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东,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抵达了Jaffa街西部的中央车站,这是现代耶路撒冷大都市的最西边,这里早已接轨于现代化,和特拉维夫一样高楼林立,传统老圣城区就在南面,当然了,父亲的住处在市中心,去那里的车在这个车站很轻易就能找到。并且,这里就是白仪提到的接头人地点。
然而,我们却等到了和期待完全相反的东西。
在这里,也集结着大批V.S.S.部队。
不可能啊?!这里已经是现代耶路撒冷大都市了,和机场相距数十公里,这些部队少说上千人,看着架势还有装甲兵团在集结,抓我们两个人犯得着出动一支军队?????
防线正在快速建立,我们提心吊胆地下车,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接头人,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候车室里面人心惶惶,其他人也和我们一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车站已经停止了发车,但是出口却被军方封锁,出口在严查证件,我们不可能直接出去。
耶路撒冷一直以来都是中东战乱的核心,恐怕我们又赶上了某次足以载入史册的军事冲突。
拜托,我要回家看一下父亲就这么难吗?
“源亚名先生!艾希小姐!我在这里!”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之时,接头人带着凝重的面容向我们招手,可想而知目前事态已经多么严重。
终于在满城风雨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源亚名和我赶紧跑了过去。
“源先生,我是荷斯议员安排接头人,基金会B级成员,代号斯内克,接下来两位的行程由我协助。”
这位叫斯内克的接头人是个肌肉壮汉,即使是便装也能看出他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住,留着霸气的络腮胡和短辫,和他站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然而源亚名依旧放不下心,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兄弟,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军方为什么会包围这个汽车站?”
斯内克点上了雪茄,虽然表情严肃但是并不悲观。
“你有所不知,这些在现代耶路撒冷的守军并不是以色列军方。这是巴基斯坦政府联盟的军队。”
果然是他们,我没有猜错,看来巴基斯坦和中国都是隶属“政府联盟”管辖的国家,率领着统一的V.S.S.部队。
“那以色列军方呢???”
“以色列军方是联合国部队,也就是我们的势力,现在驻扎在南部耶路撒冷老城区,那里就是我们最终要逃到的目的地。现在局势乱的很,第六次中东战争以谈判耶路撒冷对半占领为终,本来就维持着极不稳的关系,大战随时一触即发。”
原来这两支势不两立的军队瓜分了耶路撒冷!!!!我们现在岂不是刚好陷入巴以冲突了,我这运气买彩票都能中十个亿了吧啊喂!
源亚名也感到十分费解,“为什么这两支军队会突然陈兵相对?这些军事冲突我在之前我完全没听说过啊。”
斯内克不屑地一笑,“政府联盟一直在封锁消息,你们在国内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国际冲突,只是生活在政联谎言烘托的反乌托邦世界之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本来荷斯议员的计划非常周密,伪造的证件也刚好钻了空子,即使有这些冲突关系,你们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造访耶路撒冷。可惜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所有的祸源就是——有人举报了你们的偷渡行为,这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
又说到了告密者,怒火中烧的源亚名拳头捏得脆响。
“但可是——即使我们被举报了,那么巴基斯坦军方也不至于让一支军队来抓我俩吧,高射炮打蚊子呢这是!”
“你说得对,事情真的有这么不走运——关键是你们刚下飞机,飞机就炸了,刚好偷渡的罪状发过来,现在政府联盟已经定罪你们是跨国恐怖分子,这些军队就是来抓你们的。当然,政府联盟的意图远远不止如此,他们之所以大费周章要逮住你们,是为了把恐怖袭击的罪名强加给联合国,这样政联就可以把这个作为挑起事端的借口,借以打击恐怖主义发动军事袭击,却不会背负罪名——他们早就对圣城耶路撒冷饥渴难耐了。”
斯内克说的非常清晰,源亚名听罢已经神情恍惚,生无可恋。
“去他妈的!全都怪那该死的告密者!还有钥雨伊那个臭**!”源亚名狠狠地踢向柱子。
“别激动,小伙子,荷斯议长已经派遣了搜救队伍,我们直接突围是以卵击石,耐心等候吧。”
就像是串通好了一样,广播气氛骤变,转眼之间,电视画面播报的全部转变我和源亚名的通缉令。V.S.S.部队宣布已经封锁了汽车站,要恐怖分子出来自首。我估计是钥雨伊向V.S.S.透露了我们的位置,看来我们真的已经从偷渡犯升级成为了国际恐怖分子,顺便沦为巴基斯坦和以色列军事冲突的棋子。我无话可说。
我正在理清思路面对突如其来的兵变,然而历史和命运,就这样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哎呀哎呀,BIGBOSS可不能这么温柔哦~”
钥雨伊凶煞的影子突然出现,从背后一刀把接头人斯内克的心脏捅了个对穿,一米八的壮汉在一米六的少女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抽搐着倒了下去,钥雨伊几乎是瞬移到我身后,那把沾着血的陶瓷袖剑抵在了我的喉咙,余温未凉。
这就是所谓的绝望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主三番五次阻碍我?有谁能在回一次家的路途上,同时遇见炸弹恐怖袭击、好朋友的背叛、武装军事冲突?我还能说什么呢?
源亚名疲惫的眼睛再一次充满血丝,他缓缓抬起食指指向钥雨伊,下达最后通牒——
“钥雨伊,你平时要怎么胡闹我无所谓,如果这一次你任然执意伤害她,我告诉你,我会毫不犹豫动手杀掉你。别忘了,我也是从夏江走出来的人,我不是不想杀人,只是不想让那个沾满鲜血的源亚名复活——别逼我。”
那一瞬间,我突然改变了对于源亚名的看法,该死,这个废物也有帅的时候。
可惜他没帅过三秒钟。
一个黑色兜帽的男人从天而降,一抖脚把源亚名踩倒在地,钢闪似的苍光从男人袖口弹出,又是一柄袖剑,抵在了源亚名脖子上。
这身黑色长袍与兜帽——他是父亲所隶属的兄弟会的成员!
场面像爆炸一样混乱,接头人的血已经扩散开来,市民们吓得如同惊弓之鸟,逃到了场地边缘。
“你....你他妈的是谁?放开老子?!”
黑衣男人死死按住他,看着他们两个,我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仿佛他们——就是同一模子里铸出来的人。
“源亚名,我对你和艾希都没有恶意,不管你被SCP基金会灌输了什么,我和钥雨伊只想告诉你——马上带上艾希回到中国,再也不要和白仪那些人混在一起,世界背后的这些斗争不是你折腾得起的——”
“去你大爷的!你个大男人也要和钥雨伊一样婆婆妈妈?!”
“简单的说,我和你现在都是笼中之鸟,现在V.S.S.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杀出重围逃回中国,我只要你一句话——”
与此同时,勒住我的艾希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边,大概是车站的二楼,另外一个兄弟会着装的黑衣人正举枪对着我们。钥雨伊旋即拔出了手枪,我方才注意到,这是两把相同的贝雷塔M9。
“我终于等到你了,至高之父,去死吧!”
钥雨伊兴奋地喃呢着,我并不知道这些兄弟会成员为什么要把枪口对准同僚,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
我反身抬肘撞向放松警惕的玥,银发与金发缠绵交至的一瞬间,玥被我撞得走火了,我也终于挣脱了她的手,然而此时,对面那个黑衣人的枪也响了,两把枪几乎是同时响的。
玥的子弹没有击中黑衣人,黑衣人的子弹也没有击中玥,反而是我的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活见鬼,子弹打中了我!!!
“啊——”
剧痛让我无力地跪倒在地,血水缓缓从腹部的洞中涌出,抬头望去,黑衣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在我意识模糊之际,我看见钥雨伊惊慌失措的表情,抢口冒着青烟,以及第一个黑衣人无力地回头,还有就是——源亚名,伴随着一生呜咽的怒吼,这个沉睡的王者,觉醒了。
“艾希————————————!!!!!!!!!!!!!!!!!”
那一刻,我想起了父亲的那十个神话故事,那是关于一个烈火审判长的故事,他既是一位铁面无私的审判官,也是一位威风凛然的骑士,特征是一身永不损毁的“余烬”铠甲,以及一把象征法律威严、可以斩断一切火焰螺纹大剑,外号叫做“烈焰骑士”。
那是一把两米长的粗犷巨剑,粗糙的黑色表面像是刚冷却的岩浆,护手四面翻开,剑刃根部的被扭曲螺旋,螺纹之上的笔直剑刃烙铁般深红,高温烧钢恐怖的焦味爆炸性地弥漫,唤醒了每一个生物基因深处对于火的原始恐惧——宛如炼狱归来的审判长。
父亲的神话再一次应验,那个几乎最强的战神就伫立在我眼前,剑锋直指钥雨伊。
“是你开枪的,对吧,钥雨伊,你这害人精,要我杀你几次才行————”
我震惊不已,他的觉醒,居然仅仅只是为了我。
钥雨伊被这咆哮吓得手足无措,发抖地把枪双手呈上,“不是我开的枪,真的不是我开的枪,我.......”
没有再多的废话,源亚名抡起大剑发出骇人的战吼砍向钥雨伊,钥雨伊居然没有躲避,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刀——
少女的右臂在被砍断的时候和奶油一样柔软,白皙的手臂带着鲜血撞在墙壁上,断口的鲜肉被烧得焦黑。
“对不起......”钥雨伊捂住伤口跪下,泪流不止。
源亚名完全不管她的求饶,头盔中的眼睛怒火中烧,再一次抡起了大剑,盘旋的火焰沿着螺旋剑刃熊熊燃烧,汇聚成了数十米高的火剑,这一刀下去玥必死无疑——
“不要伤害她!”
黑衣人像白仪那样瞬移到玥身边,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她,源亚名的大剑劈砍下的瞬间,空中划出一道熔岩的弧光波,上千度的高能量子射线炸穿了半座车站,就像是上帝的审判之剑,天花板和底边熔化出一掉平滑连贯的缺口,漫天砂砾飞溅,这般惊悚的伤痕仅仅只是出自源亚名的一发纵斩——
我惊呆了,这真的是那个废物又懦弱的的源亚名吗?
难以置信,他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第五位神明——审判长“烈焰骑士”灵魂的继承人。
躲过致命一击的黑衣人站起来,举起右手,从虚空中拔出了另外一把一模一样的传火螺旋大剑——
什么!?两个烈焰骑士???
“不管你伤害谁,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她——啊呀啊啊啊啊!!!”
黑衣人扛着大剑向源亚名砍去,然而场面再一次恶化,无数V.S.S.士兵举枪冲进了车站,把两人团团围住,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是个人类,都会对眼前的画面感到原始的畏惧,这是两个不死的炎之恶魔,任何生与死的常理都不能在他们身上适用,贸然攻击无异于和引火烧身。
“我有些好奇,钥雨伊为什么值得你珍惜?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她是我女朋友,是我唯一能够拯救的人!兄弟,快收手吧!我们一起能一起杀出重围的,相信我!”
“哈哈哈哈哈,你说我们是兄弟?但我只看见了你们朝着一个无辜女高中生开枪,我也给你一句劝,我只是想带着一个孩子见见父亲,快滚,别他妈的杵在老子面前!”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我的命运吗?我不信,我打死也不信,兄弟,对不住了——”
两人无法达成共识,黑衣男人转身舞动大剑跳向源亚名,每一发斩击都在游刃有余的舞步之中,后者明显如不前者熟练,只是被动招架格挡,黑衣人的英姿无疑于老练的街舞大师,放着优势突然回身露出破绽,源亚名使出全力纵身砍了过去——
该死!那是假动作!
源亚名扑了个空,地面被砍出一道裂痕。他骗出源亚名的超大硬直的斩击之后,立即向前冲刺,却只是利用这爆发的惯性左手撑地、右手拖剑以整个身子为半径旋转滑砍,一道范围极广的蝴蝶斩直击源下盘,但未能击穿铠甲。源立即回神摆出防御姿态,男人在空中切换方向反手又是一刀,这下子源双腿失去重心跪倒,但男人完全不打算给他机会,甩起大剑优雅地横空翻转360度,剑火压出一轮绚烂的红魂,螺纹剑刃带着恐怖的动能劈向源,源只好跪地双手撑起大剑格挡——
震颤大地的巨响,一道高能冲击波轰击大地,气浪差点把我吹飞,浓烟散去时,源亚名的脚下已经炸出了一个大坑。
然而——黑衣男人却消失了,大剑,飞在空中——
而人,倒悬在楼天花板——
“哈——!没想到吧,我又回来啦!”
大剑的光影在空中亦如炙热的红莲绽开,只见他猛蹬天花板像炮弹撞击大剑,三点一线,让大剑附上自己的动能刺向大地——毫无悬念,大剑插穿了源亚名的胸膛,半跪着钉在地上,黑衣人轻盈落地,完全压倒性的胜利。
“你输了,源亚名,你不是我的对手。”
现场悄然安静,只剩下铠甲和大剑逐渐熄灭的噼啪声,源亚名的火光渐渐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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