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中站起来的被超乎想象的冰冷冷却，这未必是一个坏事，因为正是如此才让我在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之后还能保持理智。
“别看我，别看我！”
我胡乱抓了浴巾捂住下体。
“那是我要说的话啊！”
王芷涵不留情面的反驳道，没想到她过来的时候是没有穿外套的，只穿了薄薄的浴袍，现在早就被张瑾萱她跳下水时溅起的水湿透。
“不要这么拘谨了，你们两个。”
罪魁祸首在浴池内喊着我们二人，转过头再看向王芷涵，刚才仅仅只是小腿就够我兴奋的了，现在整个人都半裸的。。。
“张瑾萱，你怎么。。。怎么。。。”
“我，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跑过来啊？！”
“这也是我想问的，张瑾萱，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哦，这种事情，我们不是刚刚就约好了吗？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三个人。’”
“不，那个约定，对这样的情况也适合吗？”
她没有回我，正觉奇怪眼前却被一片白皙遮住。“哗”的一声她也被张瑾萱拉进了水中。
“你看吧，还是大浴池泡澡舒服。”
她的呼吸声混杂着王芷涵的骂声和撩起水花的声音同时响起，而且声源就在我的背后。
“我太高估你的能力了，王芷涵。”
“她未来可是你的女朋友，你不会自己调教吗？！”
“啊？你不也是她的挚友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每当两人有轻微的动作，激起的波纹就会直接传到我的身上，我们就这样几乎零距离的背靠背泡在浴池中。
“我反对也晚了。。。”
“啊，真是的，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煞风景啊，好好享受温泉不好吗？”
“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
不仅是零距离，张瑾萱的肩膀不时的也会碰到我，和王芷涵说的一样真的很光滑。
“我觉得你是不会偷看我的，如果要偷看的话肯定也是明目张胆的看的。”
“。。。”
我的一切好像都被看透了。
“我刚才不是捉弄瑾萱了吗？她好像还记着仇呢。。。”
“那我呢，也活该被她捉弄？”
“混蛋，你可是在和两个国色天香的异性混浴啊，别太奢侈了。”
“有什么不好吗。即使现在觉得害羞，以后肯定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我倒是怕到时候王芷涵她回想起来把我揍死。”
“真巧，现在我脑海里就有这样的光景，而且还是毫不留情的揍你。”
“你们两个还要斗嘴吗？在开心一点，好好享受。”
“但现在外面是漆黑一片。”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除了雪什么都看不见。”
“但不管看多少遍，都丝毫不觉得厌倦啊。”
王芷涵并没有再接话茬，看着飘雪的天空，目光像是要穿越层层的雪直达遥远的彼端。
“真是的，都不想回去了。”
仰望着天空的张瑾萱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湿润的头发，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人愉悦的重量，让我体会到了这是她些许的撒娇。
“一会我要是睡着了，记得把我抱回去哦。”
“？？？我，我来？？？”
“不要紧，即使被看到我也不在意的。”
“啊？？？？”
“真是比不过瑾萱啊。”
“什么，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才是一辈子都赢不了你的吧。”
“绝对赢不了的。”
他们二人说着我答不上来的谜语，但我现在最关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王芷涵，那个。”
“什么？”
“没事。。。”
她的背现在已经完全的靠着我，她肯定是知道的，就像是计算好了一样，也或许是我多心了。飘在空中的雪，慢慢的小了，但依旧像是要把我这一段记忆埋藏起来一般，久久的不肯停下来。
。。。
。。。
。。。
“还不睡觉吗？”
泡完澡张瑾萱说她泡晕了头有些撑不住早早的去休息了，而王芷涵呢她则是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平板电脑开始画了起来，本想看看她画的内容是是什么但总是被她无视。
“再画一会，我和你们不一样以后我可是要指着这个生活的。”
“好，我可是被你们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真弱。”
我就像刚和她熟悉的那个时候一样，把椅子倒了过来，将脸靠在椅背上听着她一如既往温柔的骂声。
“结束了。。。”
“本来明天就要走的，这么大的雪却把我们留下来了。”
“我们今天真是干得不错。”
“好的只有刚开始我自己开始的那段时间而已。”
“即便如此，还是很开心吧。”
“嗯，是啊，非常开心。”
欢愉过后便是空虚，身上传来了一阵脱力感。
“张瑾萱她睡着了吗？”
“睡着了，几乎是刚躺下就打起了呼噜。”
“直接穿着衣服睡的？”
“不然呢？你也不管她，我总不能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把她扒了吧。”
已经入夜了，虽然屋里的暖气很足但是就单纯的穿着薄薄的浴袍还是有些寒意，看着端坐在我面前的王芷涵便愈发的感觉冷了。她生在北国，身上有些许的寒气，似乎这也是她在我印象里是冰山美人的原因之一吧。
“你冷吗？”
“当然冷了，外面可是下着大雪呢。”
“你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对吗？”
“为什么你总是要在意这种小事呢？而且从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
“正因如此现在我才能和你坐在这里，所以我没有错。”
“。。。你真是小鸡肚肠”
王芷涵的轻声细语慢慢的融入到了张瑾萱有节奏的呼吸当中去，对我而言无异于至高无上的催眠曲。
“嗯？？？”
“你又一边看我画画，一边睡着了啊。”
下巴从手上滑了下来，让我知道我已经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因为你画画的样子实在是太令我着迷了。。。。”
说起来今天这么累，我还能撑到现在我还真是厉害啊。
“如果你在我比赛的时候睡着了，我会打死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一边作画一边观察我吗？”
“。。。”
“刚才玩笑话，但是，你是认真的要参加那个比赛了吗？”
“也许去吧。”
至今为止，有关作画的事情一直都在用过去式的王芷涵她今天对于作画的措辞有了一些变化。
也许是要真真正正的以此为生，永远与画笔相伴了吧。那样的话，我会切实的为她感到高兴的。因为，尽管我对她的作品只停留在了“这是照片吗？”的程度，但也依旧是她狂热的信徒。
“那个，您能去参加大赛自然是好事，但我还是想找个时间，三个人再做些什么。”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比如说去大学的准备什么的。”
“所以说，即使在毕业后我们还能在一起，要不就在开学军训完的时候吧，听说那个时候。。。”突然不知怎么的话说到一半她的脸色有些奇怪，“你是要去山大的吧？”
“也许吧。。。”
“不行，我想我们毕业之后还能在相见，我知道你也选了别的学校，但是我果然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说出这句话之后，明显感受到了她呼吸突然停住了一下。我说着话的语气，是否自然呢？
“你会和张瑾萱一起去山大的吧。”
“毕竟我们两人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的，只报了山大也只被山大录取，而且张瑾萱她肯定也想和你在一起的。”
“她真的这么想吗。。。”
“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谁知道呢。。。”
这捉摸不透的回答，和过去一直用否定和讽刺的她完全不搭调。
“和我们在一起，不开心吗？”我大概是意识不清楚了吧，突然一连串的说出这么多不应该说出来的话，“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你不觉得开心吗？”
“。。。”
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现在说的肯定都是梦话。不论谁和我对质，我都不会承认的梦话。
“我啊，和你，和你们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幸福，很快乐，你知道吗。。。”
因为这么直白的话，如果经过我的大脑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虽然，和你还有张瑾萱熟络起来之后的我，从其他男生的角度来看绝对是被上天眷顾的人，肯定把一生的好运气都用完了。”
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快点闭上眼睛睡过去吧，不然。。。
“但是，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眼前的她已经模糊了眼睛慢慢的闭上，“一直憧憬着的高岭之花，自己主动开到了我的视野之内。一直憧憬着的，想要成为朋友的家伙，终于能够相互理解，成为真正的朋友。”
“她是‘花’，而我是‘那家伙’吗。。。”
“讨厌这样的吗？”
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脑袋也停下了运转耳边响起的只有王芷涵温柔的说话声。
“。。。怎么可能会讨厌，怎么可能不开心，怎么可能会不快乐呢？这种事情你不问难道就不知道吗？”
“那你就表现出来啊，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会知道啊。。。”
“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王芷涵，为什么。。。你哭了吗？”
“没，只是冷罢了。”
“嗯，毕竟已经是冬天了啊。”
“嗯。”她深吸了一口气，“冬天啊。。。”
“嗯。。。。”
。。。
。。。
。。。
悠悠醒来，睡了大概还没有一个小时吧。身体依旧很热可能被泡晕的状态还没有解除吧，脑袋也晕晕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的衣服还是好好地穿在身上，‘真是意料之中’我心想。想到他了就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有没有睡觉，这么安静是不是自己又去泡温泉了？当我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门缝，才明白王灿说的‘如果我对他是认真的话，得快一点下手’的意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独有欲慢慢的被消磨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甚至有些享受像今天这样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也正是如此，这副光景才会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冲击。
“怎么可以这样啊，王芷涵。。。。”我下意识的捂住嘴，躲在推拉门后面，通过两扇门之间的门缝暗中观察，明明没有那个必要的，明明我可以直接冲出去和她对质，“你这样不就是偷跑了吗。。。”
。。。
。。。
。。。
“滕晗博。”我放下平板电脑无奈的捋了捋头发，“你真是一看我作画就睡的很好。。。”
“。。。”
“睡着的表情也这么幸福，和我，我们出来玩就这么开心吗？”
“。。。”
“不过我很开心。”
“嗯。”
“啊。。。”
“真是。。。吓死我了。”我蹲下来，举起右手作势要给他一个脑瓜崩，“喂，我说。”
可能是手指太干或是没有把握住力气的原因，一个脑瓜崩直接送到他的脑门。
“嗯？？？”
“这样也不醒吗，你可真是在有些方面厉害的不行。”
“。。。”
“总是一本正经，计较着小事，被规则束缚，成绩又好，还是一个十足的天才。。。”
“。。。”
“你这个人真是，太过无聊了啊。”渐渐地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的心中，“这不就会，勾起我想要捉弄你的心了吗。。。”
将头凑了上去，嘴唇压住他的嘴唇他有些凉的气息吹在脸上让炙热的脸颊感觉非常的舒服。他张开嘴，可能是要呼吸吧，用力的吸着我的嘴唇，一时间有些疼，但又感觉这是对我最好的奖赏。
“。。。”
“嗯。”
“嗯？”
“啊。。。啊。。。啊。。。”
可能是妨碍到他呼吸了，一时间有些要醒过来的迹象，但好在只是舔了一下嘴唇就沉沉的睡过去。
“对不起，滕晗博。。。我没控制住。。。。”站起身意识有些模糊，并不是低血压的问题而是一种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一样，“都是你的错，不，是我。。。”
“。。。”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忍不住了，我和你不一样，忍耐力可没有那么强。”
小声说完我便穿上了外套往屋外走去，这里短时间内不能再回来了，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做出让他看不起我的事情。
“啊。。。”
我的下颚又滑了下来，接着注意到周围的色彩已经完全改变了，暗了下来有一种很暧昧的气氛。
“王芷涵？”
被黑暗笼罩的房间模糊了我的视野，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外面温泉的水流声也像是随着房间的变暗变小了一般。
“睡觉去了吗？”
摇了摇头想着探索失去意识之前的回忆，而且总感觉嘴唇隐约间有些被咬过的疼痛感。我却是是和王芷涵在一起的，她在批判了我的人品和作品之后，又说了去大学之后的事情。。。但好像还说了更高层次的一些东西，不过刚睡醒的大脑跟不上我的思考速度，那个时候我是不是。。。
“早上好。”
“？！”
一个甜甜的声音将我从半睡眠的状态中拖了出来，突然就像是轻声细语一般，又带着娇艳的声音扑面而来。
“瑾萱。。。”
只见她半蹲着，保持着和我视线一样的高度，在黑暗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
“那，那个，天亮了吗？”
“没有呢，才十点多一点。”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看来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是啊，我起来看见你到现在也已经半个小时了。”
“你也把我叫起来啊。”
“我才不要呢。”她双手托腮，“要是那么做的话，就不能欣赏公主大人的睡颜了。”
“啥？！”
“呵呵。。。”
“你开玩笑的吧？”
“。。。”
“拜托你倒是承认啊。”
“呵呵，我才不要。”
不仅如此，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她依然紧紧地盯着我看。于是我得行动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力的伸了伸懒腰。当然，这只是单纯的遮羞罢了。
“你今天辛苦了，不，不仅是今天，一直以来你都辛苦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不也是吗。。。”
这时我终于注意到了我身上盖着一件温暖的外套，这个外套很轻，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明白它是青色的，而且这个款式一看就是她会穿的那种。
“这是你的吧？”
“嗯。”
这件衣服明明应该穿在她身上的，现在却披在我的身上。
“还给你，真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明明应该是男生做的。”
“不啊，晗博你已经充分完成属于男生的那一部分工作了。”
我将外套递给她的时候，张瑾萱毫无防备的转身背对我。我也不问理由尽可能温柔的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舍弃自己莫名其妙的伪装，知道就算是最本来的我也是有人喜欢的。”
“啊？”
其实，被给予勇气的那个人是我。不管是在备考的时候，还是在考试的时候，在那个即使放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情况下，那个只是因为我的任性而勇往直前的状况下，她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并且拼命的拉来了第二个理解我的人，还一直担任着为我们带来快乐的工作。虽说偶尔会闹别扭，但也正是如此让我对她有了极其强烈的责任感。
“真的~真的~非常高兴今天，晗博。”
“是啊。”
张瑾萱她背对着我就像是在回味今天的余韵一样，抬头看着窗外。她视线的前方隐隐约约的雪似乎停了，她朝黑暗伸出手，点燃了一处火光。
“晗博，今后我们三人也一直会在一起的对吧。”
“当然，只要你没意见的话。”
果然张瑾萱她的心中对我们三人的关系也保留乐态度，毕竟在开心之余，还有那么多的辛苦啊。
“你是要去山大的对吗？你要去那个专业呢？毕竟你还可以选的。”
“啊？那个，目前是社会学。”
“不去日语的吗？”
“不，我完全不会日语啊，而且也绝对不会擅长的。”
“我也完全不会擅长什么社会学啊。”
“那个，没必要非要选择一样的专业吧，到时候在一个学校肯定每天都会见面的。”
“虽然每天见面很重要，但一天之内见几小时也很重要吧。”
“而且，很多公共课也会在一起上的，你怕什么？”
“话是这样说啦。。。”
“比起这个遥远的话题，更应该注重眼前的约定啊，即使升学之后，在想三人一起做什么也不晚啊。”
“。。。”
“瑾萱？”
“要和我在一起哦，晗博。”
“嗯。。。啊？”
这次她说的这个似是而非的话语和以往不同，以往总是会有一些戏谑的成分在里面，但这次她是认真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即便是去了大学，到了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即便是专业不同。。。”
“瑾萱？”
和过去的她都不一样，和那个高岭之花的她不同。
“即使我留级了，成你学妹。即使，你实习我在学校。。。即使。。。。”
“你冷静一点，我这就去开灯。”
硬要说的话，她现在就像是最初我们相遇的时候，她茫然无措的那个样子。
“不行！”
“？！”
和那时的张瑾萱一样，缠住了朝灯开关伸去的，我的手。
“不要这样，我的梦会醒过来的。”
对，缠在一起了，我的右手和张瑾萱的左手。
“晗博”，一根根手指，全部都要重合在一起，那柔软的手心似乎要把我的手包住，“今天的我，想要让梦一直延续下去。”
我另一只下垂着的手，也被她抓住了缠了起来。在黑暗中，传达给我的是张瑾萱微热的呼吸，以及被微光映照着的闪烁的瞳孔。
“和喜欢的人单独在一起，就趁机缠着他，索要奖励。”
她的话，对于听者来说是十分迷乱人心的，能让人会错意告白一般的话语。
“然后那个人也微微的露出苦笑，温柔的抱住了爱撒娇的我。”
“瑾萱。。。”
“但是，现实和我想象的不同。。。”瑾萱肩膀上我刚给她披的外套轻轻的滑落了，“像这样主动进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呢。”
直到刚才还能吹拂到我脸上的呼吸，现在正在温暖着我的胸膛。
“我应该只是接受的一方，但是因为我一直都在等着，所以稍微主动一点也好。”
她眼中的光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头发的香气刺激着我的五官。不仅是额头，脸颊甚至于耳朵也完全埋入了我的胸口。
“这也没办法，谁让我对你如此的着迷，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晗博，”瑾萱抬起头但是不同的是身高差，“你躲开也是可以的哦。。。”
她的瞳孔，以及嘴唇已经到了我的眼前。她眼中的光辉再次消失了，因为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可以吗？”
不行吗？
“真的要这样吗？”
将现在的关系维持下去是不行的吗？既然让我决定的话，这么沉重的选择让我去选的话，那么我就做出自己的选择自己接受结果。以自己的意识，对着瑾萱的嘴唇将自己的嘴唇对了上去，我知道她是不可能抵抗的。她的嘴唇和我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既温暖，又柔软。‘这就是女孩子的嘴唇吗。’这样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描绘我的感觉，明明只是轻轻一触，却有将心完全掳走的，强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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