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子今天杀了你这个王八羔子!”
吕家主头上的青筋暴突,一巴掌用力地刮在了吕无持的脸上。
“我平常教你不要惹事生非、不要惹事生非!你今天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对得起吕家列祖列宗?!”
“爹……”
“别喊我爹!我吕友昌没有你这个儿子!”
“啪!啪!啪!”
红色的巴掌印印在了吕无持的脸上,有两颗牙齿竟然也跟着飞了出来。
“你个狗撕鸟!贼杀才!”
吕友昌咬着牙,抬起脚狠狠地往自己儿子的脸上踹。
“吕家这回可算是被你害死了!你满意了没?!”
“家主别打了,别打了。”
老黄用瘦弱的身体一把扑在了吕无持肥胖的身子上。
“少爷真的很听话了。”
“他听话?!他听个鸟话!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王八!”
“老爷,少爷他真的很听话。”
老黄继续扑在吕无持身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
“你怕他惹事,不许他去城里游玩,他就脚都不迈入城里一步,喝喝花酒也只敢在这些郊区。只是他又哪曾想到想三少这样天大的贵人也会来这种地方啊……是我带他来的,我也有错,你要打他就先打死我吧!”
“你……”
“夫人死得早,临终前交代过我要把少爷养育成人的,如果少爷活不成,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活了,呜呜……”
“你、你、你……唉!”
吕友昌重重地叹气一声,终究没有再下手。
食客叹气一声,没有再往这边看。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这些普通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苏紫槐把脸别过去,没有看他们。
叶无尘小朋友拉着哥哥的手,不停地摇啊摇,有些面露不忍。
然而张久生仍然面无表情,他知道这吕家主不过是和仆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今日若他不是张家三公子,恐怕早已被吕无持折磨致死,又哪里会有这么一出不用银子的苦情戏看?
“咳咳,吕家主。”
“三少!”
吕友昌转身,扑通地一声跪下,头像捣葱一般直往地上磕,不久抬起头来,额头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是我儿吕无持有眼不识泰山,三少你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吧。今日过后,我吕友昌必定记得三少你的大恩大德啊……”
“呵,饶不饶他先暂且不说。”
张久生伸手把不情不愿的苏紫槐的脸捧到腰间。
“只是你儿子他好像对我就的小妾很有兴趣啊,看中一个小妾就要抢的话,这新城以后岂不是没人敢带女人出门?”
“这个小畜生!”
吕友昌马上咬咬牙,捡起旁边一张凳子,发狠地看着吕无持。
“来人,把他摁倒!”
“不要!不要!爹爹你要干什么?”
“三少的小妾你也敢抢!我他妈白养你这个直娘贼!今天我把你双腿打断!看你以后还怎么出来害人!”
“不要!不要啊爹!啊啊啊!”
几声极为凄厉的呼喊,伴随着一声咔啦的凳腿碎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双腿血肉模糊的情况下,这吕无持竟然是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三少……”
“还有那张先生。”
并没有打算善罢甘休的张久生指了指正依偎地坐着的张仪两夫妇。
“你儿子似乎和他有仇啊,不禁出口中伤他,还把他给打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啊?”
“来人,拿刀来,我今天就把这王八的舌头给割了!”
“……算、算了。”
这次开口的,却是那惊魂未定的张夫人。
“……其实我家相公也有不对的地方。”
“……”
张久生看了眼有气无力的张夫人,没有说话。
张夫人会说出刚刚的话,有于心不忍,当然更多的却是在骨子里对权贵的畏惧。
她和张仪都不过是平民百姓,他们深知正义不是他们能够享有的东西,他们只求不会有报复到来。
“……直娘贼。”
张久生颇觉扫兴地大手一挥。
“今天的雅兴全被你们败坏了,来日我会再找你们算账的。”
“是!谢谢三少!谢谢三少!谢谢三少!”
又是一顿如捣葱般的叩头,地板上的血印在不断地变厚。
“不要跪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滚!”
“是!”
吕友昌欣喜若狂地抬起头,做了个手势后,吕家的人迅速抬起双腿断掉的吕无持匆匆离开。
等吕家的人一走,客栈里肃杀的氛围顿时变松了下来。
“……咳咳,走了。”
“走了走了。”
“小二结账!”
众人的呼气声、窃窃私语声、还有小孩儿的哭闹声重新响了起来。
有些客人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张久生后,便将钱往桌子上一放,连找零都不要地匆匆起身离开。
被打断腿的吕无持、前景堪忧的吕家、还有身受重伤的读书人张仪,权势滔天的张家、象征着暴力和不公的血污,都不过是他们今后一段日子里精彩的谈资。
“张先生。”
“三少……”
“还一起喝酒吗?”
“……不了,相公我们走吧……”
“喝。”
“小二!把你们最贵的酒拿来!”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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