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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请把这所学校当做你的新家

第二章 请把这所学校当做你的新家

童年里的那所学校,兄弟姐妹们生活在一起,是我们的家。校长大人,简直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小雷纹,到这里来。”

一片黑暗之中,雷纹凭借着这呼唤声,向前摸索着。

“小雷纹,到这里来。”是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温柔得让雷纹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

“是爷爷吗?是芬奇爷爷吗?!”雷纹急的哭喊了起来,“爷爷!你在哪?!”

“我在这,快过来,我的孩子,爷爷在这儿等你。”忽然,远处亮起一阵光芒,这温柔的声音正是从哪儿传来。

“爷爷!”雷纹马上察觉到了那片光芒,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光芒出。

光芒的中心,一个浑身冒着金光的老人站在那里,老人稀疏的白发全部向脑后梳去,精瘦的脸上刻着一道道岁月的刀痕,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看穿一切。

老人高大而又魁梧的身子给人十足的安全感。看到奔跑过来的雷纹,老人嘴角上扬,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道。

雷纹一把抱住老人,把脸埋进老人的怀里,哭喊道:“芬奇爷爷...呜呜呜...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呜呜呜...”

被叫作芬奇爷爷的老人慈祥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一手揽住雷纹,一手抚摸着雷纹的头。

温馨的画面看了让人心碎,突然,一个枪头从芬奇爷爷的胸口中钻出,鲜血喷涌而出,洒在雷纹的脸上,芬奇爷爷一把推开雷纹,雷纹向后倒去,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小脸僵硬了。

枪头收回,芬奇爷爷倒在血泊中,芬奇爷爷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与其说人,更像是一只大怪物。如同狗熊一般的巨大身段,浑身长满了鳞片,合不上的嘴里长满了獠牙,三角形的眼睛冒着血红的光,嘴里时不时的呼出乌黑的口气。

那怪物看见雷纹,便提枪冲来。

还没有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的雷纹根本迈不动腿逃命,只能捂着脸嘶喊。

怪物一手揪住雷纹的衣领,把他高高举起。

“睁开眼看我!”那怪物对雷纹大喊,这声音,有点熟悉......

雷纹缓缓的移开双手,睁眼一看,却没有看到那怪物,眼前的这人,不正是卡特叔叔吗...?

“卡...卡特叔叔...?”雷纹疑惑的问道。

之前那怪物不知哪去了,出现在雷纹面前的却是芬奇爷爷的学生巴利特·卡特。

“都是因为你太弱了!所以我和芬奇老师才会死!”卡特叔叔对着雷纹的脸,破口大骂。

“不是那样的......”

卡特叔叔不依不饶,双眼中流出鲜红的血泪,吼道:“是你害死了我们!你这令人感到恶心的臭小鬼!你没资格保护安妮!我绝对不会把安妮交给你!因为你这个扫把星连安妮也不会放过!安妮会恨你一辈子!你就永远在我们的诅咒中苟且偷生下去吧!”

“不是...不是那样的...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啊啊啊!!!!”卡特叔叔的话让雷纹头痛欲裂,雷纹发了疯似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想要盖过卡特叔叔的声音。

天旋地转中,雷纹失去了意识。

“小雷纹?”一个可爱的声音响起。

雷纹缓缓的睁开眼,一个黑发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身边。

一看到小女孩,雷纹便湿润了双眼,“安妮......”

安妮嘿嘿一笑,坐到雷纹的身边,“小雷纹不用这么自责哦。”

“但是,确实是像卡特叔叔说的那样,我谁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离开......”雷纹抽噎着说出了心里的不甘。

安妮把雷纹扶到大腿上,慢慢的给雷纹顺起了头发。“不会哟,小雷纹还小,不会有人责怪你的,所以,不要再制造出莫名奇妙的幻想折磨自己了。爸爸他要是知道他在你的内心里是那样一个怪物,他可是会伤心的。”

“安妮......”

因为安妮的安抚,雷纹平静了下来。

安妮说道:“小雷纹,不要再自艾自怨了,送我走的那天,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学习魔法,成为大陆第一魔法师,将来保护我吗?”

“对不起....我...”

“所以说啊,小雷纹就算是孤身一人,也应该坚强。”

“我该走了,只要小雷纹努力,我想我们一定还能见面的,不能因为短暂的分别,就堕落下去。”

“安妮!”雷纹迅速爬起身,抓住安妮的的小手,“别走....”

安妮微微笑,没有说话。

突然,四周泛起强光,淹没了一切。

......

缓缓的睁开眼睛,雷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枕头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就算是在梦里,安妮也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啊....

“醒了吗?你可是哭了一夜啊。”一旁,传来麦加老师的声音,“收拾收拾,一会我带你去食堂吃点早饭吧。”

麦加老师埋头整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

雷纹坐起身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环顾四周,似乎是麦加老师的卧室。

穿好衣服,雷纹向门口走去,招呼也不打一声,开门走出。

屋内传来麦加老师的哀嚎:“我是真拿叛逆的小鬼没办法啊....”

天还蒙蒙亮,但是透过窗户洒下来的明亮还是足够雷纹看清周围。

一班......二班......是大门,出去看看吧......

心里这样想着,雷纹拉开了大门,向外走去。

清晨的气温还是有些冷,雷纹搓了搓胳膊。

走出教学楼,面前就是不大的操场。也许是战场上的血腥味严重伤害了雷纹的嗅觉,此时此处的空气让雷纹感到格外清新,多闻一会就会有上瘾的感觉。

还是看不到太阳,起的太早了吗?

操场上该除除草了,但是看到嫩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又会让人于心不忍。

鸟儿清脆的叫声感觉就像八音盒,婉转动听,雷纹弯身坐下,开始冥想。

这样的清晨,多久没有享受了?

......

过了许久,镇子上叽叽喳喳的叫卖声吵醒了雷纹,雷纹睁开眼,叹了口气,怀念起以前和芬奇爷爷在深山老林中的生活。

雷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向反方向的校长屋走去。

这间学校不大,通体被半人高的围墙圈起来,走进大门就是操场,正对面的就是教学楼,楼里面不单是教室,楼一共三层高,一楼是教室,二楼三楼是宿舍。老师也住里面,把办公室稍微置办一下,住人也是可以的。左面的是一间小屋,住的是校长夫妇,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学校和孤儿院的结合体,虽是校长独自创办的,不过镇子上每个月都会给校长一笔补助金,开销也还说得过去。小屋边上有一个不大的菜园子,种着三四种蔬菜,被人精心的打理着,尽管刚经历了连续几天的大雨,但马上又焕发了生机。校长屋对面的是食堂,烟囱里飘出阵阵炊烟,校长夫人已经开始为孩子们准备充满活力的早餐了。

校长原本是一个游历全国的名商,但是在经商的路途中,所到之地满是因为国王暴政导致的惨象,成年人还好说,靠自己的双手赚取够养活自己的面包钱,而举目无亲的孤儿们就只有乞讨或偷窃之类的最没有保障的生活方式了。

校长还是一个商人的时候,有一次,校长带着商队路过一个小镇子,停下来整顿。晚饭之余,校长夫妇走在街上散步,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跑到他们面前,堵住校长的去路,伸出干瘪的双手看着校长,一语不发。校长重重的叹了口气,掏出钱袋,拿了一枚金币放在小乞丐的手上,伸手去摸小乞丐乱蓬蓬的头发,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愿女神保佑你。”

小乞丐头一次见过金币,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打掉校长伸过来的手,兴高采烈的跑开了。望着离开的小乞丐,校长被打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拿着金币的小乞丐还没跑出多远,一旁突然钻出四五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小孩,一同冲向拿着金币的那个。

校长夫人惊呼了一声,只见一个跑在前面的一个小孩一拳打在了拿金币的小孩脸上,抢过了金币,准备逃跑,但剩下的小孩也赶了过来,一同扑了上去,一瞬间,一群小乞丐扭打了起来。

“我的老天!”校长大喊一声,冲进去制止他们。

混乱中,有一只小手伸向校长腰间的钱带,扯了下来,用力过猛,钱撒了一地。

叮呤当啷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向这里,有几个大人们也加入了抢钱行列,小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的对手,大部分的金币都被成年人抢走了,从闹剧的开始到结束,一共不到一分钟,校长的心却在这眨眼之间受到了无比的重创,看着地上躺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小孩子,校长夫妇抱头痛哭。

后来,校长解散了商队,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来到了刚刚打完仗的伊诺斯镇,建立了这所孤儿院,把无依无靠的孤儿们接进来,抚养并教育他们长大成人。

......

雷纹来到校长屋门前,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正埋头于书桌的校长被来势汹汹的小客人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向雷纹,不禁皱起了眉,“小雷纹,进门之前,应该先敲门哦。”

“少废话,我不是来跟你客气的。”雷纹话不饶人,走到了书桌前,和校长两人大眼瞪小眼。

校长拿起一叠文件,竖着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对齐后,放到一边,放下笔,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看着雷纹说道:“是想问关于你芬奇爷爷的事情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先答应我。”

雷纹狠狠的皱眉,强压下怒火,没有言语。

校长见雷纹没有反驳,便接着说:“你先出去,把门关好,重新进来一次。”

“你在玩我吗!?”雷纹怒喝道。

校长早就料到雷纹会炸毛,态度没有丝毫的变化,“你不愿意的话大可不听我的,但是跟不跟你说芬奇爷爷的事可得看你能不能打动我。”

雷纹怒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走出小屋,猛地一摔门,本来就不大结实的门如今更是危在旦夕。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雷纹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咚!咚!咚!”

“请进。”校长依旧平静的说道。

雷纹没有马上进来,校长察觉到了雷纹的小动作,但并没有去阻止,依旧是一脸平静。

忽然,一道轰鸣声响起,门被撞得脱离墙壁飞了进来。雷纹慢步走进,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右手的白光渐渐褪去。

“可以说了吧!”雷纹不耐烦的说道。

“请再来一遍,要把门扶回去。”

雷纹本来就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臭老头你别得寸进尺!!”

校长并没有被大叫的雷纹给吓到,还是保持着平静而又慈祥的目光看这雷纹。

雷纹呲牙咧嘴的喘着粗气,巴不得马上把眼前这人碎尸万段,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奇妙的校长,忽然,雷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慈祥的面孔,和芬奇爷爷相处的美好时光回荡在眼前。“不...不可能...”雷纹想把脑子里的画面挥到一边,“你和芬奇爷爷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雷纹再次挥舞起右手,初级魔法“闪电球”的符号迅速被雷纹画出。

作为一个见习魔法师,雷纹的实力算得上是上等。眨眼间,闪电球完成了。

雷纹抬起附上了闪电球的右手,走到校长的桌前,“你惹火我了。”

校长纹丝不动,淡淡的说道:“这么冲动并不是好事,芬奇爷爷教你魔法,并不是让你用来发泄脾气的吧?”

“别芬奇爷爷芬奇爷爷个没完。”雷纹放弃了和眼前这人的对话,拳头向前挥去。

挥至一半,雷纹的手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拉住了一样。

手上的白光褪去,雷纹解除了魔法,瘫倒在地,“为什么要阻止我...芬奇爷爷....”

刚刚,就在雷纹的手要砸向校长的时候,感觉芬奇爷爷出现在身后,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雷纹的拳头。

就是这一幻想,让雷纹停下了动作。

“果然,其实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校长微笑着起身离开椅子,绕过书桌来到雷纹身边,“芬奇要是在场,他一定会自豪的跟我炫耀的。”

“诶诶诶!!”屋外传来了一个诧异的声音,紧接着,赛特跑了进来,“校长!你的门哪去啦?”

冲进来的赛特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雷纹和倒在一边的散发着焦味的木门,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家伙....”

紧接着,茉莉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也明白了情况,害怕的看向校长。

校长抬头看向进来的二人,微微一笑,“放心吧,没事,我有点好奇小雷纹的魔法,就让他释放给我看看,哈哈,结果把门给弄坏了。”

茉莉和赛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校长在袒护雷纹。

茉莉慌忙的走向雷纹,却被赛特拉住了。

赛特看了茉莉一眼,示意自己来,赛特走到雷纹面前,说道:“你的事,茉莉姐姐都和我说过了。我明白你的心情。”

雷纹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赛特,又转头看向茉莉。

赛特接着说道:“你失去了很多,我也一样,在这里的大家都一样,”

“所以,不要再说什么‘你们哪会了解我的痛苦’这种话了,正因为互相理解,所以我们才能更好的相处在一起,不管你之前都如何冷落了我,也不管你给大家造成了什么麻烦,大家都不会恨你,总之,请把这所学校当作你的新家!而且,我很希望能和你交一个朋友!”说着,赛特再次向雷纹伸出了手。

虽然是一只稚嫩的小手,但在此时却显得磅礴又有力。

校长依旧是慈祥的笑容,说道:“对啊,正如小赛特说的一样,你失去的东西,有些已经拾不回来了,但是我们愿意帮你把能拾回来的都拾回来,比如,你善良的本性。”

看到大家的对自己的关心和包容,雷纹似乎有点动摇了,但是似乎也就动摇了那么一下,雷纹马上又变回之前那张紧锁眉头的脸,恶狠狠地说道:“少自作多情了,谁稀罕啊,芬奇爷爷的事你不说拉倒。”

说着,雷纹打开了赛特伸来的手,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路过茉莉身边时,小声嘀咕了句“多嘴的老太婆。”

就这样,雷纹离开了小屋,赛特刚想追出去,却被校长制止了,“让小雷纹先一个人静静吧,他需要一些时间。”

......

校园的角落,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简直是神来之笔,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虽然现在还有点冷,但是依旧不能阻止人们赏景的心情。

可雷纹却丝毫没有赏景的念头。

雷纹坐在地上,身后靠着围墙,抬着头看着天空,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如果让芬奇爷爷知道了我现在的样子,他会很难过吧?

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大家都不在了,芬奇爷爷也是,安妮也是,卡特先生也是......

回想一下,我都对生边的人做了些什么啊......

我还回得去吗?我能接住那家伙的手吗?

算了,怎么样都好了......

这样想着,自暴自弃的雷纹闭上眼停止了思考。

忽然,一阵脚步声想起。

雷纹睁眼看去,知道了来者是谁,“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多嘴的老太婆啊。”

走过来的正是一瘸一拐的茉莉,手上还拿着从食堂拿来的早点。

“腿不好就别走来走去啊。”雷纹不耐烦的说道到,索性闭上了眼。

即使是语气十分强硬,茉莉也听得出来雷纹这是在担心自己。

“没关系的!”看到关心自己的雷纹,茉莉也开朗了起来,来到雷纹身边,坐了下来,“这两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饿坏了吧,来,我从食堂拿来的面包,吃点吧。”

“我不饿!”雷纹十分不耐烦的推开茉莉拿着面包的手,往边上挪了挪,别过脸去,“你自己吃吧。”

“小~雷~纹~!”茉莉了解了雷纹的本性之后,发誓要努力让雷纹重拾以前的性格,所以,对于雷纹的反感行为,茉莉并没有介意,“吃点吧,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咱俩一起吃!”

听了这么肉麻的话,雷纹浑身一哆嗦,转过头来看向茉莉,一脸“这人怎么这么恶心”的表情,说道:“你有完没完!?我吃我吃,我吃行了吧。”说了,雷纹拿过茉莉手中的面包,掰了一半,丢给了茉莉一半,又别过脸去,吃了起来。

真是的,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别来打扰我啊。

“嘿嘿,你果然是害羞啊。”茉莉咯咯笑道。

“烦死了这么大的面包都堵不住你的嘴!”即使是没正脸看这雷纹,也能从红通通的耳根了解雷纹现在是有多尴尬。

“这面包真难吃。”

茉莉一听,嘟起了嘴,“怎么会呢!我吃的怎么这么香!这可是校长夫人大清早就起来烤的呢!”

“我口渴了!”雷纹没好气地说道。

茉莉打了一个激灵,“诶呀!我怎么给忘了!你等等哦,我去食堂拿牛奶,一会就回来。”说着,茉莉站起了身,向食堂走去。

“别摔死了。”

“别说那么难听啊,小雷纹真是的。”就这样,茉莉走了。

雷纹停止了咀嚼,一动不动的蜷缩着身子靠在墙上。

忽然,雷纹断断续续地抽起了鼻涕,伴随着的还有吧嗒吧嗒的水珠滴在面包上的声音。

雷纹大口大口的把面包往嘴里塞,还不停的埋怨着什么。

“难吃死了,难吃死了......”

......

茉莉急匆匆的向食堂走去,但是因为小腿上的伤,走起来还是快不了多少。

忽然,耳边传来一整急促的脚步声,确切地说应该是跑步声。

茉莉诧异的转过脸去,想看看是谁跑这么急。

刚转过脸去,茉莉就被跑来的人大力的抱住,因为惯性,那人没能刹得住车,两人飞倒在地。

“是谁啊,莫名其妙!”茉莉气呼呼的半身做起,发现自己抱着自己的是一个有着一头水蓝色秀发的少女。

“米...米吉?”

名为米吉的少女把散落在脸前的头发向后拂去,看着茉莉,露出了一张又傻又可爱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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