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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化身

三章——化身

“该隐……你在吗?”亚伯将这几个字艰难的吐出口,有气无力的声音明显比轻松推开巨大的铁门更加符合他80多岁老头的样子。

“亚伯?你来做什么?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声远比亚伯沧桑的嗓音在亚伯语毕的那一刻立即传入他的耳中,亚伯的眼眶湿润了。

“这的瘴气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淡,咳咳咳,快点离开,待久了会让你污浊不堪的,你是上帝虔诚的信徒,若你因……咳咳……沾染污秽而堕落,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天罚降下吗!?咳!咳咳……有什么事用电话联系就好,快点回去。”

该隐,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因乌烟瘴气的环境而佝偻着身子显得如此矮小,一条长长的黑袍披在身上,原本不老不死,青春永驻的他却毫无打理之念,只有亚伯知道,在那凌乱的长发,脏乱的胡子和灰黑尘土覆盖的背后,有着一张英俊潇洒,世间少有的能令无数男子嫉妒的帅脸。

看着眼前流浪汉般模样的哥哥,亚伯越想越痛心;回想起曾经他爽朗,有力的讲话声,亚伯心如刀割;看着他用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脸都不想露出,亚伯更是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他甚至无法理解,当初为什么会狠下心来,做出这样残酷的事。

“但是……我、我想见你……”亚伯抽泣着说。

“……让我看看你,亚伯。放下你心中的悔恨吧,我现在只想看看原来的你,我亲爱的弟弟。”看着亚伯脸上不断滑落的泪珠,该隐稍稍直起了一点身子,语言变得流畅,也变得更加有力,现在他的样子才像一位兄长。

突然之间,亚伯的脸变了,从一张80多岁的老人的脸孔,眨眼功夫便化作一副20多岁年轻小伙的模样,白暂的皮肤,端庄的五官,这是让任何女性看了都嫉妒的面貌,现在他红着眼,泪水汪汪,这又是让任何男性看了都把持不住的美颜。

“亚伯,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选择这么做的?”该隐直直盯着亚伯通红的眼睛。

“因为我,全是因为我……”

“是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你的错。”该隐不带任何怒气,平静地说出这些话,而亚伯则压低了脑袋,差点就跪了下去,“但你回答的是‘这是谁的错’这个问题。”

“……”

“亚伯,你听着,我不是甘愿堕落,反叛上帝的,我是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你的灵魂,为了你,令我骄傲的弟弟……看看你现在是多么优秀,多么光荣,现在的你让我感到无比的自豪,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该隐挺起身子,比亚伯高了整整一个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现在抬起头来,你是上帝最重视的信徒,你是父母最骄傲的孩子,你也是我最爱的弟弟。看清楚你的身份,就算是为了我也好,更为了你自己,别再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哥哥……”亚伯慢慢抬起头,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对于亚伯来说该隐的赞美不过是刻薄的批判罢了,就像是当着肇事者的面把他的罪行一一列出,但看到该隐如同明镜一般清澈的光,亚伯的眼神变得惊异,因为他看到真诚,明白自己的哥哥还在乎他,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始终没有接受哥哥的宽容,以至于到现在他对还在为此惊讶。

“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我的赎罪之路还远远没有走完,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我认为足够赎罪为止!我不会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这是我对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的最大宽容!正因为我是主最重视的信徒,我更应该不让自己身上留下污点。所以,就算是哥哥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纵容自己。在安逸富贵里度日,只会让人对世间抱之麻木,像这样堕落的生活,无疑是灼烧灵魂的炼狱!”

“……你……唉……”无奈至极,现在的该隐满脸都写着这四个字,摇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也好,赛特也好,你们就没一个听过话的。”该隐苦笑着,好像昔日愉快的时光有浮现在眼前,亚伯也在这次见面中第一次露出笑容,尽管脸上的两道泪痕不带一丝笑意。

“不说了,你找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关于恶魔的事吧?”

亚伯瞬间收回了笑容,表情渐渐严肃,“是的,我想知道最近有没有恶魔去过人间?”

“为什么这么说?”

“教堂来了位糟糕的客人。”

“是被恶魔所困扰吗?”

“嗯,也许吧,我见过许多恶魔,但从他脸上的伤痕里透露出的邪气,我是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贞的存在,所有的恶魔都会侍奉撒旦,但那种气息……我很难想象它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主人绝对是个极恶不洁之物!”

“连你都这么说了……”听到亚伯的话,该隐不禁也板起了脸,“确实,最近没有恶魔出入人间,至少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没有发生,但详细情况,有必要到別西卜那咨询一下……你先回去吧,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等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看着该隐几乎祈求的眼神,亚伯无法拒绝。

“……也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走好。”

该隐像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绷紧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了些许。

“哥,有时间你也多打理打理自己,不要老是这样阴沉沉的,胡子该刮就刮了,头发也该剪剪,顺便再洗个澡,老是这样对身体不好,还有就是多挺挺腰,别老是……”

“好了好了,你是我妈吗?这些就不牢你费心了,快回去吧!”

听到亚伯如母亲一样说这说那,大小事务都要操心,该隐苦笑着推着亚伯的背,把他往大门的方向送。

“……我会再来的。”

“别了,下次……我会去找你的。”

哐!

语毕,大门无情的关上,隔着铁门,两人都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向反方向走开。

““下次再见,又会怎样呢?””

也不知道是纯属巧合还是兄弟之间的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发自内心的,想到了一块去,不过两个人都不知道而已。

……清晨6:27,英国英吉利海峡附近,私人别野中……

“等等!”

格率顿惊呼一声,从床上弹起,身上一丝不挂,寒气弥漫在周围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

正疑惑着,突然间又想到什么急忙向四周查看。

“嗯…………”

随着声音寻去,格率顿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瑟茜正在自己的身旁熟睡着,好像是因为格率顿的起身掀起了棉被,冷气直蹿入空隙里,不由得让瑟茜裹紧了棉被,这让格率顿又松一口气,能出声,能运动,没有缺胳膊断腿,“实在是太好了……”

格率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去,再从一旁的衣柜里找出了几件衣服套上,又搜出几件童装摆在瑟茜枕边,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便开门走了出去。

“我怎么到这来了?”格率顿走到客厅四周望了一望,又把整栋房子逛了一圈,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从窗外就能看到大海。

“这不是我买的海景房吗?”格率顿显得有些惊讶,他推开大门,来到室外,很温暖,湿哒哒又暖洋洋的海风迎面吹来,很舒服,这跟屋里寒气肆溢的温度形成了显著的对比。格率顿展开手臂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畅快的呼了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子,“没想到我还能这样看到自己的身体啊……”

一想到之前在那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就浑身发毛,但想想也奇怪,明明没有眼睛却什么都感受的到,想低头看看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只有意识还在思考,这种矛盾又异样的感受,格率顿可一点都不想再尝试一次。

“奈奥格·索希吗……重生的感觉真棒啊!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格率顿举高双臂,吵着面前的大海高声呐喊,心中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快。

“嗯……我的声音有这么大吗?”

有点不对劲,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能喊出这么大的声音都不累吗吗?

再仔细审查一遍自己,“我的手有这么白吗?诶,我的头发有这么密吗?……我脸上的伤呢?”

格率顿哆嗦了一下,快步走回别野,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愣住了神。

全然没有沧桑的气息,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小伙,虽然没有盛世的容颜,也谈不上多么帅气,但看着十分的成熟,爽朗,好像待在他身边就会感觉十分安心,可靠。

“这是怎么……”

『送给你的礼物。』

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随即望去,那是寒气的源头,长着与格率顿一模一样面容的生物。

“奈、奈奥格?是你吗?”

『当然,不然还会是谁。』

奈奥格没有动嘴,但声音却直接传入了格率顿的大脑。

『没什么好惊讶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有愧于‘神’的称号了。』

奈奥格看着格率顿,他正瞪大着眼睛像见了鬼似的,要是有人看到了铁定会被他滑稽的表情逗笑,只可惜面前的并非人类。

『格率顿先生,你是我来地球第一个遇见的原住民,我想这也是缘分吧,根据你的记忆来看,人类基本的寿命并不是很长,所以想着给你送点福利,让你变得年轻了一点,如果是我自作多情那我道歉。』

“不,这真是……非常感谢您!”格率顿深深鞠了一躬,完美的90度。

『不,不需要用敬语,这让我听了很别扭,另外,还记得我说过‘你们很像’这句话吗,和你一样,瑟茜小姐的愿望也是让你复活,你真正要去感谢她。』奈奥格不带丝毫感情,将思想传入格率顿的脑中,这让格率顿有些发寒。

『她差不多该醒了,准备一下吧,我有事想和你们谈谈。』

一人一神对站着,谁也没动,房子里的窗帘自己全部拉了起来,房间并没有太暗,但在阳光暗淡的那一瞬间,奈奥格在格率顿眼皮子底下,瞬间消失不见了。

『请你去接她来吧,要是再晚7秒钟,她就会**着冲出大喊‘格率顿!你在哪!’然后抱住你大哭,之后平复情绪后开始脸红并……抱歉说多了,再下去就是个人隐私了,哦,抱歉你还有3秒时间。』也许所谓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的就是现在吧。

格率顿立刻动了起来,在他来到卧室门前刚想推门而入之时,门被打开了,出来的还真是,一丝不挂,满脸慌张的瑟茜,一看到格率顿便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流淌下来。

但又好似幻觉一样,瑟茜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整洁的衣服。

“格率顿!啊!呜啊~啊~啊!”一把抱住格率顿,眼泪和鼻涕一大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啊~呜~咳咳……呜~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在这,我很抱歉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格率顿也紧紧搂住瑟茜,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线,眼泪如炸裂一般,往外喷涌。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响亮的掌声传入两人耳中,齐齐看去,正是奈奥格借用了格率顿的身型,在一旁鼓掌。

『从你的记忆来看,人类是有会在看到这种久别重逢的场面时鼓掌的习惯,以此来表示祝贺……我做错什么了吗?』奈奥格歪着脑袋,虽然听着是疑问句,但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疑惑之色,只是冷漠的可怕。

““诶?””两个人一下子止住了泪水,疑惑的望着他。

……过了一会……

『冷静下来了?』

“嗯……刚才非常抱歉,失态了。”瑟茜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我不讨厌有礼貌的孩子。』

“再次感谢您实现了我的愿望,也感谢你的慈悲。”

『不你搞错了,许愿让你复活的是你身旁那位无私的人类,你该向他道谢。』

“……爸爸……”看着变年轻的格率顿,瑟茜比原来更加心动,“谢谢你不会嫌弃我……”

“瑟茜,哪有会嫌弃家人的人啊?倒是你,刚复生就使用幻术没事吧,别让身子垮掉了啊。”

“幻术?我一直没在用啊?”

“啊?!”

听到这话,格率顿又一次震惊了,原本幻术之下,是一张一半被火焰烧毁的可爱的面庞,看了让人同情,怜悯又心生惋惜,因为天底下又少了一位株美人胚子,可实现在,她的脸却像没事一样,和曾经一样完美可爱。

『这就关乎我要谈的事瑟茜,报酬我已经先给你了。』

“我的面容吗?你需要什么?”

『我不讨厌好说话的人,是的,我需要你的能力。』

“能说的具体点吗,需要瑟茜能力什么的……”一旁的格率顿急了,赶忙问奈奥格原因。

『无需担心,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想要瑟茜小姐帮我画幅画而已。』

““画?””两人异口同声。

“为什么需要画呢?”

“是啊,凭借你的力量,什么画不都能拥有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这间房子很冷,那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现在是本体降临在地球上,想要把自己的力量全数压制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无法活动开就没办法享受生活,我们这样的存在去到某个星球上都会创造或寻找一个‘化身’以便我们在那活动,我现在就急需一个化身,若是一不小心我泄露了一点力量,那地球就有可能被这股力量压碎,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家乡毁灭吧。』

“真的?……有这么恐怖?”格率顿有些被吓到了,因为这话,对奈奥格,一个能操纵生死的强大邪神,这一认知一下子被拉的匪夷所思的远,泄露一点力量就会压爆地球?!这究竟是有多么强悍!

“那个……”显然,瑟茜也被奈奥格的话吓得不轻,“照你这么说,那么强大的力量单凭一幅画怎么可能容纳得下。”

『这你不必担心。』传达着信息,奈奥格把手伸进外表是夹克,内部是自己身体的,形式上的口袋里捣鼓了一下,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彩色半透明晶石。

“宙石!”

“还是这么大的!”

『从你的记忆来看,人类已经学会从这种晶石里提取能源进行使用了,但你们对它的了解还不够多……』

意识疏导到这里奈奥格停了停。

砰!

没有动手,晶石便像自己在运动一样,从巴掌大小突然之间被压缩成一颗豌豆大小,四周溅出的亮闪闪的不明液体仿佛失去重力作用一般,保持溅射的状态,浮在空中。

“这是……”

『它的力量来源,历尽地球时间17万年,从宇宙中汲取的高浓度神液,用它来作画就能容纳我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

格率顿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巨大宙石,一会又是什么高浓度宇宙神液,庞大的信息量让他有些头大。

『因为整个宇宙就是我的‘家人’,你们人类就是这么称呼的吧,没有哪一和睦的‘家人’不会不接受兄弟的到来的吧。』

“……”

『我知道你很疑惑,不过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现在,我会为你提供画板画笔和纸,请你静坐等候一小会儿。』奈奥格先是看着格率顿,接着便转身朝向瑟茜。

“诶……啊……哦,好。”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到了的瑟茜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慌张点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几秒钟后……

『请开始吧。』

“诶?”

这已经是第几次惊讶了?

莫名其妙的,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又莫名其妙的,自己已经坐在画板前,而且连位置都已经到了别野都阳台上。

呼~呼~

海风呼啸着,就好像在嘲笑他们的无知,但好在那是阵阵温暖的微风。

突然感到了极其舒适,眺望远方涌动都大海,瑟茜不禁发起了呆。不只是她一人,格率顿也是,谁不喜欢安静的欣赏美景呢?格率顿这个心理年龄已达40多岁的人已经基本上接受了一切,没有先前那么的惊讶。

『美景就留到完工后再慢慢欣赏吧。』

突然间,四周像被冻结了一样,飞翔都海鸥悬在空中,翻滚的海浪也不再翻腾,风休住,云停住,万物寂寥无声,整个地球都像是停止了转动,只有格率顿几人的时间还在流动。

“发生了什么?奈奥格,你做了什么?”格率顿惊恐万分,扭头质问奈奥格。

『仅仅是暂停了这块地域的三维空间内所有的事物而已,等瑟茜小姐完成了工作我就会解除现状。』

“你暂停了时间?”

『仅仅是这块土地上的,要是闹得太大会被本土神找上门来到,好了,如果你们还想要自由就开始工作吧,报酬可不是免费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格率顿有些害怕,又有些愤怒,因为他一直以为奈奥格是个不错的家伙,现在他居然反过来威胁自己和瑟茜让他有些吃惊。

『我是邪神记得吗?邪~神~。』奈奥格带着冷漠的表情把想法一字一句的传给格率顿,还歪着脑袋,伸出双手比出两个剪刀手,很俏皮的弯曲了几下。

“你……”格率顿刚想说什么,就被瑟茜制止住了,瑟茜知道,格率顿虽不爽但也隐隐明白,和他作对绝不会有好下场,格率顿也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爸爸,他说的没错,没有什么比免费更贵的东西了,但是你想要什么样的画像呢,我不知道你的喜好。”瑟茜冷静的问道。

『自由发挥,请画出你现在对我所有的了解。』

“嗯……”瑟茜若有所思,“对他所有的了解……现在的……嗯……我懂了。”

语毕,瑟茜抬起手,握住笔,便开始在用宙石压缩成的纸张上行云流水地舞动起来。

『看来人类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蠢嘛,以后就不吓他们了,完事以后道个歉吧。』这个想法,奈奥格很明智的藏在自己的脑海里。

……英国伦敦,郊外……

一名20多岁的年轻男子,身材处于平均值,白皮肤,高鼻子,明显是个白人,面貌一般,看他的打扮不难推断出这是个兢兢业业,性格老实认真的人。

他正站在一所被削去一半但还坚强伫立着的小木屋旁边。

身后挺着数辆白色吉普,周围许许多多身着白色胶质防护服,黑色皮鞋手套,头戴防毒面具的工作人员操纵着大大小小的仪器,忙忙碌碌,来来往往。

几个人正拖着两个正规警察打扮的男子,把他们放回警车里。

除了这些工作人员,还有一些3米多高,黑色的人形机械,手持符合自己身形的巨大枪支,在四周不断警戒着。

如果说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的背后都有黑色或白色的“S.U.O.”的字样。

“‘山神’,情况如何?”

“已经开始着手工作了,警察已经处理完毕,相关记忆也已经消除,已派专业人士送他们回家,仪器装置一切稳定,人员心率稳定,精神状态正常,动力外甲正常运行……无任何异常现象。”

男子用两只手指抵着耳朵上的通讯器,回复了里面的声音,那是一个来自大约17、8岁的孩子的声音。

“‘猫’呢?”

“她正在封锁这一带,设置幻术结界……对了老大,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

“你告诉过我,这一带是一片森林吧……”

“是啊,怎么了?”

“问题大了,你没有告诉我,这里已经是片足球场了。”

“你什么意思?”

“我把现象的情况发给你,自己看吧。”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张工作桌旁,顺手拿起一副黑色的眼镜戴上,刚一摆正,黑色便快速褪去,变的透明。

“看得见吗?”男子抵着通讯器问道。

“这……我~草……”听声音就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否则谁会这么吃惊,“昨天晚上还是一片森林的……”

这也难怪,毕竟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死气沉沉,寸草不生的黄土地在城市周围,让谁都会觉得奇怪,更何况是这么大如足球场的裸露土地。

“把其它事情都推了,现在调查这件事是关键,无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总之一定要把它找到,带回来!”

“是!老大!”

……邪神手札……

S.U.O.

一个私立的神秘组织,全称为Supernatural Unconfirmed Object(超自然未确认物体研究所),致力于钻研魔法与黑科技,收容,剿灭并封印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危害的神秘生物,有着与其他次元宇宙和外星智慧生物进行交流的科技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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