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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第三章
  • 夜幕中的闪光
  • 2019-07-28 07:07:20
第三章

“稻穗若叶,文学部一年级,刚入学已经成为今年‘千川小姐’的头号候选,然而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和她说话超过三句的人出现,哪怕是女生。”

“哦~原来如此。”林汐毫不在意地盯着宣传栏里的各种社团活动说明。就在刚才,稻穗若叶无视掉了围在她周围的,不知是俱乐部劝诱还是搭讪的男生,快步从布告栏前走过进入文科大楼之后,林汐才把甜食恐惧症女主和传闻的女生对上号。

“就是那个女生么?”

“哦,的确是长得不错,可至于让男生们这么疯狂么?那表情很让人火大。”

“你真笨,现在的男生都是抖M,越是被无视,越是兴奋,那个女生搞不好很懂这方面呢。”

“对了,之前你说稻穗若叶是‘魔女’,可我没觉得她有什么呀?就是性格有些别扭而已,被叫魔女也是有些过分了。”

“你和她说话了?!”

“嗯,那天在花园里遇到了。”

已然成为朋友的木下纮,像盯着奇珍异兽一般仔细打量着林汐,让林汐有些小小的心烦。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不过说她是魔女,不是指的是性格,而是……”木下纮小声在林汐耳旁低语道。

“这也就是些偶然罢了,也许是对方的责任呢?”

“我也只是听说,无所谓啦,反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当听个故事而已。”

“不是什么好故事呢。”

“木,木下君,你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生的声音。木下纮像突然定住了一样,轻轻拨了一下头发,刚才还一脸轻松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副阴郁帅哥的表情。他缓缓转过身。

“你好,有事么?”那幅冷冷的腔调还真是让人不爽,然而却点燃了女生的火柴头,看来这个学校抖M的不只是男生。

“你好,我是……”

虽然认识才几天,不过林汐还是明白,这张脸也是真正的木下,平时那个有点话痨的他只是在遇到真正能让他放松下来的人时,才有的性格。这家伙一定也有过什么受伤的经历。

“明天见!”林汐识趣地向友人摆了摆手。迈开步子向三楼走去。

“那个叫稻穗的女生,好像是百合。我就没见过她和男生说过话。”

“别说男生了,女生我也没见过。”

“听和她曾经一个学校的朋友说她好像一直就那样,虽然学习好,还当过一年学生会长,可总是独来独往,也没几个朋友。”

“有什么心理阴影么?比如被好朋友偷了男朋友什么的?”

“哈哈,有可能呢!”

正式上课两天了,周围人的话题依然还是那个向甜食说no的女孩。因为不是一个学部,林汐基本上见不到稻穗若叶。恐怕就是见了她,林汐也会绕道走吧,因为他不可能时刻带着甜食当护身符。至于木下纮所说的她被叫“魔女”的由来,林汐只是觉得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流出的诋毁而已,没必要当真。

林汐走进上课的教室,却发现黑板上写着临时休讲的通知。

“不是吧,刚开学就休讲。”林汐看看表,离打工的时间还有大概5个多小时。通常情况下他会选择回家睡一觉,在游戏或者小说上消磨一会儿再去打工,不过,由于昨晚睡得太早,此刻的他毫无倦意。

于是,在教学楼里随便溜达了一圈,又听到了关于稻穗若叶的两个新版本的谣言之后,林汐心血来潮地决定走路去电车中途的换乘站。

从林汐家到学校,坐电车需要经过一次换乘,而这个换乘站离学校所在站只有两站,步行也就是25分钟的样子,一路上都是安静的居住区。“定期车票还是改买从家到换乘站为止好了”,林汐这么决定,虽然多花了些时间,可省去的钱却将近一半,对于穷学生来说多走路是必要的。

林汐忽然拐进了一条小路,因为从大约从10分钟前,有一个相同的脚步声就一直在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刚开学几天,林汐认识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地过来,而且关系并没有好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林汐小跑两步,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静静地盯着路口。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但似乎并未因为林汐拐进了小路就急忙跟上来。

“是我多心了吧。”林汐心里苦笑着,看到一个高个子的欧美男人出现在交叉路口,但并未走进这条小路,甚至往这条路上看都没看一眼就消失在路口的拐角处。

“果然是多心了。”林汐轻出一口气,从电线杆后面走了出来,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沿着这条小路继续走了下去。在快走到小路尽头的拐角处时,林汐猛地转过身去,一个因为逆光而看不清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停在了自己面前5米左右的地方。

“你想干什...”

嘎——,一个急促的刹车声在林汐身后的路口突然响起。“哎?”林汐以差点扭了脖子的力道又迅速转回身去。之后,容不得他再说出任何一句辩解的话,背后疼痛了一下后,林汐两眼一黑,被迫进入了休眠待机模式。

“给我听着,你家的宝贝儿子在我们手上,不想出岔子的话,立刻准备5亿日元,回头再告诉你们付款方式,敢报警的话就等着收尸吧。”

头好疼,并且麻木得像刚被救活的,不小心误入冰雪世界的狒狒。果然连智商也下降了呢,居然用这么牵强的比喻,话说回来,现在是找比喻的时候么?

身旁传来的古怪说话声,让刚刚醒来的林汐感到一阵恶心。是谁在看很没品味的刑警剧么?

林汐揉揉脑袋坐起身来,或者他的确以为自己揉了脑袋,因为在他想拍拍脸颊清醒一下时,才发现双手正以奇怪的角度被牢牢束缚在身后,手上难道有磁铁么?这种可能性恐怕即使是健康的成年狒狒也能排除掉,话说回来为什么又是狒狒。

那么,剩下唯一的一条解释,就是自己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被迫友情出演了这出蹩脚的刑警剧。

“那个……”林汐觉得自己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大哥,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计划是完美的。”

啊,是刚才那个说话声音很奇怪的家伙,话说回来,有本事绑架就不能买一个变声器再打电话么?捏着鼻子说话,你是小学生么?

“喂,请问……”林汐再次想确认下状况,可对方还是没听到他的声音。

“可是,不让这家伙的家人听听他的声音,对方不相信怎么办。”

“……”

哎?不说话了?完美的计划跑哪去了?

“要不再打一次电话?”

“你白痴啊。”

彼此彼此,你有资格说这话么?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也差不多该……

“注意老子的存在啊!!!”林汐呛地咳嗽了两声。

“大哥,他醒了。”一个瘦小的面色苍黄的男人指了指林汐。

“笨蛋,我当然知道他醒了。”被称为大哥的稍微有些发福的男人敲了一下小弟的脑袋,清了清嗓子,望向林汐。“哦,臭小子,你醒了啊。还以为你已经翘辫子了。”

林汐环顾着四周,可除了知道自己是在一间破旧的小木屋之中外,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你瞎看什么?”

“我在找隐藏相机。”

“哈?”

“哎?你们是那个啥吧,每周四晚TBS的那个节目,《人类凝视》?啊不对,是《人类早晨》?”

“是《人类观察》呀!这么著名的节目不要搞错名字呀!”

“果然是这样吧,我已经识破了,所以,剧组工作人员出来吧,我头被打得很痛,虽然我知道你们追求逼真效果,可这不是漫画,打头别用扳手好么?”

“哎?你用扳手打他了?打死了问谁要赎金啊!”胖子再次狠狠地拍打了小弟一下。

“疼!我,我没有啊,话说回来自从被厂里开除后咱们哪里还有扳手?”小弟极力为自己辩解着。工厂?以前是工人么?“我是用冰块打得,昨天刚学的这招,打完不留证据。”

“一样会死人啊!”林汐心里最不想承认的结论还是到来了,看来世界上果然没有那么好的事,只能先想办法脱身了,于是,林汐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嚷嚷道,“福泽渝吉先生(1万日元纸钞上的人物)没教过你要善待人质么?”

“小子,安静点,我们没想要你的命,你家那么有钱,我们借个5亿花花。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嚷嚷下去,就别怪我给你身上开个洞。”

“5亿?又不是雍王府附近的四合院,你把我家卖了看有500万不?你们绑错人了吧?”

“烦死了,都说了给我闭嘴。你把袜子脱了塞他嘴里让他安静点。否则把警察引来了就不好办了。”

“好,大哥。”

“不好!哪里好了?你们不就是要钱么,我给……”给不出来吧。“告诉你们,一会儿警察来了……”也不可能来吧。

“啊哈哈,大哥,这小子短路了。”

冷静,冷静。林汐深吸了一口气,“你两听着,不知道你们谁的脑子有问题,或者两个人都有问题。但我想说的是,你两肯定是绑错人了。”

“绑错人?就凭我大哥的智商会绑错人?”

“不不不,绝对错了。不信你再打电话确认一下。”

“不用你说,我接下来也要再打一次。”胖子拿起了手机。

“绑架打电话居然用手机,你两脑子没问题吧?”

“放心吧,这是我花2万办的黑卡,不会被警察跟踪的。”

“我觉得你两的钱花错地方了……”

两个劫匪向林汐走了过来,“不许乱喊,我让你和你家人说句话。”胖子按下了免提键,再次捏起了鼻子。“喂,我是刚才的劫匪……”

“我家少爷就在我旁边!!!小孩子不要没事干打骚扰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盲音。

“能放了我不?”

“那你到底是谁?”

“哎?我只是个路过的大学生而已啊。”

“翔太!你又拿我的冰箱当超市了?”

“我不过是拿了两瓶可乐,一个鸡腿,8个鸡蛋,一包火腿和炒锅而已。”

“只不过?你的‘只不过’就是我10天的能量来源呀!还有,为什么冰箱里会有炒锅?这个世界上哪会有把炒锅放冰箱里的家伙?”

“咦?不是因为冒烟了才放冰箱里的么?”

“冒烟?”空间被扭曲了,“锅,我的炒锅。”

“汐前辈,尝尝美雅的手艺吧。”

“美雅?我知道了,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吧,还有,这是什么料理?为什么我的锅在冒烟?”

“美雅最新发明的烟雾D,不对,烟雾料理。”

“明明我有听见那个‘D’字,你是想说烟雾弹吧,不是幻听吧?还有,烟雾料理是什么?别,别过来啊……”

“汐前辈,张嘴,啊~~!”

林汐猛地醒了过来。

“喂~你没事吧?”耳边传来关切的声音。

林汐摸了摸发涨的后脑,睁开眼睛,一群小学生正围在他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这里是哪儿?”

“西吾野。”一个小女孩答道,“大哥哥,你为什么睡在这儿?”

为把自己称为哥哥的萝莉高呼三声万岁,不过林汐现在没有那份力气。对了,自己被绑架了,之后因为对方觉察到绑错了人,于是又把自己打晕后扔在了这个地方。西吾野?这是什么鬼地方。

“大哥哥,需要叫救护车么?”小女孩再次关切地问道,这声音无异于天使。

“奈奈子,不要理这家伙,躺在这里一定是喝醉了。没出息的大叔!”

林汐觉得脑门处的青筋跳了两跳,这个不积嘴德的小鬼,嫉妒心这么重,小心被天使甩了!

“没关系,大哥哥我只是太累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睡着了,所以不用给大哥哥我叫救护车。”

“怎么样,奈奈子,我就说这大叔没事了。”

忍,要忍,不能和小鬼一般见识。林汐强装着笑容站起身,舒了舒仍在疼痛的筋骨,向小学生们挥挥手。“对了,离这里最近的车站在哪?”

“沿着这条路走两公里就到了。”

“哎?两公里?”

“嗯,山里不方便嘛。”

“山里?!”林汐四下张望着,可除了连绵的青山和一条山间公路外,连栋建筑物都看不到。

“把我扔这么远,你两倒是给自己省点油啊!”

“……所以,恐怕我今晚的打工是赶不上了。”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我会给爸爸说的。”

时间已经是7点,可林汐所坐的电车还没看到东京的影子。要不要报警呢?不过又没有什么具体的损失,就是报了警,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而且一想到报了警,既要去录口供,又要三天两头被警察打扰,搞不好在学校里又会出什么奇怪的传闻,最重要的是,被绑错了票还被扔进深山老林里这种囧事实在说不出口啊!

坐了一个小时电车后,林汐在昏昏沉沉中出了站,虽然离家还很远,可好歹也算是进入了东京境内,更何况已经抗议了半天的肚子实在是难以撑到回家。

他就近走进了一家家庭餐馆。服务员,一个很有精神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当林汐开始为这视线感到厌烦,并表示自己需要一个禁烟座位后,那个女孩才道了歉带他入座。

世界上有的事就是这样的,不管是好运还是厄运总是排着队到来的。事后,披萨是这样说的,林汐本来可以自己斩断这个说不上好坏的运势。如果这天林汐选择了自己而不是猪排饭套餐的话,就不会有汤这个项目,也就不存在汤不小心撒在裤子上这样的余兴节目,那么林汐也就没有必要多去一趟洗手间,更不会张着半天合不上的嘴,瞳孔放大地盯着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险些发出惊动警察的尖叫。

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在他为了省去50块而选择了套餐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得接受现在与对方大眼对小眼的命运。

“魂淡!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啊!”林汐冲上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命运一声冷笑。

“这么说,你叫相泽光,高中二年级。刚从巴西举家回国,绕路瞎转时偶然进了这家餐厅,由于喝了冰镇蔬果汁和热咖啡后突感胃部不适,很偶然的在这个时间进入洗手间,之后……”

“是的。”镜子里的男孩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学生证。

林汐伸出手,原本应当碰在镜面上的手却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接过了对方的学生证后迅速抽回,然而空气中却无任何看得见的涟漪。

“不是镜子啊。”林汐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请问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林汐开始确认对方的学生证。相泽光……私立德田学园高中部……二年D班……17岁,8月18日出生……喂喂,月日都一样啊。

“那个……”林汐莫名其妙地的有些拘谨,他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你确定你家是独生子而不是双胞胎,或者有什么克隆计划什么的?”

“没有。”

“也是啊。”林汐站起身,伸出右手隔着桌子掐了一下对方的脸。

“好痛。”

“不是梦啊。”林汐若有所思地坐回位子上,双手抱在胸前,之后又用手指比成镜框来回打量着对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已经在镜子里看了快20年的脸。

“请问……”对方胆战心惊地轻声开口道。

“你说。”

“请问您是?”

“我?啊,我叫林汐,中国来的留学生,19岁,这是我的证件。”林汐掏出自己的健康保险证递了过去。

“林,汐,先生?”

“叫我林就好了。”

“那么……”相泽光看完林汐的保险证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林汐。“林先生确定自己是独生子而不是双胞胎,或者家里有克隆过什么的吗?”

“一瞬间看到了既视感呢,果然相互信任还需要时间啊。”

“果然是这样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林汐用吸管来回搅动着可乐里的冰块,再次打量起对方的脸。

“妈妈,双胞胎。”旁边的隔间里一个小男孩好奇地嚷嚷着。

“嘘!小步,不要这么没礼貌。”母亲冲这边微笑着道歉。而刚才的女服务生带着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眨眨眼睛从一旁走过。

“总之,今天的事还是暂时保密的好,你说呢?相~”林汐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学生证。“泽光。”

“是,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给林先生添麻烦就不好了。”

在下?这是哪个年代的自称,这家伙是古装剧迷吗?

“你已经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到现在我的后脑还疼得要命。你家很有钱嘛,我刚才有在电话里听见‘我家少爷’什么的,干脆把你绑架了算了。”

“哈哈,林先生真幽默,总之,关于这次的事在下由衷地感到抱歉,请务必让在下先带林先生去看下医生,之后……”

“好麻烦,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己小心好了。对了,保险起见,我们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林汐掏出手机,相泽光也急急忙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交换了电话和邮箱地址。“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有事再联系,恐怕你我的心情整理都要花一些时间。”

“如您所说。”

林汐站起身,“我走了。”向相泽光挥挥手,一瞬间体会到了一个人生活的上班族,每天上班出门前照镜子时的心情。相泽光也急忙站了起来,向林汐鞠躬告别。

果然不是镜子啊。果然心情还是很复杂。这算什么?居然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连嗓音也极为接近。可除此之外,却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年龄,性格,出身,当然,双胞胎的可能性可以扔进马桶冲掉了。

曾经哪一部漫画里说过,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和自己相像的两个人存在,可是也许并不一定是存在于同一时代,即使存在于同一个时代,能够相遇的机会也近乎于南极企鹅靠自己的努力见到了北极熊,可以说是一种奇迹。那么这种奇迹发生的代价是什么?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问题是今后该怎么办,尽可能不要和他扯上关系?还是放任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哪一个都很麻烦,即使不想扯上关系,很有可能一个人做了什么事而会被当成另一个。听之任之的话谁能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

“咦,不对,似乎有个细节被忽视了,是什么来着?总感觉很重要,回想一下,见面……询问……看学生证……自我介绍……是哪个环节有要注意的地方来着?不行,想不起来,也许是错觉吧。嗯,一定是我太累了。”

不过话说回来,相泽光还真是个文文诺诺的家伙,用词说话是标准的敬语,而且给人一种胆子很小的感觉。一直在巴西生活的话,还以为会更热情有活力呢。相对来说,自己虽然不是个活力四射的人,但离文静也有蜗牛爬一天的距离。果然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同的人,没必要太在意吧,又不是双胞胎……

“双胞胎?什么双胞胎?”

唉?林汐一抬头,面前是理惠充满好奇的早已经看腻的脸。

“你再想我的脸已经看腻了吧,要我扁你一顿么?”理惠挽起袖子。

“不要擅自偷窥别人的内心世界啊!不对,我什么时候已经到店里了?”林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身处原田拉面店的休息室,果然是想太多了,可在无意识中居然能安然无恙地来到店里,习惯这东西还真是可怕。“我什么时候来的?”

“嗯~有20分钟了吧,像幽灵一样从后门进来,一句话不说就坐在这儿发呆,报警了么?绑匪抓住了么?”

“20分钟啊……”林汐自言自语着站了起来,向衣厨走去。

“居然被无视了。”身后的理惠不甘心地敲着桌子。“喂,你刚才说的双胞胎是怎么回事?啊!!!”她一拍桌子站起身,“你,你不会是?对方是谁?我认识么?不会是美雅吧!你终于对高中生下手了么!”

咚!

“好疼!”

“什么都没有,是你的幻听。”林汐放下从桌上顺手抄起的一本厚厚的《业务用总谱》。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你有嘟囔着‘双胞胎’什么的。”

“都说是你听错了。”林汐双手推着理惠的后背,一步步将她推出休息室,之后麻利地把门锁上。

“喂,说清楚啊!到底是谁?”理惠咚咚地捶打着休息室的门。“你这个花花公子!”

呼,林汐擦去额头上的汗,拍拍自己的脸,“不要多想,在干活中忘记烦恼吧。”余光扫到墙上的时钟,“不对!都打烊的时间了我还干什么活!”

“感觉好久没遇到那么让人生气的人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在电话里都连续抱怨了两晚上了。”

“哎?”

“没自觉啊……”

“可是……”

“不过总感觉若叶比往常精神了点。”

“才没有呢。不过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而且不仅仅是见过,所以我才坐在他旁边想确认一下。”

“想起来了吗?”

“没有,但还是觉得……”

“你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不要乱说呀!”

“哈哈,蒸面包,好吃么?”

“嗯……”

“昨天你说你吃了蒸面包真是吓了我一跳,那个稻穗若叶居然会被最害怕的甜点拿下,我都怀疑对方施魔法了。说不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害怕甜点’这个弱点自然消失了吧。”

“才没有呢,今天邻居订购的蛋糕错送到了我家,差点吓死我了。”

“噗~”

“啊,太过分了吧。”

“对不起,只是,每次想到若叶遇到甜点时的场景就忍不住。‘那家伙’和若叶一个班么?”

“不是,不知道哪个学院的。”

“知道姓名么?”

“只知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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