我要让你和我感同身受,来吧严彻,感受绝望吧严彻!”
“那我一定和久久老婆大人共进退,共存亡!”严彻跟着白雪久瞎喊,正好这附近没人,自然也没被人撞破的羞耻心。
白雪久的脸终于有了血色,她道:“真不愧是我的革命战友啊严彻同志!我们一定能成功建设文明社会!”
两个人玩着四百七十二年前的梗,也不嫌无聊得慌。
严彻和白雪久下木桩的地方距狩猎森林入口的距离也不算太远,不过白雪久踩着一双高跟鞋,虽然是粗跟,但也把严彻看得难受。
“你脚没事?”严彻忍不住问,“就算能走了但也得好好在乎啊,听说高跟鞋对脚不好。”
“曾有人言:高跟鞋大概就是现代的裹脚。”白雪久严肃道,“只不过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但是我不过是和你出来才穿罢了。”
“所以影响没那么大?”严彻接话,“但是这个泥巴路你确定没问题?”
白雪久犹豫了下:“主要是你那个器空间给我腿补充的力量还是什么……有点多,我现在就算踩着高跷都能走这么快。”
“跟你们男的吃了大补之物后流一晚上鼻血一样,只能疏不能堵,你晓得不罗?”白雪久道,最后一句用上俏皮的山城口音。
严彻伸手扯白雪久的小脸蛋,弹性十足:“你还开车。”
白雪久委屈:“我说事实怎么就开车了?你这叫做污眼看人色!”
“非得举这个例子啊?”严彻又捏了捏,“再说的话……”
“你就要对人家做那种事情了?”白雪久皱起眉头,“哇塞……”
严彻:……我就不该开这个头。
严彻道:“等会进去了你别想让我抱着走,正好让你通通。”
白雪久道:“我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子臭味?严彻你怎么回事!”
严彻:……我闭嘴。
白雪久见着严彻败下阵来,又良心开始过意不去,就拿手肘顶顶他的胸膛:“唉,你放心。就算你有肛肠类的毛病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严彻:“虽然很感动……但是我并没有肛肠类的毛病啊。”
白雪久怀疑地盯着他:“十男九痣没听说过?”
严彻默默地摇头,表明自己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
白雪久哼了一声,加快了步子把严彻甩在身后。严彻还在发呆,抬眼一眼只剩白雪久在前面飘扬起来的裙摆……和白色内裤。
气得严彻给自己加了个轻身术一路跑到白雪久旁边,没等她冒出一句你作弊,严彻就脱下自己的外套绑到白雪久腰上,露出雄伟的肱二头肌。
“绑着不准脱下来!不然你以后穿裙子都给我在里面先穿上秋裤!”
白雪久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瞬间化作哭泣状:“你凶我!!!”
严彻也迷茫,这是重点吗?
器空间里的小老头恨恨地随着地面抖来抖去,穹顶则用浑厚的男声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
……
严彻还蛮担心白雪久的状态,自重逢以来,这几天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大喜大悲。
白雪久则板着脸,小心地用余光打量严彻的神色,大概观测出人压根没生气,顿时松懈下来。
不过每次严彻想开口说话,白雪久就微闭着眼,还用指关节蹭着自己的眼角,表示:我好伤心,我哭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生气,但是既然你生气了,那就是我有错,我哭哭。
严彻:……这是觉得自己有错还是没错呢?
严彻比白雪久多走半个身位,他领路的同时也想着自己是不是反应有点过激,白雪久把内裤露出来了也是不小心,自己太凶了是不太对……但是裙子太短了也有问题!
白雪久也在想是不是该先低头,于是抢先开口:“……我错了。”
“啊?”严彻还在犹豫该怎么说这事,没想到白雪久会先认错,毕竟早上才说过双方吵架,她希望男生先道歉。
白雪久停了下来,内八站立:“我裙子太短了嘛,早上就该换的。”
严彻有点慌乱:“不是……你这样弄得我……”
弄得他有点愧疚?毕竟白雪久之前从来都不需要考虑裙子长短问题,就算有问题,也该是裙子有问题。
说起来很奇怪,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做错了。
白雪久:嘿嘿……这叫做以退为进,小绿茶必备招数。
白雪久又道:“我记住你占有欲强了!但是你以后话必须好好说,不准这么凶。以后我裙子穿长的,这么短的就不穿了,你也别气了,好不好?”
严彻的心给白雪久这服软的小姿态弄得软软的,他忍不住道:“我也错了……以后我绝对好好说话!短裙子……短裙子也可以穿,但是安全裤必须备上。”
白雪久:开窗先提推房子,树人老爷诚不欺我。
白雪久用手去拉严彻:“嗯嗯!那你没生气了……?”
严彻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一个内心壳子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白雪久,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会暴躁地大喊干你娘(……)的白雪久,但这种小心翼翼地说话,跟个小动物一样的白雪久他这还是第一次见着。
严彻晕乎乎地:“我生你的气干什么?你没生我的气就好——”
就算被白雪久的话给哄得五迷三道,但还是忘不了重点:“但是以后穿短裙里面记得穿上安全裤!”
白雪久差点飚出一句我操,都这样了还忘不了安全裤?
不过还是想着别刺激到小年轻,不然人家成了PTSD,自己的下半生就忒灰暗了。
白雪久小声地道:“……我记住了。”
……
白雪久对严彻同志说的‘蚊香’还是挺感兴趣的,现在终于见到了实物——
有着尖耳朵的侏儒老太坐在高凳子上,面前摆着个木板子;木板上规规矩矩地按价格放着一叠一叠的土黄色小圆片。
白雪久还以为就长蚊香那样,弯成一个圈圈……文化输出多炫酷啊!
严彻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白雪久就在失望什么。
他直接开口:“克里斯金娜婆婆,拿三份高档驱散片。”
白雪久心想这蚊香的大名还挺上档次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严彻说的是中文,这老太能听懂?
克里斯金娜婆婆了下她和严彻,再用手触摸自己的鹰钩鼻,顿时板子上出现了三个红色的小圆片,用着白雪久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语言和严彻交流。
严彻显然听懂了,道:“……不行,你这是坑我呢,我是第一次买你东西?”
克里斯金娜嫌弃地看了严彻,又对着白雪久说话。
虽然白雪久不明白,但从表情和肢体动作能明白克里斯金娜在说啥:
死抠死抠的男人你可别要啊。
白雪久礼貌地笑笑,跟个小媳妇似得躲在严彻身后。
严彻倒是明白克里斯金娜说的是啥,他拉住白雪久的手,往白雪久体内慢慢地送着灵气:“克里斯金娜婆婆啊,大家都知道驱散片的原理,更何况我还是个念药理学的……你赚的辛苦钱也别赚太多,是不是?”
克里斯金娜的话在白雪久耳朵里突然成了中文:“……尊老爱幼都不懂,再说了,好点的都不给自己老婆用?得了得了,这种红的加了刺激赤灵蜂信息素分泌的舌红草,能吸引赤灵蜂的天敌知道不知道?好说歹说也得六十!”
严彻点点头,拿出手机:“二维码呢?给我扫啊。”
克里斯金娜虽然不乐意,可更不想看着生意溜走:“……我真是讨厌你们这种不准备当地货币的人,收摊的时候还要去那什么银行换成银币。”
严彻没搭理克里斯金娜的话,把小圆片拿到手里就走,还不忘扯着白雪久一起。
他看出了白雪久好奇,就解释道:“我和她说话用了灵气的,所以才能听懂……那个摸鼻子是他们矮人的天赋,矮人天生就带着一个空间,得靠摸鼻子来触发……这小老太特别喜欢坑年轻人,特别是带着对象来狩猎森林的人的钱,不过大家都看她老成这样,所以都没怎么计较过。”
“除了哥布林还有矮人?”白雪久接过严彻递给她的驱散片,塞到冲锋衣口袋里,“我之前也就知道哥布林出现,可能其他智慧生物出现的时候我在冬眠吧。”
“还有精灵和鲛人之类的,他们的存在时间可能比人类还长,不过一直没有和人接触过。”严彻道,“精灵住在高山之上,鲛人则在东方的无尽之海中生活。”
“哦哦。”白雪久道,“那你知道这种生物吗?据我所知,现在就剩一个了。”
“什么?”严彻问道。
“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白雪久故作神秘。
严彻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她在形容谁:“自然是站在我面前的白雪久。”
“真聪明!”白雪久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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