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太阳的光辉照耀、并热衷着这片北国的大地。苍白的雪地上,一天铁轨孤零零的躺在其中,黑色的身躯欲图融入白色的雪组成的海洋,又像是为了不沉入白雪而作最后的挣扎。
“呜—!”
一阵长远而孤寂的汽笛从远处传了过来,可以看见远处的一粒黑豆,随着“黑豆”的靠近变成了黑色长方体,最后才看见全貌:一辆黑色的蒸汽火车。
车头是黑色的金属,在一侧用白色染料涂抹的“隆堡→科索沃”的字样格外显眼。烟囱里呼呼地冒出烟—充满了煤屑—散落在纯白的雪地上,但也是煤提供的热量,才使得名为水的液体沸腾,从而让“火车”这个巨大的机械不停运作。
某一节车厢里,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坐在二人座上,一个装得满满的亚麻色的背包。其他位子也零零散散的被人给“占据”了—这是车票较贵的一节,人少一点,服务业好一点,甚至有暖炉供应着。
“服务员,有热水吗?”青年招呼着离他最近、正在看风景的服务员。
服务员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还有其他需要吗,先生?可以加红糖,白糖,生姜…对了,还有新进的一批茶叶,从安德雷克斯(南方城市)进的”古铜肤色的女服务员建议说。
看脸,最多二十岁。
“那就一杯茶吧。”短暂的思考后,青年有了自己的答案。“如果可以,能再来一本书吗?什么类型的都可以,谢谢。”青年和煦的微笑着,尽量表现出温和的样子。而这样有小胡子的成熟大叔脸对不再幼稚但却仍旧有点青涩的女生杀伤力最大,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少女姣好脸蛋上若有的红晕。
“好、好的。”
一溜烟跑开的女孩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却又不一会就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木质盘子,小心翼翼的走向青年。
“先生,这是您的茶,还有这本《斯卡伯勒集市》,是我非常喜欢读的,推荐你读一读。”
女孩说到后面声音也渐小,虽说不像蚊子翅膀嗡嗡的声音,但也着实听不大清楚。出于礼貌,青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斯卡伯勒集市》是一本暗黄色封面的书,青年翻开第一页,在居中的地方用小号字体写着:
“你要去斯卡伯勒集市吗?清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他曾经是我的真爱。”
青年轻读着—押韵的句子给他的感觉无与伦比,仿佛一副画卷一样:染红了半边天的夕阳,夕阳下是一个静谧的湖泊,湖泊上是几只停渡的小舟;岸上有金黄的麦田、远处是鼠尾草和薰衣草……
忽然远处传来的阵阵狼嚎把青年拉回现实,狼嚎回响在山谷,消散在雪原;天空的云也干脆利落,不留一点尾巴,窗外的雪丘如一条跃动的线,升起,落下,又断开,重合,拼凑……
“呜—!!”
画面渐渐拉远,这趟雪国的列车像一只毛笔在如白纸一样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的符号,轮子不知疲倦的滚动,然后一声惊空破云的鹰唳划破这清冷寂寥。
这位青年叫作格伦,艾尔·格伦,这个故事就随着这辆列车的开始,也拉开的序幕。
—雪国列车
天边的云彩已然被夕阳染红了一半,连带着星辰也沦为橘红,在还有点日光的天空若隐若现。
等到太阳不那么热的时候,格伦才从修道院里走了出来,太阳在地平线上一点,大概六七点。
格伦穿着修身的风衣、内衬绒毛(因为风衣在任何时间都是合适的,除了炎炎夏日)在隆堡这个大冰川以北的城市在合适不过了,甚至会少了点。但是明显不适合科索沃,特别是夏天的、中午的科索沃。也正因如此,他才在修道院里顺便做了一个祷告,并消磨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了黄昏,格伦离开修道院,刚一出门夕阳就铺满了他的胸怀。橘黄色的美好时光总让人惆怅,黄昏的风也变得唯美。
格伦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科索沃的某个街道,两边有很多贩卖着众多地区、城邦特产的商人,果酱的味道和花草的清香充斥着整条街,偶尔有带着几位随从、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贵妇人悠闲地散步,脖子上镶嵌着钻石的项链闪闪发亮。
虽然格伦—艾尔·格伦—北方城市隆堡的贵族不是第一次到科索沃来,但是这样和谐温暖的生活环境,在格伦老家极为少见的,无论是在草坪上嬉戏的孩童,清脆的鸟鸣。
风景如画。
但是沉重的背包时刻在提醒着他,尽快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先生,请问您知道在哪里有旅馆吗?”
格伦问着他旁边的一位穿着黑金配色袍子的人。
那人转过身来,摘掉礼帽,露出银灰色的、盘起着的头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先生——我刚从高卢来科索沃不久。”
那人,有着精致的脸蛋,像个姑娘,而声线却和格伦一般粗犷。
无法分辨性别。
格伦试探着问:“女士?”
那人却道:“哦不,先生。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和先生你一样。”
“哦,抱歉,emm……打扰了。”格伦并不想多谈,便转身离去,像一个巡街的士兵走去。
“请问附近有旅店吗?”
“往前走,再右拐,你会看到的。”
“谢谢……”
按照士兵给的路线,格伦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旅店,然后他租了一间房子,并开始整理背包:几摞纸币,几布袋的金币,换洗的衣服,以及……一本看起来就颇有年纪的书——
「Magic」
那本书的封面写着,蜡黄色更让它有了几分神秘色彩。格伦把书小心的摆到床上,露出了书底下的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旅行必备的东西,小偷和强盗可不会管你是否是空手。
格伦坐在床沿,把「Magic」捧在手心。
“Bright Buddha Rotar ,give me the power in impact. ”(明媚的佛罗塔尔。赐我冲击的力量。)(Ps :外文只会出现一次,机翻。)
明媚的佛罗塔尔。
这个句子像一阵风,捎着远方或者远古的画面:
湖水古井无波,或者说,仙湖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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