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生,她谁啊?”
柳木灵仍然抱着张久生的腰,看着眼前这沉鱼落雁般容貌的苏紫槐,顿时便有些心生不满。
“我怎么没见过她?”
“对啊,你谁啊?”
张久生也很是厚颜无耻地问了一句,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人家姑娘的翘臀上摸。
“无耻之徒,住手!”
苏紫槐三两步冲上前,将即将惨遭毒手的柳木灵拉到了自己身后。
“柳姑娘,你可别被这个人渣给骗了。”
“人渣?”
“这张久生可是色中饿鬼!”
“我知道啊。”
“已经有不少姑娘被他玷污了,天天以泪洗脸。”
“我知道啊。”
“他这人还爱吹牛皮,他说的话你可一句都别信。”
“我都知道啊,他这人还厚颜无耻、就专爱干些强抢民女、夺人所爱、坏人心术的勾当。”
“你知道还来找他?”
苏紫槐有些语塞地看向一脸无奈的柳木灵。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哼哼,这就是翠花你有所不知了。”
张久生有些得意地搂住了柳木灵的肩膀。
“木灵在新城才是出了名的摘花贼,不知多少姑娘人家被她始乱终弃了。要真说近墨者黑,那木灵可是比墨还黑,嘿嘿……”
“……”
苏紫槐宛如被雷劈中一般惊呆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呆头鹅。”
柳木灵有些嘲讽地对苏紫槐哼了哼,随即便温柔地看向张久生。
“久生,今天我做主带你去金花楼,让那四大花魁出来给你洗洗尘。”
“好啊好啊。”
“金哗楼?姐姐,什么是金哗楼哇?”
一旁还没吃完玉佩的叶无尘歪了歪头,柳木灵见她可爱,心生欢喜地摸摸她的头道。
“金花楼是青楼,小孩子不可以去哦。”
“哦……”
“今天若是柳贤弟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出发出发!”
有些急不可耐的颜家庆将附庸风雅的折扇一收,便笑盈盈地抱着两个女人走去。
“家庆,这自带女人去青楼的,也是没谁了。”
“嘿嘿,三少你不知道,最近几年我可是突飞猛进啊,这青楼一两个女人哪能满足我?”
“现在居然还有这等事,你要是用了什么秘方待会可得借我抄抄。”
“那是那是。”
“翠花,你留在这看门啊,要是张羽问起,就和他说我去金花楼了,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哥哥要早点回来哦。”
“嗯,无尘要乖。”
张久生和吃着玉佩、依依不舍的叶无尘挥了挥手,心情微好地转身走去。
“……等一下。”
“嗯?”
“那个……我也要去!”
“哈?”
张久生一脸你莫不是脑子有病的眼神看着苏紫槐。
“你一个女人去青楼做什么,难不成你和木灵还有同样的爱好,啧啧啧,没看出来啊……”
“当然不是。”
苏紫槐顶着张久生猥琐的眼神,一本正经地看着张久生。
“难道这新城有规矩说就许你去青楼,不许我去逛逛吗?”
“这倒没有。”
“这不就成了,哼。”
“你爱来就来,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金花楼你来肯定是要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
苏紫槐白了一眼,心底顿时打定主意要跟着那张久生,看这个贱人又要做什么出格之事。
于是三分之一柱香后——
苏紫槐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哇哇哇!”
叶无尘被她抱着,看见这热闹非凡的胭脂巷,激动地发出一连串的叫声。
新城三公子正走在她们两个的前面,同样满面春风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准确来说,他们的焦点都是女人。
所谓胭脂巷,顾名思义便是卖些胭脂、女性装饰的巷口。
在白天,它是各家千金、妇女、丫鬟、甚至是平民少女的最爱,有钱的没钱的,在这砍砍价后,都能找到些满意的东西带走。
因为这里离青楼近,最需涂抹胭脂的青楼女子自然是常来光顾,有了市场需求,这摊子也是越来越多,本来一条拥挤的小巷子,顺理成章地就变成了新城最出名的胭脂水粉巷。
然而也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到了傍晚,特别是如今离灯会将近的傍晚——
“哎哟哟,小姐对不起啊~”
趁拥挤摸了女人屁股一把的颜家庆假模假样地道起歉来,随即便被女人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
一般像他这种富家子摸到了良家妇女,别人也不敢和他计较;而要是摸到了风尘女子,大胆的甚至还会配合一下。
而如果是普通男子做这种事呢?
“啊!”
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迅速往后看去,然而映入眼帘的,都是一张张目不斜视、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脸庞,谁摸的鬼才知道。
新城自古多才子,胭脂巷内皆圣人。
这句新城里脍炙人口的打油诗所说的,便是夜晚胭脂巷里的繁华景象。
不管有钱没钱,哪怕是地痞无赖,来拥挤的胭脂巷蹭蹭基本上是有赚不赔的生意,有了这等好处后,于是本来就拥挤的胭脂巷,自然就变得更拥挤了。
“……”
抱叶无尘抱得手酸、还得防范色狼的苏紫槐,隐隐感觉自己也被几个正人君子一路给盯上了。
忽然!一只色狼之手忽然伸出,苏紫槐旁边的女孩子惨遭毒手。
“啊!”
“嘿嘿嘿……”
猥琐的笑声在苏紫槐耳边回荡。
“张久生,我后悔了!呜~~~”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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