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
观众席上一名少女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篮球,一边注视着比赛场上球赛的变化。这时,有两个人刚进篮球场,向四周眺望了一下,将目光锁定在少女身上。
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生手上拿着一桶爆米花,女生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缓缓走过去,坐在少女左右两边的位子,把她夹在中间。
“你们两个。”少女先发话。“ 神美黛子!”“现15岁。”“喜欢的运动是篮球。”“前几天,向篮球社提出入社申请。”“因为身高问题被拒绝了。”两个人像电影里的间谍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报出了中间这位少女的信息。
“你们谁啊?跟踪狂吧?”神美瞬间扎毛。“非也非也。我是学生会会长。我叫音无。”音无一边说,一边抓起一把爆米花塞入口中。“学生会?这边的也是?”“我……我算是助手吧?”白夜呵呵笑着。
“拜……拜托,你们这……出场方式能稍微正常一点吗?!!!”“没办法!我们现在正在实行遇人先忽悠,忽悠不住就打一顿政策。”“你们真的不是拐卖的吧?”
“少听她胡说,事实上我们几天之前就遇到过。不过你当时跑开了,所以我们有点不放心。”音无辟谣“来这里几天了?”然后照例向新生询问。
“有……六天了吧?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境地吗?”“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对吗?”“为什么没来学生会报道,应该有人跟你说过的。”
“我想继续去打篮球,所以就没在意。还有就是,你们学校里的人太恶劣了。”“怎么说?”“我想加入篮球社可他们却因为身高原因拒绝我,还把我推在地上。”神美的脸上露出些许怒色。
音无这才明白,上次她身上的土渍是这样来的。“你放心,我回去就收拾他们了。”场上的篮球队队员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寒。
“你的身高不适合打篮球吧?为什么喜欢这项运动?”坐在旁边沉默了许久的白夜突然发话。
“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的关系:他叫神原晴川,从很小的时候就是我的邻居。15岁,身高170cm出头。没有参加过什么正式的比赛。但他有超强的身体素质,超快的速度,超好的运球,突破技巧以及超高的投篮命中率。在世青赛上,他每场均得分40.3分,助攻15.6次,篮板13.9个,抢断8.2次啊!是那次的世青赛上的得分王,助攻王以及抢断王。”神美在一旁激动地说着那位朋友。音无想像着这个堪比姚明的牛人。白夜则想问一问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但在决赛的最后几秒钟,却出现了那种事情……”神美一转刚才激动的表情。埋下头,低低的呜咽,眼圈发肿,现出一种快要哭出来了的样子。“嗯?”音无和白夜对神美突然的变化见怪不怪,只嗯声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三年前 世青赛
“神原终于接到球了。他在三分线外轻松控球。美国队两位防守成员没敢上前逼抢,显然他们知道不能给神原罚球的机会,因为那样跟送分没什么区别。”
“时间还有最后5秒,神原终于动起来了。”
“4秒,神原迎面向两名美国队员冲去,两名队员赶紧靠拢想关门挡住他。”
“3秒,神原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2秒,神原迎着对方中锋跳起来准备扣篮。”
“1秒,神原跳得好高,球被用力地扣向了篮筐。”
“我的天哪!神原被对手直接从空中拉了下来,球没进……这样的做法太危险了很容易造成被犯规者的受伤。希望他没事。”“怎么回事啊?神原怎么抱着腿在地上使劲翻滚,难道他受伤了吗?……”
“不好,他的腿断了!”“什么?神原的腿断了。”“你没看到他双腿小腿都弯成半圆了嘛!肯定是骨折了,弄不好还是粉碎性骨折?以后能不能治好还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其打球了。”……
事情就是这样。”神美说完了整个故事。“那之后呢?”“之后?之后就是,他妈妈再也不允许他去打球了,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那样可怖的场面。
为了让儿子不再接触篮球,她把家里所有好篮球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了,包括晴川辛辛苦苦收集的各种篮球海报,篮球DVD,只有一双破旧的耐克篮球和世青赛决赛的DVD在他的苦苦哀求下,才没有被一起扔掉。
为了这个目的,她甚至威胁说,如果晴川再打篮球的话,他们叫脱离母子关系,因为她宁愿看见现在叫失去这个儿子,也不想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听到自己儿子死在球场上的消息。”
“这样啊!他一定很失望吧!”音无说。“嗯!即使这样他妈妈还是不放心,在帮他报高考志愿的时候特地选了一个篮球气氛不是那么浓郁的大学。到最后,他居然真的就放弃了。”“呵!人类还真是软弱且无常的生物。就像在针尖上的悲催生活,甚至无法自由行动。”白夜咬着棒棒糖,说着不明所以的话。
“可是我很不甘心啊!无论怎样我就是不希望看见那样软弱的他。我想要再看到那个在球场上英姿飒爽的男生,所以我跟他说,我一定会完成他未完成的愿望。但却没想到因为训练的太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为别人的梦想而在努力着吗?不知不觉想到直井那家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啊!那就让我们来特训吧!”白夜起身。“喂!你是说真的吗,白夜?”“是啊,一般来说,小说剧情不都是这么发展的吗?”“那是一般来说。你见过哪个剧里写了142cm的人来打篮球。难度系数太高了吧!”“那你说该怎么办?”神美有点急了。“总之……要先测试一下基本能力。”音无无奈。
操场
“首先来测试运球能力。”“好,没问题。”神美拍着的蓝球前行。不过还没弹了两次,球就脱手而出,滚走了。“喂!我的球啊!”
“这次是体能测试!2圈!”神美一开始还有不少干劲,不过到后面就越来越慢了。啪!跑完两圈,她直接趴在了地上,直喘粗气。“不行啊,要死人了。”“冒昧问一句,你肺活量是多少?”“1400!”好低!音无完全无语了。
“最后一项,灌篮准确率。”哈!神美哞足了劲,奋力一跳。刚才还没离地一尺吧!音无再次吐槽道。“你也别光是站着啊。帮我演示一下嘛。”“好好好!真是的!”音无靠近篮筐,轻轻跃起,扔出手中的篮球。球落在篮筐边。旋转一周后,掉了下来,不过是没进的那种。同时,球还像嘲笑他一般,在地上连续弹了两下。“真不知道你长这么高有什么用!”“无路赛!”
白夜捡起一旁的球,冲向篮筐。在三分线处跃起,直接扣篮。“哇!白夜酱赛高!”白夜回竖了一个大拇指。可恶啊!音无在心里暗自说道。
在音无的暗中(大雾,威胁?)帮助下,神美顺利地加入了篮球社。在之后几天的艰苦训练下,迎来了第一次正式比赛。
篮球场
“接下来该,坐哪里了?”音无向四周张望着,突然看见白夜坐在一旁,走了过去。“哟!这么早就来。”“嗯,因为没什么事可做。”“那你现在做什么呢?”“观察。”“什么?”“用观察来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
“看起来没什么意义。”“不是啊!这对我的工作有帮助。”“工作?”“是啊!我来这里是为了玩和工作。”“把玩放在前面吗?的确很有你的风格。那你的工作是什么?”“秘密。”“这样啊!”完全没营养的交谈。
比赛开始,篮球社完全被对方压制着。神美的表现并不抢眼,而且还连续犯了几次错误。
“真可惜啊!又失去了一次好机会。”音无不禁为篮球社刚才失去一次投篮的机会而感到惋惜。“真是多余的比赛啊!”白夜手支下巴。“欸!为什么这么说啊?”“因为觉得这场比赛没什么意义。”“觉得篮球社会输吗?”“输或赢又怎么样!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喂喂喂,我只是想要拯救他们的灵魂而已。这也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不是吗?”“真是可笑,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用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释出来,不管它是否真的正确。”白夜瞥了他一眼。
“那么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所谓的这个世界真正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在我想告诉你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的身份。你想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意义,那么你就要看清楚你自己的真实。连自己的真实都不愿意看见的人,更没有资格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我……”这家伙中二癌又犯吧?
视线回到场上。好,比赛结束了。啊不,这是在开玩笑。不过第三节已经消化完毕了。得分方面,对方是三十九分,我方是三十七分。这个得分究竟是高是低还是普通?无法判断。
“明明两边都动不动就投歪,但让人意外的是,还得了不少分数呢。真不可思议!”白夜发表着感想。因为守备到处是漏洞,所以攻击机会很多吗?感觉是她的话,一个人应该可以单挑整个篮球队。不过更该吐槽的是她居然真的有很认真地在看比赛呢!明明刚才还说着那样的话。
“神美得到罚球资格了。”因为对手犯规,所以神美得到了罚球的资格。“这下好了,只要罚球能进。这场比赛就算赢了。”音无为这个机会感到高兴,但不禁又对神美的投篮命中率感到担忧。
球被交到了神美手上。她慌慌张张地让球往地上弹。或许是因为太用力丢下去,因此球也比预测更快就反弹了回来,导致她并没有用手接住球,而是直接打中了她的下巴。引起的不是欢呼,而是笑声。
“哎呀。”白夜用手盖住眼睛。以心情上来说音无也很想那样做。然而,他作为神美的支持者,怎么说也不能做出这种可能让她心情失落的样子。
重新站起来的神美似乎连感到丢脸的从容都没,她并没有出现特别显眼的反应,只是追着球跑去。这是因为她就是那么认真吧,完全无法产生搞笑的心情。
最后一个罚球的机会来临了。然而,神美的心情却继续动摇,眼睛也在乱转。已经不可能像是在教室里丢果汁空瓶那样,轻松愉快地出手。
“结弦,你能改变她的命运吗?”白夜突然开口。“诶?”“你能通过你的行为来改变她的人生吗?就借这个机会向我证明吧!证明你的行为是有意义的。”白夜看着他。可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想不出任何方法。现在我能做的事情只有……
“你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当个观众吗?既然要跑这一趟,那就该为了做点什么而来。迈步!前进!以自己的意志行动,并推动他人。这可是最初步的,人类被允许持有的能力呢!”白夜的中二病看来是一下子愈发严重了。
要说点子,想是有想到。不过稍微需要,一些勇气。一瞬间,音无有些犹豫。他抓了抓头。把吸进肚子里的空气憋住之后,转身朝向正面。把手放到嘴边,就像是要把肚子深处完全挤干那样地放声大叫道——一句话就好了。在人们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得到救赎。那是好比地狱蜘蛛丝一般存在,脆弱易断,但是只要抓住就可以逃出奈落。
“加油!加油!黛子。你不是想向他证明坚持是会成功的嘛。别放弃啊!去完成他未完成的梦想吧!所以——加油啊!”神美愣了一秒。“切,这种事情——不要你说我也一定会去完成的。”之后,神美就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毫无压力的在三分线上投进了一个球。
“怎么样?我的行为还是有意义的吧!”三十九比四十,我方险胜。而白夜只是斜着瞟了一眼音无,说:“完全就像个笨蛋一样!”“欸!!!!”
奶茶小屋
“这次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音无,白夜,神美坐在一个桌子前。音无,白夜坐在同一旁,神美坐在另一边。桌子上摆着不少的美食啊!
“这次的比赛实在是打的太过瘾了。这都要谢谢你们的帮助。所以大家一起举个杯吧!”三个杯子在空中互相碰撞。但杯子刚放回桌上,对面已经没有人在了!
“真是的,难得买了这么多吃的。好歹先吃完再走嘛,真浪费。”音无又在吐槽了。不过下一秒他又有些沉默了。唉!……
蹦!音无还来不及想太多。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头上。“现在还在开庆祝会。不要乱想,把那些什么孤独这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给我抛到脑后去。现在就为她好好开完最后的这一个庆祝会就好了。”“好。下次你直说就好了,不要打我嘛,很疼的。”“我才不管你呢!我坐对面去。”白夜起身换了个座位。
喂,结弦!现在你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被黑暗所吞噬的那一天,我正在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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