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那个传说中的画家,王芷涵。”我一边向赵鹏介绍着她,一边欣赏着他那个“邪了门”的表情,“现在她也是我们美术社的一员了。”
“怎么可能。。。”
“我说你还没玩够么。”
看他故作呆逼的样子我捅了他一锤。
“呵呵”,他尴尬一笑。
“王芷涵,你要多多指导我们。拜托了。”张瑾萱笑着看着王芷涵,“还有谢谢你。”
还在四处观望的王芷涵,被突然的叫了一下还没太反应过来。
“啊,不存在的,这本来就是说好的事情。”
她还是接受了张瑾萱的谢意。
“对了,各位我们好不容易成为了同一个社团的朋友,直接叫我瑾萱就好了,叫我全名的话总觉得会很生分。”
“当然了”,赵鹏走过来想把手搭在张瑾萱的肩上,“瑾萱,呵呵呵。”
我走过去,用力的握住赵鹏的脏手,“说的也是,现在不仅张瑾萱,王芷涵也加入了社团,我们看来是真的要雄起了。”将他的手反过来,推到了一边。正在他踉跄的时候,王芷涵也一脚踢在了赵鹏的腿窝,直接把他踢了一个狗吃屎。看着张瑾萱捂着嘴的表情,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又想起往日他那个死贱死贱的作风,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这不算什么。
“你在说什么呢,”王芷涵看着我们两人,“就我们三个人能干什么?”
“喂喂喂,直接把我踢掉了吗?”好歹我也是这个社团的社长啊。
“我认为,我们三个人就足够了”,王芷涵看着我们两人,“因为我们三人比那些只把这个当成一个上大学的翘班的人要热爱艺术的多。”
“我看了一下,你们这个画室少很多东西。”她把眼睛定在赵鹏身上,把一把钥匙丢给了他,“去,把我在综合楼画室里的东西都搬过来。”
“啊,为什么,之前社团里的杂务基本上都是晗博兄弟负责的。”赵鹏有些不服,也对,不管怎么说社团里基础最差的应该就是我了,而且我也不需要美术这个跳板让我上大学,让我负责杂务也是应该的。
“滕晗博,你的印象派画法是谁教给你的?”
“这个嘛。。。”我犹豫着该不该说,之前虽然她教过我但就是那一次所以我记得不太清楚只能求教于赵鹏,我转头看着他。王芷涵似乎是明白了,教我的那个人头是他。
“王芷涵,我一会就去拿。”我说道。
“不,滕晗博,你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刚才有些舒展的眉头,此时又紧紧的宁在了一起,用着不容否决的语气说到,“赵鹏,你现在就过去。”
王芷涵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鹏,赵鹏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虽然还是不服,但是迫于王芷涵的威势还是从了她。
“社长,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赵鹏,你怎么了?平日里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谁也说不服你。”
“滕晗博啊,有些强者,从她身上发出的气势就能感受的到。而这个世界呢,是强者说了算的。”
“哦。。。”
王芷涵对他而言,应该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吧,虽然对我来说也一样。
接着只听到了门被“哐”的一下关死,和“啊!!!杂物专员!!!”的悲鸣。
“小孩子吗?真是。”王芷涵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美术社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不仅仅是滕晗博的原因。”
“喂,王芷涵,这样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就现在这个状况来看,肯定是要有一个人来负责杂务的。”
“那我来就好啦。”
“赵鹏他人品和作画技术都不怎么样,但是上好一点的大学是绰绰有余了。”不由我一分一毫的犹豫,她把我的画具递给了我,“而且,滕晗博如果你负责杂务的话,你准备怎么和她开口呢。”
王芷涵看着静静坐在一旁的张瑾萱说到。
“如果你不和她一起画的话,你觉得她能在这里呆得住吗?”
‘对不起了,赵鹏,你就忍忍吧。’我在心里默念。
“张瑾萱,你是什么流派?”
“我虽然什么样都有画,但主流上我和滕晗博一样,是印象派的。还有王芷涵,叫我瑾萱就好了。”
“闲谈到此为止在,你这先画一张我看看。”她转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去自主练习,现在你的水平在这里只会碍事。”
离开了她们两人的身旁。
“自主练习,”坐在凳子上画笔沾了沾颜料,“现在我的水平只会碍事吗。。。”
转过头,看着在一脸认真作画的张瑾萱和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的王芷涵,的确现在的我和她们不是一个量级上的。
回家的路上,本来张瑾萱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家,但是中途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的离开了社团,问她是什么事情她也只说是家里的急事。所以现在走在路上的只有我和王芷涵两个人。
“那个,王芷涵。”
“怎么了?”
噫,她和身后的波光连连简直就是绝景。一时间让我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
“啊,那个,就是,张瑾萱她画的怎么样?”
“作为一个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画家来说,她的画工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这就好,我心想,“或者说,一般人看她作画时候的那个架势就会被唬到吧。”
“我就说,她就是张家的印象派女王。”
“可在那个王国,只有女王一个人啊。”
“这样的话,果然我还是那个最大的累赘。。。”
“事到如今你还说些什么啊,滕晗博。”王芷涵看了看我,“总之,现在滕晗博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专心练习,你就把每天练习当做是每天高考前的复习,竭尽全力去努力吧。”
“那个,这个的话,我已经拿到保送名额了。”
王芷涵一脸不悦的把头别了过去。
“要鼓励你这样的人我真是脑子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双手合十不停的道歉,好不容易对我的态度好了一点。
“我连能不能毕业都不好说,像你这样的学霸真是。”
“我学习就像你作画一样,你也不是每天都作画的吗?”
“别把作画和学习放在一起比较,作画如果一天不去作的话,马上就生疏了。”王芷涵低下了头,“算了。。。只是因为我没有天赋罢了。”
“啊?”
“那就到这里了。”到了分岔路口,王芷涵径直的走向了她家的方向。
“我说,王芷涵。”
“怎么?”
“我一定会努力练习就算是不睡觉,我也会赶上你们,你就瞧好吧。”
“你做的到吗?”
她转过身,刚才眼里的落寞此时涌现出了一点希望。
“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我一定会做到的。”
“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
“虽然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一定能做到。”
她的眼睛没有看我,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不想听我说这些梦话吧。
我也转过身迈开了步子。“那么,就明天见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衣领处传来了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整个人都拉着倒向后方。
我昂起头看着那个发力的人。
“怎么了,王芷涵?”
“不要去逞强这种根本就没有保证的事情。”无奈吗?那个表情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笨蛋。”
“这是你家啊。。。”
这个看起来只有超级有钱的人富豪才能住得起的别墅,我不由得感叹起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
“做画家有那么赚钱吗?”
“只是极少数一部分人罢了,大多数的画家只能勉强度日。”
她并没有否决我说她有钱,只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便掏出钥匙开了大门。可分散在房子周围的数个跟踪摄像头不停的在我的身上打转,让我很不自在。
“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进,进,进。”
进了门一股浓浓的寂寥感向我袭来,从一层的落地窗往里面看去,客厅里只摆放了最基础的几个生活家居,毫无生活感可言。屋外种的一些绿植,早就因为气温的下降枯败不堪。
“王芷涵,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
“。。。”
“那些景观树,你没考虑给它们做一些防寒措施吗?”
“我说,你现在还有那个时间担心那些东西吗?”她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要是在你想在一年之内,把你这个蹩脚的水平提上去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哦。。。”
她说的是事实,我没有办法反驳。虽然我已经有了保送名额,但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尝试另一种办法尝试另一种未知的人生,对我而言十分有意义。更不用说,在这一条路上我有她的陪伴,这是其他的方向都没有的最高待遇。
“要不要休息一会?”
她递给我一杯温热的牛奶。
“谢谢,”喝了一口,“嘶,好甜。”
“什么?”
“额,好甜美,好甜美。”
“话说回来,你家二楼竟然是完完整整的一个画室啊,真不愧是你。”
我打量着不下于一百五十平米的巨大画室,摆满了的是完成了的或是没有完成的一幅幅我不可能完成的画作,中间摆了两个巨大的蒙着白布的画架那个大概是她的最高杰作吧。
“我印象里,画家的工作室一般不都应该是花花绿绿的,你这怎么这么单调。”
“这并不是我的画室,开始吧。”
她并没有搭理我,只是把一些作画用品递给了我。我打眼一看,全都是非常高级的笔和颜料,就算是我也是舍不得用的高级货。
“那个,这个给我用吗?”
“怎么,不喜欢?”
“喜欢,喜欢。只是,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这些东西给我这样的人用。”
“滕晗博,正因为这些东西很贵,”她握住我拿着画具的手,“所以,你下笔的时候,每一笔你都得想好。”
“正因为很贵,才配得上你啊,蠢货。”她又别过头小声的说到。
“嗯。。。”
“不舒服吗?你脸很红,滕晗博。”
“没事,没事。”
我在想什么啊,这只是她的好意罢了,如果把这个好意当成她的喜欢对她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我坐这里可以吗?”
我指着画室的角落的那个位子问她。
“当然可以,那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哦,谢谢。”走过去坐下,“那个,王芷涵,你那个。。。。”
“怎么了?”
“就是,就是,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温柔啊?”
“不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和以前一样。”
她的脸上又爬满了冰霜,仿佛刚刚的温柔只是我的错觉。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
她如果能一直这样,一直对我这么温柔就好了。
“那这样不就好了么。。。”
她小声的说着。
“那你最初的时候,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
我这个疑问没了回音,画室里回荡的只有她的画笔的“刷刷”声。
我也开始画了起来,拿出十二分的认真,仔仔细细的调着颜色,尽量让这个颜色和那副作品相似,和她说的一样,我每一笔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下。
不知画了多久,直到窗外黑暗升起了点点的光华。王芷涵去开了灯,冷色的灯光映衬着纯白的墙壁刺的我的眼睛生疼。
“你这是表现派?”王芷涵冷声打断了我挥舞着画笔的手,“看起来也不像。达达吗?不,滕晗博你这是那个流派?”
“啊?我就是按着之前你那个画的。”
“你的意思是,你这是学的我的超写实?”
“超不超写实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画的还不错。”
这些日子有她在教我,我觉得自己画技是日益精进,感觉比以前好的多。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嗯。。。”
“你觉得这些日子我教你的那些东西有用吗。”
“当然。。。”
她整个脸都紧绷了起来,我不敢确定了。她走到了画室中央扯下了那个我好奇已久白布,“哗啦啦”的声音传来,白布之后的那个巨型画框里摆着一副照片,是夜景,正是从我这个方向往外看的夜景。
“这个是你拍的照片吗?”
“滕晗博”,她一字一顿的说到,“这个是我母亲的作品,她是我的导师也是我的竞争对手。她的高度是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她在三年前抛下了我,一人去了法国,去了这个流派诞生的地方。即使是在那个地方,她也创下了一席之地。”
“她说我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算的上是一个二流的画家。”
“王芷涵。。。”她看向我的眼里流露出了一种我没有办法仔细描述的情感,是“不甘”吗?不对,那个是“悲叹”。
“我承认我没有天赋,所以我每天花在作画上的时间从来都不少于十个小时。”接着她又拉下了另一个白布,“这是我的作品。”
“一张白布。。。”
“对,就是一张白布!”她握紧拳头,“我会在这上面完成超过我母亲的我的最高杰作!滕晗博,你还能说你画的还可以吗?”
“对不起。。。”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说我画的还可以呢?想比她而言我画的这些东西就像是小孩子拿着蜡笔在墙上涂鸦一样。
“滕晗博,你相信我会把你变成一个优秀的画家吗?”
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冷色的灯光将她的面庞映衬的更加楚楚可怜。她原来是如此的脆弱,围在她身边的荆棘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设下的让常人无法碰触的屏障。
“我相信,王芷涵,我会更加的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我盯着她的双眼说出了我最真挚的话,“你的画,我要和你一起完成,我想为你的梦想助力。”
她紧紧握着的拳头和缩在一起的肩膀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下弯的嘴角慢慢的开始上扬。
“你说的什么大话,要是你有这个才能,就先顾好你自己吧,晗博。”
我真正下定决心走这一条路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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