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我的脚。”
一只修长的腿大刺刺的直接伸到王惊羽的眼前，上面一尘不染，整体而言跟大理石一样雪白耀眼。
是双纤细的美腿。
“你脑子有病吗？刚睡醒睡迷糊了？我建议你给自己大脑降降温先，要舔你自己舔。”
“你帮我舔。”
冰蓝色的眼睛冰冷、高傲地注视着王惊羽，如同冰之女王的眼神俯视着他。
“不要，舔了我也不会开心、兴奋，反而感觉自己像个变态，恶心。”
王惊羽连一点少女的裸足近在眼前的兴奋都没有。
他确实觉得这双腿很漂亮，是一双举世无双的美腿。
不过，没有心动的感觉，对他来说，那仅仅是美丽的艺术品罢了，而他现在对艺术品没有兴趣。
她叫他舔她的脚，他完全不会兴奋。
对视着坐在冰玉棺材边缘上的人形冰霜巨龙菲莉，看着她冰冷的眼睛、听着她冷静的声音。
菲莉很冷静，王惊羽更加的冷静。
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舔巨龙的脚，即使是化为美丽人形的龙，他需要平等的关系，绝对不会跪下舔女王的脚。
菲莉冷冷看着如此断言的他，翘起二郎腿，轻笑出声。
“作为龙族，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你慢慢耗。人族，你不舔，我就不会加入战斗，即使大陆全灭。”
“那我得去找个人来舔女王大人的脚，想必会有的。”
王惊羽冷笑着转身欲离去。
“停下。”
菲莉震喝出声，古老而沉重的威严散发出来，压迫的他动弹不得。
“非你不可，必须由你来舔。”
一阵沉默之后，王惊羽转身回来蹲伏下去。
“希望你，说到做到。”
“以冰霜巨龙的名义起誓，你做到了，我就和你签订平等契约。”
抚上纤细的脚踝，用手谨慎的摸着艺术品般的脚背。
抬起头来就能对视到菲莉冰冷的眼神，冰蓝色的眼珠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仔细看的话，是双完全能让正常男人兴奋起来的美腿，指甲是淡淡的粉红色，美得如同透明的贝壳。
她应该能感受到粗糙的手指碰到她的脚，在肌肤上移动的触感，但是她不会发抖，也没有脸红。
只是冰冷的注视着王惊羽的动作。
“现在，舔吧。”
菲莉不耐烦的震开了他的手，直接伸到他的脸上去。
王惊羽听从她的命令，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凑近她的小指指尖，把嘴贴上去。
然后按照顺序滑过无名指、中指、食指……最后是拇指，用舌尖舔舐，接着仔仔细细的舔过脚跟、脚底、脚背，再往前舔去，然后移向上方。
菲莉的脚，有一股光滑冰冷的感觉，一股清冷的香味，应该是常年躺在冰玉棺材内的缘故。
他单手抓着菲莉的右脚，慢慢从小腿舔到膝盖、膝盖后方，再移动到大腿。
虽然只是化形的龙族，不过身体的构造完完全全和人族一模一样。
然后菲莉在他舔到大腿内侧时伸回脚踩住了他的脸。
“你兴奋了吗，刚刚舔的时候。”
“完全没有。”
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本来也没有。
“感觉不对，重新来。”
她语气平静且有些忧郁。
“你tm的。”
王惊羽忍不住骂出脏话，自己都已经放下尊严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如果你只把这个当做是耻辱而不是奖赏或者**，那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契约。”
“继续，你没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吧，要么让我满意，要么离开。”
菲莉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是将另一只脚伸了过来。
王惊羽沉默，然后重复了刚才的步骤。
不对，再来。
菲莉不断的冷冷的打断他，然后换另一只脚让他重新来。
最后，等到他们签上契约走出来时，距离王惊羽走进去已经整整过了三天时间。
除了他们两人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王惊羽一如既往的阴沉着脸，而菲莉的表情也如万古不化的坚冰冷冷的。
……
当深渊主被打倒，众人返回墨菲斯托王都时。
王惊羽就静静的坐在房间内，不打算出来。
在众人商量之后，菲莉粗暴的推开门，整个门都差点直接被扯下来。
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房间唯一的桌子上后，她转头看向床的位置。
看到如同死尸一样的王惊羽，菲莉上去直接给他按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他不应该是这幅死人一般的模样，初见之时，她能感受到那颗炽热燃烧的心。
因为那颗心，她才能从千年的冰封中醒过来。
而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是虚无。
“要我舔你的脚吗？”
王惊羽先开口结束了对视。
他回想起相遇时的事情，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
“好啊，来吧。”
菲莉露出有些怀恋的表情，随后坐到床上，看着王惊羽下床来。
结果他只是用手不断的抚摸着纤细的脚。
菲莉没说，他也没要舔。
“礼物，我有要给你的。”
他就这么盯着菲莉的脚，突兀的来了一句。
菲莉觉得好笑，也笑出了声。
“龙族，财宝无数，看不上你那点，不过，拿来充数也好。”
“你喜欢我吗？”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族，作为同伴来说，你不错，但想当我配偶，远远不够，这个世上早已没有能和我般配的存在。”
是吗，那就好，王惊羽喃喃自语，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然后用嘴亲吻了菲莉的脚背。
就像中了雷电魔法一样，菲莉感觉从脚部传来了一道激流，自下而上，让她全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菲莉还不清楚。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受，即使这一路的冒险来，无论做过多少次相同的事，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你用了魔法？”
她很疑惑，直接把疑问问了出来，她一向不会在自己的心里憋住任何一件事。
她是骄傲的、仅存的、天下无双的冰霜巨龙，强横的力量，数之不尽的财宝，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是上天对她数千年来冰封沉睡的补偿。
“不，只是普通的亲了下。我很高兴，我也不喜欢你，从见面开始。这样，我送你的礼物也不需要多么重要，只是顺手买下的而已。”
“那么许你呈献上来。”
菲莉低下高傲的龙首，看着这个即将离去的人族，想看看他会拿出什么微不足道的离别礼物。
确实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从床底下取出的，一双不知材质的米色马丁靴，然后还有一双白色的丝袜，确实是顺手买来，一点也算不上重要的礼物。
菲莉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伸出了脚。
“给我穿上。”
身为冰霜巨龙的她，从来没穿过人族的鞋子，但也知道袜子和鞋子的存在。
就算化为人形光着脚走路，也没有丝毫影响，也没有用魔力做一个鞋子的必要。
“那是自然，我帮你吧。”
用上双手将整只大腿摸了一遍后，用手指勾住丝袜，慢慢的往上拉。
他将手指**布料和肌肤间的缝隙，感受到了菲莉依旧冰凉的肌肤触感。
然后重复步骤，给另一只脚也穿了上去。
“如何”
“没什么，继续吧。”
菲莉虽然依旧保持着冰冷的表情，冷静的声音，但她的内心却已经开始动摇了。
为什么，和一开始时不同了。
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即使问出口，王惊羽也不会回答她。
她也莫名其妙的咽下了这个问题。
靴子简单的穿上后，他让菲莉站起来试试。
“感觉如何？”
“还算不错。”
菲莉脚的大小从来都不是问题，他早已滚瓜烂熟于心。
“那就好，我还准备了一点东西，在这个袋子里，你回去再……”
“你刚才兴奋了吗？”
菲莉直接打断他的话，问出当年的问题。
感受到仿佛当年一样冰冷的注视，王惊羽的感情也如当年一般。
“没有，不过也没有恶心了。”
菲莉没有马上接话，于是他沉思了一会，补上一句。
“如果是我以外的人，肯定会很兴奋吧，当年舔你的脚确实觉得很恶心屈辱，不过现在没有了。”
“是我不够好看吗？”
菲莉幽幽的问道。
“好看，以人族的标准也绝对算的上倾国倾城的美貌，不过那又如何。”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菲莉自己便明白了。
这一刻，她露出了她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毕竟我不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理所当然的事。”
“……我不会劝你留下的，你要走就走吧，看着你就烦，你我的契约到此结束。”
菲莉接过袋子后径直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然后停留在门口，向里面望了一眼。
“永别了。”
带着莫名其妙的让心疼痛不已的感情，她轻轻的把门关上，那个人的脸逐渐被门所挡住，直至完全看不到。
“冰玉棺材，谢谢了。”
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话，菲莉很不开心。
不要因为别的女人来谢我啊。
一滴冰泪从她眼中滑落出来。
永远不再相见。
……
二十年后的她，高高坐在龙族圣山的龙帝之位上，以人形的姿态听着霍格尼尔半跪在眼前说，那个人回来了。
“是吗？”
听到龙帝开口，霍格尼尔小心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龙帝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简直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登基龙帝的时候她没露出过微笑。
艾薇儿出生时她也没有露出过微笑。
龙族百年一次的大典上她也没有露出过微笑，哪怕是象征性的表示下高兴也没有。
无论发生了什么好事，霍格尼尔从来没见过她笑。
龙帝大人不会笑，不懂笑。
龙族里面早已传开的事实。
因为她是唯一的冰霜巨龙族，天生心如坚冰。
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
结果在听说那个人回来时，龙帝笑了。
“去见见他吗？”
“不必，他会来见我的。”
说完，龙帝杵着下巴想了一下，又说了一句。
“还是给他写一封信吧，写他女儿在我手上，不来就撕票，呵呵。”
她自己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满屋的化人龙族却是一个都不敢跟着笑。
霍格尼尔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他的女儿也是您的女儿啊。
（往事基本上都是在开始写这本小说写的，每看完一部小说或者游戏剧情后，就会写一段其中的剧情，所以往事不一定接上一章，不过是因为我没时间写了就发一章以前的|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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