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友山仑,今年十九岁,身高是一米八三,体重是一百五十斤,单身。虽然不能被称作瘦子了,却也不是大家传统印象中的胖人。我有很多种称呼,轮子,三哥,贱骨头,老油子但是哪种我都不喜欢。
从小我就不是爸妈看重的那种懂得老实学习的孩子,东边偷鸡西边摸狗的事情也算都做过,虽然时常犯贱折腾人,可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老爸说,人总得来说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舞台下鼓掌献花的人,一种是在舞台上接受献花和掌声的人。我友山仑,对自己有什么B数再清楚不过了,我就是那种永远被人骑在头上的下下人。
只是老子没想到,此时此刻,我竟然真的骑在了别人的头顶上,被全院的师生仰望。
我骑的倒也不是什么名人,就是那半吊子的师哥,这虽然是我的一小步,却是我人生的一大步。这种里程碑式的前进,让我在一瞬间感慨非凡,十八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八年,我友山仑人生在世十八年,终于成了人上人,骑在了人家的头顶上这是多么值得纪念,值得铭记史册的一瞬间!
这个时候就很想吟诗一首
“真他妈的爽!”就是这孙子的高鼻梁有点硌吊,剩下的都还好。
咳咳,过分了。还是要讲一讲当时的情况的。
比赛按老规矩开始,和我当初猜想的一样,小白脸见我上场了,也跟着上来了。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一次不是一决高下就是一决雌雄!哎呦,这两个好像是一个意思,不过没事。
首先,是我们的梦幻开局,经过了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的努力,现在我们两队的分差已经达到了十四分。以逸待劳认真防守也能勉勉强强赢下比赛,虽然过程可能艰难一点就是了。
不过显然我和这个小白脸的想法凑在了一起,防守是不可能防守的,这辈子不可能防守!但俗话说以进为退,以攻为守才是上策!所以在我的心里,进攻还是最佳的首选,况且此仇不报非君子,进攻也是为复仇创造机会。
比赛开始两分钟以后,我和小白脸都不安分了起来,他知道我脚踝有伤我知道他侧肋有伤,两个人就一边卡着裁判的视野一边暗地里打成了暴力篮球。
就是你踩我一脚,我戳你肋排这种,谁都顾不上。上了场就横冲直撞,直接照着天灵盖子干!
说真的,为了赢下比赛两遍的人都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姜子豪进攻,李杰去卡视野,张健威防守,我和赵岩在场上游走针对小白脸。虽然计划算不上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我们也在逐步的拉开差距。
当然,我光吹我自己多牛逼大伙也肯定不信,是,这次比赛大家都豁上了真本事。我不得不承认,在我看来,这个小白脸不仅仅是一个人渣,一个我的仇家还是一个不折不挠的敌人。
在面对我们的针对下,这孙子也是真的拼上了,有好几次我和赵岩想故技重施,准备再在半空中给他拦腰斩断。
小白脸像第一节一样运着球从半场的位置快速狂奔。
姜子豪眼神示意李杰去卡他的位置,只是奔跑的速度太快,李杰当初的位置在前半场,没有机会快去运动回后半场。
我和赵岩也是急急忙忙的奥秘中场上快速活动了起来,只是当时那小白脸虽然没有第一节那时候的那种冲劲却也是不得了的速度,再加上我脚上有伤和赵岩已经打了三节,身体素质很难在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轻盈,这个球就像是慢动作一样在我眼前一跳一跳的冲进了半场。
哎,这话怎么说的?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老子不想信这个邪,老子不信,这孙子肋骨和后摇都被怼伤了在这么快的运动下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体育竞技,也像是电子竞技一样,竞技类项目肯定会有强者,竞技类项目肯定会有菜鸡!但是,强者并非恒强,弱者也并非恒弱。就当是滚雪球也不会把雪球一直越滚越大,雪球它也有粘不住雪的时候,它也有被打碎的时候!
我和赵岩交换了眼神,憋足了劲冲了上去。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失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是这种东西,说他没脑子,有时候他比什么都会算计都会权衡。你说他有脑子,有时候比什么都肆无忌惮都无所畏惧!
跑起来,就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跑起来,就忘记了自己还受着伤,那一瞬间我仿佛明白日剧里那些少年少女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为什么闲得蛋疼就喜欢跑,而且是瞎几把跑。你一旦跑起来,啥是不是好不好对不对行不行都拦不住你,你能听见的就是自己笨重的喘息声像是一头发了情的母熊一样,一边咆哮一边狂奔着。
我记得我的余光瞥见赵岩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看着我,目光中全是惊讶和钦佩。
这小白脸速度也是飞快,眨眼间就起跳了,不过和我猜想的一样,这孙子腰上受的伤虽然在跑动的时候带不来严重的形象,可是如果要借助整个躯干的力量去跳起来的话,还是会收到很大的影响。
我看见他的腰严重的向右一滑,脸上的表情乍一下凝重凝重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也顾不上赵岩在不在我身边,赶紧扑了上去。
赛场情况瞬息万变,如果说精彩!大概最精彩的除了我最后一次骑在小白脸脑袋上的一次绝杀,就能数到这一次的鬼畜碰撞。
就看那半空中,我的脑袋顶在他的侧肋上,他的脚踢在我的肚子上。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见过橄榄球的比赛,那场景就像是一群疯子在争夺午饭后的唯一一枚苹果。我现在其实就像是个疯子,在球场上争夺我开学以来仅剩的那一点保留在裤裆里的尊严。
裁判吹响了哨声,判定我为冲撞,我没有拦下那个球,一个二分球换了一个冲撞一个我们两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呸!”我擦了擦嘴巴,冲吹着哨子的女裁判白了一眼。她接着瞪了回来。瞧什么瞧,丫头片子,撞人又不是撞你,看把你急得和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恍惚间眼前一黑,我打了个咧跌。
“老三!”张健威看出我有异样快步把我抗住,看着我昏昏沉沉的模样,冲我说“咱要是不行,就别在这里骉着了!”
“撒手!”我没好气的甩了甩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兄弟我谢谢你,可是现在你要是让我下去喽,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自己。”
后来张健威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赛场上每个人其实都已经到达了自己身体和心灵极限的边境,我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在球场上来来回回的跑动着,就差四肢着地吐舌头了。
“山仑!”赛程已经进去了收尾部分,姜子豪以我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断下了对方的球,一个高抛传了过来。
然而我当时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了,篮球磅的一声砸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才一蹦一跳的追上去抱住了球。
“老三!”张健威冲了出去盯防对面的球员,姜子豪,赵岩也纷纷和对面的球员纠缠了起来,眼看着所有的球员都相互纠缠起来一条大道在我面前敞开,一天直通对方心脏的大道。
观众席上霎那间爆发出犹如雷霆般的呼喊声,我嗡嗡乱叫的耳蜗中,从被层层扩大的声浪里分辨出了我的名字:
“友山仑!加油!”
运球,我终于将我身上仅有的最后一丝能量同步起来,右手运球向前一步一步的跑着。
变相,躲开正在和张健威纠缠的球员我迅速做出了由右手到左手的变相。我感受到自己整个人的骨头架子发出崩塌的稀里哗啦声。
**运球,穿越中场我躲过了一次贴地而来的突袭。
“你小子还没死啊!”这令我厌恶的小白脸冲我嘿嘿一笑
“按岁数,也该你先死啊”我盯着他的眼睛,随时观察着他到底打算从哪个方向冲我来断我的球。现在整个赛场上,只剩下他和我是自由的。
“跳起来!友山仑!”姜子豪一声大吼仿佛像是一枝穿云箭,突破层层迷雾将我沉睡的灵魂从疲乏的肉体中唤醒“你他娘的傻X啊,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动起来啊!”
“草,老子动不起来啊!”我浑身的肌肉没有一块不在酸痛着,每一次移动我都感受到重力给我全身的诅咒。
时间已经濒临终结,无论是进攻时间还是比赛时间都到了最后的几十秒,看台上的观众,已经三三两两的准备离开,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打算,这球,进和不进都是我们胜利,鱼死网破破釜沉舟都不过是想画上一个更圆满的句号。
我憋足了力气后退一步,加速使自己从地上弹起来,胜负不在乎这球,但是面子,就是这球!
我想起了那些被我提问时那些家长看我的厌恶的眼神,我想起了姜子豪劝我不要趟这趟浑水的语气,我想起了姜杜若的嘲弄。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说我就是一市井小民,看惯的看不惯我都要受着,以前是,将来也是,那是我没办法,没机会。这次,命运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去报复,让我有机会做一个恶棍
我欣然接受。
“我去你姥姥的哨子!”我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这孙子跟着我跳了起来。
裁判的哨声伴随着小白脸倒地的巨响,我的双脚踩在了他的双肩上,白色的球服上赫然出现两个黑黢黢的脚印。
“比赛结束,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小裁判吹着哨子跑到我身边把我从小白脸的身上赶下来。
“友……山仑……”那小白脸一幅脱了力的样子,只能这么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我。
老师们纷纷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跑了出来。
“弟弟,今儿个咱俩两清了!”我撇了撇嘴用剩下的力量露出一幅犯贱一样的微笑“张健威你个狗崽子,过来扶我,我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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