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奶茶店开始售卖起了咖啡。这简直就是把我们这种在中学门口开咖啡店的人往死里逼啊!于是,为了反击,我们也开始做果汁了。
世间万物都具有一定的规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一定可以找到。
每天的十点三十分是门上铃铛最后一次摆动,老唱片机上悠扬的古典乐会被取下。耶花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现在的她需要转化,从一名咖啡师转换为一名调果汁的。在下午三点之前这里不会在需要研磨声了。她走到门前把门拉开固定,又刻意看了一圈已确认不禁碰的东西都被收起来后,才回到吧台,把各色果汁汽水摆上来······
“老板!两杯柳橙的!”
“嗯”
“来大号杯的茉莉蜜!”
“嗯”
“姐姐,碎冰可乐!”
“嗯”
一中午下来,卖出去多少杯,耶花差不多就“嗯”了多少声,其他多余的话一概不讲,按她的意思说,她只要保证买东西的人知道她听到并保证最基本的礼貌就行了。而且每天中午都要面对这么多人,光听他们说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要不是为了挣钱也因为店长要求,她估计会每天到这种时候把店门关的死死,躲后储物间睡到下午上课为止。
店主名叫刘吟涵,是一名自由画家,热爱生活热爱行为艺术,暗数着大概有五六天没见她了,估计是又为艺术献身,被抓了。
这个星期天去看看她吧,正好该结薪。前一段她买的猪蹄子还剩半斤在冰箱里,也一并带过去吧,省的她挂念······耶花一边忙着手头上的果汁一边默默规划着双休日的行程。一中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午后的阳光给人一种倦怠,透过行道穿过枝叶留下遍地斑驳,耶花把最后一杯果汁卖出去后伸了伸懒腰,在这片刻的安逸中,她决定不去了。猪蹄子就让她继续挂念去吧。缓缓神,耶花开始清理吧台上的杂物,这时,一股微风摇响了铃铛,耶花本能的抬头,看到了一位正向这里张望的少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按常理应该去招呼一下,不过······耶花不想说话,于是只对着少年笑了笑。
而少年显然注意到了耶花的动作,他猛的一惊下,想了片刻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走进了店里。
她一会问我需要什么,然后我就直接说我是来找人······少年点点头已经想好自己要说的了,然而耶花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单子推给了他。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个人的。”
找人?耶花看了眼台前的几张桌子,又看了看这个学生样的少年,没有书包,没穿校服,但看气质不像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应该是回家后出来找的人。
“你找的人估计已经走。”这种问题光“嗯”是回答不了了耶花只能说起了话。
“那个,我不是找同学,我听说她在这家店工作。”
“······你是来找我的吗?”耶花面无表情的问道。
少年摇摇头:“我小时候见过她”
“是吗?不是找我的就只剩下我店主了”
“你店主多大了?”
“十九以上二十五一下,大概······”
“男的?”
“女的。”
咚!少年听到后突然兴奋的拍在了吧台上。耶花赶忙去接被震掉的杯子。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少年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忙道歉。
“那你能带我去见她吗?或者她什么时候来这?”
“······”耶花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已经没必要说话了,开始收拾起东西,虽然她手脚很轻,但叮叮咣咣声还是响了一分多钟。
“不能。”见少年没明白她的意思后,她只能亲口告诉她。
“为什么!?”少年不解的问
“因为我只是她雇的店员,店员只负责看店赚钱,不负责当她的管家秘书,谁找她,为什么?都跟我无关。至于她什么时候来,要看她心情。”
“·······”少年没想过这种情况,况且很有道理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那你能给我电话吗?”
耶花没有放过任何不用说话的机会,用手指了下边上的名片。
“谢谢”少年拿出了手机,拨出了号码。
······
“她为什么不接。”
“不接吗?那估计她有段时间接不了。”
“什么意思?那她什么时候能接?”
“不好说,我有段时间没看新闻了,不好算。”耶花耸耸肩,擦拭着吧台:“你要不在问我了,今天已经说话已经够多了,剩下你就当时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吧。”
或许是因为耶花的态度误认为是在敷衍自己,少年的心情开始暴躁起来“喂!你瞧不起我吧?你就带我找找她,或者给她打个电话不行吗!?”
“你想让我说几遍,我不是她家人,她去哪我不可能会知道。电话你也打了。再者说你让我带,我就带了,那我可不可以也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让我从我这买上一二百杯咖啡?他不说我有病,我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说了半天你还不是因为钱吗!”少年从口袋中翻出两张叠的整齐的一百元,拍在桌子上“要最便宜的剩下的不用找了!”
······耶花看看桌上的钱,觉得这会不用说话,接过钱转身回冰箱去哪刚收起来的调料。
片刻后一小杯柳橙放在了少年身前,杯下压着一百九十七元。
“我说过不用找了。”少年举起杯子刚要把钱推回去,却被耶花按住,冰凉了手指让少年打了一个激灵。
“不要把钱在吧台上推来推去。这很没有礼貌,而且很脏!”耶花面无表情,语气更是毫无任何变化可言,即便是讲道理:“这是你父母给你的钱,你买什么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找回的钱可轮不到你要不要,这是找给你父母的钱。”
“这是我自己发传单举广告挣来的!本来是为了扩充社团经费用的!”少年激励争辩起来,唯独这一点他想要说明白,他的语气中多少有些不甘,应该为了这些钱没少被责问质疑什么的吧······这样一来到是自己刚刚有些太绝对了,可如果认同他又要说好多话······好烦!
“抱歉我们老板不让员工收小费。”思来想去尽管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只有这句省事。
“诶?”果然如耶花所想,少年被这唐突的理由彻底的语塞住了。但隐隐的少年感到了一种认同感。
“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写下来吧。我会转交给她的,现在的老板不方便走动。”
“哦、那个”少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那请把这个交给她,这是······”少年顿了顿:“这是我姐姐的遗书。”
为什么告诉她,少年也说不上来,但总觉的一定要告诉她才行。
“嗯”耶花很自然的接过信。
“谢谢。”
“不客气,顺手的事而已。到是你赶快回去吧,把零钱收好别让父母看见给没收了。”
“嚯!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管我严,根本不允许我有这么多钱!?这神啊喂!”少年惊叹道
“神什么······”耶花没在看他,而是从新把留声机摆回台子上:“你的钱都被叠成什么了,一看就是藏在犄角旮旯那种。”
“自己挣得的就堂堂正正的拿出了,没必要东躲西藏。”耶花的音尾响起了平缓的研磨声与悠扬的古典乐。
“是在不行就说是中奖得的。”
“不年不节的,中什么奖啊”少年笑问道。
“就当是本店庆祝现在是一点二十三点奖吧。”
叮铃!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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