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着,拔剑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被给予了希望的Caliburn却没有丝毫选择出自己主人的预兆。士兵们看着被预言的人们上前然后再次退下,眼睁睁的看着希望从自己身边一点点的溜走,每个人都无比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支撑他们继续站在这里观看希望破灭的瞬间。此时的伊丽莎白依旧站在高台之上,她的脸上一如往日的镇定看不出丝毫悲伤,如同是翡翠般的双瞳已经微微的有些散开了。
这场仪式的序幕是由她揭开的,为了这一天她曾多少次翻阅那些涵盖了千年历史的厚重书籍,多少次练习这首召唤Caliburn的咒歌,然而这些努力似乎并没有换来该得到的结果。亲手铸造了开启希望之门的钥匙,但是打开门才发现门后的世界并不是长满娇艳玫瑰的花圃而是只剩下焦土的荒原,原来希望与绝望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在又一名失败者失望而归的时候,一名黄色头发的少年踏步上前。他身披一件软甲,黑色的面罩将他的脸遮了起来,只有一双仿佛是大海般的深邃赤眼露在外面,赤铜色手臂上布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伤痕。他的步调不疾不徐,对于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视若无物,只是将目光停留在了Caliburn上,似乎对于他而言这里只有他和那把可以选择主人的剑。
虽然只是一名少年,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与之前的所有人都不同。如果说之前的拔剑者像是觊觎财宝的盗贼,而他却更像是宝物的主人,不用去担心能否触碰它因为那就是他的所有物。少年已经走到了Caliburn旁边,他并没有急于去握住剑柄,而是像一名艺术家一般细致的观察着剑的每一个部分。
“尊敬的客人,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高台上的伊利沙白不由的出了声。
“我的名字吗?”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赤色的眼瞳直视着亚特兰蒂斯的王者,“现在没有诉说的必要,如果我可以拔出它那么您自然会知道,如果我无法拔起那么它将毫无意义。抱歉尊敬的伊丽莎白女王,我拒绝回答您的问题。”
少年虽然是在道歉却感觉不出歉意,似乎只是在简单的诉说一个事实。这种平等的交流方式,并不应该是王者与平民之间的,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没有任何的维和感,就好像两人不是在皇家演练场而是身处在街道的某处闲聊一般自然。少年的口吻对于王而言并不礼貌,可是伊丽莎白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在这名与众不同的少年身上她看到了达成千年理想的可能,也许他就是Caliburn应有的主人。
“石中剑,真是名副其实的名字,我很喜欢这个与你相符的名字。封印于石中的剑,为了不随意夺去他人的生命而藏起锋利剑锋,为了守护所以拥有了剑的形状,不为杀戮而生也不惧怕血液,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适我的剑了。”他抚摸着剑的纹路微带黯哑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边,“我可以成为你的主人吗?”
在少年的手握上剑柄的瞬间,一直纹丝不动的石中剑仿佛被人从沉睡之中唤醒一般,剑上时间留下的痕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色彩黯淡的剑柄再度回归了它最初的面貌,灰暗的剑刃重新散发出夺目的寒光。石中剑还是石中剑,但是它再也不复被召唤出来的样子了。
“这才是你原来的姿态吗?那么重新取回剑的职责吧。”少年的眼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双手握住剑柄开始向上用力。
苏醒的石中剑再也没有像是之前一样拒绝,它开始被一点点的从石头中被拔出,足以映射出人影的剑刃倒影在人们的双瞳之中。剑锋一点点的出现在人们眼前,皇家训练场里也越发的安静起来,即使凝神细听所能够捕捉到的也只是细微的呼吸声。明明没有事先演练过,大家却默契的选择了保持安静,想要亲眼见证这把石中剑重现它完整的姿态。
随着石中剑逐渐脱离石头的束缚,少年所需要付出的力量也越来越大。足以举起一头成年公牛的肉体力量已经不足以让剑刃再多那拔出一毫米的距离,像是向日葵一样生动的金色及肩短发无风自动,显然已经用到了别的力量。少年所站立的地方像是被重物砸中一般沿着他的脚步出现了道道的裂纹,石中剑的重量还在一点点的的增加但是他赤红色的眼瞳之中却流露出更多的喜悦。
亚特兰蒂斯的友谊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确实让人难以拒绝,但对于他而言也仅仅是能偶吸引到他注意的程度。他不需要能够扶持他拥有话语权的背后势力,也不需要突破极限的可能性,他想的得到的仅仅是他所感兴趣的东西。不论是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亦或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对他而言都拥有相同的价值。别人用来评判事物的标准并不适合他,他只用自己的标准评判事物,对他而言世界并不大只是刚好能够把他包容起来的大小。他之所以来参加这次的仪式,也只是希望在亚特兰蒂斯千年的收藏中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而现在他就找到了,就是这把他现在紧握着的石中剑。目标已经出现了,剩下的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获得拥有它的权力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十分钟,石中剑的百分之八十已经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了,还被石头遮蔽的部分也剩下了一根食指的长度了。而拔出石中剑的难度早已经超出了少年的预料,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使用了百分之九十的力量。如果用这股力量去轰击一拳厚的黑铁墙也可以轻松洞穿,但是现在他却连拔出这把石中剑也做不到。剩下的力量真的能够拔出石中剑吗,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等待着好运的降临并不是他的风格,他所信奉的只有本心。
少年双腿一弓,像是一棵千年古树一般稳稳的支撑起身体,在低沉的喝声握紧剑柄的双臂猛然上提力量再次提升,磐石般无法撼动的石中剑再次向上滑动了一段距离。
“他就是石中剑的主人吗?”伊丽莎白将目光紧紧的盯在少年线条清晰的躯体之上。千年来一直渴求着的梦终于要在这一刻实现了吗?一向能够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伊利沙白发现此刻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跃动起来,激荡的情绪根本就无法再遏制下去,她现在很想毫无风范的对着虚伪的天空呼喊,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她现在的心情。
“哈啊!”
少年低声暴喝,身体中所有的力量瞬间爆发,石中剑的剑刃再次向上运动了一截,可是当它只剩下一个手指都不到宽度就可以完全脱离石头的时候它却再也没有了动作,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拽住不让它脱离石头的限制。少年与之僵持了数分钟之后也不能让石中剑拔出分毫,突然少年的手一松石中剑便重新插入石中。
“看来我们只是有某种地方相合,我并不是你的主人。”少年留下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答走了下去。因为出自本心所以才会想要拥有它,也因为明白它不属于自己所以放弃它,一切都是他的意志,所以他不后悔正如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样。
“只差一点,真是可惜啊。”那些曾经尝试过的人们这样的叹息道。这是他们见过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了,如果这次都失败的话也许这份珍贵亚特兰蒂斯友谊就没有人能够得到了。比他们情绪波动还要大的是台上的伊丽莎白,她亲眼看到的并不是梦想的实现而是破碎,这名少年已经是参加这场仪式的第九十八名大陆人了。亚特兰蒂斯重返大陆的希望已经渺小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了。
难道真的还要延续千年等待吗?还要让这些相信自己的人将这个期盼传递下去吗?身体在颤抖着,不,颤抖的不是躯体而是心灵。当初在继承王的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回应这份思念。可是如今的自己却连理想也背叛了,像是这样弱小的王真的可以存在下去吗?如果是这样的我还能够让民众们获得幸福吗?耳边的声音再也无法听清,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只感觉刺骨的寒意。
“伊利沙白殿下……”
伊丽莎白在娜美的眼中一直是最为优秀的人,不管是怎样困难的问题都可以轻松解决,而且总是带着亲切的微笑。没有任何人会比伊丽莎白更合适王的身份了,娜美一直这样坚信着。然而此刻高台之上的伊丽莎白却在颤抖着,那个总是发出比太阳还要耀眼光芒的人却无法保持夺目的光辉了。娜美并不明白仪式对于伊利沙白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对回归大陆如此的期盼,她只是希望可以再次看到,看到那个总是露出温和笑容的伊丽莎白殿下。
“不要露出像是被抛弃的宠物的表情,想要装出成熟是没用的,不管你怎么掩饰,笨蛋始终是笨蛋。”妮丝没有去看娜美的表情,而是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她侍奉的王,“仪式还没有结束,还有人没有参加拔剑仪式。”
“总共只有一百名大陆人参加仪式,还没有上前的大概只有舞踏和血舞了。”娜美说道。
“我知道。”妮丝突然一把将舞踏和血舞紧紧的抱住,“拜托了,请帮助我们。”
妮丝的拥抱让舞踏十分的惊讶,她随后的那句话却像是一座山压在了舞踏的肩膀之上。这份请求太过沉重,即使拥有六阶的力量也不一定能肩负,这份心情没有人比舞踏更加清楚了,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回应这份沉重的期待。
“我们会尽我们所能。”
“谢谢。”妮丝轻轻的说道。
“妮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舞踏和血舞也失败了你会怎么做?”娜美站在人群中同妮丝一起目送舞踏与血舞踏上通往石中剑的路。
“我站在石中剑面前拔起它。”妮丝的话中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绪,眼神却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箭一般锐利无比。
“可是妮丝不是尝试过了吗?妮丝是拔不出来的!”
“是的,我并不是石中剑的主人。但是即使拔不出来我依然会去,因为伊丽莎白陛下需要拔出石中剑的人。”妮丝紧紧注视着石中剑,眼瞳之中再也映射不出任何其他事物。
人群又发出了更加嘈杂的声音,似乎发生了新的状况。伊丽莎白望向台下,有两个人从人海之中钻出,她们望着她似乎在说些什么。
“伊丽莎白女王,我们还没有参加仪式!请允许我们获得拔剑的权利。”
拔剑的权利?仪式不是已经以失败而告终了吗?已经有九十八名失败者了不是吗?连最接近成功的人都已经失败了,不是吗?
“仪式并没有结束!请相信自己!是谁组织了这场回归的仪式?是谁为了今天而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又是谁作为王被亚特兰蒂斯的人民所相信着?回答我!伊丽莎白!”
是我?是我组织了这场仪式,是我为了这一天付出了无数的汗水,也是我被亚特兰蒂斯的人民相信着?
“是的!是你!理想被击碎的痛苦,我明白!但是还不能够放弃!你不是一个人,你拥有的是整个拥护你的亚特兰蒂斯!”舞踏大声的呼喊着。身份与地位的差异在此刻完全消失了,现在的伊丽莎白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只是一名迷茫着的少女,她需要的不是质疑,而是肯定与信赖。
“没错,我还不能够放弃。我是亚特兰蒂斯的王,我是指引大家前进的光,我是伊丽莎白。”眼神已经不再迷茫了,所积攒的压力与负面情绪刹那间烟消云散。伊利沙白抬起头直视着仰视着她的人们,脸上再次露出了生动的笑容。
“告诉我!亚特兰蒂斯的王是谁?”她对着下面的人们发问道。
“是您!伊丽莎白陛下!”回应的声音如同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场地。
“仪式继续进行!”王冠不再如同铅块一般沉重,身体再也不会僵硬,因为她被信赖着,所以已经没必要再踌躇了。她会回应这份信赖,成为一名合格的王,带领着她的人民继续前进下去!
舞踏望着重新振奋起来的伊丽莎白不由的露出了微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冲动,毫无顾忌的直呼伊丽莎白的名字,以平民的身份去教育一个国家的王。原因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伊丽莎白的笑容就是最好的答案。
“血舞,你先开始吧。”舞踏轻轻的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
“恩,血舞会努力的。”血舞走到石中剑的旁边,双手握住对于她而言有些大的剑柄,幼嫩的脸颊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石中剑却完全没有松动的痕迹再度变回了一柄连接着的地面的雕塑。
“对不起,舞踏姐姐,血舞拔不出来。”数次的尝试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血舞的眼眶有些微红。
“没事的,血舞已经尽力了。”摸了摸血舞的头,接替血舞站到了石中剑旁。崭新的剑牢牢的插在石头之中,仿佛是屹立在山巅的旗帜。冰凉的触感透过剑柄的位置穿透了手心,就这样握了上去,与它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双脚微蹲,力量集中在双手之上,猛然上提。
叮的一声脆响,周围的一切开始停滞下来,意识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眼瞳再也不属于自己,无法映射所直视的物体。当所有变化的完全停止的时候,舞踏早已不在那个数千人的皇家训练场。她站在拥挤的街道之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手中还握着那把封印着舞空阵的石中剑。
这个街道舞踏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感觉。她向着过往的路人询问,却没有任何人为她停留,仿佛她是虚幻的幽灵一般。迎面有人向着舞踏走来,他的步伐急促和其他人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舞踏的存在。舞踏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一切已经太迟了,来人毫无疑问的将会和她撞个正着。舞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可是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路人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随后的路人也同他一样毫无阻碍的穿透了舞踏的身体,舞踏茫然站在原地,这样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
“看上面!是陨石!”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样的喊声,刹那间人群变得混乱不堪。人们开始疯狂的逃窜起来,仿佛在经历着末日。末日的确已经来到了,燃烧着火焰的巨大陨石从天而降。数米高的灯塔在刹那间便被陨石击中化为一片燃烧着的废墟,人类引以为豪的智慧结晶在此刻完全失去了它的价值,不管是城墙还是民居都脆弱的不堪一击,更加脆弱的是生命。拥有可怕质量的陨石将来不逃离的人类重重的砸进了巨大的坑洞之中,附着火焰的碎片轻易将躲避不及的逃难者引燃,致命的高温与毒气残忍的绞杀着残存者的生命。惨状已经无法直视,即使闭上眼睛,哭号与呐喊还是强硬的冲进耳朵。一名年幼的孩子,被夹在了废墟之中,满脸鲜血的他费力的伸出了手掌想要触碰已经冰凉的母亲,太过严重的伤势让他的手只能无力的垂在离母亲只有一拳的距离。
牙齿在咯咯作响,骨骼也在咯咯作响。一条又以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可是却无法帮他们砸开困住他们的石砾,无法熄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只能够流着泪成为孤独的死亡见证者。终于身边再也没有了人类的声音,只有火焰灼烧着死去的尸体发出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只能够看着他们在身边死去!为什么!”眼泪再度决堤,心灵的深处仿佛被人挖了一个深不见底洞,撕心裂肺的悲伤淹没了心脏。
“这就是亚特兰蒂斯无法填补的伤痛,永远无法遗忘的末日。”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舞踏的身后。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因为你是被选上的勇者,你所面临的从来不是坦途,而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你将要经历的可能是远比所看到的还要残酷,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舞踏的声音还在呜咽着,可是却无比的坚定,“我绝对不会放弃!”
“就算是心灵之上也布满了无法抹去的伤痕,也绝对不会放弃吗?”
“绝对不会放弃!姐姐还在等我!不管是怎样悲伤的未来,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是的,已经在成为勇者前就决定下来,一定将姐姐从魔女的手中拯救出来。
“那么如果你要拯救的姐姐,需要眼睁睁的看着更多无辜的人死掉你会怎么做?”说话间场景已经变了,问天和另外一群人凭空出现,他们分别被绑在了隔了百米的巨大石柱上。无数的箭正朝着两边同时射去,两者的距离太过遥远,拯救一方必定另一方将要死于箭下。
“我会打破一切的限制,救出所有的人!”蝗虫一般密集的箭雨仿佛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摧毁,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这样吗?很有意思的回答。”老者看着自己的幻境被眼前这个眼眶泛红的少女改变,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致笑容,“那么拔起这把剑吧!记住你的回答,你的路还很长。”
周围的一切再度扭曲,当舞踏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站在皇家训练场里,手中的石中剑已经脱离了石头的束缚,像是镜面一般的剑刃反射着正文的阳光。舞踏抚摸了还有泪痕的脸,她明白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并不是只是个梦。
“舞踏姐姐,你**了!”血舞一把抱住舞踏,虽然拔出石中剑的并不是她,但是她却比任何人都高兴。
“**了?千年的等待终于要实现了吗?”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一瞬间的大起大落让伊丽莎白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相信这个现实。
下面的人们早已炸开了锅,没有人能想到拔出石中剑的是一名柔弱的少女。人群中不乏实力强劲的人,他们早已经看出少女只有三阶的实力,而刚才那名最接近成功的少年至少有四阶的实力甚至更高。可以选择主人的石中剑竟然抛弃了强大的主人,选择了一名更加弱小的少女,这样的结果让原本以为只有五阶强者才能拔出的他们长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
“舞踏她们真的成功了!”娜美欢呼起来,太过高兴的她一把抱住妮丝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你这只放在太阳下曝晒的死鱼,只会散播笨蛋病毒的蛆虫,不要让你那只会咀嚼甜食的饭桶靠近我的脸。”妮丝的脸变得有些微红,说出的话更加的不留情面。
“娜美才不是蛆虫呢!娜美……”
“誓言。”
听到这两个字,娜美便像是被牵住锁链的宠物,只好停下辩解气鼓鼓的别过脸去。
虽然舞踏获得石中剑是意想不到的结果,但是下面的士兵们除了喜悦没有别的表情,他们高呼舞踏与伊丽莎白的名字。震天的声音穿透了天空传到了大街之上,街道的人们好奇盯着王宫的方向,想要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皇宫里会传出如此整齐的声音。
舞踏擦拭了脸上的泪滴,紧紧的握住了石中剑,她会像自己回答一样,尽力去拯救所有的人,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勇者。
在大多数人都被成功的喜悦冲昏头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被石中剑封印着的魔法阵开始发生了新的变化,一团浓稠的淡淡雾气从魔法阵中一点点的钻出。雾气之中有一只黑色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石中剑的拔出而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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