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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亡是一种会呼吸的痛

第二章 逃亡是一种会呼吸的痛

从小到大,陈千帆逃跑过很多次,看女孩子洗澡被抓的时候他逃过,偷街角包子铺包子被发现的时候他逃过,作弊失败要被老师发现的时候他也逃过。

但是没有一次他逃跑的像现在这么悲惨过。

整整七十二个小时,陈千帆就没能睡过一个好觉。接连不断的火球就像是是放连环屁一样的在他身后响起,数不胜数,比批发的白菜贵不了多少。陈千帆一边仓皇奔跑,一边咬牙切齿地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三叔的徒弟,自家的师妹,是在打算把自己当乳猪烤。

徐州路段,衣衫褴褛的陈千帆精疲力尽,不管不顾闯入一家饭店,要了自己连日来第一碗盖浇饭。吃完后他困意无限,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眼内的血丝密布,脸颊浮着不正常的浅红。陈千帆哀伤地想,累死之后也不知道大学府里的保险够不够给自己买个棺材。

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钞票,陈千帆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自家的钱连个小旅馆的标间也住不起;第二,街对面的那家的男澡堂看起来到很便宜。

说做就做,对着那个满脸横肉的老板娘丢出了自家的全身的钱后,陈千帆立马要了个混浴的大池子。在大半夜的,澡堂子里就他一个,噗啦噗啦的水声中,陈千帆感觉自己像是在演艺部鬼片。马马虎虎地洗了澡后,很快的在衣柜间的墙角上,陈千帆躺下了。

说实话,他本想再搞点陷阱的。但是他精神实在太差,随意地裹了裹自己的军大衣,没过多会他就睡了。次日天明未明, 陈千帆感觉到危机。他猛然睁眼,看见窗帘被风吹起,不知何时窗户已经被打开,窗台上有个矮小的黑衣人,带着大大的耳机与古朴的高脚帽,一声华丽的魔法袍紧贴在她苗条的身材上。

然后——“噗通”一声响起。

怕对方用火球烧自己的陈千帆直接跳进了澡堂子里。

对于他的特异行为,烁小麦想了想后,试探地说:“你好,请问,你这是在干什么?”从水底憋气浮起的陈千帆一直不敢抬头,直到自家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才弹出了头。

“老子怕你的火球啊!”

“可我又不是只会火球术啊!”对于陈千帆的话,烁小麦认真地答道。

这五个字如斧如钺, 陈千帆如遭雷击,随即一股令人心惧的力量开始从水中传来。

妈的,是电!

看着从手中不断放出电弧到澡堂子里的烁小麦,陈千帆突然想起了一件自己十一岁就知道的事——

那个水是——导电的啊!

浑身颤抖的陈千帆就像是在跳电光舞一样地从澡堂子里跳出来,一手抄起自己行李的他打算向门外跑去。

“不要动。”烁小麦冷冷地说道,一把只会出现在美国西部牛仔片里的双孔手枪像变魔术一般的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一张华丽如艺术品般的枪械,代表神秘系的魔法符文就像不要钱一样地被人铭刻在了上面。在月光,在陈千帆的眼中弯弯扭扭的符文有着一种别样的美丽,寂静的纹路就仿佛是有生命般的,在枪管之上缓慢流动着。

陈千帆僵硬地看着对方,嗖嗖的风吹进房间 放在电视机柜上的住宿说明被一页页掀起, 温度逐渐降低。烁小麦的眼睛紧紧盯着陈千帆的身体,她背后的月光也随之缓缓融入了那只手枪的枪管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在陈千帆的耳中,这却有中现实不存在的水流声。每过一分,陈千帆便感觉自己里死亡更近了一步。

在SF大学府里,陈千帆学过有关魔法的知识,虽然用不出像模像样的魔法来,但只是看着烁小麦的握枪的姿势和她那只绝对不同寻常的手枪,陈千帆便有了一种刺痛的感觉。

陈千帆颤抖着笑笑,“我先走一步?”

“不好!”烁小麦认真地答道,“如果你走了,没完成任务的我就不能回去看《从零开始的异世界》了。”

瞬间陈千帆的心被冰冷沉没。

自己的命竟然还比不上一部动画片!

黑夜肃杀间,烁小麦手中短枪上的符文已经被彻底点亮,然后一个火红色的光球也开始出现在那把短枪的枪孔处。

月光静静地洒在烁小麦的身上,就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绚丽的纱衣一样。

刹那间,陈千帆诡异地抖动了一下,烁小麦手中的短枪也微微平移,再次对准了他的身躯。

一秒之后,陈千帆猛地向前跑去。在烁小麦眼中他的整个身体没有经过任何下压的过程, 便直接平地弹起,虚虚的轮廓尚留在原地, 拉开一连串残影的陈千帆就像一只离弦的长箭袭向远方。

与此同时,烁小麦虚扣的扳机迅速按下,原本只是寒冷的房间顿时充满杀气,血腥味呼啦啦直冲人脑。 那个寸许大小的光球在离开枪口的一瞬间便扩大起来,巨大的气浪凝成一堵厚厚的墙壁,带着烁小麦身边的一切向陈千帆的方向卷去。

枪还未至,便有如此威力。

骇然大惊的陈千帆根本来不及叫喊,本能反应之下他猛然推出右掌。真气凝成的掌风在其还未完全爆发的那一刻,便被倒卷回来,气血倒涌的陈千帆一声闷呛,鲜红的血液就像喷泉一样的向外洒出。

身心痛苦的陈千帆惊讶抬头,只听见呼啸声传来,一个巨大火球化作流星般的向他袭来。

生死关头,陈千帆拼尽全力,原本急速奔跑着的身体在半空中紧急一顿,在虚空中借力硬生生划出了一道“S”型弧线的他差之毫厘地躲开了那个迎面袭来的火球。随后一声巨响在他身后传来,回头望去,整面钢筋混凝土构成的墙壁被那个火球一击给击成了碎片,浓烈的灰尘漫天飞舞。

趁此机会陈千帆赶忙一蹬墙壁,向外激射出去。堪堪擦过反应不及的烁小麦,陈千帆撞碎了玻璃, 翻出窗户。中途身在半空的他不忘一点窗沿,腾起数尺,然后一手挂住离窗最近的树枝,朝窗户望去。

烁小麦姿势不变,收回了自己的手枪,静静回头。屋外路灯照亮她半边脸, 鼻梁小巧坚挺, 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对朦胧的眼睛。皮肤洁白透亮,看起来竟然只有十三四岁左右。

陈千帆大惊失色:“你还是个娃娃?”

黑暗中烁小麦微微点头。

陈千帆勃然大怒,爆喝:“怪不得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他说完奋力吐口口水,也不管能不能吐中对方,手一松,坠落地面。

整个过程他没敢回头, 怕回头会浪费逃命的时间。

而烁小麦则还是半蹲在这家破澡堂子里的窗台上,望着陈千帆钻进最暗的阴影七窜八扭,淹没进清晨前夕开始稀薄的黑色,始终没有举弓。因为在拿出了手机测了一下无线信号后,她欣喜非常地在线看起了动漫。

半小时后,满头焦发的陈千帆重新找回大路,挣扎着继续奔跑。为了祛除睡意,陈千帆开始观察起别家阳台上挂着的女性内衣。蕾丝的,不蕾丝的,纯棉的,不纯棉的,吊带的,不吊带的……

当他观察了近三百多种内衣后,朝霞开始升起,眼前的建筑也开始渐渐稀疏起来。

不知不觉间,这家伙已经跑到了郊区。

这是军大衣口袋中的内线手机叽叽咕咕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气喘吁吁地喊“喂, 你哪位老板?”

手机那头传来兴奋的呐喊 : “千帆哥 ,是我,大树,我逃出来了!”

陈千帆一怔,脚步都慢了许多,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到现在才逃出来?你是有病吧!”

手机里大树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千帆哥,这不能怪我,那帮缺德的煤老板在家里养狗,我怕怕的。”

“怕个鬼,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狗。老子现在正在忙很重要的事,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千帆哥,大清早的你忙什么?快点过来找我,接着去下个馆子好好搓一顿。”

听着他的话,陈千帆忽然心念一动,说: “大树,馆子待会下,现在有个龟孙子追着我要打架,你替我教训教训他。教训完了之后,老子请你去‘怡红院’浪一浪”

手机里头都可以听到大树拍胸脯的声音:“千帆哥,我做事你放心, 不把那家伙揍得满大街唱山歌!老子就不姓大。”

“你他妈的本来就不姓大。”,莫名其妙间陈千帆笑了出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带你做任务的时候差点被风吹下来的‘**’,就在那里我和你碰头。”

陈千帆在SF大学府的宿舍一共有两个舍友,一个叫大树,一个叫白球。半年前大树执行 F 级任务,要暗杀一个搞传销的家伙,结果才走进门两步,这个傻愣愣的家伙就被那个搞推销的给忽悠了,什么“三天成为百万富翁啊!”、什么“全民发财计划啊!”,这一套套的说辞顿时就把这个文化程度不过小学,加减运算不能过百的家伙给忽悠了。到最后大树不但被骗光了身上的钱,还给人买到了黑煤窑。当睡醒下车,见到那个破破烂烂的窑洞时,这二货才发现那人不是带自己来发财的。

这件事充分告诉了我们一件事,大树智商的底线永远不在于理论上,他只在于你的主观能动力中。

换句话说就是——你觉得他有多笨,他就有多笨。

刚挂电话,“噌”的一声,又一个火球擦着陈千帆的肩膀飞过。巨痛之下,陈千帆暗暗骂道:“疯婆娘火气这么大,以后肯定要榨干自己的男人。”

回头望去,陈千帆看见了一个在天空中迅速变大的身影,他呻吟着加快脚步,像只穿花蝴蝶一样的走着妖娆的“S”型曲线。夹杂着电弧的火球时不时在他身边穿过,留下的静电给他来了个免费的爆炸头。

一阵狂跑之后,在次日的下午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间写着“洗脚五十,戴套三百”的保健中心阳台上。

狂风依旧和以前一样猛烈,在抱着栏杆才能保证不被吹下的天台上陈千帆有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钱兮不想还”的冲动。恍然间,他想起了自己过去在SF轻云镇里和大树、白球赌钱、喝酒、调戏小姑娘的时光来了,与现在的一切一比,那可真是天堂般的享受啊!不用挨打,不用挨饿,还不用睡不饱。眼泪在陈千帆眼眶打了个转,几乎潸然泪下,也就在此时,大树的电话来了。

“千帆哥,我到**了,你在哪?”

“还能在哪呢?我在楼顶,你赶紧上来,那个找我打架的就在附近。”

“楼顶?”大树呆了呆,“千帆哥,你是饿了,在喝西北风吗?”

“老子喝的明明是东南风!”

嬉笑打闹间,里面还穿着挖煤剩下的短褂,外头同样披着军大衣的大树顺着水管, 爬上**楼顶看见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十三爷,顿时他当场愣住了,“千帆哥,到底是我挖煤还是你挖煤?”

陈千帆眼皮一跳, 悲从心起, 还没来得及解释,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别发呆了,赶紧跑。”

大树疑惑地问道,“跑?千帆哥你不是叫我来打架的吗?”

陈千帆说,“打个屁架啊!人家都追上来了。”

“追上来不更好,看我一拳搞定她。”说着大树转过了头,然后他看见了烁小麦的连环火球术。

“千帆哥,你惹得是人还是火炮连啊!”接连被三发火球糊脸的大树掉下了天台。

“不知道,反正无论是哪个,都不好惹。”接住了大树的身体,陈千帆气喘吁吁地下了楼。

“有道理!”恢复过来的大树赶忙跟上陈千帆的脚步。

就这样两难兄难弟左冲右撞,穿家跃户,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算甩掉了烁小麦。

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可能在跑得过烁小麦的陈千帆,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城里的公园里,决定在现在这个非常时刻,来采取一个非常办法。

PS:本章出场人物大树(月下樱花树《听哥哥的话》作者,嗯,其实也是作者的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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