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以什么为天职?”蜘蛛单手懒散地托着下巴,目光迷离地看着镰蚁,饶有兴致地问到,另一只手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鲜红色的液体反射着四周缤纷的色彩。
“恩……服从命令。”镰蚁轻轻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瞥了一眼蜘蛛,淡淡地回答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蜘蛛为什么要明知故问,明明自己更加清楚这件事不是吗。
“没错,服从命令,一直以来就是组织里军蚁女王的管理方法,所以,你觉得她会放过背叛她命令的你么?”蜘蛛轻轻用那只托着下巴的手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托着下巴,整个人都显得雍容懒散。
北京某酒吧内,镰蚁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皱着眉头淡淡地说道:“也是。”
“所以,我今天把你叫了出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蜘蛛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问道。
“怎么办?明天就上学了,我正常上学喽。”镰蚁淡淡一笑,目光停留在空杯子上,眼神有点飘忽。
“镰蚁啊,不是我说你,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上学?以前你在组织里,上学也好,旅游也罢,组织给你掏钱,而现在,你背叛了组织,你不怕把其他同学给卷进去?”蜘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那瞬间的风情看的旁边的人都是一呆,然后用手揉着额头头疼地说道。
“那又怎么办?转学啊,我没钱。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来杀我的,蜘蛛?”镰蚁无所谓地耸耸肩,半开玩笑地说道。
蜘蛛是组织内的三大杀手之一,其余两个是虎甲和犀金龟。
“我要是来杀你我们俩就不用坐在这里聊了。现在啊……”蜘蛛白了镰蚁一眼,妩媚中夹杂着嗔怪,说道,“组织派了两虫来劝你回组织,如果不回就杀了你。”
“哪两虫啊?”镰蚁眉头不由得一跳。
“跳蚤和蚰蜒,跳蚤也许你不认识,但蚰蜒你不会不熟悉吧?”蜘蛛顿了顿,然后缓缓说道。
“恩,我搭档蜚蠊的……”镰蚁顿了一会儿,说道,“克星。不过,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告诉了我,不怕到时候组织找你麻烦?”
“不怕,毕竟我是你原搭档嘛。”蜘蛛笑着拍了拍镰蚁的肩膀。
“不过,你以前给我那绳子挺管用啊。”镰蚁眼角有着一抹笑意。
“什么绳子,那可是蜘蛛丝,你用来干什么了?”蜘蛛的额头上不由得浮现出几道黑线。
几小时前,镰蚁家。
蜚蠊打开柜子,惊呆了,镰蚁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镰蚁很淡定地问道:“蜚蠊啊,昨晚睡得好吗?”
“当然了,镰蚁大人,昨晚我做了一个美梦,我梦到和您交配啦。”蜚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嘻嘻地说道。
“做梦了。”镰蚁不住地点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那你想不想白天继续美梦啊?”
“真的吗,镰蚁大人?”蜚蠊睁大了眼睛,口水都淌了出来。
“当然喽,保证让你舒舒服服地做梦。”镰蚁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了一个三米多长的棍子和一个小罐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想问一下啊,蜚蠊小姐,我的衣服呐?”
糟……糟了,昨晚光顾着把镰蚁大人的衣服拿回来舔了,忘了给镰蚁大人穿回去……
“镰……镰蚁大人……”蜚镰有些慌张了。
“没事,你可以继续做梦。”然后镰蚁把棍子插在距地面一米多高的墙壁上,打开小罐子,拿出蜘蛛丝,随后把蜚蠊捆在了棍子上,用布条捆上了她的嘴。最后镰蚁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一个小衣柜,换好衣服。
洗漱完毕后,镰蚁把蜚蠊舔过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倒了一大勺洗衣液,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两片切片面包。这时,电话响起,镰蚁接了电话后,出去见蜘蛛了。走之前说道:“呐,蜚蠊小姐,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做好梦了。”
从始至终,蜚蠊都在挣扎着,但这绳子根本挣扎不开,也就只能这么捆着了。
蜘蛛的丝线堪称自然界最强的纤维,其分子结构远远要超过钢,而且,具有远超尼龙的伸缩性,即便用尖端化学技术,也无法制造的惊人素材。
几小时后,蜘蛛看着镰蚁离开的背影,轻轻一叹,说道:“唉,搭档,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啊。”说完也饮尽了高脚杯中的红酒,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
与此同时,在一家宾馆的豪华总统套房内。
跳蚤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点儿郎当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问道:“蚰蜒,我们接下来有什么任务?昨天那任务太没劲了。”
“有个有意思的任务,组织让我们除虫。”蚰蜒看着手中的任务报告,说道。
“哦?”跳蚤眼睛不由得一亮,坐了起来,把胳膊放到桌面上,拄着腮帮子,“这可就有点意思了,除什么虫啊?”
“镰蚁、蜚蠊组合。”蚰蜒用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跳蚤,淡淡地说道,她很看不惯跳蚤这幅无赖模样,一点军人的自知都没有。
“看样子组织很会安排任务嘛,我记得以前在虫巢,蜚蠊特别害怕你来着,蚰蜒。”跳蚤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用一种轻佻地口气说道。
“不过,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蚰蜒无奈地瞥了一眼跳蚤,用一种冷冷的话语回答。
“行。”跳蚤起身,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一跺脚,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去大街上找点乐子。”
“别玩过了头。”蚰蜒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提醒道,她实在是不喜欢和跳蚤搭伙,两个人根本相性不合嘛。
“放心吧,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人,能打过我跳蚤。”跳蚤把这个“人”字咬得特别死,然后离开了房间。
跳蚤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地走着,两手插兜,一副小混混找茬的模样,走着走着,他有点不耐烦了:“真是的,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小混混什么的,好想揍个人练练身手啊。”
“那我来陪你玩玩吧,跳蚤先生。”跳蚤身后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
“哦?”跳蚤回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得奇道,“你谁啊?”
“鄙人是虫特侦的人,有些事情希望跳蚤先生能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否则,鄙人只能强制带走您了。”那个魁梧的男人身体已经绷紧,肌肉随时准备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好啊,有能耐就来带我走吧,我正好手有点痒痒。”跳蚤无所谓地耸耸肩,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消遣罢了。
“这里人多,咱们换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两人来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大刀螳螂早已支走了周围的民众们,两人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对于自己的跳跃能力,跳蚤有着充分的自信,所以,在他的眼中,占据绝对跳跃能力的自己,是不会也不可能输的。跳蚤纵身一跃,一下子跳起了将近七米的高度,然后朝那男人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跳蚤踹到了地面上,那男人向旁边闪了一下,紧接着再次双脚站定。
“明智的选择啊,如果这一脚踹到你的身上,你估计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看你也没什么能耐,所以就让我再一脚……”跳蚤晃了晃脑袋,纵身跳了起来,“送你上路吧!”
这时,跳蚤惊奇地发现,地面上的男子消失了,他一抬头,看到那男子出现在自己的脑袋上方,然后一脚把自己踹了下去。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跳的比跳蚤还高?
“一直以来,人们认为昆虫中跳蚤的跳跃能力是最强的,也许是那样,但对于我沫蝉来讲,就另当别论了。”男子嘴角带着一丝冷酷而残忍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在他看来跳蚤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一直以来,人们都错误地认为跳蚤是昆虫界的跳跃冠军,然而剑桥大学的勃洛斯却发现,沫蝉发出的弹力是自身的414倍,远高出跳蚤的135倍——“这就是你我的差距,明白了吗?”沫蝉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跳蚤,“所以啊,早点束手就擒不就好了?”
跳蚤再次弹起,围着沫蝉反复地跳跃着,转起了圈。
确实,沫蝉的跳跃能力要远高于跳蚤,但是如果说跳蚤的优势,就是——无时无刻不在跳跃,每跳跃一次,落地后即可跳跃下一次。
“还在做垂死挣扎。”沫蝉找准机会,抬起脚,一脚踹了过去,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脚被跳蚤用两手给接住了。而跳蚤倒立着,面对着自己,两只手贴在胸口,抓住了沫蝉的脚。
这小子,难道用头在跳?沫婵的眼角不由得一跳,想到了这种不好的可能性。
用各个部位跳跃,时时刻刻在跳跃,这正是跳蚤用来在这弱肉强食世界上生存的方式。
“抓住你了。”跳蚤的两条腿踢了下去,而面前的沫蝉一下子变成了一摊泡沫。
这……这是……人变成了泡沫?
当天敌来临时,沫蝉会对外分泌出一种泡沫状物来躲避天敌的侵害,而外形上的保护色足以能让沫蝉融入环境之中。跳蚤左顾右盼,完全看不到沫蝉的踪迹,难道这家伙跑了?不,绝不可能。
跳蚤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全身的汗毛都在感受着空气的流动,然后忽然睁开眼睛,朝一个方向踹了过去,一脚就把沫蝉踹飞。
这……这不可能……这小子,怎么会看得到我?“我分明已经融入环境中了啊,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沫蝉躺在地面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动弹不得,喘息着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跳蚤。
“因为你呼吸了。”跳蚤淡淡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跳蚤并没有强大的视力,其视力只是作为趋光性的存在,但跳蚤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敌人的位置,依据就是空气的流动。在跳蚤的全身上下长满细而长的鬃,这种鬃足以能够感应到周围环境的改变,进而做出敏锐的判断。
“少开玩笑了!”沫蝉脸色变得潮红,迅猛地跳起,一脚朝跳蚤踹了过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气劲将旁边的枯叶都卷飞起来。
“好了,结束了,勉强算是愉悦了我一下吧。”跳蚤打了个哈欠,往旁边迅速一跳,然后用头迅速在旁边的墙壁上用力一顶,借助墙壁巨大的反冲力,一脚踹到了沫蝉的头上,双腿顺势一扭,伴随着骨骼的破裂声,直接把沫蝉踹了出去。
沫蝉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
“我玩的很开心哦,沫蝉先生。”跳蚤扔下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大刀螳螂赶到,看到了沫蝉的尸首,挂电话汇报道:“队长,沫蝉死了,被跳蚤杀了。”
“知道了,我会派人去封锁现场回收尸首的。”队长放下电话,对面前的少女说道,“看起来你们虫巢的虫们还真是不可小觑。”
“那是自然,子弹蚁先生。”少女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子弹蚁,“虫特侦”一队队长,是非常强大的虫。
与此同时,虫巢。
“女王大人,犀金龟那丫头又去见子弹蚁了。”虎甲汇报道。
“那又怎样?他俩是恋人,不用管,一旦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就可以了。”行军蚁脑袋稍微回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了,然后问道,“镰蚁那边怎么样了?”
“跳蚤说遭受到了‘虫特侦’沫蝉的攻击,但已击溃敌人,目前还没有见到镰蚁。”虎甲恭敬地回答道。
“告诉跳蚤,尽快解决问题。”行军蚁目光不由得一冷,用一种严厉而冷酷地话语说道。
“遵命,女王大人。”虎甲恭敬地回答,然后迅速下去传令。
晚上,镰蚁家。
“怎么样,有在反省吗,蜚蠊小姐?”镰蚁换上一身舒服的服装,走到蜚蠊面前,摘下了她嘴上的布条,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
“镰……镰蚁大人……放过我吧……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蜚蠊看到镰蚁的样子,咽了一口口水,有气无力地说道。
“反正你也死不了,对吧?今晚,就捆一宿吧。”镰蚁淡淡一笑,顺手将一块面包塞进蜚镰的嘴里,再将布条塞回蜚镰的嘴里,蜚镰一口气没喘上来,小脸憋的通红,翻了翻白眼,用力用鼻子呼吸着空气,艰难的吃下了面包,精神也好了很多。
比起那些平淡无奇的日常,现在我应该在意的是,随时可能到来的黑暗,以及破灭的开始。
轻轻叹了一口气,镰蚁目光幽深地注视着窗外,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一头恐怖的巨兽,随时会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将人拖入黑暗,再用尖锐的獠牙将人撕扯开,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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