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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东西了吧,执古,还有这位……美丽的小小姐。”
头发斑白的李叔体力倒是不差,我捧着林池苏的长发把她塞进车里以后,还没来得及给李叔搭把手,他就一个人把行李塞进了后备箱里。
李叔是我的一位远亲,我没出生前就来投奔我爸了,两家之间感情也挺深的。他的儿子现在就是由我家资助在外国留学,也是挺有主见的一个小伙子。
李叔现在也就偶尔帮我开开车,我爸都有专门的司机,害得李叔有一段时间经常和我唠叨老爸喜新厌旧,弄得我说什么也不是,尴尬的很。
我推了林池苏一下,她不解地用红眼睛看着我。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时才心情复杂地朝李叔问了声好,表现得像个害羞怕生的小女孩一样。
“李伯伯好。”
“这位是……嗯,林琪珺,我朋友的小表妹,他让我带着转两圈,他有急事。”
我花两秒钟随便取了个名字,手掌则有意无意地又放到林池苏的头上。该怎么说呢,她现在的身高太适合这个动作了,不是我想摸,是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林池苏面无表情也不加以制止,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嗯,看来是有点生气了。怎么感觉变成小萝莉以后她的耻度下限高了很多……明明以前还能坦然自若地坐在购物车里,被我推着在商场里面跑来跑去呢。
哈哈,这家伙的猜拳技术简直是场灾难。
“哦,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呃,死宅哥们儿是吧?”
李叔,你要是不知道这个新鲜词儿是什么意思,就别乱七八糟地使出来了。
“唔……”
李叔抬眼看着后视镜,打量了我两秒后又移开了目光,重新看着前面的道路。
“怎么了,执古?”
“啊,没事,就肚子有些不舒服。”
林池苏又用那只黑色靴子的鞋跟踩了我一脚,还用一种不上不下的力气缓缓研磨。这家伙,是知道我这鞋子很贵故意踩的吧!
“琪珺啊,有什么事吗?”
虽说财力完全负担得起,但是我穿这鞋子也不是单纯因为炫富,而是因为我本身就很喜欢,喜欢的东西被别人肆意蹂躏可不是很好的体验。
“安哥哥,死宅是什么意思呀?”
林池苏冷冰冰地瞪着我,用一种天真可爱的语调询问道。
“是一种称谓。他们热爱鉴赏一种名为动漫的崇高艺术,善于对其中人物情节进行深入分析,他们与世无争而又心地善良。”
“或许正是因为那种敢为艺术抛头颅洒热血,即使归隐家中,也不愿意和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人们才敬畏的称呼他们为死宅吧。”
我用坚定和确信无疑的口吻微笑着回答道。良心,我对不起你。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但我认为这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的欺瞒,哪怕是安拉也会原谅我的。
“也、也没这么了不起吧……”
林池苏白暂的小脸一下子红透了,她支支吾吾地推辞了一句,脚也立马拿开了。
嗯?这就害羞了?
我趁胜追击,一把揽住她,用认真的语气说,“真的有这么了不起。”
她结巴得说不出话来了。
“骗你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认这不是她的伪装后,我立马恬不知耻地推翻了我之前说的话,并发出了一阵比玩矢量的傻子还猖狂的笑声,一边笑还一边重重地拍她的背。
叫你这混蛋踩老子鞋子,略略略。
“去死,啊——”
林池苏愤怒地给我腹部挠了一拳,好险好险,差点就舒服地打出嗝来了呢。
“李叔,前面左拐。”
亲昵地打闹完以后,我扯出车内内置的镜子,对着整理了一下仪表。以前还担心被这家伙按在地上摩擦,变成小不点以后我一只手就能对付。
唔……欺负小孩的感觉太爽了吧。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出来,镜子里面我身旁的林池苏咬牙切齿地瞪着我的后脑勺。
“是去那边的家吗?”
李叔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声音闷闷的。
“嗯。”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望着林池苏疑惑的目光,我又凑到她耳朵旁,低声和她解释了一番。我家多少也算个小康之家,所以在市区里面有几套别墅,我一般是和家人住在一起的,不过也有专门和女友一起玩的地方。现在去的就是那套别墅。
“执古啊,你可能嫌李叔啰嗦,但我还是要说两句……”李叔忽然开口说道,语气还特别的委婉,“以前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没什么,这位小女孩年龄不合适吧?”
“哈?”
我愣愣地看看李叔,又看看旁边几乎贴在一起的林池苏,有些尴尬地朝外挪了挪。
“不是,我和林……琪珺就是普通朋友,不,就是兄妹关系,没李叔你想的……”
我说到这里,忽然感觉怀里钻进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低头一看,林池苏索性就扑进了我怀里,脸贴在我胸膛上,像极了被人说破后娇羞而不谙世事的女孩。
“嗯,呵呵……”
李叔沉吟一声,笑了笑,没接我的话。
怀里的小恶魔在微微颤抖,憋笑很辛苦吧?我把下巴轻轻压在她头上,自知是怎么也说不清了,只好郁闷地看向了窗外。
抱起来挺舒服的,不亏。
“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那种只知道声色犬马的人,执古,你和你父亲一样很有本事,你完全可以做得更好。”
李叔还在那边认认真真地劝我善良。真想把怀里的混蛋扔车下去,这么想着,我又抱得紧了一点——果然还是要收回本钱才行。
“好啦好啦,再抱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啊!”
也不知道是玩厌了还是害羞了,林池苏理了理头发,故作正经地推开我。明明是你这家伙先抱上来的不是吗?搞得好像我很情愿一样的……
不过她后面那声急促的尖叫和一股前冲的力,让我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车子似乎突然刹车了,好在我们都有系安全带,只是她的长发甩的乱七八糟的,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团黑色的毛线球那样。
“安咕,我看不见了,怎么了?你在吗?”
林池苏探出手来,四处摸索着,我连忙握住她的手,她一下子安心了下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李叔,他正紧张地看着车窗前,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林池苏对我的称呼,毕竟他也是见过林池苏两次的,认出来了也不好解释。
“别害怕,有我在。”我一边帮林池苏整理好她凌乱地头发,一边询问李叔,“李叔,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啊?”
“我撞着‘人’了。”
他头也不回,只是回了这么一句,默默地打开了保险。
我看着李叔手里拿着的枪,脑子里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撞到人需要拿枪吗?灭口?也不对啊,我们家又不是赔不起,至于么……
车前窗的防弹玻璃上撞出了好几道裂痕,也染上了一滩鲜血,车前盖上面倒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应该是男的,这会儿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体毛实在太旺盛了,起初我还以为那是某种皮毛制成的衣服,现在看来居然是他的体毛。
总之,这人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之后,大吼了一声,又准备朝倒在车左边的人走去。我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这事儿有点不太对劲了。
李叔按了降窗户的按钮,拿枪的左手探出去,用一种看着变扭的姿势连续开了三枪,都命中那人的头部,那可怜人摇摇晃晃的总算是倒下了。李叔点了几下车上的操控屏,切换成热感应界面,随后皱了皱眉,他取下弹夹,从兜里面掏出一个新的换上。
我和林池苏大气都不敢喘地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地看着丧尸似的怪物重新站起来。
随后李叔又故技重施,但这次只是一枪,那人就软软倒下了。
“李叔?”
“那个是丧尸吗?”
我咽了口唾沫,喊了声那个依然慈祥和蔼,可却变得陌生起来的李叔。林池苏则是好奇地盯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问道。
这家伙胆子好大……
男性虽然总是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心里面其实有很多害怕的东西。那些胆子小到装都装不出来的人暂且不提,我尽管现在面无表情,但真的快牙齿打颤了。因为我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向来很害怕,超级害怕!
出身魔道世家也没用,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断言,我并不适合修习魔道。
“小孩子不许看这么血腥的东西。”
羞耻心引发的嫉妒促使我用双手遮住了林池苏的双眼,她显然很不满意,绵软无力的双手使劲推搡着我的胸口,低声嚷嚷着叫我放开。
“准确来说,是狼人,应该刚觉醒没多久。”李叔淡定地关上保险,重新把枪别回腰间,“近二十四小时里市区内爆发了多起狼人袭击事件,应该是哪个挨千刀的在散布诅咒吧,这种怪物刀枪不入,只好先灌成水泥块埋了,采样和制作特效药花了点时间。”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我只负责打理家里那些浮于表面的财产,因此也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原来李叔也是魔士啊……
林池苏身体忽然轻轻抖了一下,我见窗外景色开始后退,也就松开了手。
“那个尸体不用管吗?还有那些拍照的人?”
我在尸体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要是当街开枪杀人的视频传到网络上去,那该怎么掩藏暗面的存在。
“清洁工和网警会处理的,他们中比较特殊的那批。所有目击者都会收到一封措辞严谨的警告书,要求他们保持安静,这部分由嘘声局运作。”李叔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个社会很大一部分人本身就是保密环节的一部分,你们活到现在一次都没见到过反而要更不可思议一些。”
“李叔你也是魔士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问问,毕竟之后为了着手处理林池苏的问题,我肯定是要踏足暗面的。我姑且先表现出这个态度,也算是给父亲打个预防针。
所谓魔士,就是修习魔道的士族。魔道的知识起源很古老,早在原始社会时,人类就已经为层出不穷的灵异灾害所困扰。在战国时期逐渐形成具体的修行教派,魏晋时期发展成熟,隋唐时期走向鼎盛,最后在明朝时期褪下神秘的外衣,与世俗政权合作。
这魔士总共有十阶,我只依稀记得最高三阶是天地人,其他好像还有些病魔、妖魔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位阶。
“嗯,但只不过是最低阶的境魔士而已。我没什么天赋,执古你要是修习魔道的话,说不定可以一步踏入神魔位阶呢。”
李叔和蔼的笑笑,他这会儿似乎又变成那个没什么脾气的中年男人了。我一回想起刚才他拔枪射击的凌厉气势,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等一下……我,天赋,神魔位阶?
“李叔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父亲不是说我没天赋不适合修习魔道吗?”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面似乎隐隐察觉到什么,但一下子没能抓住,只好虚心提问道。
“他说的,应该是不适合修习魔道吧。”李叔缓缓地停下车,他拔下车钥匙,打开车门前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绝大部分天赋,都是种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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