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吗?干架吗?”我被按在墙上,但仍然能用心平气和的语气面对微笑的表情面对将我按在墙上的女人。
“小兔崽子,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女人将脸转向一旁的男人,“还愣着干嘛,砍死他!”
“别别别呀~好歹也是咱亲生的呀~”一旁的男人温柔的劝道。
“砍死他,不是还有二儿子吗?”她怒气不减,甚至拎着我的衣领将我往墙的上方摩擦。
“阿得啊~我都快3年没见过他了,天天躲房间里,和我说话还隔着个门,天天说练什么神功,爸爸我好伤心啊~”说着说着老爸就哭了起来。
“那就两个一起砍,大不了再生一个。”面对解决问题如此简单粗暴的母亲,难怪弟弟性格会变得扭曲。
“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心里没点13数吗?,快把孩子放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显然我父并不是这位女壮士的对手,但是我心领了。
“你知道这小子都干了些什么吗?,你自己说!”
“虽说这是我征服天下的第一步,你也不用哭啦”说着母亲又将我的高度移高了那么一些,那眼神仿佛在说‘再不好好说话我就让你奏响人生最辉煌的乐章’。“今天上午我和凌姐一起巡街看见一伙骗子招摇撞骗骗无辜百姓喝脏水说是治病我这个人最恨骗子于是我上前和他理论趁他袭击我之前我掀了他的摊子砸了他的招牌抓了他的手下正在审他们的时候凌姐说我亲妈找我让我快回去我这个人最孝顺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之后刚进门就被举了起来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我就像背台词一样一口气说下了这些话,其实这完全是迫于母亲的压力。
“维护正义,我儿出息了。”父亲他挑起了大拇指,我也将双手抱臂表示骄傲,尽管双脚悬在半空中做出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
“是啊,出息了,你真应该问问你儿子把谁抓了起来,还有他是如何审的犯人。”伟大的母亲颇为无奈的松开了手,让我潇洒的落在了地上,伟大的父亲在旁饶有兴趣的催促我继续往下说。
我整理好衣领说,“喂了点泻药,倒挂在城门口,好像是个什么专家,叫贾隙。”只听“砰”的一声,那是柔软的物体与坚硬的物体所碰撞发出的声音,我又恢复了刚刚的被拎起来的视野,不过这次稍高一点,举起我的不是母亲,而是温柔的父亲,于是我又将双手抱臂,表示配合。
“那贾专家是镇国公的亲信,派来帮着咱们重建这座城的,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虽说你审讯的方式很有创意,我小时候也像你这样机灵的话就不会被你爷爷扔山里.........”父亲开始一个人胡言乱语起来,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手的力度和他手里翻白眼吐白沫的我。
“仁哥,松手,孩子喘不过气了。”这个伟大的女人果然还是想放我一条生路的,不愧是我亲妈。
“亲..亲爹,”我努力的挤出几个字,希望他能念旧情饶我一命。
他仿佛也从愤怒中清醒了一些,用带有一丝尴尬的语气说:“啊,你早说,早说不就没事了,误会,误会了。”误会?误会什么?
“凌霄,赶紧去把人放了,再倒立一会怕是要惨不忍睹啊。”他一边放下我一边对母亲身后的女孩说到。
你这个叛徒一直都在啊,看我一会喘过气来怎么收拾你,不过我这父亲,不愧是曾经的......
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穿着自己的衣服,我又看了一眼日历发现依然是今天,还有趴在我床边的凌姐,这不是天赐良机嘛,让你感受我的怒火吧,我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才不是怕她着凉呢,这衣服充满了我的怨气,她在熟睡的时候感受到我这件衣服的怨气一定会做噩梦的,我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在去厕所的路上,看到父母的房间还有光亮,而且里面的声音也并是不很小,这摆明了就是触发支线的好机会啊,我自然不能错过。
“阿一性子太刚,阿得性子太柔,真想让他俩分配均匀点啊。”想不到父亲独自在母亲面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阿一像我多些,阿得像你多些,只是还变本加厉了些。但是他们还小,总有机会的。”
“第一次见你是在那次战场上,从我这看来,你就像是被镶嵌在宝剑上的一颗宝石,后来发现,你不是宝石是宝剑,辛亏发现的早,那时才你多大啊?”父亲边反问边用手抚摸母亲的脸颊。“他们是孩子,但他们不能总是孩子,我们如他们这般年纪已经上战场了,如果想让我们的孩子如我们般强大,那他们必须要经历的比你我更多才行。”
“在我眼里他们仿佛刚学会走路,刚学会叫爸爸妈妈,你叫我怎么舍得。”说着母亲的眼角闪起了泪光,确实如父亲说的一样,平时强悍,此时温柔的她,美的像颗宝石。
“这次他闯大祸了,贾隙这个人,小人一个,镇国公明里派他来帮咱们,这暗里是要他监视咱们,本来你我身份就特殊,咱儿子再这么一弄,可算让他抓住把柄了,今天他几次三番的想走,我是好说歹说把他留下了。光是赔礼我就送了这个数。”父亲用手比划了一下,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
“他这是演给你看,等你开价呢,而且我保证,就他那个尿性,咱出多少价他都得把这事捅上去,而且大书特书,添油加醋。”母亲这样说让我有些不好受,但这确实是我惹下的麻烦。“而且,那专家我看就是诚心来捣乱的,不好好帮忙搞建设,让百姓们喝起了那种脏水,还说对身体好,这身体没好,医院的生意倒是好了,我看这专家和骗子没什么区别,也活该被戏弄,儿子可是替我出头,你可不许再责备他了啊。”虽然这话我听着挺感动,但是脖子上的痛感仍然提醒着我:这伤你俩都有份。
“那你叫我怎么办,城主大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在眼前,别人不阻止我你来阻止我?而且我这么做所有人都有好处。”父亲很少见的强硬起来。
“我呢?你不考虑我了吗?怀他的时候还在打仗,多亏了牛医生才保住这个孩子,人家的孩子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那时候你我都吃不饱,孩子饿的天天哭,现在一看见吃的就跟黄鼠狼见了鸡似的。”显然母亲这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破坏了煽情的气氛。
父亲叹了口气继续说到:“你可以喂食幼虫最好的食物,你可以给虫茧最舒适的环境,但当它破茧而出的时候,你无法再控制它了,任何的温柔都将会杀死它,如果它死不了,要么成为无法理解痛苦的怪物,要么成为被人饲养的废物,你会变成一个凶手,要么毁了它,要么让它毁掉更多珍贵的东西。”
父亲的眼里除了坚毅,仿佛还有着地狱。母亲在床的一角哭了起来,那哭声不只是不舍还有些许的恐惧。父亲又回到了平时的父亲,反而母亲像个孩子般依偎在他怀里。
“明天希望儿子能配合咱们好好演一出戏,没有彩排,没有剧本,一切都看他和咱们的临场发挥。”他抱着她说。
“咱儿子没问题吧?”刚才还护着我呢,这会就对这个男人言听计从,哼,女人。
“你说阿一像你,阿得像我,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母亲抬头看向父亲正在说话的父亲。“我觉得他们像我就如同像你一样,他们有你的果敢和坚强,有我的仁慈与睿智。放心吧,没问题的。”听到这些,我有些羞愧也有些窃喜,小心翼翼的离开这里,回到我的房间,将披在凌姐身上的衣服拿下来,将她摇醒叫她回自己房间睡,并不是因为怕她身体不舒服或者着凉什么的,单纯的是因为她在这会影响我的睡眠而已。
她也是利落的起身,简单的问了我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这大概是她表示关心的方法吧。看她的脚步声渐远,我便关起了门,并不是怕她看不清路才故意不关门的,只是一屋子的她的味道让我根本睡不着。
“这东西喝多了会不会变傻啊?”我举起放在床边的水杯自言自语到。“算了,变傻总比失眠好。”我喝了几口杯中的水,躺在床上,一边整理刚刚得到的信息一边准备继续入睡。看来明天父上母上为了稳住那个贾专家,八成要和我演一出苦肉计而且逼真的程度完全要看那个专家的相信程度,虽说我体格好,但是也怕疼,希望都是些易恢复的伤,不然就没办法去见师父了,以后,大不了见了这个专家离远点,等他走了,我还是我。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但是一股睡意袭来,我也就无视了这股凉意,全心全意的准备接受这股睡意。
等我第二天的时候,我发现一切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也知道了感到这股凉意的真正的原因,那正是我不过如此的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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