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司朗天宏那家伙怎么样了?”
“哼!那小子现在正在镇上最好的酒楼大快朵颐呢,要不就是去了最好的客栈里躺着诅咒你呢。那家伙在这能干什么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梁狮思雪的语气里尽是厌恶和鄙视,看来对司朗天宏的意见非常大。
“什么那小子,你明明就比他小好多。虽说那家伙是非常讨厌,但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露骨啊,反倒显得你小肚鸡肠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一路上被他那张破嘴一直烦着的可是本姑娘我耶!你们这些家伙,故意跑在前面好离他远点,可是我得顾全所有人,一直在后面催他快点,一直听他的各种抱怨和恶心的赞美…嗯…”
说着说着,梁狮思雪渐渐被这几天赶路的记忆所包围,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不禁打起了寒颤。这几天的经历,看来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精神创伤。
“嘛…那个啥,这个确实是我和兄弟们的错。不过这里面能让那家伙听话的,也就只有你能办到了。”
“哦?真是这样吗?你今天不是也让他蛮听话的吗?”
对于护堂断一半诚意一半无奈的道歉,梁狮思雪报以否定的态度。道歉就应该用满满的诚意来做!
“哎…真是搞不懂盾御大哥在想些什么,居然派那样的家伙跟来,起不到任何帮助不说,还净给我们添麻烦。”
“这个你过几天就会明白了。”
“诶…又卖关子!”
“你就尽情期待就好,这场表演绝对会让你满意。对了,我的铠甲呢?”
“我刚已经帮你整理好了,就放在你大帐里。不过你那恶心的品味我还真不敢恭维。”
“这可不是我的品味问题,是盾御钟殇那家伙让人特意打造的,恶心也是他恶心,不关我的事。”
面对梁狮思雪鄙视的目光,护堂断极力想要澄清事实,但对方却回以非常不信任的目光,冰冷,外加鄙视。
“真的哟!我说的都是真的哟!你要相信我啊!”
护堂断近乎绝望地望着梁狮思雪,希望得到一丝肯定的回应,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了。
“算了,该忙的事情都做完了,现在还受到这样的伤害,我现在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调整一下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哪里受到伤害了?而且你今天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悠闲地度过了嘛!”
对于护堂断耍赖想要偷懒的行为,梁狮思雪早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早就习惯了怎么应付了。
“哎!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样明目张胆地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而且现在就你我连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就要脱衣睡觉了,你却还赖在这,你怎么就不会觉得害臊呢?”
护堂断一边假装唉声叹气,一边向帷帐后面走去。
“护堂断!你给我站住!你说谁不害臊呢?”
梁狮思雪上前,一把扯住了以手掀开帷帐就要往里面走的护堂断。护堂断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梁狮思雪。
只见她微微低着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脸颊上显得有些绯红。
“我说呐,先让我进去睡一会行吗?倭瀛的大军随时都可能来攻城了,我得调整一下状态,养足精神应战…”
“不行!”
对于护堂断的哀求,梁狮思雪依旧低着头坚决地否定了,只是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我就睡一小会…”
“不行就是不行!”
“诶…为什么?”
“…”
对于梁狮思雪扭扭捏捏的态度,护堂断越来越迷糊了。
“你要是不说我就进去睡觉了,没空在这里跟你闹别扭。”
“这是我的大帐,你的在对面…”
梁狮思雪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嘀咕着,空着的那只手朝身后指了指。直到这时,护堂断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是让人带他到梁狮思雪的大帐,而不是自己的。
“诶?啊…嗯…哦…”
护堂断来回地看着帷帐里面,梁狮思雪和对面的大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仔细一看,这确实是梁狮思雪的大帐,因为帷帐里面的空间总是给人一种洋溢着粉红色的少女气息的感觉。
梁狮思雪是个领地意识非常强的人,对于别人进入她的卧房,尤其是男人,是特别介怀的,护堂断是这样觉得的。
“那个…怎么说呢…啊哈哈…你看我都累糊涂了,看来真的是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
护堂断顾左右而言他,打起了马虎眼,想缓和眼前的尴尬。对于他的努力,梁狮思雪只能回以附和性的回答。
“哎呀…不过说真的,你这里还真是个非常有女孩子感觉的地方啊!亏他们能那么快就在原本只有男人的地方弄出这样一个房间啊!你看这各种可爱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装饰,他们能在这样的小镇里找到那么多,也真是奇啦!还有那枕头,哎哟,那是什么啊?缝的像只兔子一样,还毛茸茸的,做工还真是费了一番心血的样子。你说他们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小孩子气的东西的?虽说你是个女人,但好歹也是一个将军,这是要闹哪样啊?我说…”
就在护堂断有些得意忘形地不断对里面的各种东西品头论足时,突然感到有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边腾腾而起。
他慢慢地扭过头来,视线向梁狮思雪移去,看到的一切让他不由得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原本还低着头,有些羞怯的梁狮思雪,此刻正用双手狠狠地揪着护堂断的袖子,一双眼睛噙着微微泪光死死地瞪着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其它原因,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杀气,非常强烈的杀气不断从她身上涌出来,而其所指向的对象就是护堂断。
“诶…那个…难道…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
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事实显而易见,帷帐后面所有的然人感觉到粉红色少女气息的东西,都是梁狮思雪带来的,而且是在刚才护堂断到处巡察期间,她利用处理公务的空闲时间摆设好的。
那做工精细的枕头,基本上是她自己做的没跑了。
原来当初赶路时,她随身带着的巨大包裹里装的就是这些东西。
只是这个让所有将士都畏惧三分的女将军,居然还有那么孩子气的爱好,她在护堂断心目中的形象一瞬间就崩塌了。
“护…堂…断…”
“在!”
被那么杀气腾腾地喊到名字,护堂断不由得站直了身体,除了眼神左右不断游离不敢看对方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敢动了。梁狮思雪用双手牢牢扣住了他的双臂,而且力道完全没有控制的意思。
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涌入了他的脑中。
“护堂将军,能麻烦你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忘了吗?”
梁狮思雪以紧紧抓住对方双臂的姿态,踮起脚尖,将脸以几乎贴在对方脸上的距离瞪着护堂断。
因为说话而吐出的气息非常清楚地通过皮肤传递给了护堂断的大脑,连同对方的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一同刺激着他的大脑,只是现在他能感受到的只有透过整个身体的寒意,使得他的双腿不由得都开始有些打颤了。
“那个…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让我帮你忘记和让我帮你永远闭嘴你选哪个?”
“梁狮将军…你要冷静啊!”
这已经不是威胁恐吓的级别了,不是停留在语言上,而是已经准备使用实际行动了。
“你选择哪个?”
“那个…我先去休息了…等会见哈!”
见状不妙的护堂断急忙扭动身体,摆脱了梁狮思雪的束缚,冲着门口就想逃。
但是,梁狮思雪现在哪里还会放过他,她一把抓住了护堂断的手,脸从他身后凑了上去,整个眼睛都快被鲜红的血丝布满了。
回头看到那张恐怖的脸,护堂断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整个后背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如果你永远闭嘴了我这边也会很麻烦,那我就帮你选前一个建议吧!”
“思雪…你要冷静一点,不要冲动!你…你想干什么?呐…把拳头松开,不要握那么用力干嘛!”
“哼…嗯…”
“哦…”
对于护堂断的喋喋不休,梁狮思雪已经不准备再听一个字了!伴随着一阵闷声发力,梁狮思雪将护堂断扯了过去,然后使出全力给了对方一记腹拳。
虽然对护堂断来说,想要挡下这一拳,或者回击这一拳都不是太难,但那样做了,对方可就不会再选择让自己失忆,而是让自己直接永远闭嘴了。
“护堂断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忘记得干干净净的。”
“你…你…要…做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虽然梁狮思雪是个女孩子,但与自己一样,也是在五夫里那里学习武艺的同门,虽然五夫里没有正式收他为徒。
刚才的那一拳,自己虽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抗了下来,但一时半会也动弹不得了,现在只能任她摆布了。
梁狮思雪一把将护堂断按在地上,然后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左手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右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高高地举了起来。
“人这种生物,只要脑部受到一定的刺激,就会不自觉地忘记掉最近的一段记忆,甚至会忘记非常久远的记忆。你放心,我的方法从来没有失败过,而且我也会好好控制力道的。”
用着与那美丽的面容不搭调的狰狞笑容说着恐怖的内容,梁狮思雪便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朝护堂断的脸上招呼。
直到这一刻,护堂断才明白过来,也许刚才就应该逃跑的!梁狮思雪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估计不一会自己也许就真的得永远闭嘴了。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不一会,护堂断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这女人,完全没有要控制力道的意思嘛!彻彻底底的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啊!
不过让她如此愤怒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护堂断无法理解!
是因为自己刚差点闯进她的房间?这也不至于如此吧!
因为自己对那些孩子气的东西品头论足?犯不着因为这样就这样大动肝火吧!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永远不会往这方面想:梁狮思雪只是单纯地有些害羞,然后被他那无神经的议论弄得更加害羞,最终因为害羞而转化成愤怒,一切,实际上只是她掩饰害羞的非正常手段。
因为这样的理由太不合理了!
虽然女人不是可以用理性去理解的。
在这之后不久,天下第一雄关脚下的军营里发生了一幕让人们议论了很久的事情:一位女将军怒气冲冲地从自己的军帐里拖出了一个被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那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也许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女将军将拎着他的一条腿,就这样从自己的军帐里拖到了对面的军帐里,然后她又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军帐里。
人们纷纷猜测议论说,是那个男的想趁对方一个人的时候调戏人家女将军,结果调戏不成反被修理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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